,“与子同娼?你们文工团教的新体诗?”
她突然触电般甩开我,保温桶翻倒在白床单上。
滚烫的鸡汤浇在我小腿时,门口传来文件散落的声响。
陆沉舟的军靴踏着满地油花逼近,却在看见苏婉泛红的眼眶时骤然转向。
“沉舟!”苏婉扑进他怀里抽泣,“我只是想给晚意补补身子……”
我掀开黏在皮肤上的床单,水泡在烫伤的皮肤上鼓胀。
陆沉舟的视线扫过那片溃红,喉结动了动,最终伸手揽住苏婉颤抖的肩:“你先回去。”
等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忽然掀开我的被褥。
医用剪刀“咔嚓”剪开裤管时,我抓住他头发:“陆师长演够了吗?”
棉签蘸着烫伤膏划过伤口,他的呼吸拂过膝盖:“那个弹壳,是你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
药膏突然重重按在水泡上,我疼得弓起身,听见他附在耳边的低语:“他说…保护好晚晚。”
晨光刺破窗玻璃时,我怔怔望着天花板。
父亲总叫我“晚晚”,这个称呼随着他的骨灰,埋在了我死过一回的前世。
陆沉舟起身扣军装的动作利落如常,仿佛昨夜剖心的不是他。
“今晚文工团慰问演出,”他将烫伤膏抛进托盘,“你陪我去。”
6
大礼堂的镁光灯烤得人眩晕。
我坐在首长家属席,看苏婉在台上跳《沂蒙颂》。
她旋转时,军表从袖口滑出,折射的光斑刀片般划过观众席。
陆沉舟在台下第一排鼓掌,掌心有节奏地叩着扶手。
我数着他敲击的次数,突然发现那是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别碰抽屉
冷汗浸透后背时,舞台追光灯突然炸裂。
人群尖叫推搡中,陆沉舟逆着人流冲上台。
我看着他抱起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