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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小侯爷,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全文+番茄

绪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岁岁,男人不可靠,但并非说你嫁给谁便就不是自己了。你爹爹和本宫都曾劝说过陛下,可陛下似乎是下了决定要赐婚于你和薛家小侯爷,倘若真是这般,皇命不可违,便不可再任性,你的身后,还有整个沈家。但我们岁岁依旧可以做自己,无需拘束于男人,姑母给你撑腰。”沈嘉岁点了点头。她认同沈清的大局观。她当然不会拿沈家做赌注,也不会让沈家陷于为难之中。“听闻姑母近来身体不适,侄儿明日去太医院给您调配些汤药。”沈清红唇翕动,正想要说什么,大殿外一道声音便传来。“嘉岁!”沈嘉岁侧首望去。是周云姝来了。两人自小相见第一回起便相称为姐妹,只是沈嘉岁鲜少入宫,二人见不了几回。两人性子倒是有些相像,天性爱玩,不喜被束。只是周云姝是皇家六公主,她不能像沈嘉岁一样处处乱...

主角:周韩璟沈嘉岁   更新:2025-01-31 0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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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韩璟沈嘉岁的女频言情小说《赐婚小侯爷,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绪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岁岁,男人不可靠,但并非说你嫁给谁便就不是自己了。你爹爹和本宫都曾劝说过陛下,可陛下似乎是下了决定要赐婚于你和薛家小侯爷,倘若真是这般,皇命不可违,便不可再任性,你的身后,还有整个沈家。但我们岁岁依旧可以做自己,无需拘束于男人,姑母给你撑腰。”沈嘉岁点了点头。她认同沈清的大局观。她当然不会拿沈家做赌注,也不会让沈家陷于为难之中。“听闻姑母近来身体不适,侄儿明日去太医院给您调配些汤药。”沈清红唇翕动,正想要说什么,大殿外一道声音便传来。“嘉岁!”沈嘉岁侧首望去。是周云姝来了。两人自小相见第一回起便相称为姐妹,只是沈嘉岁鲜少入宫,二人见不了几回。两人性子倒是有些相像,天性爱玩,不喜被束。只是周云姝是皇家六公主,她不能像沈嘉岁一样处处乱...

《赐婚小侯爷,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岁岁,男人不可靠,但并非说你嫁给谁便就不是自己了。你爹爹和本宫都曾劝说过陛下,可陛下似乎是下了决定要赐婚于你和薛家小侯爷,倘若真是这般,皇命不可违,便不可再任性,你的身后,还有整个沈家。但我们岁岁依旧可以做自己,无需拘束于男人,姑母给你撑腰。”

沈嘉岁点了点头。

她认同沈清的大局观。

她当然不会拿沈家做赌注,也不会让沈家陷于为难之中。

“听闻姑母近来身体不适,侄儿明日去太医院给您调配些汤药。”

沈清红唇翕动,正想要说什么,大殿外一道声音便传来。

“嘉岁!”

沈嘉岁侧首望去。

是周云姝来了。

两人自小相见第一回起便相称为姐妹,只是沈嘉岁鲜少入宫,二人见不了几回。

两人性子倒是有些相像,天性爱玩,不喜被束。

只是周云姝是皇家六公主,她不能像沈嘉岁一样处处乱跑而不被抓回来。

她喜欢沈嘉岁,也是因为她本身的随性,自由。

这是周云姝所向往的。

沈嘉岁歪了歪脑袋,对她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云姝。”

周云姝直接朝着沈嘉岁扑了过来。

“我好想你!今晚你必须要和本公主一起睡!”

沈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两个最疼爱的小姑娘都是这般灵动可爱。

“姝儿,不能没有规矩。”

其实沈清话是这么说了,实际上周云姝想要做什么,她从不会阻拦。

“我才不管。嘉岁就要和我睡。”

“那公主可不要和我抢被子,你抢不过我的。”

周云姝哼哼了两声,却没有松开抱着沈嘉岁的手。

……

沈嘉岁夜里沐浴过后,发现周云姝已经睡着了。

她还以为她今晚要和她叙旧一夜呢,没想到竟睡了。

她静静地靠在门边上。

烟柳见她身上衣裳单薄,寻了一件披风要给她披上。

沈嘉岁摆了摆手,示意烟柳她不冷。

“烟柳,你说陛下为何这么执着于将军府和侯府的亲事?”

难道真的是她所想的那般吗?

烟柳敛起眉想了想,“兴许是薛小侯爷很喜欢小姐。”

哪有这么简单。

沈嘉岁掀起眼帘,瞧了瞧天边的明月。

她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但时如果牵连到沈家。

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对了,今日宴会怎么没见芷晴?”

慕芷晴,从小和沈嘉岁一起长大,两人关系甚好。

她是庭尉司左监的庶女,一年前就嫁给了太子少师的嫡子吕泽梁。

外人传他因慕芷晴的容貌见色起意而非要娶其为妻,也传他们夫妻二人恩爱不疑,嫡庶之分也难以阻隔二人的情意。

“听闻说是因为慕小姐的身份不得出席宫宴。”

“荒谬!那吕泽梁是做什么的?自己来赴宴,把自己的妻子关在府中不让出门?”

“小姐莫气,那吕家公子胆敢对慕小姐不好,慕小姐当是不会忍气吞声的。”

沈嘉岁敛着眉,直起了身子。

慕芷晴那个温婉的姑娘,指不定受了委屈也不吱声呢。

“烟柳,画桥,你们二人明日去打听一下宫外的消息。”

“奴婢明白,小姐快些歇下吧,明儿还得去太医院为贵妃娘娘配置汤药。”

沈嘉岁点了点头,走向床榻,掀起被子的一角,轻轻躺了上去。

没多久,她也睡着了。

只是没想到,回到宣晋的这些日里都没有再做的噩梦,在今夜又袭入脑海。

……

那个强势的男人像疯了般地撕碎她的衣裳。

还要逼她求饶、认错。

那双手有力又冰凉,掐得她在梦中都能感到绝望和疼痛。

她哭泣,求饶,喃喃自语。

“我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不要这样对我……”

她听到他薄凉的嗓音。

“凭什么我要带着上一世的记忆继续痛苦,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

“沈嘉岁,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要让你生生世世囚在我身边,痛苦到死!”

沈嘉岁骤然睁开了双眼,“不要!”

她的心重重地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

意识到这又是一场梦,她才平复下慌乱的心情。

她扭头瞧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周云姝。

还好,没被她扰醒。她松了一口气。

倒是个能睡的姑娘。

醒来后,沈嘉岁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给周云姝拢了拢被子,独自一人到外边走走。

月色照在花丛中央的石道上,能看清地上摆设着精致的小石子。

月色如银撒在微风吹拂得粼粼波动的湖水上,仿佛能看见厚厚宫墙里锁着的忧伤。

全都映照在湖水水面上。

她的脑海里倏地就闪过了沈清今日那双目光黯淡的眼睛。

宫墙越厚,人心越死。

她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若是她一辈子待在这座沉闷地、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她才不会留着这种令她窒息的地方。

她照在湖边吹了吹风,感觉有些凉了才想要转身离开。

只是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不知多久的周韩璟。

隔着层层月色,看到了他如玉的俊颜。

身子高大挺拔,明明看着很温柔。

可是一对上他深邃透亮的眼瞳,她又会下意识地逃避。

沈嘉岁朝着他行礼。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周韩璟浅浅应了一声,向着她缓缓靠近。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那个噩梦。

梦中的疯子竟和他的面容相重合。

沈嘉岁看着他逼近的步伐,竟不禁后退。

周韩璟伸出手穿过她的腰侧,扣着她的腰肢揽了回来。

“沈大小姐再退后,就要掉下湖里了。”

沈嘉岁反应过来,身子微微转了转,脱离开他的掌心。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紧意。

“多谢太子殿下,这么晚了,您怎么也还未就寝?”

“公务繁多,难以入眠。”

意思就是,能否也给他调制些汤药。

他也需要。

沈嘉岁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却假意没听明白,也没回应他。

周韩璟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想要给她披上。

只是手刚一伸出,沈嘉岁就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殿下,这不合适。”

周韩璟玩味地勾唇轻笑了一声。

直接将人摁在原地,给她披上了氅衣。

沈嘉岁抬起手想要解开。

听到他说。

“孤说合适,便无人敢说不合适。夜里风凉,沈大小姐若是病了,何人来给孤治伤?”

沈嘉岁愣了一下,才刚碰到氅衣系带的手颤了颤,又缓缓地垂下。

“沈大小姐可还记得孤说过什么?”

“孤说了,下一次再见,孤希望能看见那块玉佩。”


骨节分明的长指摁住她晶润的的红唇,重重摩挲。

“可你也答应过我,不和别的男人见面,你做到了吗?”

沈嘉岁眼中滚烫的泪水化作两行晶花滑落下。

—滴挂在她的长睫上,—滴挂在她的下巴上,垂垂欲落。

周身全是他危险和强制带来的阴暗,像—条又—条揪不断的金丝死死地困住她。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周韩璟替她抹去那两行泪,却又滑落下新的两行。

他揽过她的腰,“简单啊。”

沈嘉岁闭了闭眼睛,“我答应你,我不见他了,我不见他了。”

她现在答应了,他倒是觉得没意思了。

如何信得了她?

“沈嘉岁,你如若心里当真有他,才更好玩。”

他轻点着她的后颈,“你说是不是?”

两情相悦而不得相见,才更痛苦吧?

他为何要对她这样的人心软?

沈嘉岁颤抖的肩膀已经勾起腰间的轻颤,他感受到了。

“你现在,还要和我说你不喜欢薛临翊吗?”

“是,我不喜欢薛临翊,可我更厌恶你!”

厌恶他这个无理强夺的疯子!

周韩璟微怔,沉下眉眼瞧着她猩红怒视的双眼。

“呵。”他冷哂。

“那再好不过了,你对孤来说也不过有几分趣味,留在东宫,做—个不碍事,还能取悦孤的宠物也好。”

他话音刚落,—把扯开她的衣裳。

—层—层,在她绝望的情绪中被剥落,直到凉风剐蹭着她温软的肌肤。

周韩璟将她—把抱起,向床榻走去。

“你放开我!”

“周韩璟!”

沈嘉岁情急恼羞成怒下,顾不得再伪装,顾不得得罪了他会如何,直呼了储君的名讳。

无论沈嘉岁怎么抗拒,挣扎,也无力抵抗。

他将人扔在软榻上,欺身压下,随着漆暗的浓云袭来的还有他强势的吻。

周韩璟捏着沈嘉岁的后颈,托起她的脑袋,—寸—寸亲吻着她纤长的脖子,留下—个又—个吻痕。

他埋首在她身前,轻轻啄吻着她柔软饱满的雪脂。

冷白如玉的长指从上至下游走,轻揉着她细软的腰肢。

沈嘉岁震颤—下,竟无意轻吟了—声。

“不要……”

周韩璟俯身,堵住了她娇哼的声音,感受着她的轻缩慢抖。

沈嘉岁拽着他的手臂,她却丝毫都动不了。

清澈的泪水变成了浊色,挂在了长睫上。

沈嘉岁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她仰着头,用力地挠着周韩璟的脖子,手臂,在他白净净的皮肤上留下了密密麻麻刺眼的红痕。

周韩璟靠在沈嘉岁的身上,拭去她眼角的浊泪,动情后染上了情欲的低沉喘息打在她的耳旁。

纱帐内的氤氲和旖旎缠绕着两具交缠的白皙。

……

……

沈嘉岁在昏睡之际,忽然—只大手将她托了起来。

双腿只能环着他的腰支撑着自己。

她惊呼了—声,—口咬在他的宽肩上,堵住自己情难自禁的吟叫。

周韩璟将妆台上的东西掀开,把沈嘉岁放了上去,她—点—点地往后挪动,纤薄的背贴上了冰凉的铜镜。

周韩璟扯着她的脚裸带了回来。

她咬着牙,被他故意挑逗,欺负,有—瞬间,她真的快要昏过去了。

周韩璟瞧着她隐忍,痛苦,欢愉的神情,挑起她的下巴,问她:“疼了?”

沈嘉岁再也说不出—句话。

“疼就对了。”

我也很疼,在你选择和别的男人逃离之时,我疼死在我们的新婚之夜。

他害怕这—世,她依旧会骗他,和薛临翊逃走。


她下意识地就后退了—步,后背紧紧地贴上了身后的大门。

可周韩璟还在往前,直到两人相贴,他身上的竹叶清凛的香气如网洒落。

她变得无处可逃,身后是难以穿透的门,身前是精瘦坚挺的怀抱。

周韩璟微微俯身,彻底将她笼罩在怀中。

他抬起手绕到她身后,将她手中紧紧握着的东西拿到了身前。

只轻视了—眼,便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沈嘉岁眼睫颤了颤,她拧着眉,瞧着被周韩璟扔在地上的东西。

那袋点心滚了几块出来,露出了粉粉的桃花糕,盒子里的血玉镯子也因为重力乱撞而敲成了两半。

周韩璟掐住她的下颌,用力地将她的脸掰了回来,迫使她仰头看着他。

“薛小侯爷对孤的太子妃当真是惦记得很,又是点心,又是传家玉镯,真是有心。”

沈嘉岁吞咽了—下,又听见他说;“岁岁也很念旧情,却不将孤的话放在心上,怎么办?嗯?”

沈嘉岁动了动唇。

“殿下,臣妾同薛小侯爷只是自小相识的朋友,并无其他情意,至于那只玉镯,臣妾也不知晓它的意思。”

周韩璟似笑非笑,捏着她下颌的那只手上的青筋已经越来越明显。

“是吗?”

他将捏换做危险的摩挲,—下—下地划着她的脸,嗓音淡淡,却犹如—道闪电击溃她的全身。

“孤是不是说过不要再有下次了,前几日你们二人在房前搂搂抱抱难舍难分,你真当孤不知?”

“孤给你买的点心你看都不曾看—眼,薛临翊给的,你却心悦地收下,为什么?”

他给她买的是她最喜欢的栗子糕,她不屑—顾,薛临翊给她买的桃花糕,她倒是欢喜得很。

“怎么不说话?嗯?”

沈嘉岁很无奈,“殿下,臣妾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不并不喜欢他,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不将他当做朋友,难道做了太子妃,就不能再有朋友了吗?”

他的声线多了—分不易察觉的微颤。

“是谁不好,为何偏偏是他?”

薛临翊—直都是深深扎在他身体里的—根刺,如今还没有挑出来,又更深入了几分。

沈嘉岁蹙眉,越拧越紧,她不明白。

“什么?”

周韩璟的手转到她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着。

像方才捏住她的下颌—样,不疼,却瘆得慌,仿佛下—秒就能被他卸了下巴,拧断脖子。

“我要你再也不和他见面,能做到吗?”

“说话。”

沈嘉岁仰着头凝视着他,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他不可理喻的狐疑。

她没忍住说了—句话。

“殿下未免太过无理。”

“做不到啊?”周韩璟轻笑—声。

随后,他抚在她后颈的手忽地—紧,直接握着她的后颈往他身前送!

沈嘉岁撞了上去,被迫仰着头承下他凶猛如狼的吻。

沈嘉岁举起手推着周韩璟,他单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唇瓣重重相捻,—刻也不曾分开。

越来越凶,像是要生生将她吃下,揉碎入怀。

另—只手扯开她腰间缠绕的腰带,挑开腰封,衣裳瞬间松开。

沈嘉岁被吓到,情理之中在他的唇上咬了—口,鲜血的腥气漫过两人交缠的双唇。

含糊间,沈嘉岁挣扎着躲开他的占有。

她的肩膀微耸,水雾充盈的双眼牵动着乞求的嗓音。

“殿下,你不要这样……”

“你答应过的。”

周韩璟抬起手,轻抹了—下唇上的血迹,他没有半分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尽管她此时可怜得令人想要疼爱怜惜。


沈嘉岁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当真是这样的人?

从前一直听人说起,她即便不信旁人,却也不会不信沈清和沈肃。

沈肃分明也是十分信任周韩璟的,否则他是不会将沈嘉岁留在东宫的。

在看不见周韩璟的时候听到这些话,她的确不经意地就对他放下了些许戒备。

每一回皆是,可一同他接触,他总会想起夜里频频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个疯子。

她又会害怕,惊惶。

“岁岁,相处久了,你会认清太子的,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先试着接受,以太子的为人,他会待你好的。再不济,姑母也在呢,不怕。”

沈嘉岁自己也不是倔强到让自己遭罪的人,可他太过强势且偏执,她根本招架不住。

更何况,她根本没办法抗衡,若是她孑然一身,以她的性子,根本不会顾虑太多,这皇宫她不愿意待着跑了便是,可她沈府是当朝朝中镇国大将军的府邸,她抗了皇权无事,可沈家承受不了,而且她在怀疑有人暗中敌对沈家,只是不知是侯府还是太子,甚至是圣上……

所以她想着假意妥协着试探,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

如今更为迫切的事便是慕芷晴的事,她也急需出宫一趟。

宣政殿。

周韩璟执笔批阅奏折。

白洛商同他商议了些许朝中政事后才开口询问他的私事。

“殿下动作真快,也不让人家姑娘喘口气。”

周韩璟没有理他,自顾自地批阅着长指之下的折子。

白洛商只以为周韩璟娶沈嘉岁为太子妃只是一个不让侯府和周寅得逞的幌子。

“殿下就没想过,利用一个姑娘,有些……”

过于卑鄙。

白洛商挠了挠鼻子,有些不敢说下去。

他瞥了一眼周韩璟,后者还是没有打算理他一下的意思。

“那姑娘心里可有殿下?她似乎不大想入东宫,听闻镇国将军的小千金喜欢游山玩水行医救人,就差隐居钻研医术了。说不定人家心里住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男……”

“啪——”一声,周韩璟长指间的玉笔碎裂在他手里。

男人?周韩璟心中冷笑一番。

白洛商:……哟哟哟,铁树难道还真的开花了?

周韩璟眼帘始终垂下,他看着自己的指尖鲜血与破开皮的肉模糊在一起,碎裂的玉片刺入他的指腹,他一点都不觉得疼。

直到血流至那一整沓折子旁,他一手推开了折子。不让鲜血沾染上。

薛临翊那个男人,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周韩璟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腹上的鲜血,全然不在意那几处深得将近指骨的伤口。

“一颗棋子罢了,她有没有情,孤不在意。”

这两日沈嘉岁一如既往地睡得很不安稳,靠着自己调制的药入睡才可。

靠着汤药入睡,她睡得又过于沉了,每日晨起总是昏昏沉沉的。

她知道此药长时间使用会伤及神经,可她别无他法,不这样做,她总有一天会被那个噩梦摧残致死。

沈清也担心她在这宫中闷得慌,每日都会陪她谈心。

其实沈嘉岁心态可观,难过的事在她没心没肺的性子上也把持不了多久。

无非就是这份痛苦能灌注在她身上多久来评判罢了。

她一直都很坚强,她自信,骄傲,她认为自己便是最重要的,很少会委屈自己去成全别人。

除非真的迫不得已。


就比如整个沈家,是周韩璟拿捏她的唯一软肋。

沈清带着沈嘉岁到书房陪她写字。

无意中瞧见她心不在焉还能将字写得很好看,她笑了笑,“岁岁的字这般好看?”

沈嘉岁回过神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写下的字,不知为何,脑子里竟闪过了一个人影。

她握笔的手顿了一下,就好像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一般。

那只手,带着她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全一个字。

好生奇怪。

她晃了晃脑袋,打碎了那个影子。

“是书院的先生教得好。”

她的字并不算好看,若不是常苒非要让她琴棋书画,烹煮刺绣都学些,她兴许到现在也写不出一手好字。

“嘉岁。”

周云姝笑盈盈地从外边进来。

自从听闻沈嘉岁和周韩璟的婚事,她高兴得不得了。

她走到沈嘉岁身旁,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歪了歪脑袋问她:“嘉岁,你当真要成我的皇嫂了啊!我是真没想到……”

“姝儿。”沈清打断周云姝的话。

她狐疑,“怎么了,母妃?”

不等沈清开口,沈嘉岁先笑道:“没什么,在想我们云姝公主何时嫁人。”

“我才不嫁呢。”

“如果能出宫,也不嫁吗?”

“出宫是好,可若让我扔下母妃一人,我宁可不出。”

沈嘉岁和沈清皆是沉默了一下。

沈清才知道周云姝是因为放不下她而不愿出宫,可她一直都在为周云姝筹划出宫之事,为他寻良人,亦是为她寻自由。

他们沈家,从来没有一个人是薄情自私的。

沈嘉岁回到了寝殿时已是近黄昏。

她已经两日没有见到周韩璟,他作为太子,政务定是多到抽不开身的。

她沐浴过后坐于妆台前取下了发上挽着的头饰。

烟柳一边摘下她的发簪,一边问道:“小姐,你这回还想不想逃。”

沈嘉岁掀起眼帘,语气有些随意,“我还没那么任性。”

逃婚侯府事小,侯府和将军府地位不相上下,所以她敢,如今是太子,她怎么逃?

“不过我也不是乖顺的人。”

她本是没有什么心计的人,可她如今不得不淌进这趟浑水去看看。

但首要的事,还是慕芷晴,她必须要出宫见她到她,只怕再不去,就真的要出事了。

思虑再三,沈嘉岁才决定了要去找周韩璟。

她起身更衣,步子有些急促,刚一开门就撞进一个劲瘦坚挺的怀里。

她“噢~”了一声,闭着眼睛捂了捂被撞疼了的鼻子。

眼睛和鼻子皆因为那瞬间的疼痛给逼得红了些。

她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人才立刻后退了一步要福身行礼。

周韩璟先一步托住她,免了她的礼。

烟柳和画桥低着头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周韩璟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

他揽着沈嘉岁的腰,瞧着她红彤彤的鼻尖,竟有些想笑。

又傻又可爱。

“太子妃这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

沈嘉岁眨了眨眼睛,“没,没什么。”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床榻边上。

周韩璟将沈嘉岁抱在怀里,懒懒地靠在床头,浅浅地亲了她一阵。

屋里只有两人唇齿交缠的绵密又暧昧的声响。

沈嘉岁今夜很乖很乖,没有多余的反抗,让他感到诧异。

而周韩璟今夜的吻比前两回的都温柔太多,不似先前那般深狠撕咬,强势攻占索取,而是细细密密的,像是在亲吻着他最珍贵的东西。

她也诧异。

她红着小脸撇开脸,红唇离开了他的薄唇,顺势将脑袋埋到他的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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