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像孤独的巨兽静柔地趴伏于地,后面的教师宿舍楼则是生活气息满溢。
往里走去,一眼望见老季戴着老花镜,躺在树荫下的躺椅里,举着一本书翻看,悠闲、自在。
等我们走近,她抬头,眯起眼,继而放下书缓缓站起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杨梵,王驰。”
小学毕业十几年了,她还能清楚叫出我们的名字。
我是去年才来看过她,挺正常。可是王驰至少有十年左右没与她见过面了吧?
“季老师。”
我们异口同声,一如当年我们站在她面前,听她给我们分配班级事务。
那时,我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白衬衣一角,干净,晃眼;一抬头,是他有些阳光又有些微痞的浅笑。
“快快快,屋里坐。”
“你们每次来都买那么多东西,不用。”
她忙得团团转招呼着我们喝水、吃水果:“都是我自己种的,卖相不好,味道还不错,尝尝?”
我捧着杯子喝着老季特制的凉茶,还在回味她上一句话什么意思。
她把我们带来的东西堆到一个柜子里,总算坐下来,一脸正宗姨母笑:
“去年春天,杨梵来看了我,紧跟着十来天后王驰又来看我。”
“七里香长得挺好,今年开了不少花。”
13
“今天没想到你们一起来了。下次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免得扑空。”
“我有时候要去我女儿家带外孙。”
听着老季的絮叨,我才知道,去年、我们又擦肩一次。
她又分别问了一下我们的近况,知道都不错也就笑眯眯地瞧瞧我又瞧瞧他:“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呢,挺好。”
都不用仔细看老季的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王驰话不多,只说现在挺好,其余时间都微微笑着听老季念叨。
“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啦?”
我又添了些疑惑,又不好当着老季的面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