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出《瘟疫论》的金色菌丝,“原来是教人把自己炼成最后一味药。”
监护仪屏幕在此刻超新星爆发。
当强光消退时,网友们的手机画面里,只剩下ICU地板上用骨灰写就的篆文:“一片圣贤心,焚作万家灯。”
而走廊尽头的青铜挂钟,永远停在了太医院旧制的子时三刻。
ICU的残存玻璃窗在时间乱流中震颤,我盯着自己空荡的左袖管,断肢截面处《瘟疫论》的金色菌丝正疯狂增殖。走廊尽头的青铜挂钟突然倒转,太医院子时的梆子声与春节零点的钟声在时空夹缝中对撞,爆发出肉眼可见的灰白色时间涟漪。
“沈医生,3号床患者体温突破45℃!”小陶的呼喊裹着1943年的电台杂音。我转头看见心电监护仪屏幕扭曲成教会医院的彩窗,林半夏的铜人纹身正从玻璃裂隙中渗出,每个穴位都钉着根燃烧的艾条。
弹幕突然被血红色甲骨文淹没。
“主播身后!”三条金色弹幕刺破数据流。我旋身甩出右袖中的陨铁针,针尖撞上虚空迸出火星——那里正浮现出三百具沈家先祖的骸骨投影,每具骨架的左手都握着我不同年龄段的残肢断面。
整座医院的地砖开始翻涌。
明代太医院的青砖从地底翻出,砖缝间渗出混着朱砂的《春祭傩舞》鼓点。我踏着傩面图腾跃上药王秤残骸,断肢菌丝突然暴长,在空气中勾勒出教会医院地下十八层的解剖室全息图。
“时间差十九分四十七秒。”我咬破舌尖,精血喷在菌丝网络。当血珠融入傩鼓频率的刹那,所有监护仪突然播放出多重时空的急救警报——1919年的蒸汽钟、1952年的防空警报、2023年的卫星啸叫,三重声波在电离层扰动下拧成螺旋状的煞气钻头。
小陶的护士服突然碳化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