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夹一下菜嘛。”
妈妈上扬的嘴角瞬间拉下一半,不情不愿给我夹了只虾。
“妹妹你快尝尝,这虾是我和妈妈一起做的呢。”
我没动。
虾烫过的米饭我也没吃。
吃完后我起身离开,安暖暖又适时出声:“妹妹不吃虾是因为这是我做的吗?”
语气哽咽,带着一丝鼻音,委屈又难过。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转头一想以后可能不会再回这个家又觉得没必要。
我爸连皮带须炫了两只虾,“暖暖做的虾最好吃了,她不吃是她没福气。”
安暖暖破涕为笑:“爸爸,你都没剥壳呢。”
我妈则狠狠地把筷子摔在桌上。
“安知愿跟你姐姐道歉!”
我迈开的步子生生停下,“我不吃虾也有错?”
也是,我的存在就是错的。
“你现在已经连敷衍一下我们都学不会了吗?真后悔把你养这么大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回头看着对我怒目而视的妈妈缓缓说:“妈,你忘了,我海鲜过敏。”
不是反问句,是陈述句。
或许她不是忘记了,而是从未记过。
妈妈愣了一下,转而埋怨:“过敏不会说吗,这点小事谁会记得。”
小事吗?
不过也是,她从未爱过我,怎么会在意我吃什么过敏。
我曾经因为海鲜过敏差点救不过来。
我14岁那年,我跟她说饿了,就给我叫了外卖。
是一份海鲜披萨。
我明明知道自己海鲜过敏,但因为是她买给我的我就全部吃完了,吃完就严重过敏导致休克。
那天王妈不在家,没人发现我。
最后是年年去书房扯着她来我房间才把我送去医院,医生当时说再晚一步我小命就没了。
我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可是指导员要求我必须在家待满三天。
我知道他是怕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