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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5-02-02
答着,看着明亮的窗口,随即把目光停留在墙上的那幅画上,画框反射着窗外摇曳的枝叶,那个女人的脸仍然是那么平和而温柔。“我可以给你画一张肖像画吗?像第一次你给我画的那样。”我突发奇想地问他。

画家似乎被这个出乎意料的请求惊讶到,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玩笑地说:“我这张老脸有什么好画的?要不你自己试着画画你自己?”

“不要!我就要画你。”我拉着画家的手让他坐到画架前,并摆出合适的姿势。

这大概是第二次我那么仔细地观察着画家的样子。第一次是出于陌生的好奇感,这一次是为了留下关于他的记忆。我好像明白画家第一次给我画肖像画时的感觉,那是一个人对一个无穷世界的探索。画家的五官仍然是那么地豪迈而温和,头上长着黑白相间的茂密头发,他的眉毛似乎变淡了,眼角的皱纹更加深邃,像是干旱土地上的一道道玫瑰般的裂纹。虽然画家的容貌已开始衰老,但是精神仍然很饱满,搭配上那随和而儒雅的气质,让人觉得像是一位老教授,喜欢负暄,喜欢在空闲时分品味生命的意义。

“一笔一画都是你的内心,你要想好再落笔。”画家告诉我。

我凝视着画家眼角的皱纹,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将它抹去。蝉鸣热烈,切断时间空间,在恍惚的一瞬间,手里的画作随即完成。

“好了!”我看着我的画作,满意地点点头。画家走过来,看了一眼,拍着我的肩笑着跟我说:“哎呀,怎么画得这么年轻!”

“我画的,就是想象的你年轻时候的样子。怎么样,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还挺有那么些意思。”画家感慨地说。

“送给你!要好好保存喔。”我拿下画,递给画家。

蝉鸣雨点般落满整个世界。画家欣慰地抚摸着画作,在这场似乎永不会停歇的蝉鸣雨中。风从窗口游进,吹落在桌上的一张画作,我俯身捡起,想起那只坠落的蝉,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画家,走到那只蝉边。

“你看,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