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扭曲咆哮，魂魄金液从裂缝中倾泻，浇灌在守塔人尸身上。青铜铠甲下的白骨生出血肉，凌九霄的瞳孔重现清明：“三百年的债……该清了！”
昆仑山在崩塌中升起，化作一柄横亘天地的巨剑。柳如烟的血莲根须扎入剑柄，素娥的残魂与混沌之火彻底融合：“凌霄……你我恩怨……至此了结！”
仙尊法相被巨剑贯穿，九霄塔分崩离析。墨阳的弑仙弩从虚空射出最后一箭，箭身刻满凌家子孙的名字：“这一箭……替凌啸天还你！”
凌风坠向燃烧的昆仑山底，混沌之眼渐渐闭合。最后一刻，他看见柳如烟化作火凤冲入塔心，白璃的冰魄珠融入山体，墨阳在金光中灰飞烟灭……
雪落无声。
焦土中，半卷往生卷随风翻动，最终停在一行血字：
**“弑仙者，终成仙劫。”**
第四章 金銮弑仙
残阳如血，凌风展开从鬼市带回的香火金虫名录。蝇头小楷记录着当朝三百官员的生辰八字，每个名字旁都烙着血色莲花——那是仙界“仙种”的标记。柳如烟指尖轻触名册，血莲疤痕泛起幽光：“三日后大朝会，仙种将集体觉醒。”
墨阳的弑仙弩碎片摆在案头，箭身密文被凌风用混沌之眼破译：“月蚀之夜，香火成河。百官化傀，帝吞龙魄。”他望向皇城方向，九霄塔残骸在暮色中泛着诡谲金芒，塔基渗出粘稠的金液，正缓缓流向太庙。
“该清账了。”凌风将腐心钥按入胸口，混沌烙印蔓延至右臂。柳如烟突然按住他的手：“你的眼睛……”铜镜中，凌风的左瞳已化作混沌漩涡，隐约可见仙尊法相的残影。
子时的太庙阴风惨惨，镇守的黑甲卫眼眶空洞，眉心插着香火金虫。凌风踏着《降龙谱》中的“潜龙步”绕开岗哨，却在太祖灵位前僵住——灵牌下压着一幅泛黄的婴孩襁褓，绣着凌氏族徽。
“这是……我的襁褓？”凌风翻开内衬，血迹凝成的谶语刺入眼帘：“此子降世，仙陨龙殇。”
殿外忽然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