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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意对上他的视线，扯了扯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顾时安忽然抬手，用力捏住顾晚意的双肩，眼尾泛着红。
“晚意，我都知道了，你把顾氏卖给了傅与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声音拔高，带着质问的意味，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
顾晚意吃痛，皱着眉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现在很清醒，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顾时安看着顾晚意眼里的恨意，忽地怔住了，手上力道也不自觉卸了下来。
他知道顾晚意恨顾家，但他以为，顾晚意就算恨，也只是恨他和父亲，她不会拿顾氏开玩笑。
可他忘了，顾晚意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她骨子里，流着反叛的血。
“晚意，你要恨就恨我，别拿顾氏开玩笑，那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你……”
“我就是要毁掉顾氏！”
顾晚意忽然拔高声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顾时安。
“顾氏是顾以南一辈子的心血，那我妈呢？我妈就活该成为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吗？”
她死死盯着顾时安，眼里是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喷涌而出。
顾时安听到这话，瞳孔骤然紧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颤抖着唇，好几次欲言又止，却说不出一句话。
顾晚意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翻涌的恨意压了下去，而后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
“我就是要一点一点毁掉顾以南最在意的东西，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我要让他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