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像去年物理实验室打翻的汞珠,那般闪耀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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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时,她正在偷看《故事会》,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一只惊飞的蝴蝶从窗台闯入,停在第三组第六排——她左肩十厘米处。
我连忙拿出一个玻璃罐,起身时打翻的笔袋恰巧挡住值周老师的视线。
蝴蝶翅膀在玻璃罐里扑簌,她鼻尖抵着罐壁呵出白雾:“是玉带凤蝶。”
我在便签纸写下相遇时间,背面藏了句“睫毛沾了荧光笔屑”。
后来生物课讲到完全变态发育,她突然回头冲我眨眼,睫毛干净得像雨后的梧桐叶,那一瞬间,我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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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前的周末,我用《五三》占住靠窗座位。她抱着教辅书坐下时,我掐准时机摘下耳机:“要听听力吗?”
共享的 MP3 线缠绕起来,她右耳传来我昨夜特意录的雨声白噪音,那声音仿佛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宁静世界。
当她在《百年孤独》扉页涂鸦时,我对着窗玻璃反光描摹她的轮廓。管理员来催还书时,我们慌乱中交换了借阅卡——
她卡套里夹着去年秋游的大头贴,而我那张印着辣椒酱渍,那一瞬间的慌乱与接触,让我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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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发的速溶咖啡太甜,我往她杯里偷倒自己带的黑咖。指尖悬在杯口两厘米处,棕色细流匀速注入。
“你今天格外好心。”
她皱眉喝下的那口,混合着我保温杯里沉淀了三年的苦,也融合了我心底未曾说出口的情愫。
倒计时牌翻页声里,我数到她转笔第七次掉落,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我们心跳的伴奏。
咖啡因作用下,我在她错题本画了只打伞的兔子。
暴雨突至时,我们挤在走廊看成绩,她发梢的雨滴落在我袖口,却在我心里晕开成一朵朵小花。
挂许愿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