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换来一句 “你放心,我不会有婚外情”。
这句话,荒唐得让他想笑。
房间内一片静默,仿佛连空气都被这场冷静而克制的对话冻结了。
商谨的指尖轻轻收紧,指节泛白。
他没有立刻说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配站在她面前谈什么忠诚。
他根本就不配。
他其实就是个强奸犯。
即便那晚药效作祟,即便理智几乎消失殆尽,他依旧清楚地知道,那个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谁。
他知道自己应该停下,应该去叫医生,应该做任何一件不那么卑劣的事。
可他没有。
他放任了自己,甚至在半梦半醒间,将她当成了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可她不是梦,她是活生生的人,如今却站在他面前,以如此理智、如此疏离的语气告诉他,她本有一个男朋友,本应在一年后订婚,三年后结婚。
所以,在她原本的未来里,永远根本不会有他商谨的位置。
他闭了闭眼,心底压抑的情绪翻涌着,不知是自厌还是不甘,最终凝结成了妒意——对那个男人的妒意。
她的感情,她的未来,本该属于那个男人,而不是他。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男人可以被她写进未来,而他只能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里,以一个荒唐的方式闯入她的人生?
他冷笑了一声,抬眸看向她,目光沉沉,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你说你不会有婚外情,既然如此,你是想让我给你时间,等你把那个男人彻底踢出你的计划?”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讥讽,像是在攻击她,却又更像是在攻击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不该用这样近乎恶劣的态度回应她的坦诚,可是他控制不住。
他已经卑劣到这种地步了,又何必再假装什么正人君子?
商谨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微沙哑,像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你放心,我会忠于这场婚姻。”
他低头掩去眼底的情绪,指腹在掌心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一下,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嗓音低哑:“我知道这场婚姻不是你想要的,我也没有资格让你放弃任何东西。”
他应该道歉的,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本就是对她计划的一种侵犯。
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
理亏,当然是理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