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逢
顾言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微微皱眉。他试着动了动，右腿传来一阵剧痛。
"别乱动。"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你的腿刚做完手术。"
顾言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站在床边。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像小鹿一样温顺。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苏晚。"她低头查看他的病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言摇摇头，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牌上。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马尾，笑容温婉。他总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的右腿骨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苏晚一边记录一边说，"如果有任何不适，随时按呼叫铃。"
顾言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病历本上快速书写，突然开口："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苏晚的手顿了一下，墨水在纸上晕开一个小点。她抬起头，对上顾言探究的目光，心跳突然加快。
"应该没有。"她强装镇定，"我是去年才调到这家医院的。"
顾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追问。苏晚松了口气，匆匆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病房。
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墙上，感觉双腿发软。五年了，他还是那么耀眼，即使躺在病床上，也掩盖不住与生俱来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每天都会来查房。她努力保持专业的态度，却总是不自觉地多停留一会儿。顾言话不多，但每次她来，都会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听她讲解病情。
渐渐地，他们开始有了简单的交流。顾言会问她喜欢看什么书，会和她讨论最近上映的电影，会分享他在国外求学的经历。苏晚发现，褪去年少时的张扬，现在的顾言多了一份成熟内敛的魅力。
一天傍晚，苏晚查完房准备离开，顾言突然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