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就赶紧下去，我也很忙的，不是谁都像你儿子那么闲的。”
看起来林妍嘴里的我算不上什么好人。
陈老头拿着死亡证明的手悬在空中，递不出去，又不愿意收回来。
小何有些不耐烦，说出的话都带刺。
“你到底下不下去，还赖上了是吧，你信不信我直接曝光你，就今天你骚扰妍姐的事都够你被网暴了，赶紧滚下去。”
陈老头怔愣一下，终于把手收回去了。
他慢吞吞打开车门走下去。
小何一脚油门，车子嗖一下就没影了。
陈老头把我的死亡证明叠好，又放回兜里了。
他一个人在路边站了很久，我就和他并排站着。
夜风刺骨，街角出现一束手电筒的光照。
自从我死后，邻居红婶每天都会来看看陈老头，今天直到晚上都没见到陈老头，红婶很着急。
红婶小步跑上前，气喘吁吁。
“哎呦喂老陈，你跑哪儿去了，一天天的怎么就只知道乱跑。”
“你下次再出门可一定得跟我说一声，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红婶絮絮叨叨，看到陈老头进了家门才回家。
我在确定陈老头睡着以后，才又飘出去。
4
林妍站在酒店窗户旁，想了很久，才终于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那是我的号码，不过三年前就注销了，所以她自然是打不通的。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再拨……”
林妍皱眉，她看了很久，确认那个号码没有问题后，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
嘟嘟两声后，电话就被接通了。
“林妍？”
电话另外一头是徐奇，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林妍的事情，他几乎都知道。
“是我，徐奇我有事情问你，陈何川他怎回事，他……”
徐奇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他的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