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现代都市小说《不渡京华全文》,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不渡京华》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画画的火火”大大创作,沈荡谢音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追妻火葬场|极限拉扯|豪门恩怨】谢音陪伴沈秉洲多年,倾尽所有去爱他。直到母亲意外身死,而沈秉洲抱着罪魁祸首的未婚妻将她赶出门外,她才明白,多年的爱和陪伴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认清现实后,她彻底心如死灰,决心忘记过往一切,远离京州。*再度相逢时,她成了沈荡的女朋友。沈家晚宴上,会客厅内众人推杯换盏,沈秉洲将她抵在逼仄的墙角,带着狠厉的吻悉数落下:“为什么勾引我弟弟?”谢音用尽全力推开他,冷声说:“因为喜欢他。”短短几秒里,她看到沈秉洲眼里的不可置信与慌乱。转身之际,沈秉洲猝然抱住她,字...
《不渡京华全文》精彩片段
沈荡看着她脸上的泪:“因为枪声害怕么?”
谢音点头又摇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荡掀开被子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两个耳塞,蹲下身给她塞在耳朵里,站起身时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推开门走了出去,直至走到走廊尽头时,才给周平拨通了电话。
不等周平说话,便沉声说道:“去给那帮人说一声,动静小点,不然老子把他们货断了。”
周平在那边说:“好,你早点睡,我去处理。”
过了一会儿,枪声明显小了很多,别墅里基本听不到了。
沈荡走回房间后,发现谢音抱着膝盖,呆坐在地板上。
他走过去,顺势坐到她对面,伸手从她耳朵里取出耳塞,平静的说:“现在安静了,睡去吧。”
谢音依旧垂着头不说话。
沈荡朝她坐近了一些,刻意低头看她面容:“怎么了?”
“吓傻了?”
谢音沉默了很久,才抬眸直视他:“…沈荡,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荡淡淡的笑了下,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说:“谢音,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活着。”
谢音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从我们说好合作开始,你并没有明确说需要我帮你做什么,而你也没有帮我想办法对付江依月。”
“你是不是在骗我?”
沈荡眼帘低垂,目光落在她手腕的泪珠上,默然几秒后,反问:“在你看来,你的目标就是江依月,只要能让江依月伏法,就能为你母亲报仇对吗?”
谢音:“难道不是吗?”
沈荡轻摇头笑了几声:“谢音,你怎么这么天真?”
“我问你,警察为什么帮江依月做伪证,是她江依月有多大本事吗?”
“没了江乾,她江依月算个什么东西。”
“谢音,你想报仇,可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错了。”
“江乾一日不倒台,江依月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何况她现在还是沈秉洲的未婚妻。”
“你的目标,是江乾和沈秉洲。”
“人家老爹和老公,政商两界响当当的人物,就凭你自己,把命搭上,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成功。”
谢音听完他的话,眼睫轻颤,随后苦笑着:“你都觉得我这么无能了,为什么还选择我合作?”
沈荡一笑:“别这么说自己。”
“最起码你还有沈秉洲。”
谢音盯着他:“你别搞笑了行吗?”
沈荡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低头看她,意味不明的说:“试试就知道了。”
他说完后,便走去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闭上眼说:“滚回去睡觉。”
谢音手撑在床边站起身,出门时还顺便帮他关上了门。
次日一早,谢音洗漱完准备开门下楼时,却发现房门死活都打不开,就连窗户也被从外面钉死。
她去找手机时,却四处找不到手机。
正着急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是一位穿着地方特色服装的中年女性,身后还站着拿着武器的保镖。
她礼貌的将早餐放在桌子上:“谢小姐,这是沈先生让我给你准备的早餐,我叫钟芸,往后都由我来照顾您。”
谢音语气很急:“沈荡去哪了?”
钟芸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叮嘱她趁热吃,然后就出去了。
谢音因为焦虑,连续几天都没怎么吃饭。
钟芸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躺在私人医院的沈荡。
沈荡沉声说:“不吃,就给她灌进去。”
钟芸听完后,不敢再烦他,快步离开了病房。
等医生都出去后,周平进来了,心事重重的说:“阿荡,医生说这次换心脏手术风险很大,成功几率不足一半,要不咱们还是保守治疗。”
谢音摇了摇头。
面条做好后,谢音端着碗走出去,还把他那份也端了出去,放在餐桌上。
沈荡坐在她对面,递给她一双筷子。
谢音虽然很饿,但他今天和昨天的态度实在相差太大,越想越觉得这饭不香了。
她拿着筷子没吃,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周叔今天不回来吗?”
沈荡:“嗯。”
她又踌躇的说:“你待会儿留下来吗?”
沈荡:“废话,这是我家。”
谢音嗯了一声:“那周叔晚上还回来吗?”
“不回。”沈荡放下筷子,看着她碗里的面一口都没动:“吃饭不说话会死?”
谢音听到他语气不好,识相的闭上嘴,握紧筷子快速的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饿的原因,面条的味道格外的好。
沈荡比她先吃完饭,看着她又慢又快的吃完饭。
谢音吃完后,抽了张纸巾轻轻擦了擦唇。
沈荡翘着二郎腿看她:“考虑好了么?”
谢音深吸一口气:“我帮你,你就会帮我吗?”
沈荡:“说了是买卖,有来有回,江依月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
“好。”谢音说:“我可以按你的想法帮你,但前提是不犯法。”
沈荡闻言,嗤然的勾了勾唇:“放心。”
见她已经答应,沈荡懒洋洋的站起身说:“我上去睡觉了,记得洗碗。”
那晚两人达成一致后,沈荡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还答应帮她安葬母亲。
他确实没有食言,第二日就带着她从医院接走了母亲,在云城找了个风水好的陵墓园安葬了。
谢玲生前没有亲人朋友,所以那日只有她跪在墓碑前。
谢音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沈荡举着伞站在她身后,直到天色渐黑,才拉着她离开。
回到住处的路上,尽管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努力记路,却发现那些山路交错纵横,加上夜里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车子开了很久很久,才到门口。
沈荡停好车后,先一步下了车。
谢音推开车门,紧紧跟在他身后。
通往别墅大门的道路两旁长着比人还要高的草木,路上爬行着颜色各异的蛇。
沈荡走在前方,蹲下身捏了一条银白色小蛇,笑着问她:“可不可爱?”
他似乎是真的觉得可爱。
谢音吓的脸上血色尽失,小跑着绕过他,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那晚沈荡又给他做了面。
他好像很钟情面条,连着几天都给她做的面。
周平大概有三四天都没有回来,谢音也没敢多问什么。
她和沈荡平淡的相处了几天,期间她想要回手机,被他拒绝了。
眼看着临近拍毕业照,她好说歹说的求沈荡把手机还给她。
沈荡不耐烦的扔给她,说:“给你。”
谢音接过手机后的第一件事是给宋衿报了声平安,没敢和她说太多事,只说了母亲意外去世的事情。
宋衿心疼的要打视频看看她,她看了一眼沈荡的表情,把电话挂断了,说回到京州再联系。
跟宋衿聊完后,她打开班群,确认了一下拍毕业照的时间。
放下手机后,说:“我后天要拍毕业照,必须要回京州。”
沈荡点点头:“去呗,我陪你。”
谢音表情僵硬:“…你要去我学校?”
沈荡看着她的表情,戏谑的说:“怎么,你在学校里还谈了个男朋友,怕被人看见?”
谢音瞪他:“你胡说什么。”
沈荡:“那不就得了,那我陪你去,不影响吧。”
谢音皱着眉说:“我拍毕业照,你去干什么?”
“凑热闹。”沈荡说:“咱俩现在是假扮的男女朋友,我陪你去,才显得恩爱。”
他转身看着谢音,等着她下文。
谢音在他冰冷审视的目光里,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祈求的话在那一刹那如鲠在喉。
沈秉洲看着她眼里的泪,声线低沉:“谢音,依月性子是娇纵了一些。”
“但她毕竟是我未婚妻,你妈妈的死是意外,既然已经赔偿了,这事就别再追究了。”
那日谢音在沈秉洲冷漠的语调里如坠冰窖。
甚至在他揽着江依月离开接待室后,她竟然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期待他能念在两人过去的感情上,帮她说一句话。
六月正值云城的雨季,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谢音跌跌撞撞的离开警厅。
映入她脑海里的是母亲冰冷的尸体,以及江依月嘲讽欺凌的嘴脸。
唯一的亲人被人害死,犯罪者却逍遥法外,她没办法不恨。
可她的恨意赢不来公正。
警厅正门外停着一辆迈巴赫,谢音抬眼便看到雨伞下的男人。
何铮恭敬撑着伞,沈秉洲打开车门,让江依月先坐进去。
他坐到车里时,何铮准备关门,沈秉洲的视线隔着半开的车门看向站在雨里的谢音:“伞给她。”
何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好的沈董。”
谢音并没有接过那把伞,而是越过何铮,跑到还没有关上的后座车门,看向里面面容矜贵的男人。
雨水顺着眼泪落下来,谢音努力调整着呼吸,不管自己现在有多么狼狈,哭着说:“沈秉洲,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在一起三年多的份上,能不能帮帮我…”
“我妈妈无辜枉死,只要…只要你跟云城警厅的说说一声,让他们重新立案调查好不好?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秉洲抬眸望着她脸上的泪,颤抖的身体,心口处涌出一阵阵刺痛,但也只能面不改色转头命令何铮:“开车。”
“好的沈董。”何铮关上后座车门,将伞放在谢音身侧,声音很低:“沈董有难处,您别怪他心狠。”
“保重身体。”
何铮说完这些话后,就快速坐上了驾驶座。
迈巴赫缓缓驶离,谢音失魂落魄的走在云城的街道上。
只怪她那时候太年轻,二十出头,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小姑娘,心思单纯,又被沈秉洲精心呵护了几年,就以为有情饮水饱,期待着爱能战胜一切,对那些世家大族的恩怨纠葛全然不懂。
那日云城冰冷的雨水打碎了她很多的幻想和回忆。
母亲的枉死更是给她上了鲜血淋淋的一课。
迈巴赫的后座,江依月经过刚才一遭,还不忘煽风点火道:“你刚怎么不下车安慰安慰啊?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我都有点心疼了,要不你就帮帮她,大义灭亲呗。”
沈秉洲冷冷的笑了一声,点了一根烟,视线落在她精致的脸上:“江依月,最近京州的巡查组来江州了,你少作点事,对两家都好。”
“我作?”江依月怒目瞪他:“沈秉洲,我们两家的联姻早几年前就开始提了,你迟迟不肯答应,还偷偷养了个情人,你当我不知道啊。”
“京州就那几所大学,消息传得那么快,你知道学校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呢?”
“你别忘了沈秉洲,这桩婚事是你们沈家老夫人亲自上门求来的,是你们沈家有难,要靠着这个联姻撑门面,不是我上赶着嫁你的。”
“我父亲也是昏了头了,非让我嫁你。”
“送到孔老身边,其他人不敢伤害她。”
韩正跑到他身侧,低声说:“你认真的?”
“嗯。”
韩正还想说什么,沈秉洲早已朝前走了。
周平领着他迈入地下室,推开沉重的门后,说:“沈董请。”
沈秉洲刚走进去,门就被快速关上,四周一片漆黑,无一处光源。
他刚迈了一步,耳侧便传来一声枪响。
子弹堪堪划过他的右耳,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
而后灯光大亮,正前方坐着沈荡。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枪:“二哥,好久不见。”
沈秉洲摸了下右耳的血,捻了捻指腹的血印,面上没什么表情:“枪法退步了。”
沈荡笑着点了点头,握着枪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抬手将黑色的枪口抵上他的额头:“这就不会打偏了。”
沈秉洲眸色幽冷,却没有丝毫畏惧。
沈荡端详着他的表情:“二哥,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么吗?”
“最敬佩你的心态。”
“死到临头了,心态还能这么稳,难怪爷爷在世时,说你是天生的帝王相。”
沈秉洲冷笑一声,直视他:“小音呢?”
“就这么喜欢她?”沈荡勾唇笑着:“你死了,我送她下去陪你。”
他说着利落的扣动扳机,而同一秒,沈秉洲握住枪口。
子弹打在了身后墙壁上。
沈荡看到墙壁上的圆形裂痕,笑了笑:“行啊。”
“经商这么多年,当年军校学的是一点没忘。”
沈秉洲没说话,在他分神的功夫快速出手下了他的枪,将他反制的身下。
沈荡躺在地上,吃痛的捂着心脏处。
手术的康复时间不够,他如今的身体条件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放在以前,他和沈秉洲不相上下,但现在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
沈秉洲将枪抵在他心脏处:“谢音在哪?”
沈荡笑了几声,从兜里摸出手机,打给了周平:“周叔,去剁了谢音的手,送过来给我二哥瞧瞧。”
沈秉洲闻言,当即放下了枪,伸手拉起他:“有事冲我来。”
沈荡挂了电话,看向他。
沈秉洲和他的目光交接,沉声道:“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荡没说话,站起身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陈旧的匕首,问他:“认识吗?”
沈秉洲看到那把匕首时一怔。
沈荡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恨意:“我母亲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匕首上有我母亲的DNA,和你的指纹。”
“是你杀了她。”
他的声音十分的笃定,目光紧紧锁在沈秉洲的面容上。
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沈秉洲坐在了桌子对面的办公椅上,长腿交叠,右手轻轻触摸着桌上的枪支:“这么多年,你一直因为这个恨我?”
沈荡听着他平和的嗓音,胸腔里的愤怒再也掩不住:“为什么杀了我母亲?”
“我只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小被养在江州,连与你争权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看着他眼里赤裸裸的恨意:“不是我杀的。”
“她的死和我无关。”
沈荡冷笑:“你以为我只有物证吗?”
“当年照顾爷爷的佣人方晴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沈秉洲偏头笑了一下,再看他时,嗓音竟带着一丝无奈:“阿荡,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
“起码比大哥聪明。”
“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沈荡眉目凛然:“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短暂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杀你母亲的动机是什么?”
沈荡扯唇一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睡不着的人是你吧。”
沈秉洲温和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沾,小心引火自焚。”
沈荡没答话。
两人平静的凝视着对方,可深邃的眸色下是掩盖着的浪涌。
谢音走出去会客厅后,在偌大的沈宅找出去的路。
但奈何这里实在太大,她没记住来时的路,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忆。
庭院里假山奇石林立,泉水清澈的流淌,谢音走到一处荷花池时,都没见什么人影。
夏日的晚上有些闷热,她走得有些累,坐在荷花池旁的小亭子里,准备给沈荡发个消息。
我迷路了,在一个荷花池的小亭子里。
她刚把这句话发出去,身后就传来清冷的男音:“迷路了?”
谢音吓得一激灵,慌忙站起身回头,看到沈秉洲站在庭外,身影融入朦胧夜色里。
不知为何,她心里停滞了一瞬。
就好像她拼尽全力想要彻底遗忘的一个人,再次温柔的站在面前时,她还是会不可抑制的心动。
不知道心跳了几下,她才含糊的嗯了一声。
又想掩饰自己的无错,补充道:“沈荡会来接我。”
沈秉洲没说话,迎着月色慢慢走进亭子里。
他望了几秒波光粼粼的荷花池,然后回头看谢音:“沈荡是我弟弟。”
谢音听不出他说这句话的情绪,微仰头看他:“我知道。”
沈秉洲朝她走了几步,垂下眼帘看她的面容:“怎么走一起的?”
谢音没回答,他又逼近了几步。
直到将她逼到亭间一角,退无可退,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
谢音这才鼓起勇气看他:“跟你有关系吗?”
沈秉洲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但她依旧大着胆子说:“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
“你有管我的资格吗?”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这些明知道会让他发怒的话。
可她就是想说。
沈秉洲果然被她轻易激怒,一手按住她后颈,滚烫又炽热的吻重重落在她唇上。
他吻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甚至不惜咬在她唇上,微咸的血腥味萦绕在唇齿里。
谢音用尽全力都没能推开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好双手施力抵在他胸膛,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沈秉洲缓缓离开她的唇,手按在她被咬破的唇上:“为什么勾引我弟弟?”
谢音直视他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因为我喜欢他。”
短短几秒里,她看到沈秉洲眼里涌现出不可置信与慌乱。
紧接着,他双手摸上她柔软的脸,声音难得的带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意:“…你说什么?”
谢音仰头直视他,声音比刚才还要坚定:“我说我喜欢他。”
眼前的男人弯下腰,额头慢慢贴在她额间,嗓音很低沉:“小音,这么骗自己,好玩么?”
谢音听到他的话,突然一瞬间就红了眼,在泪水落下之前拼尽全力推开他:“我说的就是真的。”
“…你都订婚了,你管我真的假的。”
她转身想跑走,却被沈秉洲猝然从身后拥住。
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带着一点祈求:“…能不能回到我身边?”
谢音愣住的同时,又觉得很可笑。
听到他继续说:“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就——”
“给你时间?”谢音冷声打断他:“要多久?你想让我这个见不得人的小三当多久?”
沈秉洲答不上来,心里的难受却不比她少,哑着声说:“不会太久。”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想图你什么。”
沈秉洲听清了她话里的重重委屈,但说出的话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淡:“你的喜欢是真。”
“但如果我是一个一无所有,每天为了基本温饱生活奔波的人,当时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谢音被他问的一愣。
“我来替你回答。”沈秉洲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不会。”
“因为你的喜欢本身就带有衡量标准。”
“你只觉得你的真心很昂贵,但是小音,我把话说难听点。”
“是我愿意接纳你的真心,所以它才昂贵。”
“换成别人,连垃圾都不如。”
两人的面容离的很近,以至于沈秉洲说这些话时,谢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里每一秒的漠然。
沈秉洲放下手来,看着她:“去留你自己选。”
“我不逼你留在我身边,但你这次选择走,下次死在外面,我都不会管你。”
谢音听完他的话,擦了下眼里即将掉落的泪:“我不需要你管。”
沈秉洲被她的话气笑:“行,随你。”
“下飞机自己滚。”
谢音拧着声:“滚就滚。”
沈秉洲没看她,转身离开了。
直至次日清晨,除了中途休息的一个小时外,沈秉洲都在后面的书房处理公务。
何铮端着早餐走进来,将早餐放在办公桌上。
沈秉洲合上文件,问:“飞机几点落地?”
“八点半。”
连续几周,沈秉洲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何铮经常佩服他的身体素质和脑力,换作别人,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和少眠,身体早就累垮了。
何铮关心的问:“您要回家里休息吗?”
沈秉洲:“不回,去集团开晨会。”
“好,我去安排。”
他刚走了几步,便被沈秉洲叫住:“谢音呢?”
何铮摇了摇头:“我刚去敲谢小姐的房门,想给她送早餐,但她没开门。”
沈秉洲蹙眉:“再去看看。”
“好。”
那天何铮在谢音门口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大着胆子推开门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依旧没听见回应。
走到床边时,发现她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他又唤了几声。
谢音都没有任何反应。
何铮第一时间联系了私人飞机的医生,然后将情况报告给了沈秉洲。
沈秉洲放下工作,去了她的房间。
医生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高烧40度,情况不太好。”
沈秉洲坐在床边,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摸着她滚烫的脸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却只能听到她难受的嘤咛声。
医生取出几粒药,说:“沈董,先给谢小姐喝下这几粒药,等下飞机后,还没退烧的话,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沈秉洲接过那几粒药:“出去吧。”
医生出去后,何铮从外面用冰块简易制作了一个冰袋拿进来,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沈秉洲抱着谢音,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哄着意识不清的她将药喝了下去。
确保她将药喝下去后,沈秉洲才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拿起冰袋放在她的额头上。
又担心冰袋太冰,隔几分钟换个位置。
飞机落地后,谢音的高烧依旧没有退下来的迹象。
沈秉洲的心也跟着焦灼起来。
何铮进来问:“沈董,早上的晨会您还去吗?”
沈秉洲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谢音身上,横抱起她往外面走:“推了,送小音去医院。”
“好。”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从机场疾驰到医院。
那日直到下午,谢音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但人依旧没醒,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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