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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她娇弱又妩媚,一路内卷上位南乔萧晔 全集

西伯利亚大胖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氏心中惶恐不安,又不甘又羞愤的走了。“你方才说的那番话是谁教你的?”秦王拉着南乔在院子里坐下,接过湿毛巾给她擦手。南乔笑起来,水波盈盈的眸子在阳光下漂亮的过分。“没有人教过妾身,不过妾身小时候一直流浪,随波逐流,见过了很多像王爷这样尊贵的人没见过的景象,从自身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农民不易,他们的勤劳是值得尊重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说的正是农民辛勤劳作,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是十分珍贵的。”听见她脱口而出的这首诗,秦王眼中登时闪过一抹惊艳的光芒。南乔出口成章,再次惊艳了秦王。诗句简洁,却言简意赅的描述了农民耕种田地的景象。不仅写出了粮食的来之不易,还表达了对农民生活疾苦的同情。初品只觉得这首诗...

主角:南乔萧晔   更新:2025-02-08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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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乔萧晔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她娇弱又妩媚,一路内卷上位南乔萧晔 全集》,由网络作家“西伯利亚大胖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氏心中惶恐不安,又不甘又羞愤的走了。“你方才说的那番话是谁教你的?”秦王拉着南乔在院子里坐下,接过湿毛巾给她擦手。南乔笑起来,水波盈盈的眸子在阳光下漂亮的过分。“没有人教过妾身,不过妾身小时候一直流浪,随波逐流,见过了很多像王爷这样尊贵的人没见过的景象,从自身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农民不易,他们的勤劳是值得尊重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说的正是农民辛勤劳作,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是十分珍贵的。”听见她脱口而出的这首诗,秦王眼中登时闪过一抹惊艳的光芒。南乔出口成章,再次惊艳了秦王。诗句简洁,却言简意赅的描述了农民耕种田地的景象。不仅写出了粮食的来之不易,还表达了对农民生活疾苦的同情。初品只觉得这首诗...

《宠妾她娇弱又妩媚,一路内卷上位南乔萧晔 全集》精彩片段


李氏心中惶恐不安,又不甘又羞愤的走了。

“你方才说的那番话是谁教你的?”

秦王拉着南乔在院子里坐下,接过湿毛巾给她擦手。

南乔笑起来,水波盈盈的眸子在阳光下漂亮的过分。

“没有人教过妾身,不过妾身小时候一直流浪,随波逐流,见过了很多像王爷这样尊贵的人没见过的景象,从自身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农民不易,他们的勤劳是值得尊重的。”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说的正是农民辛勤劳作,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是十分珍贵的。”

听见她脱口而出的这首诗,秦王眼中登时闪过一抹惊艳的光芒。

南乔出口成章,再次惊艳了秦王。

诗句简洁,却言简意赅的描述了农民耕种田地的景象。

不仅写出了粮食的来之不易,还表达了对农民生活疾苦的同情。

初品只觉得这首诗简洁轻快,朗朗上口,细品又能从中体会出不同的意味。

秦王看着南乔的眼神悄悄转变,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流转在心间。

他以前竟看不出,南乔心思灵巧的外表下,还藏着如此聪慧的脑子。

她若是个男子,做出这样的诗句,有这样的眼界和胸怀,定会得到达官显贵的重用,在朝廷扶摇直上。

南乔歪了歪脑袋,美眸浮现几分迷茫,“这不是妾身作的,王爷,这竟是一首诗吗?”

“妾身以前颠沛流离,如今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的,或许是在某个大街小巷听来的吧,妾身一直以为这是首童谣呢。”

“原来是一首诗,王爷真厉害,一听就听出来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的人设,空有皮囊,没有智慧没有学识的傻白甜一个。

在封建时代,女子太聪明,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哪怕是秦王这样身居高位,权势滔天的人,若是见到一个比他还聪慧,比他更有才学更有能力的女子, 也不一定能容得下。

女子地位低下,在父权社会,男人不会允许女人压他们一头。

做一个小妾,只需要有点小聪明就行,能让秦王顺心舒心,偶尔当一当他的解语花,让他体会到家的温暖就足够了。

南乔搂着秦王的脖子,眼中满是崇拜和爱慕。

她真诚的小眼神让秦王心里很受用,自尊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

长臂搂紧她细软的腰肢,手指弯曲勾了勾她的鼻子。

“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乔乔身上还藏着本王没有发现的惊喜。”

南乔嘟了嘟嘴,“王爷是在嫌弃妾身愚笨吗?你就差没有指着妾身的鼻子嘲笑了,真讨厌!”

这小女人,还敢讨厌他?

秦王直接捏住南乔的鼻子,她还跟他犟起来了,闭嘴憋着气。

眼睛睁得有些圆,没一会儿变得通红,整张脸都像是被夕阳染色了。

秦王赶紧松开手,替她揉鼻子,皱眉道,“你还跟本王较上劲了,自己不难受吗?”

“谁让王爷嫌弃妾身了。”

“胡说,本王如何会嫌弃你?本王宠你还来不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南乔喜笑颜开,站起来拉着秦王的手,带他来到小菜园,看着自己半天下来的劳动成果。

“王爷,从今日起,这片小菜园便是独属于咱们俩的了!里面的每一颗种子、菜苗,都是妾身亲手栽种,过两个月,咱们就可以一起收获了。”


肯定是刚刚在分岔路的时候他走错了。

秦王踌躇片刻,还是没进莲曲园。

南乔还没恢复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再折腾她留下了病根,以后都养不回来了。

所以他现在得忍着。

刚走到彩云居外,秦王听见安福微惊的喊了声,“王爷,你看天上那是什么?难道是鬼火?!”

安福声音有些发抖,秦王不悦的抬头望去,只见些许零散的莹绿色光点飘在空中。

像是挂在莲曲园上方的星星一般。

他眉头的沟壑瞬间消失,“那是萤火虫,大惊小怪。”

安福哑然,他从小到大都跟着王爷,只知道伺候王爷,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嘛。

“奇怪,王府里怎么会有萤火虫?”

春日即将过去,马上进入初夏,确实是萤火虫出现的时候了。

但王府里对卫生环境的把控相当严格,任何蛇虫鼠蚁都不会出现。

以前还从未在王府见过萤火虫。

秦王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

“王爷~”

一声甜腻腻的呼唤,拉回了秦王的思绪。

他扭头看向董氏,很好,今晚终于不扮鬼了,可是她打扮的跟要上台唱戏一样,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王爷,你终于来看婢妾了,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婢妾对王爷的思念已经快溢出来了。”

“婢妾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王爷,夜里入梦,连梦里都满是王爷的样子。”

董氏依旧是假摔冠军,跑过来的时候,又使用上投怀送抱的伎俩。

但秦王这次连扶都不扶她了,灵敏的往旁边一躲,董氏径直扑向了安福。

安福受到惊吓一般,原地弹跳开了。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主子的女人啊!

哪怕这个女人已经让主子感到厌烦了,那也是万万碰不得的。

董氏这回没控制好力度,华丽丽的摔在了秦王脚边。

她精心描绘的妆容,蒙上了一层灰和土。

“王爷!”董氏这回是真的委屈了。

为什么她的争宠之路,这么难啊?

秦王此时此刻,满心只有莲曲园外挂着的锦鲤灯笼,和那飞在空中的萤火虫。

他很想一探究竟,看看南乔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又在捣鼓什么花样?

莲曲园的那扇门,对他好像有着极致的吸引力。

更何况,他已经八九天没碰过南乔了。

跟别的女人,总是达不到契合的点,能让他真正愉悦畅快的,只有南乔。

“本王今日来一是看看你,二是告诉你一声,以后别天天去竹影院乱晃,本王的书房和卧房里全是朝政机密,若是有所丢失,你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还有,以后去给王妃请安的时候,别熏那么重的香,难道你不知道,王妃已经有孕七个多月了吗?”

董氏刚从地上爬起来,如同挨了当头一棒,秦王的话宛若晴天霹雳,炸的她大脑中一片空白。

今夜不是通知她侍寝吗?

怎么王爷来了,情况却跟她想的不一样?

“王爷,你听婢妾解释,王爷……”

秦王再无心留下,健步如飞的离开了彩云居。

望着秦王无情离去的身影,董氏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不过是想让王爷多看我一眼,再宠幸我一次,怎么就那么难啊,我到底找谁惹谁了,老天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没一会儿,许庶妃派人过来训斥她,“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什么?后院失宠的女人又不只你一个,也没人跟你一样要死要活的,真要死就死远点,别影响到其他人。”


南乔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小说诚不欺我!

原来婆文中一夜七八回的男主真的存在!

秦王简直是男人中的战狗,不知餍足。

体力好的吓人。

要不是她这几天努力锻炼,做了很多准备,昨晚肯定要被折腾到散架。

肯定招架不住。

狗男人,嘴上说着难吃,看他吃的不是很香吗?

南乔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心里麻麻批,脸上还要笑嘻嘻。

她打量着身侧的男人,五官挺立,脸颊轮廓完美,英俊非凡。

剑眉星目,鼻若悬梁……等等各种赞美的词,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也难怪后院那么多女子对他爱的死去活来。

南乔小心的伸出手,一点一点描过男人脸部的轮廓。

帅是真帅,狗也是真的狗!

不过还好,她设计了那么多天,不经意的在他眼前刷新形象,让他自得,然后又失落。

像钓鱼一样,一收一放,终于把这条大鱼钓上来了。

南乔这几天的一举一动,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她得保证自己展现在秦王面前的每一面都是完美的,新鲜的。

啪!

正陷入思绪中,突然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南乔的手腕。

南乔倏地闭上眼睛装睡。

然而她拙劣的演技,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上当。

秦王突然在她光滑洁白的肩头重重的咬了一口。

“啊!王爷,疼~”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可爱的鼻音。

刚睡醒时眼眶和鼻尖还有点红通通的,像极了小兔子。

秦王收起牙齿,笑得邪气,“还敢装睡?”

“偷偷看本王,被抓包了吧。”

南乔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更显得眼神灵动,“王爷的俊美令婢妾心动不已,所以不受控制才……”

她的举动,将秦王的思绪拉回昨晚。

直到现在,秦王都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他居然会宠幸一个曾令他感到厌恶的女人?

而且他们的身体在那方面,竟然契合的令人难以置信。

看着南乔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身体耐力居然那么好。

她穿着襦裙的时候,就显得身材玲珑有致,没想到脱了之后,更给他带来许多惊喜。

昨晚对秦王来说,可以说是释放的最爽快的一次。

秦王眼神渐渐暗下来,看着南乔的时候,叫她感到有些危险。

她连忙整个人都躲进被子里,“王爷今日是不是还要去上朝?婢妾这就起来伺候王爷更衣!”

秦王轻笑一声,压下冲动起床。

他会放纵,但绝不会沉迷女色,女人在他看来,只是维持权势、释放压力的工具。

尽管南乔让他感到满意,他也不会因为她耽误正事。

“本王待会命人过来,将莲曲园重新修缮一番,这里年久失修,很多家具已经不能用了,尤其是这张床。”

秦王临走时留下一番话。

让南乔的脸噌的一下又变得通红。

昨晚妖精打架的时候,这张年代久远的拔步床,床头都塌了!

这能怪谁?还不是怪秦王体力太妖孽了!

南乔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回屋,心满意足的用膳。

后院果然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

昨晚她才刚侍寝,今早送来的膳食都完全不一样了。

规格最起码提升了十几个档次!

一份芙蓉莲子粥粥,一份鱼片粥,还有碎肉蛋羹、翡翠蒸饺、如意花卷,以及十几种糕点。

她一个人吃撑死了,把另一半交给了知夏解决。

知夏看着南乔身上那些挡都挡不住的痕迹,眼中有些心疼。

小主为了她们的伙食,真是受苦了!

她一定要好好服侍小主,让小主舒服一些。

秦王刚走没多久,负责修缮的人就来了。

管事毕恭毕敬的到南乔跟前询问她的喜好和意见。

南乔自然发挥了她的大脑,按照她喜欢的风格来装修。

她喜欢苏式园林风格,所以翻新了假山和院中废弃的池塘,在墙边种植了一些观赏竹,边边还移栽了很多花朵。

院子的花圃中种上了几棵山茶花,西边墙角下有一块荒地,被改成了小菜园,闲来无事可以种一些蔬菜瓜果,体验丰收的喜悦。

假山旁建了一座秋千,藤蔓缠绕在秋千架上,不知名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的攀在藤蔓上,蔓延至整座秋千。

池塘翻新过后,那股臭水沟的味道消失了,池水清澈见底,还投入了一些锦鲤,在水底游来游去的。

南乔打算往后再在池塘边上盖一座亭台,夏日赏荷,冬日观雪煮茶。

虽然看起来她的要求很多,但她精通说话的艺术,丝毫不会让负责修缮的人觉得她得寸进尺,麻烦。

莲曲园这边忙的热火朝天,清风院自然早就收到消息了。

琥珀惊讶的对桂嬷嬷说,“没想到南氏还真有几分手段,这才几日过去,她就成功侍寝,甚至复宠了?”

“还没见过王爷会重新宠幸哪个被厌弃的女人,不过复宠这话,说的还是太早了。”

王妃手握团扇,倚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听见琥珀和桂嬷嬷的对话,她缓缓睁开眼。

“不枉本王妃推了她一把,还算是个争气的,荣侧妃那边有什么动静?”

“王妃,听说今儿个荣侧妃一起来,就罚了身边的两个丫鬟,说她们伺候的太马虎了。”琥珀回话。

王妃不屑冷哼,“怕不是丫鬟不称心,而是她打翻了醋坛子。”

桂嬷嬷道,“以王爷的身份,怎么可能独宠她一人?荣侧妃入府多年,也算是府中老人了,还成天痴心妄想一些不可能的,甚至不将王妃放在眼里,希望南氏中用一点,不说分走荣侧妃的宠爱,至少也要让她受挫,才好解了王妃这些年受的气。”

王妃轻摇折扇,慢悠悠道,“本王妃只是懒得同她计较,任她再怎么作妖,王爷心中的正妻,王府的主母,永远只有本王妃一个,若南氏能立起来,也好,荣侧妃总归不能再那么嚣张了。”

“桂嬷嬷,你去本王妃的嫁妆里,取几样合适的东西,送去莲曲园,就说南氏侍寝有功,令王爷顺心,便是让本王妃顺心。”

“是。”

南乔收到清风院的赏赐,几匹绸缎,一根金簪和其他的首饰。

后院里每个人第一次侍寝,王妃都会派人赏赐,她的这一份应该跟别人的一样。

相比于知夏的欣喜,南乔则显得平淡很多。

想到桂嬷嬷话里话外的敲打,她的眸底浮现出几分冷意。

“小主,王妃送了这么多东西,看来还是很看重小主的!只是小主看起来怎么有些不开心?”


“从竹影院挑两个机灵的,头脑聪明些的送去莲曲园。”

莲曲园之前年久失修,如今重新修缮好了,腾出了空间,整个院子其实面积很大。

光靠两个小丫鬟,每天其实是有些忙不过来的。

而且南乔身边的知夏,看着也是个小孩子,肚子里一根直肠子,心思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

这样的秉性固然是好,可大多数时候,护不住主子。

至于那个秋莹,不是个老实的。

秦王思虑片刻,“再挑选一个沉稳内敛有经验的婢女一并送去。”

“啊?”安福劝道,“王爷,这怕是不合规矩,南小主如今虽为良妾,可按照规矩,她院中只能有两个婢女,再多怕是会让其他人有意见了。”

“一个婢女而已,谁敢在本王眼皮底下斤斤计较?难不成王府缺了她们谁 吃穿吗?你怕不是忘了,在王府本王就是规矩。”

秦王觉得可笑,他想赏小妾一个婢女,难道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外人不允许,他还不能宠爱小妾了?

秦王从小到大都是个遵循礼法,循规蹈矩的人,可这不代表他心中就甘于受制于那些条条框框。

尤其是每当别人跟他说,他不该如何如何,不能这样也不能那样的时候,他心底深处,总会有一股叛逆的邪火乱窜。

在外也就算了。

如今在自己的府中,难道还要处处受限吗?

何况他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离经叛道的事。

安福见秦王突然生气,连忙跪下求王爷息怒。

他自小跟在秦王身边,也知道秦王对于诸多约束有多不满。

可没办法,生在皇家,就是要比其他人家多很多束缚。

秦王深吸一口气,“就按照本王说的办,若是有谁有怨,让她们来找本王。”

“王妃那边也告知一声,任何人不满本王承担。”

他还就要叛逆一回了。

心中越想越烦闷,每当这种时候,秦王就想找个地方排泄一下压力。

偌大个后院,几十个女人,真正能让他全身心放松的,好像只有南乔那里。

想到南乔伤势未愈,上回又把她折腾的狠了。

秦王调转脚步,漫无目的的在后院走着。

这时候安福也不敢劝秦王去哪了,主子在气头上的时候,身为下人能做的,只有安安分分的,少火上浇油。

“奴婢拜见王爷。”

秦王正烦躁着呢,突然有个婢女从角落拐出来,跪在他面前。

“王爷,我家小主近来感到胸口沉闷,身子有些不适,还请王爷怜惜我家小主。”

半路冒出来以身体不适的理由邀宠,这种手段在后院也是屡见不鲜了。

秦王眼神沉沉,“你家小主哪位?”

“这……”婢女似乎没想到,秦王连她小主的名字都记不住,“奴婢是彩云居的,小主是董侍妾。”

董侍妾?

秦王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好像还是跟南乔同期入府的。

她长得清秀可人,他宠幸过两日。

后面便忘了。

“身子不适就去找太医,本王又不会治病,一个个都来拦本王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是什么仙丹妙药,看一眼就能病痛全消了。”

秦王现在心情不好,嘴上自然毒舌。

婢女脸色一白,但还是硬着头皮恳求,“奴婢求求王爷,小主近来真的难受极了,求王爷去看看吧。”

秦王本想直接走人,不知为何,一想到董氏跟南乔一起入府,或许还有几分入府前相处的感情。


让他想把谪仙般的人儿抓到身下,看她染上世俗情欲,看她情动不已,看她颤栗。

而南乔果真像妖精一样,一眼看透了他内心深处不能言说的想法,褪去鞋袜洁白光滑的脚攀在他的靴子上,慢慢往上爬。

这副清冷又勾人的模样,简直让秦王方寸大乱,爱的要死。

他强大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完全崩溃,压抑许久的情欲喷涌而出。

秦王眸光发暗,微弯下腰,直接将南乔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

“啊!”

南乔轻呼一声,攀着他的肩背,两只腿乱蹬着。

看似在挣扎,实则时不时的踢过秦王的腰腹,勾的他心里的火苗,越发的热烈旺盛。

索性秦王直接把住了她不安分的小脚丫,他使坏的捏了捏。

南乔没想到他这么会,一股酥酥的感觉冒上脊背,两腿直接发软。

“老实些,本王看你就是欠收拾了,看本王待会怎么收拾你。”

南乔还嘴欠,“王爷,妾身是欠伺候,王爷要亲自伺候妾身吗?”

“……”秦王脚步微顿,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突然笑了声,“行,本王今晚好好伺候你,仙子可满意?”

南乔这下老实了,耳尖脸颊发烫,像是快熟了一样。

什么仙子?还法海方丈呢!

狗男人怎么还无师自通,搞扣死普雷这一套!

回到房内,秦王脚尖一勾,门在身后重重的关上。

南乔心尖随之一颤,还没等她准备好,已经被猴急的秦王直接压在了榻上。

好家伙,狗男人已经急不可耐,连多走两步路都不肯了。

直接在窗边榻上就啃上来了。

南乔欲拒还迎的推了推,“王爷等等,妾身还没准备好?”

啃了半天的男人从她怀中抬起头来,月光幽冷打在他脸上,令他精雕细琢的五官更加立体,轮廓半明半暗,眼尾的猩红令人心跳为之一颤。

“仙子,本王这一生沾染无数罪业,手中罪孽深重,仙子可否渡一渡本王,让本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南乔全身一软,葱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衣领。

完了,这一套她顶不住啊,要沦陷了……

这一晚,南乔终于领略到,什么叫做饿了一个月的狗比虎狼还凶猛。

她数不清被折腾了多少次,只知道最后意识都飘到九霄云外,身体已经软的不成样子了。

连擦洗身子,都是秦王把她抱下去的。

昨晚秦王格外的疯狂,各个地方都闹了一遍,连浴桶里她都没能躲过。

第二天南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她脑袋懵懵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

刚想起床,动了一下才发现,身体还是泛软乏力,连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

南乔默默的在心里流泪,上班不易,牛马叹气!

唤来檀云扶着她起来梳洗打扮。

用膳的时候,知夏眼色匆匆的跑进来。

檀云嗔怪道,“王爷早上走的时候才叮嘱你不要冒冒失失的,小心冲撞小主,怎么这会儿就不长记性了?”

知夏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主子分享她刚刚吃到的瓜。

“小主,你猜昨晚上发生什么了?”

南乔慢半拍道,“又是谁跟谁争风吃醋闹起来了?”

昨晚她整个人都被秦王拘着,不只是身体,大脑都要宕机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关注外面的事情。

知夏用力一拍手,“小主你简直神了,不过主角可不是别人,而是小主你啊!”

“噗——”

南乔刚吃到嘴里的牛乳燕窝粥险些全吐了出来。


“本王妃多年来操持王府大小事务,确实耗费心神,前些日子看着眼角的皱纹都变多了,还好有南氏这样心灵手巧的人,能够替本王妃排忧解难。”

王妃笑吟吟的,看起来和蔼慈善。

“南氏研制出一种可以美容养颜的美颜膏,本王妃日日取来匀面,不曾想 效果真的出乎意料,今日能得到各位姐妹的夸赞,本王妃认为这都是南氏的功劳。”

南乔刚起身想谦虚两句,许庶妃突然开口了。

“原来南氏不止长着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还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呢,这才刚入府,就知道要孝敬王妃,讨好主母,你这么主动积极,倒是显得我们其他姐妹有些不把王妃放在心上了。”

许庶妃是早两年入府的,如今也不过才十八九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华。

她打扮的像花丛中的花蝴蝶一样,娇俏美丽,就是长相在一群莺莺燕燕中,略显平庸了些。

只能算姿容清秀,五官端正的小美人,称不上荣侧妃那样的大美人。

许庶妃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不过南氏,王府里有那么多姐姐妹妹,王妃是主母,你孝敬她是应该的,但还有荣侧妃和云侧妃那,你该不会不上心吧?”

此话一出,南乔暗道许庶妃真是个爱煽风点火的作精,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这不明摆着给她拉仇恨吗?

说她只知道讨好攀附王妃,丝毫不尊重两位侧妃。

恐怕许庶妃心里真正想的是,有这好东西,为什么只给王妃用,不给她们其他人试一试吧。

南乔的话刚准备从喉间冒出来,荣侧妃先发作了。

“许庶妃,难不成你往我院子里安插了眼线吗?”

许庶妃愣了,刚还在得意的她完全搞不清楚为什么荣侧妃要怼她。

她连忙站起来回话,“荣侧妃哪里的话,就算是借给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这么做呀。”

“妾身自打入府,就一直敬重王妃,尊重荣侧妃和云侧妃,不敢有任何异心。”

“那你怎知南氏没有送东西到我院子里?我还以为你有千里眼顺风耳,对我院子里的事了如指掌了!”荣侧妃一拍桌子,眼神如腊月的风,冰寒刺骨,气势大开,吓得许庶妃双腿一软。

“荣侧妃饶恕,婢妾万万不敢!”

“哼,”荣侧妃傲娇的冷哼一声,“南氏老早就送了些瓶瓶罐罐给我,只不过我原不在意,所以放起来了。”

她不是没有,而是不稀罕罢了。

“说到这,南氏,以后你再捣鼓些奇奇怪怪的点心,别再送到琼华院了,天天给你处理那些垃圾,你当本侧妃闲得慌吗?”

荣侧妃还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将在座各位,上至王妃下至侍妾都不放在眼里。

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要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不仅打压了许庶妃,还训斥了南乔。

南乔面上怯怯的回了两句。

看她那样子,还以为她被吓破胆了。

往往胆小如鼠的人,才不会被人太在意。

云侧妃似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一会儿,望着南乔微微颔首,神色冷淡,“多谢你送的点心和养颜之物,以后不用送了,我用不上。”

腹中孩儿因为她的疏忽和失职,未能诞生便夭折,受了那么多苦,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吃好的用好的?

云侧妃说完,又回到了那种目中空无一物的状态。

她并非对南乔有意见,而是真的不在乎所有人事物,一心只有自己那个逝去的孩子。

南乔有些汗颜,好在她已经成功的在秦王面前留下了独特的印象。

即便以后不再做那些小动作,秦王也会习惯性的时不时想起她。

用不着她再费尽心思的往各个院里送东西了。

荣侧妃刚拿许庶妃开刀,云侧妃的这番话,又在她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证明南乔并没有捧高踩低,忽视其他人。

许庶妃的表情跟吃了死苍蝇一样,心跳如鼓,坐立不安。

从始至终,王妃都在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末了她才发话。

唉!秦王这后院真是太热闹了,那么多竞争对手,看来她的升职之路还很难走啊!

南乔听着王妃的训话,看其他姬妾打太极,百般聊赖,困得不行。

好不容易熬了大半个时辰,本以为可以回去补觉了,却不料王妃又说,要大家一起去赏花喝茶。

大领导的邀请,南乔没办法拒绝,只能强撑着身子打起精神,跟在队伍末端前往锦绣园。

打工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有意义的应酬了,一群人虚与委蛇,虚情假意,要多无聊有多枯燥。

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热热闹闹的往锦绣园去。

荣侧妃本不喜欢跟秦王的其他女人相处,所有人都是她的眼中钉,但是转念一想到,王妃都去,她凭什么不去?

难不成今天的风头要让王妃一个人全出了吗?

这比她被人分宠更难受。

锦绣园里,秦王命人为荣侧妃精心养护了一片芙蓉花海,荣侧妃便想着,让南乔和董氏这些刚入府,不知轻重的侍妾开开眼,让她们羡慕羡慕。

只有云侧妃一人缺席,她要回去继续给她的孩子诵经祈福。

南乔跟在后面哈欠连连,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几桶了。

王妃忽然让桂嬷嬷把南乔带到了队伍前方,就走在她身后。

按照规矩,南乔一个地位最低的侍妾,是不能走在庶妃、贵妾、良妾等人前面的。

但王妃给她这个脸,别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南乔除了更谨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领导赏识她,给她脸面,这是好事。

一群人走着走着,来到锦绣园,清滢台建在湖边,亭台中摆了座椅和糕点茶水。

清滢台的视野更好,所以王妃才会选择将赏花宴安排在这上面。

一群妃妾刚走过去,南乔忽然眼前一亮,看到几个仆从拿着纸鸢和花灯在阶梯上等候。

想必这也是王妃安排的娱乐节目,昏昏欲睡的南乔来了精神,比起跟她们闲扯,她更愿意去做点别的事。

于是乎,南乔仰起头,充满水光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王妃,眼神带着几分孩子气和请求。

见她玩心大开,王妃唇边笑容放大,浑身散发着即将为人母的母性光辉,“都入府伺候王爷了,还像个孩子似的玩心大发,小心王爷知道了要说教你。”

“去吧,那些纸鸢和花灯,本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后院闲闷,偶尔放松娱乐一下不会坏了规矩。”

有王妃发话,南乔提起裙角,兴高采烈的冲过去领纸鸢。

跑的太快,丝毫没注意到脚下台阶反射出异样的光。

刚爬上几个台阶,南乔突然脚下一滑,猝不及防的从上面摔了下来!


一个低贱的奴隶出身,凭什么跟她争?

更可恨的是,她还争不过南乔。

明明同期入府,她还比南乔早一步侍寝。

可现在,南乔已经升为良妾,她还只是个卑微的侍妾。

对于被抢人的事,董氏根本不敢记恨荣侧妃,于是所有的怨恨都加注在南乔身上。

阴毒的眼神有如实质,她心中浮现了一个狠毒的想法。

翠玉阁。

“呜呜呜……姐姐,王爷他怎能如此冷漠无情?好歹我肚子里怀的还是他的亲生孩子,他竟为了莲曲园那个女人要罚我禁足,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今日余良妾听说李氏被禁足的消息,特地来看望关心她。

李氏从前是个泪根子极软的,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孕中,情绪不稳定,一点点小事都能哭的没完没了。

哪怕没人惹她,她自己坐在屋里,都能伤春悲秋的哭半天。

余良妾跟她再好的关系,回回听她哭哭啼啼的,也觉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妹妹,你跟我抱怨,在这里哭有什么用?王爷又看不见,听不见,不会心疼你的。”

“姐姐我就应该跟你一样,不去争宠,反正王爷也是个薄情的人,他不会真的爱上哪个女人,南氏现在再得宠又如何?她膝下无子,等王爷厌弃了她,她就无依无靠,只能老死在后院,爬的多高,她将来就会摔得有多惨!”

余良妾眼中闪过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附和道,“正是如此,她再受宠也比不上你在府中的地位,王爷就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儿,王妃肚子里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你这个一定会是二公子。”

“所以你没必要跟南乔比,她压根没资格跟你相提并论。”

李氏自己都没发现,自从有了孩子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不争不抢。

现在她的欲望一点点被养大,自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去争取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丝毫没将南乔放在眼中,但又气愤于南乔比她受宠。

“可是姐姐你知道吗,莲曲园被装修的十分华丽漂亮,恐怕连侧妃的院子都比不上她那精致,足以看出王爷对她的宠爱……”

“那你想如何?”

“她这次害我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还被王爷训斥,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氏抓紧了衣袖,眸色阴沉发暗。

“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

余良妾被李氏阴鸷的眼神吓了一跳,十分犹豫。

……

“小主,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毒害王府良妾,被发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闭嘴!你再嚷嚷,咱们马上就会死。”

董氏愤怒的拧了婢女的胳膊一下。

“南乔如此羞辱我,我不给她一点教训怎么行?”

“可是小主,奴婢真的害怕,奴婢家里还有爹娘和弟妹要养,奴婢……”

董氏冷声喝止丫鬟,“你在我院子里,不听我的命令,我随时可以求王妃把你发卖了!”

“你现在还知道了我要做的事,你觉得你不做,我能容得下你吗?更何况,这点药,不会要她的命,顶多只会让她痛苦一阵。”

“回头把痕迹都清理了,没人能查到我们头上。”

董氏对南乔的恨意已深,可她出身不高,内宅那些高深的手段她根本不懂,能想到的,也就是毒害或陷害。

陷害太麻烦了,南乔整日就窝在莲曲园,院里都是她自己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

于是董氏决定要往南乔的膳食里下毒。


南乔点头,“话是这么说,但咱们的本职工作一定要积极做到位,不能让王妃觉得我恃宠而骄,不把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引起领导的猜忌和不满,可就完蛋啦。

“不对,你刚刚说什么?”

回过神,突然有一道光从南乔脑海闪过。

她眼中闪着晦暗的光芒。

“啊?”

“王府里任何一举一动,都躲不过王妃的眼睛,那么有人私自采买核桃油这么大的事,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

南乔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那些前几天没想通的事,她一下就想通了。

王妃知道有人要害她,但她没有提前告诉王爷,而是将计就计,故意走入陷阱中,借此除掉了张氏。

不,或许不止张氏。

一个张氏,不至于让王妃如此冒险。

那只能说明,王妃早就知道,张氏背后另有其人。

真正要害她和小世子的人还躲在更深的暗处!

王妃是想通过张氏顺藤摸瓜,把背后之人揪出来,借秦王的手除掉一个劲敌。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秦王最终没深究下去。

即便没挖出背后之人,王妃也不亏,除掉张氏、借机宣布自己怀了小世子的消息,引起秦王重视、又在所有妃妾面前狠狠的立了一把威风,让她们都看见秦王跟她始终一条心。

可谓是一举多得!

而唯一的危险,还让自己这个倒霉蛋踩了雷,遭了罪。

既然当时王妃知道台阶被人动了手脚,那她没有阻拦自己,有没有可能,她想顺势阴自己一把?

联想到这些,南乔只觉得汗毛直立。

高,实在是高,王妃的心计深不可测。

把她们都算计在股掌之中,包括秦王。

片刻后,南乔冷静下来,又觉得王妃应该没有存心要害自己的意思,自己的冲动或许确实是个意外。

她当时若是阻拦,肯定会打草惊蛇。

从王妃有意要把自己立起来,南乔就可以确定,至少目前王妃不会对自己动手。

二领导赏识自己,有意提拔,这是个好机会,但好机会也伴随着同等的风险。

南乔思虑后下定决心,打工就是为了升职加薪,既然领导赏识,她就要好好干,在利益相同时抱紧领导大腿!

想通了之前没想通的事,南乔现在感觉脑子一片清明。

事不关己,她决定高高挂起,在这会吃人的后院,少管闲事才能活下去。

想到秦王吩咐,叫她远离李氏,南乔索性把莲曲园大门关了起来,闭门谢客,美其名曰王妃和王爷嘱咐她要好好养伤。

她照旧吃吃喝喝,安心养伤,享受生活。

自从上次在院子里吃螺蛳粉,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传出了些风言风语之后。

秦王勒令南乔以后要吃,就躲起来偷偷吃。

不是秦王小气,主要是担心有人利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中伤南乔。

她那么单纯,又没有什么防人之心,很容易掉入别人的陷阱之中。

就比如上次在清滢台,不就是吗?

竹影院,秦王手腕摆动,苍劲有力的笔迹跃然于之上。

写完一幅字,他让安福放起来晾干。

忽然想到一件事,“莲曲园南氏自从抬了位分之后,还没有给她指派新的下人吧?”

他想起上次答应了南乔的,要好好保护她。

安福有一瞬汗颜,“是,王爷上次跟王妃说,这事儿先不着急,你有另外的安排,所以王妃就没往莲曲园增加人手。”


“小主,翠玉阁的李氏有喜了!王爷王妃忙着调查谋害王妃腹中胎儿之人,直到张氏被处置之后,太医才敢上报,李氏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李氏?

南乔想起来了,是今天扑过来给她当了一下肉垫子的人。

要不是她和知夏反应快,自己可不只是摔到屁股这么简单了。

说起来,李氏也算半个她的恩人,回头该挑点谢礼送过去,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但是一想到李氏扑过来当肉垫子的时候,肚子里还揣着个像金帛帛一样的孩子,南乔就忍不住冒出一身汗。

要是李氏的孩子出现什么问题,她难保不会有牵连的责任。

即便是没人怪她,秦王那个大猪肘子,也可能会因此冷落她。

“李氏怀孕了?她现在怎么样?”

回了莲曲园之后,知夏一直忙前忙后的,没空去打探消息,南乔现在只能从秋莹口中询问一二。

秋莹认真回到,“小主放心,李氏的胎安然无恙,没有因为今日之事有所大碍,王爷命人赏了她一些东西,今夜去清风院陪王妃。”

“不过……”

南乔眉头微蹙,不喜欢别人说话故意吊人胃口,“不过什么,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王爷本来是打算今晚宿在清风院的,但不知怎的,又留在了琼华院,奴婢打听不到琼华院内的消息,外头的人说好像是因为荣侧妃受了惊,大小姐也被吓到了。”

这事,从南乔受伤,荣侧妃提议把她们带到琼华院医治的时候,她就猜到了。

有人要谋害王妃,还牵连了两位侍妾因此受伤,秦王必定会亲自过来,荣侧妃一开始就是打着要把秦王留下的主意。

先不说荣侧妃背景如何强势,就说她长得也是明艳动人,是后院里独一份的美丽,秦王宠爱她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那狗男人,就是欲望重,色心重。

南乔一点都不惊讶。

脑海中重新思考起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张氏让人在台阶上动了手脚,要暗算王妃,却让她这个倒霉蛋阴差阳错的遭了罪,接着是李氏诊出有孕……

看似最要紧的是王妃和孩子,实则重磅消息是李氏怀孕了。

南乔很难不多想。

再者,张氏所做的一切,看起来准备得很精密隐秘,实则漏洞百出,像秦王这样手眼通天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查出来。

她不像是精心筹谋了很久的,更像是一时冲动的报复。

可张氏落胎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她早不冲动晚不冲动,偏偏这种时候……

太巧了,好像一切都太巧了。

自己跟李氏毫无交集,她为什么要扑过来救自己?

她救人的时候,是否知道自己腹中有个孩子?

难道只是出于好心?

南乔不由得后背沁出一身冷汗,窗台吹进来一阵风,她只觉得凉飕飕的。

后宅这群女人,心思太复杂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个李氏,出手救她,肯定不是因为善良,总之,别有目的。

南乔回过神来,暗下决心,今后一定要离这群女人远远的!

能多远就躲多远,玩不过心眼,她难道还躲不过吗?

尤其是李氏这种肚子里揣着金元宝的。

别哪天灾祸降临到头上,屎到临头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换了药之后,南乔让知夏和秋莹先下去了。

看着秋莹的背影,南乔明眸蒙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可没忘了,今天自己跟董氏‘撞衫’的事。

不管是不是秋莹有意为之,她都不会信任秋莹。

像这种心气比天高,心思深沉的人,留在身边,迟早会出事。

不过,南乔现在更好奇,背后‘指点’秋莹的人会是谁,又想做什么。

既然暂时寻不到好的理由把秋莹打发出去,那就暂且把她留着,放在眼皮底下看着,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露出狐狸尾巴。

清风院。

王妃满身疲惫的泡在浴桶中,由琥珀和桂嬷嬷替自己沐浴。

一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她就有些不安和后怕。

不只是因为差点着了张氏的暗害,更是因为张氏被带走前癫狂的那番话。

只有王妃知道,当时她的心跳都快停了。

因为张氏所说,有六七成事实,她这些年为了阻止后院有人先她一步生下孩子,不仅给侍妾们下避子药,还做了不少腌臜的事。

要是张氏拿出证据,或是王爷信了她的话,哪怕只有几分,都会对她造成非常严重的打击。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心血,恐怕都要化为灰烬,好在最后时刻,王爷选择站在她这边。

“王妃,荣侧妃也太过分了,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王妃受了那么多惊吓,差点伤及小世子,王爷本来都说今晚来陪王妃的,可荣侧妃不知好歹,居然把王爷强行留在琼华院了!”琥珀气愤不平。

多年来,荣侧妃不知道使了多少这样的手段,狐媚的勾引王爷,哪怕王爷半只脚已经踏入清风院,她还是能把人抢走。

王妃睁开眼,眸中浮起不屑,水下的手抚摸着肚子,好似在安抚孩子。

“王爷是个霸道强势,且说一不二的人,他若是决定了的事,谁都改变不了,所以荣侧妃算什么?即便长着三头六臂,也没能力把王爷强行留下,不过是王爷自己愿意留下罢了。”

琥珀更加心疼主子,“可是今日受苦的是王妃,王爷怎么一点都不心疼您……”

“王爷都已经处置了张氏,怎么不算心疼本王妃?”

沐浴完毕,王妃从浴桶中站起来,在桂嬷嬷和琥珀的搀扶下,缓慢的走了出来。

张开手,桂嬷嬷为她擦拭身上水迹,穿上寝衣。

桂嬷嬷忽然一笑,低声的道,“不论如何,除掉了张氏,当年的事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咱们的把柄,永远不会落在别人手中了。”

王妃回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从李氏身后的阴影处,走出一个穿着烟罗长裙的女人,她拉住李氏的手,轻声道,“所幸咱们这一步棋走对了,王爷最近对南氏颇有兴趣,你舍身救她,一定会在王爷心里留下好的印象,再加上你有孕的消息传出去了,抬位分是正常的。”

说话的人也是王府后院的侍妾,是余良妾。

她跟李良妾同期入府,如今已有两三年。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秦王一个月会宠幸她们四五次,后来就平淡下去了。

一个月甚至很难见到秦王一次。

在李良妾救人之前,她们俩一直是后院的路人甲,小透明。

别说秦王了,估计连王妃都记不起她们姓甚名谁了。

“不过妹妹你昨日贸然冲出去给南氏当肉垫子的时候,即便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吓了我一跳,我生怕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问题。”

李良妾有些恍惚的摸着平坦的小腹。

要说她那时候其实也是害怕的,可若不赌一把,即便怀了孕,她在后院依旧还是那个籍籍无名的李氏。

“没事,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伤到孩子的,姐姐,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王妃怀了孕,可荣侧妃也是个眼里容不下人的,她无权无势,没有依靠,在后院如何护得住这个孩子?

只有努力在王爷面前露脸,求得几分怜爱,她的孩子才能平安生下来。

余良妾安慰着她,恰好此时知夏送来了谢礼。

李良妾让知夏放下东西后,拿了一些自己做的香包,让她带回去给南乔。

交好的信号如此明显,知夏低头应下,转身离开了翠玉阁。

余良妾走出来,“那南氏头脑简单,轻易就替王妃遭了祸,着实愚蠢,不过王爷最近对她很感兴趣,妹妹你可以多跟她走动走动,说不定能让王爷对你的印象加深。”

李良妾一脸感动,“多谢姐姐为我出谋划策,让我和孩子有了更好的路可以走,可是姐姐,你这么聪明,能替我争宠,为何自己不争一争?若是你肯的话,一定能获得王爷青睐的。”

余良妾抿唇一笑,淡然道,“我跟你不一样,入府这些年,已经看淡了,王爷不是良人,看似多情温柔,实则最薄情寡义,我无心去争这种虚假的情义,但你不一样,你有了孩子,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都要努力去争宠!”

“只有这样,你和孩子才能活得更好,而我,日后怕是要仰仗妹妹的照拂了。”

闻言,李良妾认真的保证,“你我一同入府,从相识到相知,这府中只有姐姐你对我是真的好,若我和孩子能有更好的未来,我们就是姐姐的靠山,以后我们三人相依为命。”

屋檐下,姐妹情深的吐露心声。

琼华院,听闻秦王一天之内,连续给两个侍妾抬了位分,荣侧妃气愤得眼睛都要喷火了。

除此之外,她最嫉妒的还是王妃。

严太医诊完脉后,荣侧妃着急的问,“本侧妃的身体如何?何时才能再怀上孩子?”

四年前,她费尽千辛万苦生下王爷的第一个女儿,但生产时却伤到了身体,这些年不管怎么调养,就是迟迟无法再怀上第二胎。

本来荣侧妃已经有些麻木了。

可昨天王妃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小世子,荣侧妃如同被人砸了当头一棒。

她一直跟王妃争,处处比较,认为自己比王妃更适合当王爷的正妻。

从前她最大的底气就是,整个王府,只有她膝下有个孩子。

即便只是个女儿,那也是秦王唯一的孩子。

可如今,一下子冒出来两个怀孕的女人,王妃肚子里还铁定是个儿子。

荣侧妃被重重的打击到了。

她嫉妒的快要疯了。

等王妃的儿子生下来,她的主母地位更加无法撼动,膝下有儿子傍身,荣侧妃将输给她一大截!

谁会让一个膝下无子的女人当正妻?

尤其秦王这样的身份,更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跟王妃相争的底气更少了,荣侧妃就无法忍受。

昨夜里她格外卖力的伺候秦王,还突破了一夜里侍寝的最高记录。

整整叫了三次水。

其实昨晚秦王并没有那种想法,毕竟后院刚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身心俱疲,只想好好休息。

奈何架不住荣侧妃主动,她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热情。

但即便上阵了,秦王也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匆匆完事就睡了。

纵使如此,荣侧妃还是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今天一起来,她就让人喊了太医来诊脉。

严太医已经反反复复为她诊过三次脉了。

“回侧妃,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早些年生大小姐的时候受的损伤,这些年已经调养回来了。”

“为什么?既然养好了,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怀上?一定是你这个庸医在糊弄我!敢糊弄我,我这就手书一封回去告诉父亲,让父亲好好处置你和你儿子!”

荣侧妃现在就是一只易怒的母老虎,严太医说的每句话都让她炸毛。

“王妃怀了,连那个不知名的李氏,一个月侍寝不到三回,她都怀了,凭什么本侧妃怀不上?”

严太医跪下求饶,“微臣不敢!”

“侧妃息怒,动怒伤身,严太医是老爷送进王府的,一直以来为侧妃尽心尽力,一定不会乱说的。”吴嬷嬷担忧的道。

荣侧妃忍不住悲从心来,伤感道,“王妃怀了小世子,王爷对她这一胎有多看重,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第一个嫡长子,身份何等的尊贵,往后后院再生出多少个孩子,都比不过嫡长子,王爷还会在乎其他孩子吗?”

“还有那南氏,才入府半月,王爷就抬了她为良妾?贱人,都是贱人!全都想抢走王爷对我的宠爱!”

“嬷嬷,我真的很想为王爷生一个儿子,嫡长子身份是尊贵,可王爷他那么爱我,往后很多事都是说不定的,王妃不一定能在正妻的位置上坐一辈子,那个孩子也不一定永远都是嫡长子,世子的位置……”

“侧妃慎重,切勿失言!”吴嬷嬷心一惊,急忙制止。

“她们能怀上孩子,但身份低微,又没有背景和家世倚靠,能不能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都是未知数……”吴嬷嬷意有所指的对荣侧妃道。

荣侧妃眼中的悲伤难过,顿时化作一道阴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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