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可画陆之战的其他类型小说《犯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岁月是颗孤独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厕所门口总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我们去楼上包厢,喝点酒好好聊聊。”其中的一个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试图拉可画的胳膊。可画退了两步,又回到女洗手间的门口,彻底退出了监控的视线。她腿上暗自用力,心里计算着把人一脚踢飞需要的空间和距离。另外一个男人也笑着跟上去,“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这么漂亮,我们也不舍得。”他一边说一边靠近可画。可画一个闪身,就站到了两个人的侧面,不等他们再开口,使出一个用力的后脚侧踢,一脚就把其中一个人送进了对面的男洗手间。他的身体先是撞开了洗手间的门板,然后倒在了地上,门板又渐渐的恢复了关闭的状态。画风转得太快,另一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可画又一个垫步前踢,把他踹到了门框上。他一时喘不上来气,坐在地上,手指着可画,愣是...
《犯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厕所门口总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我们去楼上包厢,喝点酒好好聊聊。”其中的一个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试图拉可画的胳膊。
可画退了两步,又回到女洗手间的门口,彻底退出了监控的视线。她腿上暗自用力,心里计算着把人一脚踢飞需要的空间和距离。
另外一个男人也笑着跟上去,“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这么漂亮,我们也不舍得。”他一边说一边靠近可画。
可画一个闪身,就站到了两个人的侧面,不等他们再开口,使出一个用力的后脚侧踢,一脚就把其中一个人送进了对面的男洗手间。他的身体先是撞开了洗手间的门板,然后倒在了地上,门板又渐渐的恢复了关闭的状态。
画风转得太快,另一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可画又一个垫步前踢,把他踹到了门框上。
他一时喘不上来气,坐在地上,手指着可画,愣是没说出来一个字。
她的这种力道和踢法,顶多让他们一时起不来,过后会有点皮外伤,痛上个几天,不会有大的问题,可以让他们长长记性。
不管是富二代还是流氓,都得有点分寸,适可而止,不是吗?
她一直喜欢低调的活着,不喜欢出风头,但低调不代表让自己受到伤害。但今天不低调也罢。
她从四岁开始学跆拳道,父亲为她请了一位很有名的跆拳道教练,还专门在家里装修了一个很大的房间作为教室。
就这样,从四岁开始,每周两节课,风雨不断,直到十四岁,整整十年。
她来到临市后,除了学校的课程,就停止了其他的特长学习,除了跆拳道,还有钢琴和国画,因为既没有心情也没有钱。
直到考上大学,她利用周末的时间去学校附近的跆拳道馆打工,才重新捡了起来。
她拿起包转身就走,这才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旁边的走廊上。他穿了一身蓝色西装,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温文尔雅。
他正看向洗手间的门口,而后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很少实地发挥,有点紧张,没注意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到刚才她踹人的一幕,但无论怎样,做都做了,也就不能怕别人看见了。
她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忽然听到身后的人说:“你没事吧?”
可画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我没事,他们可能不太好。”
那个男人笑笑,不再说话。
可画转身,走出男人的视线。
她刚到家,李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可画接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在我的婚礼上闹事呢?”
可画一愣,自己也没在婚礼上闹啊。“什么意思?”
“我老公的朋友受伤了,他们说是你打的!”
可画没反驳,也没承认。
“你这么做,让我多难堪啊,我们婚礼还没结束就跑医院来了。”
可画也懒得解释,继续听她说。
“他们正吵着要报警呢,你自己看看怎么办吧。”
李美挂断了电话。
还能怎么办,如果有证据证明,是她打的,她愿意负责,如果无法证明,她也没办法。
警察调取了走廊上的监控,只看到那两个人把姜可画拦了下来,然后把她逼回了洗手间的方向,便看不到其他。视频里倒是有个目击证人,是锦华集团的总经理,林子轩。他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现场,还与那个叫姜可画的女孩有过交流。
可画和林子轩都被请去警局配合调查。可画见到林子轩也是一愣,继而想到他是人证。
林子轩倒是云淡风轻,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往椅子上一坐,冷着脸,目不斜视。
警察问可画,“张天野和张天赐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可画想了想,应该就是那两个人,他们还真是兄弟。
“他们受伤了?”不至于吧,顶多有些淤青和破皮。
“他们现在指控你故意伤害。”
可画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在婚礼上喝了些酒,不太舒服,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但他们俩在卫生间门口拦住我,非要拉着我去包厢单独聊聊,第一次喝白酒有点迷糊,伸手挡了一下,可能力道大了些。”
警察看看她,没再说话,那兄弟俩的德行在监控视频里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拦住人家姑娘不让走。
坐在不远处的林子轩微微勾了下唇角,这女孩挺有意思,那挡人的力道着实不小。
警察又单独询问了林子轩,问他是否看到那姑娘打人。
他被叫来警局心里本来就不痛快,看了眼警察,“没看见。”
“你和她在走廊上说了什么?”
“我问她有没有事,她说没有。”
警察对比了视频上林子轩的口型,确实这么问的。可画背对着监控,无法确定她当时说了什么。
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陆之战正在加班,接到了向天的电话。
“战哥,好久没聚了,今天聚一下?”向天说道。
陆之战迟疑片刻,“哪里聚?”
向天想了想,“要不还去老魏的会所,那儿安静,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你们先过去,我这还有几份文件要处理,很快就到。”
陆之战放下电话,又按了下内线。
萧逸开门进来,“战哥。”
“老头子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陆之战问道。
“行程表上显示明天下午的航班。”
“把我之前存的那几款酒拿几瓶送过去。”
“好的。”
“那边最近还安分吗?”陆之战问道。
“倒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最近刚买了辆跑车,经常约网红出去玩。”萧逸说道。
陆之战点点头,继续处理桌上的文件。
老头子是他对爸爸的’尊称’,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词比这个更合适。
母亲和他的婚姻早在十多年前就名存实亡了,即使母亲为他生下三个孩子,都没能留住他的心。
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瞒着母亲,和他的女秘书双宿双飞。不仅如此,那女人还和他生了个儿子,如今已经二十多岁。
如果不是爷爷创下这么大的家业,加上外公的支持,他怎么会有那么风光的几十年。他居然还想把私生子安排进公司,真是痴人说梦,爷爷和外公如果知道,谁都不会放过他。
陆之战从不主动去见他,他只能算他生物学上的父亲。他只是偶尔送他几瓶酒,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让他收敛点自己的行为。
陆之战来到会所,向天和另外几个人已经到了。
“战哥,今天喝什么酒?”
陆之战拿出一根烟,“老样子。”
向天笑笑,“战哥,今天你要不要点个妞儿?”
陆之战迟疑了一下,“随便。”
“别随便啊,一会儿点了你又不喜欢,还得把人赶走,多麻烦。”向天说道。
另外一个人说,“上次那个妞儿,战哥不是喜欢吗,点她。”
陆之战皱了皱眉头,上次那个不就是姜可画吗,谁说他喜欢她,都什么眼神。
“你她妈是不是傻,上次那个妞儿一看就不是这里的,那是奔着战哥来的。”向天一边给陆之战倒酒一边说。
陆之战笑笑,他倒是聪明。
“你们随便点,我看着不讨厌就留下。”
“战哥,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向天叫了下服务生,不一会儿十几个姑娘排着队进入包间,另外几个人都挑了一个,向天和陆之战都没选。
紧接着,第二波姑娘又排着队进来了,这次向天挑了一个,让人再换第三波。
向天看着其中一个长发女孩,问陆之战,“战哥,你看那个怎么样,头发又黑又长,和上次那个有点像。”
陆之战瞟了一眼,心想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哪儿他妈像啊,姜可画可比她好看多多了,就说她那眼睛,又干净又明亮,几个女人能有,再说皮肤也比她白嫩得多啊。
他想了想,“你说了算。”
向天立刻让那个姑娘坐到陆之战身边,心想自己拍马屁终于拍对地方了。
陆之战喝了口酒,酒杯还没等放下,就被旁边的女孩把胳膊抱住了,他皱了皱眉扫了那女人一眼,心生厌恶。
“战哥,上次你让我们先走,你和那姑娘聊得怎么样?”旁边的人问。
陆之战没说话,他可没有向别人汇报的习惯。
向天瞪了那人一眼,“战哥,城南那块地政府要拍了,你出手吗?”
陆之战就知道他小子肯定会来探口风,“那块地还不错,很适合做高档别墅区。”
“好嘞,谢谢战哥,我回去让我爸在周边投资个大型商超。”向天喜出望外,跟着战哥的步伐准没错。
他的声音很大,整个走廊都听得见。
可画皱了皱眉,刚想说话,程菲就哭着喊道:“我是活该,不用你管!”
程菲爸爸更加愤怒,两步跨到床边,伸手去抓程菲的胳膊,“我今天打死你!”
吴校长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旁边,可画立马挡在程菲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又把他推了回去。
“这里是医院,你们都小点声,不要让人看了笑话。”可画说。
程菲爸爸愤愤不平,指着程菲,“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程菲反而平静了,靠在床头,“是谁?你应该最清楚啊!”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清楚?”
“张家人,你不清楚吗?你不是为了做生意一直在巴结他们吗?张天赐和张天野你不认识吗?你不是还让我叫他们哥哥吗!”
程菲爸爸愣了一下,“是他们?那到底是张天赐还是张天野?”他看向程菲。
程菲大哭出声,一把抓过被子蒙在头上。
可画一看就明白了,那兄弟俩一向都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什么坏事都是两个人一起做的。
程菲的爸爸一时没了言语,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可画拉开程菲的被子,“程菲,你身体不好,要好好休息,让自己尽快好起来,不能耽误学习太久。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努力。”
可画和吴校长走出病房,关上了房门。接下来的事,他们都帮不上忙。只能他们父女俩去解决。
回学校的路上,可画一直在思考,什么才是父女情,程父对程菲不够关心不够爱护,这是显然的,他并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但他刚才表现出来的痛苦也不是假的,四十几岁的男人,被女儿的几句质问逼得脸色煞白,手和嘴唇都在不停的颤抖。
也许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自私会对女儿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他只是想过好自己的人生,娶一个年轻漂亮自己又喜欢的女人,他只是想再多做些生意,能够积累更多的财富。
可他没想到,福祸相依,他想要的福铸成了她要承受的祸。
可画不禁想到自己的爸爸,爸爸入狱前,她一直是父亲手心上的小公主,心尖上的宝贝女儿,爸爸很爱自己,这点不会错。
她和母亲住在海城出租房里的那段时间,她的人生也异常艰难,比程菲还要艰难,最大的问题是没钱,其次是逼债。
她也曾经像程菲一样迷茫,她多么希望那时候能有个人去拯救自己,所以如今她才不畏危险,毅然决然的去挽救程菲。
那时,出租房只有十几个平方的大小,不说家徒四壁,也算得上穷困潦倒。母亲本就是个温柔的性子,突遭大难,早就六神无主,但催债的一个接一个,身上仅有的财产也早就被逼光了。
一个傍晚,家中来了两个男人,把她和妈妈的晚饭连带着那张简易的旧餐桌一起,掀翻在地。
母亲抱着可画,靠在墙边,而那两个男人到处翻找,却毫无所得。
“说!你们家的钱呢?”一个男人问妈妈。
“我家的财产都被没收了。”妈妈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赶快拿出来,金银首饰,银行卡,不要窝着藏着!”
“你们来晚了,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想要只能去监狱问我丈夫要。”
那人听母亲这么说,立刻眼冒凶光,“你丈夫欠我们几千万,你他妈还敢跟我横!”
“他知道了只会大吵大闹,让人不得安宁,其余什么用也没有。”程菲说。
“可是,很多事我都无法为你做决定。”
程菲沉默了一会儿,“你别管我了,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给人添堵。”她一边说一边抽泣。
可画把纸巾递到她手里,“我不这么认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伟大且自由的,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和生活,没有人能够阻止你,而你只需要付出足够的努力和勇气。”
“可是我的父母都嫌弃我,不想要我,认为我拖累了他们的人生。”
“既然他们这么觉得,你更要好好的活着,活出精彩,让他们后悔当年嫌弃你。”
“可是,我已经开始毁灭自己。我什么都没有,连女孩的纯洁都没了。”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可画轻轻拍了拍她的身体,“你的人生还长,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逆袭的传奇,他们可以从卑微到伟大,可以从落魄到富有。”
“真的吗?”
“当然,华为创始人任先生,知道吗?你去查查他的履历,京东创始人刘先生,你再去读读他的创业故事。人生总不会一帆风顺,就看你怎么去面对挫折,怎么让自己变得强大。”
程菲轻轻拉开被子,“还会有人喜欢我吗?”
“当然,但首先要成为自己喜欢的自己。”
可画安抚好程菲,又陷入到两难,这种事本该联系她的父母,让他们和孩子一起解决,可眼前程菲对父母却非常排斥。
可画在医院陪了一个晚上,精疲力尽。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返回家里,换洗一新去学校上班。她留了字条给程菲,让她有事打自己电话,下班再过来看她。
到了中午,可画去找了吴校长,把程菲的情况说了一下,当然省去了自己去KTV救人打架的部分。
吴校长决定立刻给程菲爸爸打电话,孩子毕竟在住院,得有人照顾,医药费也不是个小数目,况且程菲爸爸不也在到处找她吗。
吴校长的电话打了好几遍,对方才接通,“程菲爸爸,有件事……”
还没等吴校长说完,程菲爸爸就说:“我实在找不到程菲,这个孩子太难管了,我会联系她妈妈,让她把她带到美国去。”
“程先生,我们已经找到程菲了。”
“找到了,她在学校吗?你们怎么才打来电话?”
吴校长耐着性子,“她目前身体不舒服,在医院住院,需要人照顾,如果你有时间最好能多去关心关心她,也可以修复一下父女感情。”
“她在哪个医院?什么病?”
“她在市一医院,具体病情还是去问问医生吧。”
“我现在就去找她,你们学校也派个人过去。”
吴校长挂断电话,无奈的看着可画,“可画,你和我一起去吧,你比较了解情况,程菲也比较信任你。”
可画和吴校长一起赶到医院,程菲刚吃过午饭,正在病床上输液。
她看到吴校长有点紧张,低着头不说话。
“程菲,我们还是决定通知你爸爸,他也找了你好几天了,不能让他干着急。”可画说。
“他……什么反应?”程菲开口问。
“他很快就到了,爸爸还是很关心你的。”
程菲的眼眶红了,“他会关心我吗?”
可画拍拍她的肩膀,“等他到了,你要好好和他说话,不要闹脾气。”
正说着,程菲爸爸就进了病房,一脸愤怒,指着程菲就破口大骂,“你还要不要脸,这么小就出去跟男人鬼混,活该你得病。”
可画点点头,陆之战又看了她两眼,转身走了。
她很想告诉陆之战,他的嘴唇上沾了她的口红,可这种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画转念一想,他应该早就身经百战了,这点口红对于他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她想的一点没错,陆之战出门就去了隔壁房间的洗手间,他需要整理的,可不止嘴唇上的口红这么简单。
可画披着陆之战的西装,赶快回到房间,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找到爸爸了?如果今天没在这里遇到,他会主动联系自己吗?
她收拾妥当,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嘴唇。这是她和陆之战的第二次见面,也是他们第二次亲吻,尽管对于彼此不存在分毫的情分,可还是让她的心充满涟漪。她无奈的笑笑,都怪自己没有恋爱经验。
晚上八点,她和佳琪一起离开了派对,临走前可画把陆之战的西装搭在了一楼大厅椅子的靠背上,她想他一定认识自己的西装。
佳琪本来想带她去酒吧再玩会儿,但她不肯,无奈之下,只好直接送她回家。
可画躺在床上,一会儿想起陆之战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的画面,一会儿想着明天去见爸爸的事情。
她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上午九点,有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可画马上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姜小姐吗?”
“是,请问你是?”
“战哥让我带你去海城见个人。”
“好的,我去哪里和你碰面?”
“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
可画飞奔着下楼,到小区门口等对方,大概十五分钟,对方的车子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车牌号和电话都没错,对方下车给可画开了车门,他身材很高大,和陆之战差不多,但脸上戴着墨镜,看不出相貌。
可画坐在后座,系好安全带。他们一路开车去了海城,路上用了三个小时,可画没说话,对方也没说。
到了海城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他们下了高速,继续开往主城区的方向。
可画说,“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方迟疑了一下,“我姓萧。”
“萧先生,我请你吃午饭吧,开了这么久的车,辛苦了。”
他沉默了一下,“好。”
“我看了一下地图,前面一公里有个餐馆,可以停车。”
“好。”
他们到了餐厅,可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方摘下墨镜,坐在了可画对面。他的五官很立体,棱角分明,人很清瘦,话很少,有些冷漠。
他叫萧逸,是陆之战的左膀右臂,已经在陆之战身边十年。之前战哥让他去查海城监狱一个叫姜怀的犯人,他还很纳闷,今天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
可画一边吃,一边问,“萧先生,我们一会儿是去监狱吗?”
“对。”
“哪所监狱?”
“主城区那个。”
可画心里一沉,她知道那所监狱,那里关的都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
她不再说话,随便吃了几口,就去收银台买单,但收银员说,已经有人买过了。
可画回到座位上,看到桌角的付款二维码,有些不好意思。
“萧先生,谢谢你。”可画说。
他点点头,起身走在前面,可画跟在他身后。他们到了监狱,已经是下午两点。
萧逸打了个电话,然后带可画到了监狱门口,“我在这里等你,按规定,只能亲属探望。”
“谢谢。”
可画进了门,有一位警官带着她填写探视资料,然后带她去了接见室。
可画很紧张,腿有些微微发抖,她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玻璃窗另一侧的那扇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知道那是她的爸爸,尽管他变老了,不再高大健壮,但她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的爸爸,十二年未曾见面的爸爸。
可画的嘴唇抖了抖,那声爸爸终究淹没在自己的喉咙里。
姜怀坐到座位上,看着她。十二年未见的女儿,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眼睛又大又明亮,皮肤白白净净,还是他那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儿,可真好。他的眼眶渐渐红了。
可画拿起桌上的电话,看着他。
他也拿起电话,对着里面说,“你长大了。”
只有四个字,还是让可画的泪夺眶而出。
“你还好吗?”可画一边流泪一边问。
“还好,除了变老了,一切都好。”他说。
“我和妈妈已经离开海城很多年了。”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当年我还小,不知道你入狱的原因。”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再提。”
可画突然很激动,“在你心里过去了,可在我心里还没过去,它一直卡在我的心上,我的喉咙里,我连呼吸都在痛。”可画大哭出声。
他也流泪了,“可画,对不起,是爸爸的错,连累你们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入狱?为什么我们家的财产会被全部没收?为什么会有人追着我和妈妈要债?为什么我和妈妈在海城会无家可归?到底为什么?!”
监听的警察看到可画难过的样子也很动容,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请探视人控制情绪。
姜怀老泪纵横,“可画,都是爸爸的错,一失足成千古恨。爸爸实在没脸见你们。”
可画抹了把眼泪,“所以你当年拒绝探视,不让我和妈妈见你,最后只给了妈妈一张离婚协议?”
“可画,我不想拖累你们。”
“不对,我思考过千万遍,妈妈当年那么爱你,不可能你说离婚她就同意,你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你还对妈妈做了什么?”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快说啊,你还做了什么?为什么当年妈妈会割腕自杀?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那么绝望?”可画一边擦着脸上泪,一边逼问他。
“可画,不要再问了,都是我的错。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起身,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
可画流着泪使劲的拍着玻璃窗,大声喊着,“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
没人能体会她此时的悲伤,这就是她想念了十二年的父亲,说了几句话就走的父亲,让她不要再来见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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