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澈秦暮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婉清的‘上道’,让江澈反而有点不会了。他起身走了过去。微微俯首看着柳婉清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柳婉清眼神略微闪躲,随后抬头跟他对视。嘴角还带着一抹轻笑。有点假。江澈直起腰。他看到了柳婉清眸子里的那一抹决绝。在柳婉清此刻的心里,只要自己能帮她报仇,就算出卖身子也无所谓。她好像也只有这个了。那抹决绝之下的情感,可以忽略不计。她明明在笑,但也只是嘴巴做了一个笑的表情,脸部,眼睛,都没有任何在笑的动作。江澈心里梗了一下。“你的房间在隔壁。”他重复了一句之前的话,顿了顿又说道:“明天记得把衣服还我。”柳婉清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疑惑的看向江澈。江澈被她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明天开始我教你武艺。”柳婉清眸子这才亮了起来...
《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柳婉清的‘上道’,让江澈反而有点不会了。
他起身走了过去。
微微俯首看着柳婉清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
柳婉清眼神略微闪躲,随后抬头跟他对视。
嘴角还带着一抹轻笑。
有点假。
江澈直起腰。
他看到了柳婉清眸子里的那一抹决绝。
在柳婉清此刻的心里,只要自己能帮她报仇,就算出卖身子也无所谓。
她好像也只有这个了。
那抹决绝之下的情感,可以忽略不计。
她明明在笑,但也只是嘴巴做了一个笑的表情,脸部,眼睛,都没有任何在笑的动作。
江澈心里梗了一下。
“你的房间在隔壁。”
他重复了一句之前的话,顿了顿又说道:“明天记得把衣服还我。”
柳婉清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疑惑的看向江澈。
江澈被她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明天开始我教你武艺。”
柳婉清眸子这才亮了起来,又看了江澈两眼后,似是发现了什么,眉眼轻弯,嗯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等柳婉清走后,江澈才坐在床上,懊恼的揉着自己的脸。
“靠!”
“送到嘴边的肉,都没吃掉。”
“师父说过,趁人之危是小人行径,我是大人,使不得。”
柳婉清明显是为了报仇,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就算躺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能够学到东西然后报仇。
这让他怎么下的去口?
罢了。
来日方长。
……
翌日一早。
江澈刚睁眼,就看到房间桌上多了一份早餐。
白粥,馒头,咸菜,肉包子。
看起来很素。
但很有食欲。
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叠衣服。
江澈惊悚的弹跳起床,“你干啥?”
柳婉清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疑惑道:“什么干啥?”
还好江澈没有裸睡的习惯。
他顺了把头发,指了指桌上的早餐,“陈老送过来的?”
柳婉清摇头,“不是,我出去买的。”
江澈脸色更加古怪了,“你大早上不睡觉跑去买早餐?买就算了,还给我端房里来?”
柳婉清说道:“你昨晚说会教我武艺。”
我是说过。
但我没说让你伺候我啊。
江澈无奈道:“你不用这样,我说会教你就一定会教你,你用不着执弟子礼。”
柳婉清认真道:“我没有执弟子礼。”
“我是你的妻子。”
江澈瞪大了眼睛。
如果柳婉清带着温婉的笑意,柔柔的跟他来一句:老公,你醒啦?
他也许会当场沉沦。
可现在柳婉清用那张面无表情,哦不对,有一丢丢表情的脸,很是平静的来了一句:我是你的妻子。
江澈感觉这不像是夫妻俩的对话,而是两人发生了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已经走到了感情的末路。
柳婉清也不应该说这句话,而是:我们离婚吧。
这样的话,情景跟语气,才算是最吻合的。
“也不用做我的妻子。”
江澈揉了揉太阳穴,“你待会儿跟我去医馆打杂,等我下了班,再教你。”
“其他时间段,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那是那你的私人时间。”
柳婉清眼中浮现出一抹异色。
洗漱完吃过早餐,江澈发现陈老今天没等自己,他只好带着柳婉清前往医馆。
他自己都只是医馆的员工,私下招了个人打杂,肯定得跟陈老说一声。
来到医馆后。
在里面帮忙的几个弟子,都暧昧的看着他。
陈老在药房配药,见他进来,忍不住打趣道:“要不要给你放一天假?”
江澈装作没看见,拉着柳婉清解释了一遍。
在陈老嗯嗯的语气中,柳婉清成了医馆的新员工。
“有人告诉我的。”
舞蹈社活动之后的第二天。
就有人找上了他。
对方没有透露身份,只告诉他江澈极可能是一位内家宗师,但不会超过六品实力。
张成义当时第一反应,比张文起好不到哪去。
三境十二品,五品可能听起来比较低,但事实并非如此。
多少武人,一辈子卡在内家瓶颈,内练一口气的那口气,始终练不出来。
至死也只是个拥有一身蛮力的莽夫。
否则内家也不会有宗师之称。
十八岁,内家宗师。
这几乎是不可能搭在一起的两个词。
但找上他的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除了透露这个消息,给江澈下战帖,也是对方的建议。
张成义本不想听,可对方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
灵珠草。
对方许诺,只要他给江澈下战帖,并且在擂台上杀了江澈,就会给他一株灵珠草。
十年前,张成义还是云城某位大领导的安保队长。
因为一次外出护卫遇上了强敌,他拼死护住了那位大领导,但自己却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后来花了两年多,才养好伤势。
老领导念着他的功劳,也心疼他的伤势,让他提前退休,还帮他铺路在云城开了一家武馆。
这些年武馆越做越大,但他因为那次重伤而落下的暗疾,却始终没有好。
这导致他一直卡在六品内家宗师,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他也曾去找过陈济世医治。
对方能保住他的命,却无法消除他的暗疾,更不要说助他突破瓶颈了。
而一株灵珠草,能改变这一切。
这是灵药。
有价无市。
张成义最终还是没抵抗住诱惑,下了这份战帖。
他还是要点脸的。
战帖是下了,但没打算自己亲自出手。
那么多人看着,他只要踏上擂台,张家武馆这么多年的名声,恐怕就会一落千丈了。
张文起还想问是谁告诉自己老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这时快步走了进来。
“师父。小师弟。”
看到男子,张文起把问题抛到脑后去了,欣喜道:“大师兄!”
张家武馆弟子众多,张成义自然不会挨个指点。
平时负责武馆传艺的,就是大师兄韦阳。
张成义神色也缓和了几分,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准备好了?”
韦阳点了点头,一脸自信,“师父放心,我已经成功踏入六品境界,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手到擒来。”
张文起大喜过望,“大师兄,你突破了?!”
“哈哈哈,太好了!”
“秦暮雪啊秦暮雪,我会让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所有妄想接近你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
临近八点。
武馆最大的演武场内,已经人满为患。
开武馆要盈利,光收弟子的拜师费还不够。
平时弟子切磋,或者名家交手,都会打广告出去,吸引人来买票入场观看。
武人拳拳到肉,打到兴起时难免见血。
这可比电影好看。
两层的演武场,足够容纳八千人。
二楼悬空看台。
陈济世跟楚长青坐在一起,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在他旁边,江澈这个当事人反而一脸淡定。
仿佛等下要登台的不是他。
“陈老,放轻松,放轻松......”
“哎,你这孩子...算了,你有自信是好事,但千万别硬撑,要是打不过,赶紧认输,楚先生会护着你,别觉得丢人!”
“嗯,好。”
稍远一点的地方。
秦争锋跟秦暮雪父女俩也坐在一起。
妻子杨璇跟小儿子没带过来,这种场面,不太合适。
“江澈,你明晚要去张家武馆应战?!”
秦暮雪带着焦急的声音传出。
电话是上次活动结束后交换的。
江澈并不意外秦暮雪知道这件事,坦然道:“对啊。”
“他们的战帖都下到我脸上了,不去不合适。”
一句话把秦暮雪后面的劝解堵喉咙里了。
憋了半晌,只能来一句,“那你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冲动,更不要上头!”
“张成义很厉害!曾经还给云城上面的大人物当过安保队长,后来退下来开了武馆,很多年没出过手了,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她知道江澈是武人。
武人接受了战帖,那就不存在推脱。
真要推脱了,那就是不战而退的逃兵。
以后江澈这个名字,都要臭了。
江澈倒是不知道这件事,诧异道:“他还有这种履历?”
难怪敢把战帖送到陈家医馆。
“嗯,他很不简单的。”
秦暮雪加重语气提醒了一句,顿了顿又觉得有什么话忘了说。
在江澈挂断电话之前,秦暮雪终于想起来了。
“对不起。”
她带着七分愧疚,还有三分无助。
她只是想邀请江澈当她的男伴。
因为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让她反感的男生。
但是她没有想到。
这会给江澈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张文起刁难,张成义下战帖。
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
在今天张文起找到她耀武扬威的说出那番话之前,她还有些庆幸,自己找来了江澈。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她根本不在意。
至少相比于她跟张文起的传言,她更愿意她的绯闻对象是江澈。
哪怕两人谁都没有承认。
江澈怔了下,察觉到电话那头的女生心情低落,顿时笑道:“不关你的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只要你的出发点没有想着利用我当挡箭牌,替你解决掉张文起这个麻烦,那你就没有错。”
坏人做一件坏事之前,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企图把原因归咎在其他人身上。
而永远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问题。
江澈并不觉得是秦暮雪拖累了自己。
她只是邀请自己当一次男伴,自己完全是可以拒绝的。
既然他答应了,那么这件事引发的任何后果,就没道理怪在秦暮雪身上。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
秦暮雪急切的解释。
江澈笑道:“我知道。”
如果是利用他,那他看到张文起挑衅的时候,就不会出手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秦暮雪,江澈放下手机长叹一声。
“唉——”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柳婉清坐起身,疑惑的看着他。
“是前几天那个邀请你当男伴的女孩?”
江澈点点头,“嗯。”
柳婉清更不解了,“她很漂亮,你不喜欢?”
怎么说呢。
江澈想了一下,认真道:“喜欢没有这么随便吧?”
怎么能刚认识几天,就张口闭口喜欢呢?
柳婉清怔了一下,古怪的看着他。
江澈被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你有话就说,不要这样看着我,显得我很白痴。”
柳婉清微微颔首,“是有点。”
“……”
要不是柳婉清的经历比他好不到哪去,他就要发飙了。
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说人白痴呢?
他只是......没谈过恋爱的初哥而已。
山上十年,见过很多母性野兽,但母性人类,一个都没见过。
不过师父也没亏待他。
偶尔下山一趟,会给他带很多新鲜的东西。
十三岁那年,还给他送了一部手机。
饭点还没过,这会儿人不多,陈济世跟几个弟子听到动静赶来查看。
见江澈扼住男子的右手,那男子已经痛到面容扭曲了。
“怎么回事?”
陈济世皱眉问道。
江澈淡然道:“他骨头移位了,引发剧痛,没事,我给他正下骨就好了。”
说着,他单手撑住男子的肩膀,右手一推一拽。
咔哒!
骨头回正。
“啊——!”
男子又是一声惨叫。
汗更多了。
“好了。”
江澈松开男子的手,朝陈济世咧嘴一笑,“我治完这个病人就下班嘞。”
陈济世不疑有他,还叮嘱了句,“下次动手可以轻点。”
“没问题。”
几人散开,各自忙活。
江澈把诊室门关上,冷眼盯着男子,“冲我来的?”
他来医馆头一天,这男子进来就盯着他往里挤,刚才趁着贴身的功夫,右手贴在他腹部运气。
他八岁之后就被师父调教,体内的山川龙气,对武人气脉的感知极为敏锐。
这男子刚运气,他就察觉到了。
想置自己于死地!
男子此时满眼惊悚,没想到这么突兀的刺杀都能够被化解,心下也知道这少年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现在只是咬着牙不吭声,寻找着逃走的契机。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这少年似乎不想暴露。
所以自己只要能冲出这扇门,就能逃脱。
念及此,男子脚步微动,刚要有所动作。
一道声音却在他耳畔响起。
“别想着逃出去,我能医好你,就能让你继续痛下去,不想受尽折磨,就干脆一点,撑那骨气,没意义。”
男子压根不听,唰的一声带起破空劲风,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反手就要将门撞开。
咻!
另一道细微的破空声后发先至。
紧接着男子就惊骇的发现,浑身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感,四肢僵硬,气脉阻塞,竟然瞬间就动弹不了了!
而一根细小的银针,正扎入他后脖颈一寸。
针尾还在颤抖不止。
男子眼中已经不是惊悚了,而是绝望。
江澈不疾不徐的走过来,“我对人体穴位非常清楚,下一针就不是让你动弹不了了,而是让你浑身瘙痒如同万蚁噬心。”
“你现在还不能动,更别想着叫出声,我只要想,你发不出任何声音。”
江澈捏着一根银针,这是诊室里自带的。
银针很细,针尖泛着光泽,在男子眼前颤动。
男子瞳孔一缩,唯一能动的眼眸,疯狂使眼色。
江澈拔下了他后脖颈的银针。
噗通~
男子直接瘫坐在地。
刚才浑身酥麻,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江澈裸身高一米七七,穿鞋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男子。
男子缓了会儿,才战战兢兢开口道:“是虎爷让我来的......”
江澈眉头一皱,“哪个虎爷?”
男子怔了下。
在云城,还有不知道虎爷的?
见江澈真不知道,赶忙解释,“云城地下霸主,赵虎。”
“他让你来干什么?”
“试探下你。”
“只是试探?”
“……有机会的话,除掉你......”
“他在哪?”
“虎爷平时会在自己的几个场子里看着,一般喜欢去云海山庄。”
“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
江澈摆了摆手,“行了,走吧。”
男子大喜过望,没想到这少年会这么轻易放自己走,赶忙道谢,连滚带爬的跑了。
给外面的陈济世几人看得愣了下。
可是跑出医馆,男子才骇然发现,自己一身气脉全部堵塞,刚提气就被堵了回去,半点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虽不致死,可一身实力几乎报废了!
“啊——!江澈!!!”
……
“你招惹虎爷了?”
医馆,江澈刚要出门,就被陈济世拉到一边皱眉询问。
“?”
江澈愣了下,“陈老咋知道?”
陈济世没好气道:“刚才那人,是赵虎身边的打手,之前赵虎来找我治病,身边就带着他。”
“而且人进来的时候,不像是骨头移位的样子,进了个门,就骨头移位了?”
“我人是老了,心可没老。”
江澈恍然大悟。
那刚才陈老怎么没拆穿?
算了。
既然问起,江澈也没隐瞒,说道:“我没招惹赵虎,这人突然来找我麻烦,说是虎爷让他来的。”
陈济世眉宇间有些疑惑,“赵虎在云城势力颇大,你刚下山,又没招惹他,他来找你麻烦干什么?”
江澈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硬要说得罪人的话,他唯一可能得罪的,只能是江家。
昨晚楚云居宴会,江云边跟秦争锋被楚先生敲打,秦争锋还好,江云边确实是颜面扫地。
但江云边都知道楚长青给自己背书了,没道理转头就找人来弄自己。
如果不是江云边,那极大的可能是江宁。
这个发现他的存在,察觉到了威胁的冒牌货。
“是江家?”
陈济世轻声开口,目露沉吟。
“也只能是江家了,你刚下山第一天就去江家认亲,被赶出门又去秦家,那秦家还要你医治小雪,不会动你。”
“江家昨晚被楚先生当众落了颜面,怀恨在心的可能性很高。”
“岂有此理!”
陈济世怒容满面,“要真是江家......不行,这件事我要告诉楚先生。”
陈济世人脉颇广,但一向不与人交恶,还是头一回这么生气。
“诶?”
江澈连忙将他拉住,“陈老,不必不必。”
“人家只说是虎爷,都没提江家,直接把锅甩在江家头上不合适。”
陈济世说道:“那就去找赵虎,问问他几个意思,连我陈家医馆的人都敢动!”
江澈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进来就坐了半天诊,在陈济世眼里,就成了陈家医馆的人了。
这护犊子的性格,跟师父倒是有点像。
他抓着陈老的手,语重心长道:“这点小事,不用麻烦楚先生,我自己就可以......”
陈济世打断他的话,“这还是小事?!”
“他赵虎今天能派手下来找你麻烦,明天就敢掀了老夫的招牌!”
陈济世不由分说,拿出手机给楚长青去了个电话。
江澈拦都拦不住。
不过这感觉,真好。
陈济世连宅院都不让他回了,硬是等到挂断电话,才拉着江澈坐车离开。
“走!”
江澈懵逼,“去哪儿?”
“找场子!”
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赵虎反而不在场。
“废物!”
“这张成义,简直是废物至极!烂泥巴扶不上墙!”
“堂堂六品内家宗师,就把颜面看的那么重?自己不上场,派一个弟子上场,被人家一拳打死了!”
“还把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江宁咬牙切齿,终是没忍住怒火,一通怒骂。
对面的男子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也只知道是青龙会,不知道具体是何人,不算暴露身份。”
“倒是你......”
男子眼神带着一缕逼视,“秦家那个纯阴之体,为什么还没有拿下?”
江宁神色一慌。
“师兄,我......”
男子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你的借口。”
“你要知道,师父当初给你灌输麒麟血,是对你寄以厚望的。”
“前些年你年纪还小,师父也就不说什么,但现在正主儿都出现了,你还没有紧迫感么?”
“还是说...当了七年的豪门少爷,你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身份,爱上了这种感觉?”
江宁豁然抬头,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
“我知道师父对我寄以厚望,送我回来,也是掩人耳目。”
“师兄放心,秦暮雪这两天就会再次发病,她一定会去找江澈,我会在这之前把她拿下的!”
男子移开目光,“另外,谢年追踪了七年的那个纯阴之体,也跟江澈在一起。”
“你的麒麟血毕竟来自外物,想要大成,纯阴精元必不可少。”
“目前看起来,那江澈也需要这个东西。”
“也罢,师父派我来,本就是解决这件事的。”
江宁为难道:“江澈的实力,只怕我们都严重低估了。”
“谢师兄又死了,那他身边那个纯阴之体......”
男子说道:“柳家那个女孩你不用管,我会出手。”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拿下秦家那个,另外,别暴露身份。”
“张成义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身份,但是青龙会再现人前,楚长青肯定会重视起来,这段时间你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行。”
江宁皱眉道:“我这个假少爷,还得做多久?”
男子嗤笑,“怎么,有人疼你入骨,荣华富贵尽享,你还不乐意了?”
江宁说道:“我心里只有师父的大计,哪有什么荣华富贵......”
男子不置可否道:“这个身份还有大用,尤其是这个节骨眼。”
“好好利用起来,即便是楚长青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你要是这时候离开,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容易被顺藤摸瓜找出十年前的蛛丝马迹。”
江宁垂眉顺耳,“我知道了。”
云城武安分部。
楚长青带着江澈直奔档案室。
陈济世半途回去了,他一把年纪跟着折腾不起。
而且武馆一战落幕,江澈的实力,也用不着他担心什么。
云城的分部长亲自陪在左右。
“十年前江家那桩失踪案,部里确实有记载。”
“这是当年的档案。”
分部长姓徐,叫徐望空,五十来岁。
所有的档案都有实体档案和电子档案两份。
为了方便两人查看,徐望空直接找来了实体档案。
江澈立即翻开看了起来。
徐望空在旁边解释道:“这桩案子我经手过,还有点印象。”
“江家小儿子失踪后,第一时间就报了警,警方加上江家的人脉,找了一年多,还是杳无音信。”
“一般的失踪案,多少都会有点蛛丝马迹的线索,完全找不到的情况下,就要怀疑是不是武人作案了。”
“所以当时案子转来了部里,我们也派人去失踪地点查了。”
楚长青插嘴问道:“有没有线索?”
王叔在被点穴的时候,内心是惊骇的。
可是在十几分钟后穴位自动解开,他又支棱起来了。
如果真是实力远超他的高手,点了他的穴,要是没人解开的话,怕是他能活生生憋死。
可短短十几分钟,他就能自行冲开穴位,那就表明江澈的实力也就那样。
无非是——他大意之下被江澈偷袭,但江澈实力有限,只能封住他一刻钟,如果正面交手,江澈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底气十足的王叔,一个箭步就要动手。
“慢!”
但一声沉喝,突然制止了他。
陈济世拦在他跟江澈中间,吓得王叔一个急刹车停住,一脸不解,“陈老爷子,您这是?”
秦争锋也皱起眉头,“陈老爷子,舒雨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自己也承认了,这种骗子,您难道还要护着他?”
陈济世摇了摇头,“我不是要护着他,而是刚才我给小雪把过脉,她的身体好了很多,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这位小友,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他的确救了小雪。”
江舒雨有些不服气,“他都敢冒充您的弟子,说不定已经悄无声息给暮雪下了毒呢?”
陈济世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医术还在我之上?”
其实他内心有这种想法,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秦暮雪,并没有中毒。
江舒雨脸色一窒,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冒充身份是真,去我们家骗钱也是真,这怎么解释?”
陈济世偏头看向江澈,“小友,我相信同为医者,你愿意出手救小雪,就证明你不是坏人,哪怕你是为了钱,那也是救人收费,并不过分。”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江澈没想到,这老头的品行这么高尚。
自己冒充他的弟子才混进来,居然还帮自己说话。
他想了想,说道:“我十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丢失了十年前的记忆,当时是我师父救了我,传授我本事。”
“不久前,我师父才告诉我的身世,说我是云城江家人,父亲是江云边,母亲是周婧,这才让我下山认亲。”
“可我自己完全没有记忆,说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认亲。”
“登门后,才知道他们的儿子早在七年前就找到了,但我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可能怀疑我师父的话,所以就推断他们现在那个儿子,是别人假冒我的。”
江舒雨打断他的话,冷笑道:“编,继续编。”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仅凭你师父一面之词,你就敢说我弟弟是假冒的,你有证据吗?”
江澈无奈的耸了耸肩,“没有。”
那块玉佩,按理说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可周婧说那玉佩丢失了很久,转辗多少手都不知道,怎么能证明呢?
江澈就无话可说了。
江舒雨越发轻蔑,“没有证据,你就敢登门认亲,不是骗子是什么?”
“我弟弟做过亲子鉴定,跟我们是血脉相承的至亲,你又是什么?”
江澈对这件事其实也很疑惑。
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他当初被抽干血液,转嫁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师父曾说过,他的血液是麒麟血。
并不是真的麒麟的血液,而是这种血液用处极多,可治百病,可修行登天,就跟RH阴性血被称为熊猫血,O型血被称为万能血一样。
如果自己那一身血液转嫁到了现在的江家少爷体内,那亲子鉴定,本质上还是用的自己的血,这自然不会有问题。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同样没有证据。
陈济世皱眉道:“要拿出证据也很简单,你跟江家人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就行了。”
江舒雨直接跳了起来,“凭什么?!”
“就凭他这个骗子三言两语,就要我们跟他做亲子鉴定?他也配?”
“让我弟弟知道,他会怎么想?”
“本来十年前他就走失过一次,好不容易找回来,我们又用这种方法寒他的心,不行,绝对不行!”
江澈也说道:“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玉佩我已经还给江家了,至于那一百万,我要的是十万来着,周婧女士慷慨大方,给了我一百万......”
江舒雨嗤笑,“那是我妈看重平安玉,何况对付你这种人,我妈太有经验了。”
“真给你十万,怕是你转头就后悔了,又要想方设法多要点吧?”
秦争锋打断了两人的争论,看向陈济世,“这是江家的家事,我们不便多问。”
“陈老爷子,您确定小雪没中毒?”
陈济世一脸笃定的点头,“绝对没有中毒!”
“哪怕是慢性毒药,脉象也会发生细微变化,小雪如今的脉象生机勃发,这足以证明,的确是江小友治好了她。”
“秦先生,老朽是个外人,但也想多说一句。”
“小雪的病症,是不治之症,即便是老朽,也只能帮她压制,而无法根治。”
“如果江小友真的能根治,你现在把他抓了,或是赶出去,那就是在害小雪的命!”
此言一出,秦争锋脸色便猛地一沉。
是啊!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把小雪的希望扼杀了?
他们已经看着小雪痛苦了二十年,难道这唯一的希望,还要葬送?
就算他真的是为财而来,那又如何?
秦家又不是给不起!
想到这,秦争锋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他摆了摆手,“小王,你先退下。”
王叔一进一出,只能听命。
秦争锋则眼神锐利的看着江澈,“我秦家在云城不说只手遮天,但也有几分本事,丑话我先说在前头。”
“你如果真能治好小雪,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答应你。”
“但你要是治不好她......”
江澈已经收好了自己的小布包,闻言伸出手来,“想根治一共要施针八次,一次一个亿。”
他也不是没脾气的。
先是登门江家被羞辱了一顿。
这也就算了,他的目的又不是给江家当儿子。
跑来这里治秦暮雪,虽说也是为了自己的病,但不管怎么说,他治好了秦暮雪是事实。
秦争锋既然这么霸气,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什么。
八次施针之后,他也能利用秦暮雪体内的纯阴之气中和体内的山川龙气,再接着去找下一个纯阴之体,等找齐九阴绝脉,这病也就治好了。
倒不是非要跟秦暮雪阴阳相合,才能利用纯阴之体治病。
江舒雨见状大叫起来,“秦叔叔,你看吧!我就说他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呵呵,听到秦叔叔要给钱,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还一次一个亿!陈老爷子都没你这么狮子大开口!”
“真是见钱眼开,穷疯了!”
江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秦先生要是不愿给,也可以不给。”
“那就请秦先生,另请高明吧。”
门外。
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不然,你们还是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江宁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客厅里落针可闻。
等江宁换完鞋进来,周婧才有些慌张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跟江澈又没有关系,和他做什么亲子鉴定?”
“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江宁坐在一边,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我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说实话,如果江澈才是你们的儿子,那你们把他丢在外面,太残忍了。”
“我、我不介意的......”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小可怜,然后又抬起头,勇敢的说道:“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留下遗憾。”
多懂事啊!
周婧母爱大泛滥,急忙坐过去把江宁抱在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不要说这种话。”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那个江澈没安好心,惦记着咱们家的产业呢!”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连我们家小宁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江舒雨也赶紧过来安慰。
江澈!又是江澈!
每次一聊到他,准没好事!
连原本有些动摇的江云边,看到江宁这个样子,都打消了私底下去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语气缓和道:“你安心准备高考,其他的不要多想。”
江宁从周婧怀里挣脱出来,咬着牙,那副濒临破碎却又坚强支撑的模样,把几人看得心里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霸占了江澈的位置呢?”
“没有万一!”
周婧斩钉截铁,“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
江澈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上午去医馆坐诊。
下午回宅院教柳婉清。
晚上早睡,早上早起。
他有点奇怪,谢年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江宁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江宁在得知谢年的死讯之后,应该会立刻喊来更强力的帮手。
要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除掉,一劳永逸。
要么给江宁自己的安全再添几分保障。
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宁跟赵虎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另有人指使?
不太像。
正想着,听到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张哥的脑袋凑了进来。
“江澈,有人找你。”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澈起身走了出去,疑惑道:“谁呀?”
张哥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急着出去,低声道:“张家武馆的人,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踢馆的。”
武馆踢医馆,也是踢馆。
没毛病。
张家武馆?
江澈脑子里想了一下,几天前在云城大学,好像是揍了一个姓张的学生。
叫什么来着......
哦,张文起。
江澈又狐疑的看了眼张哥。
张哥眼睛一瞪,“是我本家,但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江澈笑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哥又把他拉住,“你出去干啥?让师父处理吧。”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咱普通人也不跟武人斗,上边有人压着,他们也不敢以武犯禁。”
“我进来是给你通个气,想问问发生了啥。”
江澈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前几天秦暮雪邀请我去跳舞,遇到了个吃醋嫉妒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顿。”
“听秦暮雪说,那男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
“啥玩意儿?!”张哥声调都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你把人家馆长的儿子揍了?”
江澈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仅揍了,还让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导致舞蹈社的活动都没能上场。
哦,相比于这个,最严重的应该是在张文起眼里,自己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再有权有势,都离不开这三样。
医疗又是直接跟生死挂钩的,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更别说江澈还会武艺!
医武双绝!
秦暮雪看着江舒雨的背影,默默的叹息一声。
等江家看着江澈步步登高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江澈飒然一笑,“她自找的。”
前场的开场白结束,江舒雨是第一个上台表演的。
舞蹈并不仅仅只是肢体的协调,表情管理也非常重要。
但现在的江舒雨,怒火已经占据了胸腔,别说管理表情,能让这支舞完整的跳下去,已经很厉害了。
她全程僵硬着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跟她搭舞的男伴,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点燃了这颗引线已经快烧完了的炸弹。
即便如此,跳完之后全场还是响起了喝彩声。
没办法,颜值即正义。
江舒雨哪怕不做任何表情,她也是极其漂亮的。
只是评委老师们,眉头皱了皱。
秦暮雪跟江澈是压轴出场的。
等跳完一舞,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秦暮雪带他去换回常服,又开车送他回宅院。
“今天,谢谢你!”
下了车。
秦暮雪站在车旁,目送着江澈走进宅院,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道谢。
江澈也笑了,“不客气。”
“记得到时候别忘了来治疗。”
说到治疗。
秦暮雪的俏脸下意识就红了。
人生二十年第一次弄潮儿,居然是在一个陌生少年的手中。
简直是丢死人了。
想到下一次治疗还要来一次,哦不,还要七次。
秦暮雪耳朵尖都泛起了粉红,嗯了一声落荒而逃。
江澈看得一阵好笑,摇了摇头进了宅院。
……
如果有人很高兴的话。
那别的地方一定有人很生气。
云海山庄。
江宁默然无言的看着面前谢年的尸体。
昨晚死的。
时间太晚,赵虎不敢贸然联系他,特意等到了今天早上才告诉他消息。
江宁现在还是云城一中的高三学生,早上是周婧亲自送他上学。
他走不开。
等到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才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然后看到了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不说话,赵虎就更不敢说话了。
大气都不敢喘的杵在旁边,像根木头。
良久。
江宁才移开目光,问道:“具体经过。”
赵虎出了口气,立即一五一十的述说。
事无巨细,把他看到的全部说了一遍。
江宁耐心听着,当听到江澈也在场时,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起来,“江澈为什么会在?”
柳婉清,江澈。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怎么会出现在一起?
有什么环节是自己遗漏了的?
赵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柳婉清在......踹年爷。”
“江澈那时候就站在一旁。”
江宁又问道:“他出手了没有?”
赵虎继续摇头,“没有,我没有看到他出手。”
“从始至终,都是柳婉清在动手。”
江宁揉了揉眉心。
“没有出手......”
“柳婉清的实力,不是师兄的对手。”
“而且她受伤很重,没道理一夕之间痊愈,实力还变得比师兄更强......”
“除非......”
江宁猛然想到了江澈的身份。
治好了秦暮雪的少年神医。
少年,神医。
“柳婉清是什么时候去的陈家医馆?”
江宁问道。
赵虎立即给出准确时间,“昨天中午,十二点零八分。”
在江澈出现后,赵虎就已经得到了授意,派人盯着陈家医馆和宅院。
监视江澈的一举一动。
“昨天中午......”
江宁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你们承认或是不承认,他都没意见。
那么,还要怎么样呢?
非要揪着不放,还是要他死了,才能揭过?
不至于。
“秦暮雪!你真的要让我难堪吗?!”
江舒雨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自己最好的闺蜜,现在跟自己最厌恶的人待在一起。
还在拼命维护他!
还有张文起呢?
自己已经把情报都告诉了他,连这点事都办不到吗?!
真是废物!
居然真的让人进来了!
秦暮雪对上了那双饱含怒意的眸子。
轻声说道:“不是我让你难堪,是你自己让你自己难堪。”
“江澈并没有做错什么,当然,站在你们的角度,你也没有做错。”
“我说的是一开始。”
“可你现在,已经是在胡搅蛮缠了。”
江澈按照师父的交代去办事,还是带着平安玉登门的,这没错。
江家认定江宁就是他们的小少爷,也没错,毕竟做过亲子鉴定。
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双方不再提,那就相当于没发生过。
假如,假如江澈真的是江家的小少爷,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
秦暮雪不知道自己的好闺蜜吃错了什么药,一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呵呵。”
江舒雨冷笑一声,“我胡搅蛮缠?”
“你别忘了,你说过小宁也算是你的半个弟弟。”
“他走失的那三年,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你不是不知道。”
“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找回家,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说他是假冒的,你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秦暮雪摇头道:“如果这个人是信口胡诌,犯不着生气。”
“如果这个人真的有所根据,那更用不着生气,而是应该去求证。”
江舒雨气笑了,“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为了他的一句话,去求证我弟弟到底是不是我弟弟是吗?”
“凭什么啊? ”
秦暮雪不说话了。
江澈那只是一句话吗?
他带着平安玉登门,这还不是有所根据吗?
如果江宁真的是江家失踪三年的小少爷,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多求证一次,就算最后不是,也能落个心安不是吗?
现在连求证都不愿意。
就把江澈给定性了。
秦暮雪觉得,江舒雨大概是七年的溺爱导致心态都扭曲了。
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介意再去验证一次关系。
不过,这也不是她家的事。
“两位学姐......”
舞蹈社的一位学弟,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硬着头皮开口道:“活动要开始了。”
这种究极修罗场,他们可不敢随意插手。
倒是坐在秦暮雪旁边的江澈,一脸的老神在在。
仿佛两人吵起来的源头并不是他一样。
江舒雨扫了一眼江澈。
她其实真正的火气是朝江澈来的。
但江云边又叮嘱过她,让她不要去招惹江澈。
人家现在可是楚云居的客人。
江云边都要恭敬对待的那位大佬,亲自为了江澈敲打江云边。
江舒雨是宠弟狂魔不假,但并不是没有脑子。
她知道,现在的江澈,不是一开始见面时能随便羞辱的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江澈的厌恶。
那一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路边交配的野狗,恨不得拿起棍棒驱赶。
呼——
她长出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内心的狂躁。
然后转身离开。
她本来想借张文起的手除掉江澈。
最不济也要让江澈吃点苦头。
可没想到,张文起太废物,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导致江澈出现在这里,污染了她的眼睛。
“我说。”
在江舒雨转过身的时候,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可江澈的十八岁,已经能够在老字号医馆坐诊了。
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外人不足为道。
让人欢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活动七点钟开始,秦暮雪定的闹钟是六点四十五。
吵闹的铃声让秦暮雪蹙起了眉头,关掉后穿上了外套,带着江澈离开了练舞室。
“走吧,活动在四楼的舞蹈大厅举行。”
这是舞蹈社自发组织的活动。
但是也请了老师跟学生来当评委。
规则除了需要男女组合一对,其他的没有多少要求。
可以跳自己编的舞,也可以跳其他各类舞蹈。
只要不太抽象就行。
两人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江舒雨跟秦暮雪,本身在学校的名气就非常高。
为了抢到位置,很多学生提前两三个小时就来占位了。
江舒雨也找了个男伴,是学校里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着秦暮雪的身影。
当看到秦暮雪亲昵的挽着江澈走进后场时,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阴郁的乌云中。
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一旁的男伴第一次跟江舒雨搭舞,有些紧张,见状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江舒雨不高兴了,连忙道歉,“江、江同学,对不起!”
江舒雨瞥了他一眼,“闭嘴。”
“哦、哦,好的。”
秦暮雪也看到了江舒雨,本来想过来打声招呼,但想到江舒雨对江澈的厌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江澈走到另一边休息。
这个举动,无疑更加让江舒雨难以自控。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秦暮雪走了过去。
秦暮雪带着江澈落座,两人靠的很近。
看上去,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很是般配。
江舒雨来到两人身前,脸色阴沉,那副生人勿近的恼火模样,吓得在后场准备的其他同学,都下意识离得远远的。
“秦暮雪!”
江舒雨咬着牙,喊出了全名。
江舒雨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就像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刺了一样。
两人从小就认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好闺蜜。
可是自从江澈出现后,闺蜜之间就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一开始,是她在秦暮雪面前诋毁江澈,让秦暮雪的病治好后,千万要立刻远离江澈这类人。
秦暮雪反驳了她。
跟她说江澈没有那么差劲。
So?
江舒雨当场就问了句:你到底向着他还是向着我?
那时的秦暮雪,哄小孩一样说当然是向着你。
可结果呢?
转头你说要找江澈当男伴?
你就是这么向着我的?
你明知道这个人居心叵测,一来就说我弟弟是假冒的,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吗?
秦暮雪平静的看着她。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江澈的不是,那我是不会跟你争论的。”
她也很无奈,并且放弃了劝说。
江家的那个小少爷,是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
江舒雨有多宠她弟弟,秦暮雪是知道的。
江舒雨可以容忍别人说她的不是,但绝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弟弟的不是。
这不是什么坏习惯。
可当这种毫无节制的溺爱,要影响到别人的时候,就不太合适了。
不管江澈是不是真的江家少爷,人家起码在离开江家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
秦暮雪从江澈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对江家的怨念。
他只是秉着师父的交代,去了一趟江家,把事情说开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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