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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小说结局

一0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柳袅袅被殷钰笙骂习惯了,相较于前两天这家伙儿看她肉麻的眼神还是现在更舒服,所以态度远比新婚之夜从容。她系好了外裙,才摸着屏风转出来,垂着眼帘低声道,“不知世子爷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大约是因为柳袅袅表现的过于有礼貌,连殷钰笙这个骂人的都有些维持不下去。尤其是世子夫人刚沐浴完通了发,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还带着半湿的水汽,垂在肩头,衬得柳袅袅那张未施粉黛的脸越发肤如凝脂,脸蛋和唇透着浅淡的粉,看上去竟比白日间还要惹人怜爱。这样的美人居然是他的妻子。殷钰笙看呆了一瞬,然而随后闯入的丫鬟将他从这种莫名情绪中拖了出来。“请世子爷息怒!”碧云洗青水红三人跪了进来,惜墨落在后面,也迟疑着跪了下去。殷钰笙猝然惊醒,想到商素衣此刻正为了他受苦,自己却因为...

主角:柳袅袅殷池野   更新:2025-02-08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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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袅袅殷池野的女频言情小说《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0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袅袅被殷钰笙骂习惯了,相较于前两天这家伙儿看她肉麻的眼神还是现在更舒服,所以态度远比新婚之夜从容。她系好了外裙,才摸着屏风转出来,垂着眼帘低声道,“不知世子爷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大约是因为柳袅袅表现的过于有礼貌,连殷钰笙这个骂人的都有些维持不下去。尤其是世子夫人刚沐浴完通了发,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还带着半湿的水汽,垂在肩头,衬得柳袅袅那张未施粉黛的脸越发肤如凝脂,脸蛋和唇透着浅淡的粉,看上去竟比白日间还要惹人怜爱。这样的美人居然是他的妻子。殷钰笙看呆了一瞬,然而随后闯入的丫鬟将他从这种莫名情绪中拖了出来。“请世子爷息怒!”碧云洗青水红三人跪了进来,惜墨落在后面,也迟疑着跪了下去。殷钰笙猝然惊醒,想到商素衣此刻正为了他受苦,自己却因为...

《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柳袅袅被殷钰笙骂习惯了,相较于前两天这家伙儿看她肉麻的眼神还是现在更舒服,所以态度远比新婚之夜从容。

她系好了外裙,才摸着屏风转出来,垂着眼帘低声道,“不知世子爷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大约是因为柳袅袅表现的过于有礼貌,连殷钰笙这个骂人的都有些维持不下去。

尤其是世子夫人刚沐浴完通了发,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还带着半湿的水汽,垂在肩头,衬得柳袅袅那张未施粉黛的脸越发肤如凝脂,脸蛋和唇透着浅淡的粉,看上去竟比白日间还要惹人怜爱。

这样的美人居然是他的妻子。

殷钰笙看呆了一瞬,然而随后闯入的丫鬟将他从这种莫名情绪中拖了出来。

“请世子爷息怒!”

碧云洗青水红三人跪了进来,惜墨落在后面,也迟疑着跪了下去。

殷钰笙猝然惊醒,想到商素衣此刻正为了他受苦,自己却因为柳氏的美貌而失神,顿时越发羞怒。

但他将这一切都怪在了柳袅袅身上。

“果然如素衣所言,你就是长了个狐媚的模样,惯会勾引男人的贱人!”殷钰笙转过身去接着怒骂道,“你害素衣如此,怎么好意思摆出这副岁月静好,柔弱无辜的样子!”

柳袅袅奇道,“世子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明白。”

“哼,装什么无辜?”殷钰笙嗤笑道,“今天中午,素衣不过是摔坏了几个碗碟,你就跑去我娘面前告状!现在如你所愿,素衣被免了贵妾身份,罚做婢妾,还扣在祠堂里罚跪、日夜抄经受苦!”

柳袅袅大概听明白了。

然而她今天下午只是跟碧云在花园里闲逛,并没有跑到国公夫人面前告状。

柳袅袅多聪明一个人啊,明知道殷钰笙和商素衣正热乎着,若是肆意欺辱打压商素衣,岂不是将殷钰笙越推越远?

国公夫人正因为不知这道理,兴许是不屑于明白,才叫俩人越捆越紧。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小妖精的把柄,还不得把商素衣往死里整?

柳袅袅以眼角余光扫了一遍跪着的丫头,发现洗青和惜墨的脸色尤为紧张,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碧云替世子夫人辩解道,“世子爷,少夫人今日一直由奴婢陪着,除了后花园哪里都没有去,恐是有其他人多嘴多舌,才害商姨娘被夫人责罚。”

殷钰笙冷笑道,“今日之事发生在明善堂,除了柳袅袅就只有你们几个丫鬟知道。就算柳袅袅没有亲自去说,也是授意了旁人,有何区别?”

碧云还想再争,柳袅袅打断了她,声音轻柔却不容置喙道,“若话确实是明善堂传出去的,不论何人,作为主子妾身亦有责任,改日素衣姑娘回来,妾身会带礼物登门致歉。”

殷钰笙又是一声冷哼,脸色稍霁,显然吃软不吃硬。

“世子爷,但妾身只认管教奴婢不利,不慎叫她们出去传主子闲话这一条,”柳袅袅话锋一转,轻轻道,“只是我为妻,商素衣为妾,素衣姑娘今日如此做派,世子爷认为该当如何?”

“……”殷钰笙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柳袅袅名义上确实是他的正房妻子,任由宠妾摔砸正妻屋里的东西,好一通撒野,确实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沉着脸,想了一会儿才不屑道,“你这世子夫人坐不坐得稳,不过是本世子一句话的事,难不成你还想拿身份来压素衣?”

“世子爷说的不错,再多些时日,光是七出无子这一条,您就可以将妾身休弃回家,”柳袅袅轻笑一声,“外面风言风语,嘲笑的不过是为妻的不得夫君喜爱,袅袅在外行走,只怕拖累了国公府的名声,叫世子背上‘宠妾灭妻’的名头,那才是妾身真正的罪过。”

柳袅袅话里略带微讽,殷钰笙却听得耳朵一热,心里莫名其妙的想:她果然在关心我?

然而联想到一边抄书一边痛哭流涕的商素衣,殷钰笙心又冷了下去,沉声呵斥“那也与你无关!”遂即甩袖离去。

柳袅袅说不上生气,但确实想笑。

若这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她真是懒得伺候。

殷钰笙一走,洗青立马趴跪出来,连声致歉,“少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受了惜墨这小贱人的撺掇去跟夫人说闲话,连累您被世子训斥了,请您责罚奴婢吧!”

洗青的歉意不是装出来的。

毕竟国公夫人派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促成世子和少夫人的好事。眼见前些日子有些进展了,如今却是前功尽弃。

想到此处,洗青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惜墨一眼。

惜墨再娇纵,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搞不好洗青又去跟国公夫人告状呢?

想到国公夫人是如何料理国公爷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惜墨止不住打了个冷颤,连滚带爬的跪出来,向柳袅袅磕头认错:

“请少夫人恕罪!奴婢也只是……只是看不惯那商姨娘如此冲撞您,才一时口快……是奴婢错了,请少夫人恕罪!”

柳袅袅困的想死,懒得跟这些人打机锋,“你们也是护主心切,起来吧。”

两个丫鬟又是一番推三阻四,最后才讪讪地站起来。

柳袅袅白挨了殷钰笙一通训斥,心情不算美妙。

洗青是她婆婆那边的人,自然不能罚,至于这向来跟她对着干,两面三刀的惜墨……

柳袅袅道:“惜墨,此事既因你而起,不如你明日就去祠堂料理素衣姑娘的起居吧。”

惜墨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柳袅袅。

祠堂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帮着商素衣抄抄经书罢了,最多再加上服侍世子,想也知道商素衣被罚,世子肯定要天天往祠堂跑。

对了,世子也在,这岂不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

惜墨眼睛顿时亮了,忙不迭地点头,生怕柳袅袅后悔,“少夫人放心,我一定伺候好商姨娘!”

柳袅袅懒得再看。

送殷钰笙和商素衣一个出气筒,省得这俩货又隔三差五过来找她的麻烦。


“正因为那丫头喜欢跟男人凑成一堆,还总是爱穿男装,成何体统!”安国公变了脸,“哪个男人受得了妻子这般模样?”

“这你就不懂了,”安国夫人笑道,“很多男子都讨厌矫揉造作的女人,韵英这般飒爽豪放的,多少人喜欢的紧呢。”

安国公不太认同妻子的看法,依旧板着个脸。

安国夫人再接再厉道,“再说若是韵英跟五弟真能成,这亲上加亲的关系,量他以后也不好意思再跟咱们翻旧账。”

安国公瞅了夫人一眼,安国公夫人贴上前悄悄说,“五弟与我们始终隔着一层,但三年前他回家住时,可没提防韵英这样的小姑娘,想必是有缘。你不要小瞧妇人,枕边风的威力有时大的很,韵英又是个机灵的……”

安国公的眉头至此终于舒展开些,缓缓点了点头。

但说起五弟,安国公又忍不住想起当年送他离开时的情景。

明明是十二岁的男孩子,却生着牛乳一般白皙的皮肤,琉璃般的浅淡眸子哀求的望着他时,他这做大哥的竟不觉看愣了神。

继而想起了五弟的生母,那名美艳绝伦却又短命的萧姨娘。

“大哥,池野从未勾搭过程姨娘,望大哥留下池野。”

记忆中这个弟弟从未如此求过他,无论是从前的顽劣调皮,还是亲娘死后的沉默不语。

然而看着粉雕玉琢的人儿……这个夺走全部父爱的五弟,跪伏在他的脚边祈求他的怜悯时,他竟不由自主的激动,几乎颤抖起来。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小五,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今日之事难免再度发生。三弟四弟都有娘亲接他们出府,只有你无处可去,大哥也只能送你去军营历练了。”

“至少再等三年,”男孩儿祈求道,“养我到十五岁,这期间我愿意做大哥的奴才,伺候您跟嫂子,还有笙哥儿,期满后我定会自行离去,不碍大哥的眼。”

他叹息,令人将男孩儿拖出去,扔下一句,“吃不了军营的苦,如何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小五你就是被父亲惯坏了,日后会感谢我的。”

然而这么一个自小习文读书,又细皮嫩肉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子,扔去军营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下场?

十二岁的殷池野被拖走时突然扬起了脸,死水一般平静的眸子竟骤然沸腾起来。

那抹琉璃色无声的望着他,充满了戾气与杀意。

他被那样的眼睛望着,平日无端背后升起一阵寒意。

斩草要除根,他明白那样的道理,但是又做不出轼弟的行为。

能做的只有消除五弟身上安国公府的印记,只让五弟进营房做一名小兵,自生自灭罢了。

但谁又能想到,多年后归来的殷小五竟立下了赫赫战功,平静的与他谈起交易。

安国公不由得闭了闭眼。

他忘不了当年五弟看他的眼神。

或许他真的做错了。

但是好在五弟已经原谅他了,不是吗?

……

听到表妹要穿男装骑马到城外玩时,殷钰笙端起了表哥的架子,顿时拉长了脸。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抛头露面?”

“我穿男装,又不穿女装!”周韵英气的鼓起了小脸,“在家里我爹娘都不曾限制过我,表哥你凭什么管我?”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殷钰笙差点儿被周韵英气笑,但面对明媚漂亮的表妹又说不出狠话,只得规劝道,“哪家女孩子不是在家里待着,描个画绣个红什么的。”


“折腾了这么一顿,少夫人你不多休息一会儿吗?”碧云担忧的问。

“休息的事以后再说,”柳袅袅摸了摸自己微肿的脸,哼了一声,“这一巴掌当然不能白挨。”

柳袅袅吩咐碧云在她受伤的脸上涂了胭脂,使那处伤显得越发可怖,然后梳洗打扮好,戴上面纱去给婆母请安。

昨夜世子喝多了酒宿在明善堂时,安国夫人便已得了消息,今日心情大好的喊来外甥女陪她用早点儿。

早饭端上桌还没吃一会儿,原本应当在明善堂歇着的两口子又变成了柳袅袅一个人,由丫鬟领着向她请安来了。

安国夫人看到柳袅袅脸上戴着面纱,眼睛还肿的跟两个桃子似的,心里一突。

尚未出阁的周韵英更是不解,直接开口问道,“表嫂你怎么了?怎么在家里还戴面纱呀。”

安国夫人擦了擦嘴,打发外甥女,“我叫人腌了杏干,也不知道好了没,英丫头去看一下吧。”

周韵英不高兴道,“姨母,我还没吃完呢!”

安国夫人将两个鸡蛋揣她手里,“路上吃,快点!”

周韵英只得摸不着头脑的走了。

“坐下吧,”安国夫人吩咐道,“面纱摘下来看看。”

柳袅袅红着眼,由碧云搀扶着坐在饭桌前,取下了面纱。

那红的紫的,竟伤的如此严重!

连早有准备的安国夫人都惊着了,忍不住打量柳袅袅丰腴的身体,心想那身上岂不是伤的更重?

也没听说过儿子有虐待女人的癖好啊?!

柳袅袅抹着眼泪道,“婆母,袅袅幸不辱命,世子昨夜宿在了明善堂,但是世子他,他……”

“我知道,”面对如此梨花带雨的美人,还被自己儿子摧残这样,安国夫人心里既有怜惜也有气,“好孩子别急,我会训那臭小子的。”

柳袅袅抽泣道,“袅袅既为世子之妻,原本不论有何事都该受着,但是世子如此粗暴,袅袅身子单薄,实在承受不起,恐怕再来上个三五回,婆母您就见不到袅袅了。”

安国夫人憋着气,安抚儿媳,“想必笙哥儿喝多了酒,下手便失了轻重,这些日子你不必再理会他,待伤好了再说。”

“谢谢婆母。”柳袅袅嘴上说完了,却坐着没动,依旧哭自己的。

安国夫人安慰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吩咐手底下的丫鬟去帐房支五千两银票,给少夫人送过去。

并且安国夫人还承诺了,若是诞下继承人,另外追加五千两。

柳袅袅这才美滋滋的告退离开。

回去的路上,柳袅袅感慨这一巴掌没有白挨,五千两银子终于到手了。

碧云却十分无奈,道少夫人真是能屈能伸。

主仆俩正开着玩笑,却见明善堂站了个不速之客——商素衣。

相较于柳袅袅的状况,对面这位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商素衣像是一夜没睡,眼角泛红,眼圈都是黑的,像个孤影般立着,冷冷的望着她。

“少夫人,是商姨娘。”碧云贴在柳袅袅的耳畔悄悄说。

柳袅袅点点头,任由碧云扶着进门,没理她。

擦肩而过时,商素衣寂寥的开口,“你跟他到底是睡了。怎样,别人的男人睡起来滋味儿如何?”

这话说得难听。

柳袅袅忍不住皱了皱眉,碧云也呵斥道,“商姨娘,不可对少夫人无礼!”

“我跟柳袅袅说话,有你这下贱丫头什么事?”商素衣冷笑道。

碧云气急,还不待还口,柳袅袅便轻飘飘道,“掌嘴。”


“是……梦梅吗?”柳袅袅佯装分辨,“高兴”道,“你也收到了大皇子府上的拜帖吗?”

通常庶女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清谈会的,更何况柳梦梅梳着妇人发髻,神情姿态也与少女时期有异,显然已为人妇。

柳梦梅摇了摇扇子,遮着脸轻笑,“是我邀请姐姐来府上一聚的,我现在是大皇子殿下的宠妾。”

柳袅袅虽已有猜测,真听到后还是心里一沉。

她勉强笑笑,“妹妹不是秀女吗?母亲竟也……同意吗?”

虽然柳袅袅和柳梦梅关系并不亲厚,但好歹也是一同长大的姐妹。

往日大皇子那么纠缠于她,他们家都看不上,更何况现在这个“大皇子”有问题,母亲不可能不拦。

然而这笑落在柳梦梅眼里,那可不就是“五味杂陈悔恨嫉妒交加”吗?

“选秀那日,是大皇子点名要我的,”柳梦梅娇笑道,“圣上赐婚,皇命不可违,母亲自然是无话可说。”

所以即便只是小小的皇子宠妾,柳梦梅在府里的地位也很高,众人都巴结着呢!

这会是巧合吗?

柳袅袅不知道,但是心情很沉重。

柳梦梅理解不了柳袅袅心里的这份沉重,屏退丫鬟,亲自勾着姐姐的手臂入园。

未出嫁前,她总是被嫡姐压了一头,如今日子可太好过了,不枉她一番“劳心劳力”。

柳氏姐妹入园时,荷花池旁已落座了七八个京中贵女。

这些人大部分是已婚妇人,唯有通政司参议家的小姐赵蕊伈尚未婚嫁,近来正与光禄卿宋家的公子议亲。

赵蕊伈是柳氏姐妹的同乡,赵父早入京一年。在老家锦州时赵蕊伈就与柳梦梅交好,那会儿柳梦梅还是赵蕊伈的小跟班,今时今日,两人的处境仿佛颠倒过来。

毕竟光卿禄只是从四品,宋家公子也无一官半职,而柳梦梅则是大皇子宠妾,御旨赐婚未来很有可能晋升皇子侧妃,若是来日大皇子荣登大典,更是前途无可限量。

如今赵蕊伈与柳梦梅关系也好,只是赵小姐脸上却多了几分谄媚之意。

柳袅袅刚一落座,赵蕊伈娇滴滴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原是听闻,没想到柳姐姐真的伤了眼睛,像柳姐姐这般的大美人,真是可惜呢。”

赵蕊伈嘴上说着可惜,摇了摇扇子挡着脸,遮不住脸上的窃喜之意。

从前在老家,赵蕊伈也是这般带着一帮小姐妹,在背后偷偷说柳袅袅的小话。

只是柳袅袅浑不在意,毕竟那会儿她姿容样貌,明着就有个好前程,何必与她们计较?

如今赵蕊伈可得了奚落柳袅袅的机会,只可惜她那帮跟班只剩个柳梦梅在上京,地位还比她高。

但柳袅袅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搭理她。

从前柳袅袅也是这般浑不在意的模样,仿佛她这个人无足挂齿,看的赵蕊伈笑容挂不住,十分窝火。

其实柳袅袅根本就没听清赵蕊伈在说什么。

她只想着大皇子那事……大皇子今天会出现吗?

其他几个贵女皆已出嫁,看未嫁女的嫉妒心跟看笑话一样,没有顺着赵蕊伈的话去奚落柳袅袅。

毕竟柳袅袅再美,也是嫁了人的世子夫人,对她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都察御史的夫人年纪稍长,轻摇团扇提醒柳梦梅,“人仿佛齐了。”

柳梦梅咬着唇还在抻着脖子往外看,确实没有人再来的样子,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发起清谈会,来的人也忒少了些,身份最高的居然是少将军令书白的填房夫人。

但柳梦梅又毫无办法,只得嘱咐下人看茶。

她脸上的不虞过于明显,被几位夫人看在眼里,暗暗嘲笑:你一个侍妾组织的清谈会,我们几位官家正房夫人肯来已是给足面子,还挑肥拣瘦,莫不是妄想着公主会来?

有人团扇遮面,凑到别人耳边小声道,“下次不来了。”

得亏柳梦梅正生着气,没听到。

柳梦梅招呼大家喝茶畅聊后,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竟是安国公府上不受待见的瞎眼世子夫人。

“近来暑热之气横行,连国公爷都不虞饮食,下人也病倒了好几个,”柳袅袅道,“不知大皇子府上可安好?”

她本意并非给庶妹解围,主要是想问问最关心的那个人。

柳梦梅原本就性子活泛,果然热情分享起来。

“我差小厨房日夜不停的熬酸梅汤,”柳梦梅仿佛想起什么美事,俏丽的笑道,“大皇子怜惜我,特意交给我冰库的钥匙随时取用,我自然是先熬了冰镇的酸梅汤给殿下享用,只可惜酸的冰的,不宜多食。得亏我身子凉爽,即便入了夏大皇子也乐意贴着我……”

清谈会本就是闺女们交流闺中秘闻的地方,在场的又大多是已婚贵妇,唯独赵蕊伈红了脸颊。

柳梦梅开了话头,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接上,谈论近日入夏,家里那口子如何折腾人,有孩子的抱怨孩子如何闹心。

柳袅袅格外留意柳梦梅的话,但听了半天,左不过是炫耀大皇子对她如何宠爱。

谈到宠爱,赵蕊伈叹息一声,“听姐姐们所言,伈儿尚未出嫁,却也是心焦。”

内阁侍读夫人道,“宋家也是好儿郎,妹妹不必如此忧虑。”

“这种事怎说得准,”赵蕊伈又叹了一口气,“柳姐姐这般的美貌,都没能拢的住世子的心,新婚之夜都要独守空房。”

柳袅袅:“……”

原本这种房中秘闻是很难传出来的,奈何世子新婚夜落跑这事过于奇葩,已经成了京中贵女们口里的笑话。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几个夫人看柳袅袅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不管怎么说,世子也太过分了些,”少将军夫人道,“哪有新婚第二日就抬妾进门的道理,也忒欺负人了。”

众人都说是啊是啊,继续同情又略带点讥讽的打量柳袅袅。

柳袅袅心说这些人还不知道那贵妾甚至是青楼里抬回来的,不然恐怕要吓晕。

但出门在外,柳袅袅还要维护安国公府体面,微笑道,“世子闹归闹,毕竟也只有这一房妾室,府上没有那么多糟心事。”

几个家中妾室十几个的夫人:“……”

“婆母待我也好,”柳袅袅伸出纤白细弱的手腕,展示那几个丁零当啷的金镯玉镯,“只是为我批的首饰太多,戴都戴不过,常常压的我头痛手痛。”

几个婆媳不合也没什么私房钱的夫人:“……”

柳袅袅又叹了口气,“最要紧的还是得给世子开枝散叶,无论是我还是家中妾室,省的害世子背上不孝的罪名。”

嫁了几年肚子还没动静且不允许丈夫纳妾的夫人:“……”

柳袅袅无差别儿乱杀一通,淡然喝茶。

众人脸上颜色各异,但谁让她们先招惹的她呢?

柳梦梅干笑道,“姐妹们坐着也是无聊,不如去荷花池走走,观赏一下荷花吧。”

众人应和着起身,柳袅袅是个“盲人”,所以坐着没动。

偏偏赵蕊伈上来拉她,“柳姐姐看不见,不耽误闻得见,池边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也好。”

柳袅袅:“……”

赵蕊伈以为她瞎,所以跟身旁丫鬟使眼色的动作根本就没避人。

都快出嫁的人了,还跟她这使小伎俩。

柳袅袅叹了口气,随了赵蕊伈的心意站起身。


杀手很快拾掇好兔子,架了个火堆在上面烤,然后又走远不知道找什么去了。

过了会儿回来,手里捧着几个果子。

柳袅袅心里一惊,也不敢多问。

杀手将烤好的兔子撕了腿下来,合着几个果子摆在芭蕉叶上,端过来给她。

“趁热吃吧,”杀手垂着眼没看她,“如果吃腻了肉,旁边有果子可以解腻。”

柳袅袅:“……谢谢。”

从昨晚开始,这人就温柔细心的令她心惊,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见柳袅袅摸索着芭蕉叶,最后摸了个兔腿搁在嘴边,慢慢咬了一小口。

杀手没有多看,转身走远吃自己的那份。

沉默着吃完早饭,杀手又拿着水囊帮柳袅袅洗了手,这才穿好外衣重新上路。

俩人坐在车辕上,柳袅袅发觉身边的人沉默了许多,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古怪的氛围令柳袅袅有些心慌,忍不住开口想说些什么。

“早上的兔子口味有点儿淡……”

说完柳袅袅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没话找话。

杀手看了她一眼,沉默须臾,开口道,“以后不会了。”

柳袅袅:“……”

“待会儿我会把你放在一个地方,”杀手看着驶过的林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夜,纵使我是护卫也恐影响少夫人的声誉。你在那处等着,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人接你回去。”

“哦。”柳袅袅点点头,这样的安排并无不妥。

届时她去了哪里过夜,总能找到合适的借口,不行就将她娘拖出来。

“就前面吧。”杀手停了马车,突然侧转身子凝视她。

柳袅袅不知他为何突然看她,只能强装没看见,一脸无所谓的虚焦视线,实则心烦意乱。

杀手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

是她先前用来捅男人脖子的发簪,如今干干净净的躺在杀手的手中。

“你的簪子我洗过了。”杀手将那支发簪插入柳袅袅浓密的发间。

柳袅袅不知作何回答,只得摸了摸发髻与簪子,假装害羞的垂脸,“谢谢。”

“走吧。”

杀手率先跳下车,绕到柳袅袅身侧,搀住她的胳膊扶她下来。

既然柳袅袅“看不见”,就只得抓着男人的一只手臂走路。

杀手引导她往前走着,柳袅袅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穿过茂密的林子,前方是一片断崖。

柳袅袅:“……”

柳袅袅腿都软了,只能任由杀手领着她走到了悬崖边上。

第五次,他要杀她。

柳袅袅恍惚间明白了一件事。

合着早上吃那么好,是断头饭。

帮她洗手,戴上发簪,是要干干净净送她上路。

到了悬崖边,杀手就没在往前,也没有动手推她下去的意思。

但柳袅袅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是一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尸体都不用藏了,跌下去肯定粉身碎骨,看不出人样。

“少夫人,你在此处稍等。”

杀手的声音有些低沉,没有像往常那般恶劣的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这反而让柳袅袅感到不安,下意识扯住了男人的衣袖。

“你没有骗我吧?”柳袅袅声音有些颤抖,双眼放空茫然的平视前方,“这里有点冷,我害怕。”

杀手低头看看自己被牵住的袖子,无动于衷的拉开她的手。

“不用怕,很快就有人带你回家了。”杀手的语气很平淡。

卖弱这一招对他来讲向来无用。

柳袅袅有些无措,只得站在原地没动。

也确实不敢动,毕竟脚边就是万丈深渊。

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柳袅袅有些微颤的站在崖边,不由得屏住呼吸,不敢挪动半步,恐怕这人装着离开,实则躲着观察她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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