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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萌宝:六年清明爹爹诈尸了!无删减全文

子非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人眼神碰撞、较量间,分毫不让!而一旁已经惊呆了的七王爷与延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延年顶不住七王爷的威压,开了口。“呃……那个……大皇妃,主子……刚醒……要不您……”简简单单一句话,延年却只觉得烫嘴的很!好在这个时候,宁小满二人分出了高低。“我医好你身上的毒,就当对当年强你之事道歉。”看着司徒隐眼中的质疑,宁小满继而又说道:“不用怀疑,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让你好好活着!”“你一大男人,横想竖想,总是不吃亏的!如何?”“你要是觉得可行,就眨两下眼睛。”宁小满食指上的银针贴在他下颌处微微动了动,似提醒,似威胁。只见司徒隐那一双凉薄的眼睛,微微的眨了两下。宁小满面上一喜!立马弹坐起来,细心的将被子给他盖好。面上堆满笑容...

主角:宁小满司徒隐   更新:2025-02-08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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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小满司徒隐的其他类型小说《怪医萌宝:六年清明爹爹诈尸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子非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人眼神碰撞、较量间,分毫不让!而一旁已经惊呆了的七王爷与延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延年顶不住七王爷的威压,开了口。“呃……那个……大皇妃,主子……刚醒……要不您……”简简单单一句话,延年却只觉得烫嘴的很!好在这个时候,宁小满二人分出了高低。“我医好你身上的毒,就当对当年强你之事道歉。”看着司徒隐眼中的质疑,宁小满继而又说道:“不用怀疑,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让你好好活着!”“你一大男人,横想竖想,总是不吃亏的!如何?”“你要是觉得可行,就眨两下眼睛。”宁小满食指上的银针贴在他下颌处微微动了动,似提醒,似威胁。只见司徒隐那一双凉薄的眼睛,微微的眨了两下。宁小满面上一喜!立马弹坐起来,细心的将被子给他盖好。面上堆满笑容...

《怪医萌宝:六年清明爹爹诈尸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二人眼神碰撞、较量间,分毫不让!

而一旁已经惊呆了的七王爷与延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还是延年顶不住七王爷的威压,开了口。

“呃……那个……大皇妃,主子……刚醒……要不您……”

简简单单一句话,延年却只觉得烫嘴的很!

好在这个时候,宁小满二人分出了高低。

“我医好你身上的毒,就当对当年强你之事道歉。”

看着司徒隐眼中的质疑,宁小满继而又说道:“不用怀疑,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让你好好活着!”

“你一大男人,横想竖想,总是不吃亏的!如何?”

“你要是觉得可行,就眨两下眼睛。”

宁小满食指上的银针贴在他下颌处微微动了动,似提醒,似威胁。

只见司徒隐那一双凉薄的眼睛,微微的眨了两下。

宁小满面上一喜!

立马弹坐起来,细心的将被子给他盖好。

面上堆满笑容:“大皇子醒来,我实在是太激动了,一时没控制住,七王爷……哦七皇叔见笑了……”

听到这话,七王爷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说着,七王爷询问的目光看向司徒隐,只见后者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七王爷:“你照看着隐儿,本王还有事。”

说完,转身就要走。

只是,有些人就是看不惯旁人称心如意。

“七王爷留步!”角落里的宋济才刚刚缓过劲来。

“宁小满与她的丫鬟暗度陈仓,替嫁大皇子一事,可是证据确凿!七王爷难道能容忍她们主仆如此羞辱皇家?!”

听到这话,宁小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暗度陈仓?老头,你医术不精,学问也不咋呀……”

此时的宁小满,早已有恃无恐。

七王爷不惜花八十万两白银,求上神医谷,足以看得出他将司徒隐的性命看的十分重要!

如今,她能在这短时间内让司徒隐醒过来,七王爷如同抓住了救命浮萍一般,又怎么会随意与她翻脸!

只是,宋济被这母子气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想清楚这一层利害关系。

“你住口!老夫学问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不知廉耻、未婚生子的当妇来评论!”

“放肆!”七王爷一声怒斥,惊的宋济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面上满是疑惑的惶恐。

“宋太医口中的这个女子!今日之后便是隐儿的皇妃!宋太医还请慎言!”

一句话,彻底让宋济瘫坐在地上!

“隐儿今日幸得宋太医相救,本王甚是感激。”

七王爷一招手,蒙格立即端上一盘白银。

“这里是一百两纹银,宋太医今夜辛苦了。”

宋济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七王爷没给他这个机会。

“另外!今夜隐儿大婚,一切顺利,皇兄与旁人若是问起,宋太医可知……该如何回答?”

宋济一脸惊恐!

这是要自己隐瞒今夜之事!

“七王爷……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司徒鸿在宋济跟前来回踱步,长年上位者的威压,直接让宋济抬不起头来!

“本王何时让宋太医欺瞒皇兄?宋太医今夜一心一意的忙着救治隐儿,又怎会顾及他事。你……可明白否?!”

此法确实能互相保全,可却不是宋济希望的结果!

愤恨的眼神望向宁小满!

若不是他们母子,自己还是备受恭敬的院首!何尝会在自己四个心腹面前丢尽脸面!

七王爷微微颔首,似是随口说道:“本王记得,宋太医的长孙……正在青云书院求学,宋太医放心,本王会叮嘱院监,好生照看的……”

听闻这话,宋济浑身猛然一震!

青云书院院监乃是七王爷至交,七王爷若真想怎么样,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自己这个最有出息的长孙!绝不能出事!

宋济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冷汗,缓缓俯身叩头道:“七王爷放心,老夫……明白!”

而后宋济颤颤巍巍的起身,转而对着身后跪着的四个手下的太医说道:“今夜之事,乃我们份内之事,至于其他,若是传出去一个字!老夫可保不住你们……”

几人同时答道:“是,院首!”

这四人本就是宋济的心腹,依他为生,此时哪敢说一个不字!

七王爷:“延年,送客。”

“宋院首,请吧。”

蒙格端着银两,亦跟了上去。

此时,房内仅剩下他们三人。

七王爷探究的目光看向宁小满。

“宁小满,此前种种,不论因何缘由,本王皆可既往不咎。”

“但是!”

“隐儿毕竟是皇子,你那个莫名的儿子……”

“儿子?这位爷爷,你是在说我吗?”

七王爷话说到一半,就被一童稚的声音打断。

登时!三人目光齐齐望向宁回!

七王爷:!!!

司徒隐:???

宁小满连忙迎上去。

“怎么又回来了?”

橘儿在一旁解释道:“小姐,公子不放心你。”

“娘亲,你没事吧?爹爹呢?爹爹醒了吗?”

爹爹!!!

两个字,又再次将七王爷与司徒隐雷了个外焦里嫩!

司徒隐撑着胳膊向外望去,奈何宁回背对着他,看不见容貌。

可七王爷却是看的真真的!

多年前,他将司徒隐从皇宫里接出来时,也就跟宁回这么大点!

那倔强而又坚韧的小脸,他到现在也忘不了!

而此时,面前这个孩子!

竟与幼时的司徒隐如此相像!

见此情景,宁小满暗自扶额。

她知道瞒不过去,因为这父子俩的眉眼,实在是太像了!

但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被识破!

七王爷缓缓弯下腰,颤抖着手抚向宁回的脸颊。

神色激动不已!

“这……这……这孩子……”

宁小满认命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七王爷愣是激动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太医曾断言过,就隐儿这身体,日后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即便是侥幸有孕,孩子胎里亦会带毒,根本活不到出生!

可眼下这孩子,竟如此康健!

床上的司徒隐,好似也察觉到了什么,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小小的背影,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难道是……是那次……怎么可能!”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即便那次浑浑噩噩有了身孕,孩子也不可能活的下来!

“嘿!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小满怒目而视:“老娘也没想到,你呀的只剩一口气,竟还那么能干!”

这中奖率,都能去买彩票了!

如此露骨的话,倒直接让司徒隐哑了炮。

七王爷轻声哄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回,宁折不弯的宁,回家的回。”

“宁回……好名字!”

宁小满:。。。随口起的名字,竟也能被夸奖……

“隐儿!你看!这孩子与你幼时,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说着,七王爷将把宁回转过去,让他面对着司徒隐。

刹那间,司徒隐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爹爹!你醒了!”宁回挣开七王爷的手,跑到床边,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爹爹,你感觉怎么样了?”

“是我和娘亲救了你哦!”

“爹爹,这几年你过的好不好啊?”

“我和娘亲都以为你死了呢!而且,娘亲还找不到你的墓……”

“想给你烧纸钱,都找不到坟。”

“不过幸好娘亲画画厉害!”

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孩子,司徒隐原本坚硬的心,悄悄塌陷了一角……

宁回一边说着,从身后腰带中直接拿出一幅画像。

展开。

“别!宁回!!”

宁小满一脸惊恐的想要上去阻止,可她本就距离好几步,又是背对着那父子俩。

一时间,鞭长莫及……


宁回刚打算替那人默哀三秒钟时,鼻尖处却传来阵阵香味。

“馄饨!”

宁回那婴儿肥的面上满是陶醉!

“猪肉葱花……还加了小香菇!”

话落,宁回寻着香味,一溜烟跑到了馄饨铺。

宁小满无奈的跟上。

自己虽说暗地里来过数次京都城,却还从来没有好好逛逛,吃点东西呢。

十里八香……这名字起的倒是有点意思。

宁小满把缰绳递给店小二,随之走了进去。

只听宁回稚嫩的声音,豪放的说道:“老板!三碗馄饨!其中一碗不要葱花,多放芫荽!”

“吃两碗?你吃的完?”宁小满坐在宁回对面,问道。

“娘亲你相信我!他不但馅料新颖,你仔细闻闻!”

宁回闭着眼睛,猛吸一口气,一脸陶醉。

“他的汤汁也是密炼熬制的,里面有……”

“得了得了!一说起吃的来,你这嘴就跟上了膛的机关枪一样!”

宁回嘿嘿一乐。

宁小满:“你先吃,在这等着我,我去买些衣物。”

宁回鬼鬼祟祟的探过头,小声道:“娘亲还是不打算用真容吗?”

“有一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个世界上,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人太多,他们母子又不会功夫,一旦中埋伏,只怕不易脱身。

正当宁回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窗外风声渐大,夹杂着细小的私语声。

一位好信的妇人不禁问道:“这是谁家娶亲啊?怎么连锣鼓都没有?”

“轻声些!西街梧桐巷那位!”

“梧桐巷……那不是大……”

“嘘!你不要命了!”

二人脑袋越凑越近。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听说是宁尚书家的。唉,可惜了,这大皇子病了这些年,突然娶亲,只怕是要冲喜了……”

“冲喜??”

“啊!!”

“哎吆天爷呀……”

两位妇人正专心的八卦着,不料腰间突然一声音乍响!

两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白嫩可爱的孩子。

宁回面上歉意:“不好意思啊两位婶婶,吓到你们了。”

长的可人,又有礼貌的小娃娃,谁不喜欢呢。

“不碍事不碍事。孩子,天黑风大,你家大人呢?”

“哦,我娘她去……”

宁回刚要回答,忽然狂风大作,吹的街道两旁的窗户哐哐作响,吹的行人东倒西歪。

喜轿哐当一声,落了地。

宁回身量娇小,一个不注意之下直接被风倒了。

宁回本能的抱头蜷缩着。

杂乱之下,不知是谁,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圆球一样的他,径直滚进了喜轿里。

大风稍减时,送亲队伍再次启程,完全没注意到,喜轿里多了个人。

“哎吆喂……我的屁股……我的头啊……”

“小公子,你没事吧?”

闻言,宁回顾不得疼痛,寻声望去。

“哇……新娘子哎!我还是第一次在花轿里看到新娘子呢!”

此话一出,橘儿无奈摇头,弯腰将宁回扶起来。

奈何此时,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掉落下来。

“呀!新娘子!你身上怎么还带刀呢!”宁回一脸惊讶问道。

只见橘儿面上满是绝望。

“小公子,这花轿……是抬我入地狱的。”

“小公子莫要多问了,寻个机会快些离开吧,免得连累了你。”

宁回借力起身,与橘儿并排而坐。

“姐姐,我娘亲说过一句话:相遇即是有缘。”

宁回隐晦的将一枚药丸捏碎,无声无息的从窗缝里随风飘走。

“姐姐和宁回竟然是在花轿里遇到的,姐姐难道不觉得很神奇吗?”

看着宁回歪着脑袋,一脸真诚的话语,不知为何,橘儿心中宽慰了许多。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宁回。宁折不弯的宁,回家的回!新娘子姐姐怎么称呼啊?”

刹那间,橘儿竟有些恍惚。

这孩子的面部轮廓、神态,怎么如此熟悉。

难道是……

随即橘儿失落的摇了摇头。

呵呵……怎么可能呢!

小姐若是还在世,怎么会不回家呢!

或许……

只是巧合罢了。

“我小时候整日讨饭,睡大街,是小姐把我捡回去的,赐了我姓。”

“今日……是替小姐出嫁来冲喜的,也算是还了小姐的再生恩情了。”

橘儿抬手抚了抚宁回的小脑袋:“我叫橘儿,小公子,或许真是缘分,我家小姐也姓……”

话未说完,花轿哐当一声,落了地。

“坏了,这可如何是好!”橘儿心下一惊!

这条路,今日怎么如此快!

“小公子,终究是我连累你了,这大皇子府就是个火坑!你藏好了,一定要找机会跑出去!”

话音刚落,花轿外面传来喜婆阴阳怪气的声音。

“宁大小姐,大皇子身体抱恙,一切繁文缛节都免了。大小姐,请吧~”

橘儿快速整理喜服,将盖头重新盖好。

“小公子,一定要跑出去!去找你的家人!”

花轿外面的喜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小声嘀咕道:“还真当自己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大皇妃呢!不过是嫁过来陪葬的罢了……”

喜婆与花轿内的二人,仅隔着一层帘子,所以,喜婆的话,宁回听的一清二楚!

冲喜……火坑……陪葬!

所以冲喜就是陪葬的意思!

这家人都要死了还得拉个垫背的呢!

就在宁回愣神之际,橘儿已经下了花轿。

这不就是直接去送死的吗!

“等等!橘儿姐姐!你不能去!”

宁回猛然掀开轿帘,高声喊道!

随即快跑几步,拉过橘儿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喜婆登时惊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捏着帕子的手拍打着大腿:“老天爷啊!娶个媳妇,还带买一送一的?!”

“小公子!你怎么跑出来了?”橘儿瞬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橘儿姐姐,你会没命的!”宁回护犊子一般,将橘儿紧紧护在身后,小小的身体,仿佛蕴含着极大的能量!

喜婆嗤笑一声:“哼……哪里来的野种!也敢在这里说三道四!这里可是大皇子府,当今皇上赐婚,七王爷亲手操办的!你说不嫁就不嫁?!你算老几啊?!”


听到这话,司徒隐历来鲜少有表情的面上,出现了些许龟裂。

“烧……烧纸?”

“对啊!我听别人说,人死了会变成鬼魂,要是阳间没有人给烧纸的话,就会变成穷鬼,会被其他的鬼欺负!”

“我的爹爹!怎么能被其他的小鬼欺负了去!”

宁回张开手臂画了一个大圈:“所以每逢清明、中元节,我都会买好多好多纸钱!一股脑给你烧去!”

一时间,司徒隐哭笑不得。

还真是……谢谢昂……

吭哧吭哧爬到床上的宁回,没说几句话,便脑袋一歪,没了声音。

司徒隐原本还想从他嘴里了解些事情,这下倒好,只得无奈得给他盖上了被子。

看着宁回睡的香甜的小脸,司徒隐缓缓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脑袋。

是坚实且柔软的。

这!

并不是梦!

本以为,自己会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悄悄死去,可上天竟然送给自己一份如此珍贵的礼物!

司徒隐将宁回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悄然握紧……

隔壁厢房,宁小满主仆二人相对而坐。

“小姐,您失踪的这几年,是去了哪里?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一身医术?”

“此事……也算是一份机缘吧,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日后在跟你细说。”

宁小满看着橘儿这一身嫁衣,道:“嫁妆呢?可有换洗的衣物,将这嫁衣换下来,晦气。”

听到这话,橘儿缓缓低下头。

“嫁妆……都在那。”

橘儿指着不远处的两个箱子。

“就这些?!”

根据原主记忆,当年七王爷下聘,可是十箱十抬的!

宁小满起身走过去,将两个箱子打开。

一个箱子只有几匹布,看似精美,入手却有些粗糙,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而另一个箱子,除了两个痰盂,只有零零散散的红枣和莲子。

宁小满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就……就这些?!”

橘儿点头:“东西是大夫人准备的,奴婢……”

大夫人,乃是宁立德的平妻,王氏。

为了在府里力压原配赵织一头,自称大夫人。

“我娘呢?也不管?”

“自小姐您失踪以后,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惹得老爷百般嫌弃,在府里,夫人处处被大夫人欺负,根本说不上话。”

同样是正妻,一个风光无比,一个却连话语权都没有!

“今日这婚礼,明面上可是尚书府嫡长女出嫁。”

宁小满眸中怒火渐盛:“如此寒酸的嫁妆,宁立德可真是好样的!不愧是商贾出家,无利不起早啊!”

砰!

箱子被猛然合上!

“延年,延年!!”

门外一阵疾风而过!

“大皇妃有何吩咐?”

看着宁小满一身的怒气,延年满脑袋问号。

对于宁小满。

主子唯一的,孩子的母亲,又是救了主子命的人。

他得恭恭敬敬的,小心翼翼的陪着,万一哪天她心情不好了,带着小世子远走高飞了,主子哭都没地哭去。

“大门口有两个包袱,帮我拿进来。”

“是!大皇妃!”

延年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送了回来。

“大皇妃还有何吩咐?”

宁小满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泛白的天空。

“我饿了,准备点饭菜。”

“大皇妃喜欢哪种口味?”

宁小满翻腾着包袱,将一身衣裙递给橘儿。

“我不挑食,硬一点。”

硬……硬一点?

延年一时间没明白宁小满的意思。

女孩子家家,不都喜欢软绵酥甜的点心食物吗,怎么,难道他家皇妃牙口好?

延年想起来之前他在军营里,啃的那个差点硌掉牙的玉米白面饼。

“皇妃,玉米饼行吗?要是不合适,今日厨房还准备了百合甜粥和……”

延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宁小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肉!我要吃肉!明白了吗?!”

“一个大男人,还是个武将,你平常都不跟兄弟们出去喝酒啊?!连硬菜是啥都不知道!”

延年恍然大悟!

“是……大皇妃……”

也怪不得延年没往那里想,哪家姑娘大早上的要吃肉啊!

卯时刚到,延年心惊胆战的准备了一桌子的硬菜!

直到看见宁小满大快朵颐时,他才算是彻底相信了,这个新皇妃,果然与众不同!

饭后,宁小满畅快的打了个饱嗝。这才注意到橘儿的筷子依旧干爽。

“你怎么不吃?折腾了一晚上,不饿吗?”

橘儿连忙摆手:“不……小姐,奴婢饱了!”

橘儿望着满桌子的狼藉。试探性问道:“小姐,您几日未进食了?”

宁小满不疑有他。

认真的想了想,道:“嗯……昨晚上光顾着先找那臭小子了,晚饭都没吃。”

橘儿:……仅仅是一顿吗……

“小姐,您之前不是最讨厌肉类的吗?”

“怎么……”宁小满刚要反驳,却忽然想到,原主确实很挑食。

口中的话拐了个弯。

“怎么说呢……或许是生了宁回后,口味变了吧!”

此话一出,倒是惹来橘儿满脸的心疼。

小姐独在外生小公子时,定是受了很多的苦,日子过的困难极了!

“吃好了?”

橘儿点头:“嗯。”

宁小满擦了擦手,将帕子扔回桌子上。

“走,带你回门。”

橘儿:“哦好!”

延年、橘儿:“啊?!回门!!”

二人这无比震惊的神情,倒是将宁小满吓了一跳!

“对啊,回门。”

橘儿:“小姐,三日回门,今天才第二日,应该是等着皇上召见,进宫谢恩的。”

延年:“大皇妃,就算您今日要回去,也得和主子一起吧,您总不能自己回啊!”

“是啊小姐!您自己这么贸然回去,于理不合啊。况且,您自己回门,这要是传出去,您……您的脸面……”

宁小满无语扶额。

“橘儿,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他们如何看,那是他们的事,我为何要活成他们眼中所想的样子?”

“人这一辈子,就这一条命,要自在,要快活,要为自己而活。”

“什么破规矩,都没有自己快乐来的重要!”

橘儿看着自信的闪闪发光的宁小满,眸中满是崇拜!

“我们走!”

延年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就要出门。

平日里,主子这个时辰早就醒了,今日房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在千机散的折磨之下,多年来司徒隐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如今,毒被抑制住,岂会在像往常那样。

宁小满走到房门口,指着司徒隐的房间,道:“最晚辰时,将房内的二人叫醒,否则……”

宁小满话语间拐了个弯。

“你家主子,生死难料。”

话落,宁小满不顾延年惊恐的眼神,扬长而去。

橘儿快步跟在她身后,不解道:“小姐,您不是说大皇子毒暂时无碍了吗?”

宁小满:“对啊!”

“那刚才您那话是何用意?”

“辰时,乃是宁回服药的时间。我若不以司徒隐为借口,延年又怎么会乖乖听我的!”

“服药?小公子怎么了?”

宁小满忽然脚下一顿,原本熠熠生辉的眸子,逐渐暗然。

“跟司徒隐一样的毒,胎里带的。”

听到这话,橘儿惊的捂住嘴巴。

就小公子那鲜活的模样,怎么也不像中毒之人啊!

“小姐,可能医好?”

宁小满轻叹一口气:“有点难。”

天下第一至毒,想要解,谈何容易!

光是所需药材,就要近百种!

更何况,那传说中的四大神药,直到今天,她也没有寻到一个。

“难,那就是有法子!只要有法子,那就有希望啊!”

闻言,宁小满面上扬起笑容。

“不错!你说的对!只要有法子,就有希望!”

“橘儿,交给你个任务。”

说着,宁小满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形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字:丰。


“阿回!”

“宁回!”

宁小满与司徒隐同时出声,企图阻止宁回的话,可为时已晚。

司徒戎一记警告的眼神,望向二人。随后柔声对宁回道:“阿回为何要天天吃药?”

收到宁小满眼神的宁回,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可宁回觉得这个皇爷爷看自己的眼神很慈爱,没有恶意啊!

“阿回的身体……不好吗?”

话说到这,司徒戎抓着宁回的手,微微一转,摸上了他的脉。

宁回面上一脸惊奇:皇爷爷也会医术!

不等宁回回答,只见司徒戎脸色变了又变!

而后轻轻拍了拍宁回的后背,起身,背对着所有人走上座位。

待转过身时,面上又是一副淡然。

司徒戎这一举动,让几人有些困惑。

但好在,宁回没有再多说话。

上方的司徒戎眼眸微垂,缓缓道:“去见见皇后吧。”

几人行礼后,相继出了门。

七王爷刚要随之出去,上方忽然出声道:“七弟,你等会。”

三人跟着小太监,前往皇后寝宫。

“娘亲。”宁回轻晃动宁小满的衣袖,示意她俯身。

宁回小声说道:“娘亲,皇爷爷刚才给我把脉了。”

闻言,宁小满有些惊讶,堂堂一国之君,朝事不断,怎么会有空学医术?

“你确定吗?”

“嗯!”

宁回毕竟是会医术的,能如此肯定,那便没错了!

宁小满看了一眼前方的小太监,以手肘碰了一下司徒隐,轻声问道:“宁回说,刚才你皇上暗地里给他把脉了,你父皇也会医术吗?”

司徒隐忽然顿住脚步,眸光晦暗不明。

“可能吧。”

毕竟他母妃是医女。记忆中父皇母妃很是恩爱,只是,母妃突然去世后,父皇便刻意疏远、甚至表现出厌恶他来。

司徒隐抬头望向东侧,一墙之隔的那边,便是他小时候与母妃的住所:安宁宫。

宁小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也只看到了院墙上的一棵枯树。

“大皇子,大皇妃,皇后娘娘在等着呢,咱们还是稍微快些吧。”

此时的长秋宫内,好不热闹。

四位皇子,两位公主,外加一个宁语心,全都聚集在此。

宁小满三人的到来,瞬间成了焦点。

刚要行礼,却被皇后甄氏拦下:“不必了!隐儿身体不好,什么繁文缛节,都免了!”

皇后位于上座,面容和蔼。

“来人,快赐座。”

众人落座后,皇后的眼睛一直盯着宁小满。

“这位便是大皇子妃吧,娴静温和,真是个美人。”

宁小满:不是吧!我这一句话还没说呢!咋看出来的娴静啊?!宫里的人,还真是说话都不带打草稿的!

皇后招呼着几位皇子公主,道:“你们快过来,见过你们皇嫂。”

皇后所出的长公主永宁,与二皇子司徒鹏,位于最前方。

依次是楚贵妃所出的月瑶公主,三皇子司徒程,四皇子司徒万。

与伶嫔所出的五皇子,司徒里。

几人陆续过来,礼仪极为端正,可眼皮却连抬都懒得抬。

最后方的三皇子,司徒程,倒是瞧了宁小满一眼,可那眼中的鄙夷,都快要溢出来了!

呵!就这?!

塌鼻子小眼睛,一副小肚鸡肠的模样,原主看上他,还真是瞎了眼!

“切……”宁小满一时愤慨,没忍住,发出了声,声音虽不大,可三皇子,却听了个真切!

当下怒指道:“宁小满!你这是何意?!”

宁小满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没什么意思?刚才面前有个苍蝇,有点恶心。”

说着,又冲着三皇子啐了一口。

三皇子登时气的眼睛都大了些!


听到这可笑的话,宁小满面上淡淡,语气却傲气十足:“规矩?”

“宁尚书,按天佑规矩,见到本皇妃,你该如何行礼?”

“你……”王氏还想对骂回去,却被宁立德喝住。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家人?!”赵织略显苍白的面上,满是讥讽。

“将自己的原配发妻,扔进南院断水断粮,这是一家人所为?!”

“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蓄意谋害,失踪!你却从未想过去查、去找!这是一家人所为?!”

赵织的一番话,宁立德面上一阵青红相交!

“宁立德!你扪心自问!若是没有我赵织,没有我父亲鼎力相助,你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吗?!”

许是被戳到了最理亏之处,宁立德一时间没了声响。

见宁立德吃瘪,王氏护犊子般,腾的一下站起身,怒指着赵织母女,道。

“胡说八道!老爷能有今日成就,那是老爷自己有能力!”

“你父亲不过是翰林院一修撰,能有什么本事让老爷走到如今的地位?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机缘罢了!”

“老爷这些年供你们母女吃穿用度,这份情,也算还够了!”

啪!赵织怒拍桌案!

“不够!远远不够!知遇之恩,扶持之情,他这辈子都还不够!”

宁立德努力耐着性子,可眼中早已怒火滔天!

“阿织,你父亲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你就非得将当年之事,全部公之于众吗?”

“古人言,施恩不图报,你这一做派,实在有损你父亲的清誉!”

赵织冷笑道:“我父亲这一生!高风亮节!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玷污的!”

“况且,与虎谋皮,我若不做狼,只怕,会被你们啃的骨头都不剩!”

“你……”宁立德一时语塞。

“今日,你是决心要撕破脸了?”

“哼……宁立德……你可真虚伪!昨日,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将我关进南院,欲要我的命!如今,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一时间,宁、王二人面色十分难看!

“宁立德,今日,我就两个要求!一,将小满应得的嫁妆,还给她!第二,给我一封放妻书!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听到这话,宁立德面上一阵嘲讽。

“本官还从未听过嫁妆后补这一说!”

“还有什么放妻书,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就给我老死在尚书府!”

“你……”赵织刚要说话,却被宁小满止住。

宁小满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宁尚书下朝也有一会儿了,想必这个时候皇上已经空闲下来。大皇子新婚,照规矩,皇上今日是要召见新妇的。”

“我这脾气,宁尚书也是知道的。一紧张,就容易说错话;一生气,还容易说错话。这要是在受些委屈……我可保证不了会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听着宁小满这赤,裸,裸的威胁,宁立德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宁小满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宁小满愤然站起来,呛道!

而后走到宁立德跟前,居高临下道:“按照你们的话来说:大皇子指不定能活到哪天,到时候,保不齐我就得陪葬!我还不赶紧的多捞一点!快活一天是一天呐!”

看着宁小满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宁立德一时间也无计可施!

“宁尚书,这会……估计接我们进宫的马车,应该快到了大皇子府了吧……要不,劳烦宁尚书差人,到梧桐巷知会一声,到尚书府来接本皇妃?”

“宁……小……满!”听着宁立德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

宁小满站在他正对面,脑袋一歪,俏皮道:“哎,我在呢!”

“你……”宁立德此刻只觉得怒火中烧!若非仅存的一丝理智,他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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