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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在除夕夜离别: 全文+番茄

沈延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到现在,沈延初都记得,霍晚棠那双瞪着他的猩红眼眸。从那天后,他们的关系就不复从前。霍晚棠遇到他,就像法海遇到蛇妖,防他就像在防着一个流氓。而这些控诉信,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犯糊涂写的。“延初,还要我说几次,有些事情不能也不会发生。”霍晚棠冷冽的声音让沈延初猝然回神。他扯着唇,问出了这些年来的疑惑:“既然不能发生,那小姨为什么要嫁给我?”空气随着这话,陷入冷凝。许久,霍晚棠才出声:“婚姻和性是两码事,我答应过你父母要照顾你一辈子。”沈延初心尖一刺。原来是这样。霍晚棠嫁给他,和爱情无关。看着他发白的脸色,霍晚棠冰冷的脸色柔了下来:“延初,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我会重新考虑和你的婚姻关系。”接着,她红唇紧抿,从一旁拿出一盒蝴蝶酥给他。“...

主角:沈延初霍晚棠   更新:2025-02-08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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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初霍晚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爱在除夕夜离别: 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沈延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现在,沈延初都记得,霍晚棠那双瞪着他的猩红眼眸。从那天后,他们的关系就不复从前。霍晚棠遇到他,就像法海遇到蛇妖,防他就像在防着一个流氓。而这些控诉信,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犯糊涂写的。“延初,还要我说几次,有些事情不能也不会发生。”霍晚棠冷冽的声音让沈延初猝然回神。他扯着唇,问出了这些年来的疑惑:“既然不能发生,那小姨为什么要嫁给我?”空气随着这话,陷入冷凝。许久,霍晚棠才出声:“婚姻和性是两码事,我答应过你父母要照顾你一辈子。”沈延初心尖一刺。原来是这样。霍晚棠嫁给他,和爱情无关。看着他发白的脸色,霍晚棠冰冷的脸色柔了下来:“延初,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我会重新考虑和你的婚姻关系。”接着,她红唇紧抿,从一旁拿出一盒蝴蝶酥给他。“...

《他爱在除夕夜离别: 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到现在,沈延初都记得,霍晚棠那双瞪着他的猩红眼眸。从那天后,他们的关系就不复从前。霍晚棠遇到他,就像法海遇到蛇妖,防他就像在防着一个流氓。而这些控诉信,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犯糊涂写的。“延初,还要我说几次,有些事情不能也不会发生。”霍晚棠冷冽的声音让沈延初猝然回神。他扯着唇,问出了这些年来的疑惑:“既然不能发生,那小姨为什么要嫁给我?”空气随着这话,陷入冷凝。许久,霍晚棠才出声:“婚姻和性是两码事,我答应过你父母要照顾你一辈子。”沈延初心尖一刺。原来是这样。霍晚棠嫁给他,和爱情无关。看着他发白的脸色,霍晚棠冰冷的脸色柔了下来:“延初,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我会重新考虑和你的婚姻关系。”接着,她红唇紧抿,从一旁拿出一盒蝴蝶酥给他。“我也希望你能明白,除了爱欲我不能给你,其他还和从前一样。早点睡,我回军区了。”霍晚棠走了,沈延初没有打开那盒蝴蝶酥。外面又飘起雪,他嘴角盈着笑。“小姨,会和从前一样的,等这场冬雪停,你就自由了。”他早就算好了,恩师说的15天后,正好是除夕第二天。沈延初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红木柜子,原本想拿睡衣去洗澡。“啪”,一把檀木戒尺从里面掉了下来。沈延初眼睫一颤。这是霍晚棠,小时候专门用来训诫他用的。结婚后,他就收藏了起来。15岁那年的盛夏,趁她去洗澡,他悄悄拿走她的衣服帮她清洗。霍晚棠第一次用戒尺打他,告诉他什么叫“男女有别”。17岁的暖阳午后,青春躁动的他写情书向她表白。霍晚棠第二次拿出戒尺打他,告诉他,什么叫“伦理纲常”。18岁成人礼后,他偷穿她的军装外套,趁她睡觉偷亲她。霍晚棠第三次挥舞着戒尺打他,告诉他,什么叫“礼义廉耻”。想到过去,沈延初心情复杂的捡起地上的檀木戒尺,冰凉的触感直达心口。曾经,这把尺子,打了他十多年都没清醒。结婚后,他才清醒过来。明白了婚姻能强求来,爱情却不能。沈延初深呼吸一口气,把戒尺放进了柜子,关上柜门。之后,他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休息。第二天,七点半。沈延初起床,来到客厅就看到正在摆弄早餐的霍晚棠。她穿着清爽的白T恤,衣袖上卷,看上去十分温柔,看见他一副出门装扮,她面色一冷。“又要去哪?”沈延初捏紧背包:“去邮局给异地同学回一封邮件。”他不算撒谎,他是要去邮局。只是,是去给上海研究院那边寄自己的档案资料。霍晚棠的杏眸凝了凝,似乎在分辨他这话的可靠性。

沈延初将双方签好字的离婚报告折叠收好,然后拿起笔记本,将打印离婚报告那一栏划掉。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2月1日。还有11天就要过年了,而他也要出发去上海了。沈延初开始清理自己的东西。一清理才发现,他们结婚时的那些婚庆用品从来没有使用过。新婚夜的大红鸳鸯被,他们没有盖过。成对的搪瓷杯,有一个已经落了灰。还有那本队里发的婚前教育手册,还是崭新未翻开过。之前,他特意珍藏,盼望等到和小姨“金婚”时,再拿出来回忆。可想到结婚那晚,他羞红着脸,满怀期待等着霍晚棠和他‘洞房花烛’。可推开房门,却对上了一双异常的冷淡的眼眸,霍晚棠告诉他:“延初,我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场满足众人的婚姻而已,以后你在这里睡,我去隔壁睡。”当时他只当霍晚棠和自己一样没有习惯他们身份的转变。没关系,他会等。五年间的没有爱欲的婚姻,终于沈延初让明白了。其实那晚霍晚棠就表了态,她不喜欢这段婚姻,也不喜欢和他亲密。从回忆中抽身,沈延初无声轻笑,然后将这些东西全都装进棉布袋,丢到了垃圾场。清理得干干净净。夜色暗浓,霍晚棠没有回来。沈延初也没有打电话去问过,只是绘制着自己的机械设计图。直到第二天傍晚,霍晚棠才匆匆回来。一进门,她眸子凝了凝:“家里怎么变得不一样了?”沈延初轻声道:“小姨你不是不喜欢那些喜庆的东西吗,正好也没用,所以我就收走了。”霍晚棠欣慰道:“挺好,的确看着挺膈应的。”一抹酸涩涌上心田,沈延初有些庆幸自己扔的早。霍晚棠丝毫没察觉到沈延初的情绪,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条最近很流行的格子围巾,像是奖励一般,递给他。“前天晚上是我太心急,让你受委屈了,这算是给你的补偿。但以后也不要有那种心思,明白吗?”沈延初认得出,那是顾以安经常戴的款式。他垂下眼帘,没有接礼物,只轻声说:“不用了小姨,我明白的,你对我有养育之恩,永远不用和我道歉。”说完,他就回了自己房间。霍晚棠看着他离开背影,蹙了蹙眉。从前的沈延初,每次在她回来后都恨不得黏在她身边,拉着她说一些有的没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淡?她的心底无端升起了一股烦躁,搅得她胸腔都热了起来。最后也只能脱了外套,转身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转眼年关将至,小孩们都放假了,大院里热闹的不行。距离去上海还有7天。沈延初为了去上海那天轻松点,将自己的大部分行李提前寄了过去。回来时,他一路上都看到不少眼熟的军嫂们拿着铁锹、树苗,成群结队的走着。沈延初恍然想起,今年的迎春植树活动开始了,家属要跟着部队一起参与。他现在还是小姨名义上的丈夫,如果不去的话说不定会对她有影响。他连忙跑回家,拿上工具,快步跟上大部队。云雾山,茫茫白雪中,飘扬着一条红色的横幅——“八零年代,军民携手,冬季植新绿,来年迎芳华。”沈延初看着一片军绿色的身影忙碌有序。军人们挥动铲子将雪铲平填上新土,而军嫂们则是负责将小树苗放入坑中。大家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到处一片欢声笑语,为来年的新生活添风采。倏然间,沈延初脑海中想到一个词——“相濡以沫。”或许,这才是婚姻真正该有的样子吧。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就收敛了思绪,在人群中搜寻着霍晚棠的身影。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了站在远处正和战友聊天的霍晚棠。沈延初走进,正要叫霍晚棠,战友的声音抢了先。“晚棠,要是你嫁的是以安的话,说不定孩子都有一双了,哪像现在这样都三十了,还没个娃,孑然一身。”如一把利刃,将沈延初所有的声音刺了回去,他发不了声。他想转身回去,可还没来得及迈步,霍晚棠温柔的嗓音就传来。“或许吧,如果没有延初,以安的确是我心之所向。”

隔得不远,沈延初甚至看得清霍晚棠说这句话是脸上的无奈和遗憾。他的心像破了一个口子,凛凛的寒风灌进,泛起密密匝匝的疼。他想逃离,脚下的雪却发出“咯吱”一声。被发现后,沈延初只得重新转身回来。战友在看到他后,很有分寸的走了。霍晚棠看着沈延初,黑眸凝了凝,不知为何声音莫名有些急促:“你来多久了?”沈延初努力让自己声音如常:“刚到。”听到这回答,霍晚棠紧皱的眉头竟有点舒缓,仿佛松了口气。正要再说点什么,一旁却响起顾以安的声音。“晚棠,树苗只剩下一半了,我们快种完了。”顾以安在看到沈延初时有些诧异,然后歉意道:“延初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会来,我刚来鹿城对大家不熟,所以找了晚棠当搭档,你不要误会。他不会。”沈延初还没来得及说话,霍晚棠就已经抢先替他回答了。沈延初垂了垂眼睫,轻笑:“嗯,小姨说得对,我理解的,我先去种树苗了。”说完,他就打算拿着工具,单独去别处种。霍晚棠看着沈延初毫不停留的身影,眼眸沉了一瞬,刚才那股烦躁又涌了上来。她下意识开口:“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种吧。”顾以安眼底闪过一抹暗色,稍纵即逝,微笑着开口:“是啊,延初,我和晚棠帮你吧。”话都说到这份上,沈延初也没有拒绝的借口。随后,三人开始种树。沈延初是第一次参加种树活动,有些生疏,他拿着铲子没挖多久,手就开始隐隐泛红作痛,不知是冻的还是挖的。忽然,一阵温热的触感传来。霍晚棠柔软的手覆在他手上,再放在铲子合适的位置:“怎么这么笨,之前教过你怎么拿铲子,又忘了?”沈延初神情一顿,霍晚棠的确是教过他。高中时,他听说在合欢树上挂祈愿带,许的愿就能成真。于是他买了合欢树苗,打算插在院子里,可挖坑挖了不到两分钟,手就起了水泡。霍晚棠知道后,呵斥了他一顿,说他迷信。可她看着他祈求的眼神,又心软的手把手教他怎么正确拿铲子。“晚棠,这株柳树苗老是倒,你能来帮我扶一下吗?”顾以安的声音拉回了沈延初的思绪。手上的触感很快消失,霍晚棠已经走向顾以安。很快,那边传来霍晚棠的指导声和顾以安爽朗的笑声,像打情骂俏。沈延初没再关注,手放在了合适的位置,继续挖坑,种苗,填土。一上午过去,他直起酸痛的腰,望向雪地里一棵棵鲜嫩的绿叶,有了些许成就感。他马上要离开这片生活多年的土地了,希望这些树苗能茁壮成长。就像他也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成长,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中午时分,太阳好像冒出尖尖角,驱散了几分寒意。沈延初跟随大家一起去领盒饭。轮到他时,他下意识说要两份,可看到远处顾以安给霍晚棠便当时,他改了口:“一份。”领了盒饭,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没有去打扰他们。下午四点,天空渐渐阴沉下来。护林员林叔拿着喇叭大声提醒:“同志们,马上要下大雨了,大家弄完赶快回去,下山的路还有积雪,要小心路滑!”沈延初刚好种完全部的树苗,收起了工具,没看见霍晚棠和顾以安的身影。他犹豫一瞬,打算先山下。大雨倾盆,说下就下。一片混乱,一路都是军人护着军嫂离开的身影。沈延初拿着工具在雨中艰难前行,穿梭山林间时,他衣领不小心被树枝划破,尖锐的刺痛传来。他咬了咬牙,加快脚步。突然,脚下的石头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时。一双柔软的手拉住他的手腕,然后将他紧紧抱住。霍晚棠温柔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乱跑什么,不知道等我。”沈延初稳住身形后,连忙退出了她的怀抱,声音发颤:“谢谢,小姨。”看他像洪水猛兽一般脱离自己的怀抱,霍晚棠秀眉微蹙。正要发火,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脖颈上,一抹鲜红的划痕触目惊心,再往下……沈延初淋了雨,衣服都湿了,紧紧贴在身上,显出他有力的胸肌。霍晚棠红唇不自觉地抿了抿,快速移开了视线,脱下外套。刚要递给他。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霍营长,不好了,顾干事崴了脚。”几乎是瞬间,霍晚棠就做出决定。“延初,我去看看,你跟着大部队先走,在山下等我。”说完,就快速朝顾以安的方向跑去。再没看沈延初一眼,也没注意到自己转身的大幅度,差点让他又一次踉跄在石头上。

沈延初将双方签好字的离婚报告折叠收好,然后拿起笔记本,将打印离婚报告那一栏划掉。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2月1日。还有11天就要过年了,而他也要出发去上海了。沈延初开始清理自己的东西。一清理才发现,他们结婚时的那些婚庆用品从来没有使用过。新婚夜的大红鸳鸯被,他们没有盖过。成对的搪瓷杯,有一个已经落了灰。还有那本队里发的婚前教育手册,还是崭新未翻开过。之前,他特意珍藏,盼望等到和小姨“金婚”时,再拿出来回忆。可想到结婚那晚,他羞红着脸,满怀期待等着霍晚棠和他‘洞房花烛’。可推开房门,却对上了一双异常的冷淡的眼眸,霍晚棠告诉他:“延初,我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场满足众人的婚姻而已,以后你在这里睡,我去隔壁睡。”当时他只当霍晚棠和自己一样没有习惯他们身份的转变。没关系,他会等。五年间的没有爱欲的婚姻,终于沈延初让明白了。其实那晚霍晚棠就表了态,她不喜欢这段婚姻,也不喜欢和他亲密。从回忆中抽身,沈延初无声轻笑,然后将这些东西全都装进棉布袋,丢到了垃圾场。清理得干干净净。夜色暗浓,霍晚棠没有回来。沈延初也没有打电话去问过,只是绘制着自己的机械设计图。直到第二天傍晚,霍晚棠才匆匆回来。一进门,她眸子凝了凝:“家里怎么变得不一样了?”沈延初轻声道:“小姨你不是不喜欢那些喜庆的东西吗,正好也没用,所以我就收走了。”霍晚棠欣慰道:“挺好,的确看着挺膈应的。”一抹酸涩涌上心田,沈延初有些庆幸自己扔的早。霍晚棠丝毫没察觉到沈延初的情绪,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条最近很流行的格子围巾,像是奖励一般,递给他。“前天晚上是我太心急,让你受委屈了,这算是给你的补偿。但以后也不要有那种心思,明白吗?”沈延初认得出,那是顾以安经常戴的款式。他垂下眼帘,没有接礼物,只轻声说:“不用了小姨,我明白的,你对我有养育之恩,永远不用和我道歉。”说完,他就回了自己房间。霍晚棠看着他离开背影,蹙了蹙眉。从前的沈延初,每次在她回来后都恨不得黏在她身边,拉着她说一些有的没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淡?她的心底无端升起了一股烦躁,搅得她胸腔都热了起来。最后也只能脱了外套,转身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转眼年关将至,小孩们都放假了,大院里热闹的不行。距离去上海还有7天。沈延初为了去上海那天轻松点,将自己的大部分行李提前寄了过去。回来时,他一路上都看到不少眼熟的军嫂们拿着铁锹、树苗,成群结队的走着。沈延初恍然想起,今年的迎春植树活动开始了,家属要跟着部队一起参与。他现在还是小姨名义上的丈夫,如果不去的话说不定会对她有影响。他连忙跑回家,拿上工具,快步跟上大部队。云雾山,茫茫白雪中,飘扬着一条红色的横幅——“八零年代,军民携手,冬季植新绿,来年迎芳华。”沈延初看着一片军绿色的身影忙碌有序。军人们挥动铲子将雪铲平填上新土,而军嫂们则是负责将小树苗放入坑中。大家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到处一片欢声笑语,为来年的新生活添风采。倏然间,沈延初脑海中想到一个词——“相濡以沫。”或许,这才是婚姻真正该有的样子吧。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就收敛了思绪,在人群中搜寻着霍晚棠的身影。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了站在远处正和战友聊天的霍晚棠。沈延初走进,正要叫霍晚棠,战友的声音抢了先。“晚棠,要是你嫁的是以安的话,说不定孩子都有一双了,哪像现在这样都三十了,还没个娃,孑然一身。”如一把利刃,将沈延初所有的声音刺了回去,他发不了声。他想转身回去,可还没来得及迈步,霍晚棠温柔的嗓音就传来。“或许吧,如果没有延初,以安的确是我心之所向。”

两个小时后。大雨夹着寒风呼啸,沈延初一直等在山脚下,一张脸被冻的发白,冷意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他看着漆黑的天,干裂的嘴角牵起苦笑:“小姨,你食言了。”他知道,霍晚棠不会来接他了。沈延初拢紧衣领,站起身,打算自己回去,谁知刚站起,发麻的双腿就一软,径直往后载去。好在,护林员林叔扶住他。见他满身狼狈,就提出让自己的小女儿送他回去。沈延初想拒绝,但他衣裳划破,又淋雨受寒,现在还头轻脚重,而距离大院还有一段路程。他抿了抿唇,感激的说:“谢谢,麻烦你了。”半小时后,军属大院门口。沈延初下了车,扬起笑脸和对方道别:“谢谢,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还你。”等对方离开,他打算进院子,刚转头就看到冷着脸的霍晚棠。“小姨……”他刚出声,霍晚棠就不由分说拉住他胳膊,大步往家里拽。沈延初吃力跟着她的步伐,手腕被捏的很痛。进门后,身上一凉,外套被她扒下,丢在地上,紧接着湛寒带怒的声音砸下。“不是让你在山下等我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娶妻了,和女同志孤男寡女,败坏女同志的名声像什么话!”霍晚棠大概是真的很生气,说话的时候脸色都是涨红的。沈延初低下头,看着发痛的手腕,忽然觉得很累。“小姨,我在山脚下等了你很久。等到后面我才明白,你不会来了。我衣服破了,淋了雨,差点晕倒,那位女同志是护林员林叔的小女儿,她是好心送我回来。”他抬头,直视着霍晚棠的眼睛:“这个解释,够吗?”空气寂静,霍晚棠理智好像回归了,她下意识看向他的脖颈,伸出手想触摸。“严重吗,我去拿药给你。”沈延初却躲开了:“没事,我等会会自己上药。”说完,就朝自己房间走去。霍晚棠看着那道瘦弱孤寂的背影,眸底一片漆黑,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徘徊在胸口。沈延初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脑袋昏沉的睡去了。迷迷糊糊间,他好像感到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很酥很麻。可他实在没力气睁眼了,只当是风,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他醒来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瓶雪花膏,还有一张字条。外套我帮你还,雪花膏擦在脖子上,不会留疤,年前军区事忙,这几天不会回来住。看着那瓶雪花膏,沈延初抬头看了看日历。2月7日,距离他离开还剩下6天。原本他是想这些日子里和小姨好好相处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个机会了。倒计时第5天。沈延初将自己改造的东西,送给了大院里的一些邻里邻居。倒计时第4天。沈延初把家里的细碎食品,和医药品归类好,贴上了使用标签。倒计时第3天。沈延初去了一趟国贸大市场,办了很多年货。路过金铺时,看到了一把长命锁,店员说,长命锁是给孩子的,可以保平安。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霍晚棠和战友的对话,说她三十岁了还没个孩子。沈延初决定把长命锁买下,就当是给小姨未来孩子的周岁礼。等他离开后,小姨和心爱的顾以安再婚,想必很快就会有孩子。回家后,沈延初把长命锁和离婚报告都放在一个盒子里,用礼带包装了起来。倒计时第2天,大院里的年味越来越重。家家户户开始贴春联,随处可见小孩们穿着新衣放鞭炮的身影。沈延初也开始装扮,放置年货,给家里的每扇门上都贴了一个大大的“福”字。最后,他将自己写的对联贴在门上。“红梅映雪家和睦,绿柳迎春人安康。”这是他对小姨的祝福,“幸福、安康”。沈延初看着整齐端正的毛笔字,有些许失神。往年贴的对联,总是上联的字潇洒大气,下联的字歪歪扭扭。他故意写不好,其实是想借着让霍晚棠教他写字的由头,在她身边多待一会。想到过去,沈延初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你的毛笔字,什么时候写的这么好了?”这时,身后忽然响起温柔的女声。沈延初转头,看着好几天不见的霍晚棠,轻松扬起了笑。“其实以前我是骗小姨的,你教了我那么多次,我的毛笔字早就出师了。”霍晚棠没回,视线落在他带笑的明眸上,晦暗不明。“小姨,你放假了吗?”他以为今年霍晚棠不会回来过年了,又继续问。“嗯,待定,部队有任务的话还是要归队,回去说,外面冷。”说着,两人就进了屋。沈延初想了想,还是将那份装着长命锁和离婚报告的盒子先送给她。“小姨,这是我提前送你的新年礼物,等新年过后,你再打开,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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