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叹了口气。
昨夜,她听了毕厚伦一整晚的醉话,一切都如她所料,他满心满眼都是翁艳。原来,包养翁艳的男人察觉到了异样,切断了翁艳的经济来源。翁艳没耐心等待毕厚伦出人头地,便立刻转身,乖乖回到那个男人的怀抱,毫不留情地与毕厚伦断绝了往来。
毕厚伦即便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皱着,像是被无尽的烦恼纠缠。他的眼珠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一看便知正在做噩梦。
鲁雅拿着温热的毛巾,正准备为他擦拭额头的汗珠,这时,毕厚伦突然喃喃低语:“翁艳……”
鲁雅的手瞬间僵在半空,她那粉嫩的嘴唇微微颤抖,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楚楚可怜。“连做梦都想着她啊。”她在心里默默念道。
她缓缓抬起头,努力将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心中感慨,感情这东西,真的半点由不得人。他喜欢的,哪怕是别人的女人,也始终念念不忘;而自己呢,就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累赘罢了。
鲁雅痴痴地凝视着毕厚伦,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拂过他高挺的鼻梁,轻声说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一直这么痛苦下去的。”话落,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落下,滴在毕厚伦的脸上,引得他轻轻皱了下眉。
鲁雅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语气平静地说道:“阿姨,我有件关于叔叔的事情,想跟您说一下……”
原来,包养翁艳的人,和鲁雅家是生意伙伴,那辆标志性的法拉利,鲁雅再熟悉不过。往常,鲁雅绝不会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可这次,为了毕厚伦,她顾不了那么多了。此刻的她,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平日里的温柔中多了几分果敢,那是一种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决心。
挂了电话,鲁雅深深地看了毕厚伦一眼,伸手轻轻擦掉落在他脸上的泪珠,苦笑着自嘲:“紫霞仙子能把眼泪流进至尊宝的心里,我却只能让你皱一下眉头。”说完,她站起身,走出房门,没有再回头,就算内心有多么的挣扎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