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渐渐褪去,我从昏沉中缓慢醒来。
就在这时,病房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程昱言熟悉的怒吼。
“黎初夏,你疯了吗!谁让你擅自堕胎的?”
门被猛地推开。
他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沙漠之心,这还不够吗?”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只考虑你自己的感受!”
我疲惫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初夏,我知道你讨厌我……”
顾景然从门口走来,又夹起嗓子,一股恶心的软糯味。
“你这样做,对孩子多不公平啊,他是无辜的。”
“况且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插足你和昱言的婚姻,昱言只爱你,对吧?”
看起来在安慰我,实则字字透着嘲讽。
“公平?”
我盯着她,冷冷地反问。
“你和程昱言背着我筹划这场骗局的时候,对我公平吗?”
“年年纪念日礼物,都是你不要的香水,公平吗?”
她又开始装起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眼眶微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初夏,事情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从没想过伤害你,我只是……”
“别装了!”
我打断她的话。
“你和他在酒店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是你的工具,更不是你和顾景然的生育机器。”
“孩子已经没了,我们的婚姻也到此为止。”
程昱言见场面快失控,气急败坏地冲上来,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黎初夏,你以为你打掉孩子,就能离开我吗?”
“你是一个被我玩了七年的女人,还堕过胎,谁还会看上你?”
他一直认为我软弱好欺负。
说话已经过分到了这种程度,却完全不知道收敛。
手腕被攥得生疼,无法挣脱动弹。
我冷笑一声。
“你真以为这个孩子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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