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色的甲片在齿间迸裂，渗出带着荧光的淡金色液体。
“最近睡不好？”校医的听诊器缠上我脖颈。
金属触感消失的刹那，我惊恐地发现那不是听诊器——是梦里的怪物正用腐化的肠子勒住我的喉咙。
逃出医务室时撞进了物理实验室。
电流表的指针疯狂震颤，特斯拉线圈在未通电的状态下迸出蓝紫色火花。我蜷缩在讲台下方，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无数挣扎的人形：抱紧棉花糖的十岁的我，攥着电影票根的十五岁的我，还有额生竖瞳、指尖滴落沥青的此刻的我。
储物柜突然传来叩击声。
赵垣的脸贴在毛玻璃上，瞳孔是梦里青海湖的深蓝色：“梦梦，你藏在哪？”
我伸手要触到柜门时，他的皮肤像蜡烛般融化，露出森白的颧骨。
黄昏的操场成了重灾区。
跑道在夕阳下变成暗红色的肌肉组织，每一步都踩出黏腻的噗嗤声。篮球架长出獠牙，把滚落的篮球嚼成碎片。最可怕的是那些打闹的同学——他们的五官正在缓慢位移，嘴角裂到耳根，手指关节反方向扭曲成怪物的模样。
我躲进器材室反锁上门，发现掌心不知何时攥着半张糖纸。
是小时候父亲常买的橘子硬糖，玻璃纸边缘还粘着他水泥色的指纹。当我把糖纸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时，整间屋子突然开始坍缩。
坠落进的是幼儿园噩梦的增强版。
怪物们用头撞击着铁门，锈蚀的铰链发出垂死的呻吟。但这次我能看清他们的脸：班主任腐烂的左眼窝里钻出《五三》的书页，赵垣的右手保持着递电影票的姿势，而冲在最前面的怪物穿着母亲生前的碎花围裙。
“不要过来！”我踹开储藏室的木箱，却看见幼年的自己蜷缩在里面。
小女孩抬头时瞳孔金环璀璨，怀里抱着父亲那个染血的牛皮纸袋：“姐姐，我们不是早就死了吗？”
惊醒在凌晨三点的浴室。
浴缸水面上漂满睫毛和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