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转动,伴随着一股奇异的茉莉香味,那是冷却液在泄漏。
“警告,核心处理器过载。”林夏的电子眼突然睁开,泛起一抹不祥的血红。在我们即将砸入地下水库的瞬间,她掌心猛地弹出一道激光刃,毫不留情地割开了我的衣袖。浑浊的水流中,电缆与各种杂物漂浮着,我艰难地摸到腰间,那里,诺基亚凸起的按键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这是三小时前,在筒子楼那具尸体身上意外摸到的微型EMP装置。
电磁脉冲爆发的瞬间,蓝光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林夏发出尖锐而凄厉的啸叫声。她左半张脸的人造皮肤剥落,露出下方钛合金头骨上跳动的电路板,宛如一幅恐怖而诡异的画面。我趁机猛力扯断她后颈的数据线,毫不犹豫地插进自己仍在渗血的芯片接口,疼痛与决心交织在一起。
紧接着,海水仿佛从四面八方猛然涌入,记忆数据在这一刻化作实体化的荧光水母,在昏暗的水中翩翩起舞。每只透明生物体内都悬浮着记忆的碎片,它们或清晰或模糊,却都承载着过往的沉重与哀伤:
• 六岁的小男孩在槐树下埋藏的铁盒,盒盖内侧刻着“陆川1987”,那是他纯真童年的见证。
• 手术台上,苍白的本体最后一次眨眼,瞳孔中倒映着林夏专注调试克隆舱的身影,那是他对生命的最后留恋。
• 暴雨夜,苏璃将真正陆川的脑组织切片装进液氮罐,泪水无声地坠落在实验日志的签名栏,那是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认知污染达到临界值。”林夏残破的声带发出冰冷的机械音,她断裂的右手突然射出锚钩,刺穿了我的肩膀。剧痛让我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但记忆却因此变得更加清晰。我抓住缠在腰间的电缆,用尽全身力气荡向控制台,带血的手指颤抖着按在虹膜识别器上。
然而,总控室爆炸的气浪却将我无情地掀飞,我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在沙滩上。黎明的海平线泛起诡异的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