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缺宋云铮的女频言情小说《惊!谁家omega这么会钓人啊林缺宋云铮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菜菜要发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确实如此。”“那我现在就要您兑现承诺。”林缺直视着男人那双深渊般神秘的眼睛,丝毫不畏惧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住在您家里,直到我找到房子搬出去为止。”裴聿川捻着佛珠的指尖微顿,深深地望过去,看着少年人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的眸子,纯真,无害。错了,这不是温顺无害的小绵羊,而是……小狐狸。裴聿川沉默着,没有开口。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下来,焦灼着,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半晌,裴聿川喉咙里发出一道似有若无的轻笑,他突然倾身过去,抬手落在林缺的额前,似是漫不经意地将林缺散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一边。与此同时,男人低沉的嗓音传进林缺的耳膜里:“好。”一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裴聿川的住所距离公司不远,大概二十来分钟的车程。黑色迈巴赫驶过热闹的街道...
《惊!谁家omega这么会钓人啊林缺宋云铮大结局》精彩片段
“确实如此。”
“那我现在就要您兑现承诺。”林缺直视着男人那双深渊般神秘的眼睛,丝毫不畏惧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住在您家里,直到我找到房子搬出去为止。”
裴聿川捻着佛珠的指尖微顿,深深地望过去,看着少年人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的眸子,纯真,无害。
错了,这不是温顺无害的小绵羊,而是……小狐狸。
裴聿川沉默着,没有开口。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下来,焦灼着,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半晌,裴聿川喉咙里发出一道似有若无的轻笑,他突然倾身过去,抬手落在林缺的额前,似是漫不经意地将林缺散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一边。
与此同时,男人低沉的嗓音传进林缺的耳膜里:
“好。”
一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裴聿川的住所距离公司不远,大概二十来分钟的车程。
黑色迈巴赫驶过热闹的街道,周围的环境逐渐变得安静,最后缓缓驶进了一处闹中取静的高级别墅区里。
寸土寸金的价格,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林缺抱着胳膊,浑身湿漉漉地蜷缩在角落里,偏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他一路上都很安静,没有再出声。
裴聿川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工作了一天,他难掩疲倦,此时正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前排的司机屏息凝神地开着车,眼观鼻,鼻观心,紧闭着嘴巴什么也不敢说。
直到汽车停在了其中的一幢带院子的独栋三层别墅前。
司机这才回头看去,试探性地开口提醒:“董事长,到了。”
裴聿川缓缓掀开眼睛,嗓音微微发哑:“嗯,辛苦了。”
说罢,他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林缺也下了车,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一路走进花草繁盛的前院,停在别墅大门前。
裴聿川用指纹解了锁,大门开了之后,屋里的灯光也紧跟着亮起,亮如白昼。
他率先迈步进去,同时淡淡地冲身后的人说了句:“进来。”
林缺这才进门。
裴聿川从鞋柜里拿了两双拖鞋,其中一双放在林缺脚边,“新的。”
“谢谢。”
拖鞋显然是裴聿川的尺码,林缺穿上之后很明显大了一圈,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鞋。
换好鞋,他跟在男人身后往里走。
顶上的灯光明亮,偌大的别墅显得安静而空旷。
林缺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屋里的装修摆设,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
装修摆设虽然简单,但很明显是设计师精心设计过的,随便一个花瓶价值上百万,但也透露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感。
就像裴聿川这个人一样,冷冷淡淡。
“董事长,我睡哪儿?”
似是有意无意的,裴聿川的视线往客厅处的沙发扫了一眼。
林缺:“……”
下一秒,男人便转身往旋转楼梯走去,“过来。”
林缺应了一声,捏着自己冰凉的手指,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两人一路来到二楼,裴聿川打开了某间客卧的房门,“房间都是定期打扫过的,浴室里有洗漱用品。”
他视线往浑身湿漉漉的林缺身上扫去,应该的是冷到了,小保安的唇色泛着白,左边脸颊和额头上的红肿更加明显了。
裴聿川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你先洗漱。”
“董事长……”林缺轻声喊了句,随后窘迫地摸了摸鼻尖,“我没有换洗衣服。”
林缺在无意中听到经纪人和沈无虞的通话,平日里对他颐指气使的经纪人,隔着电话对沈无虞恭恭敬敬,点头哈腰。
“沈少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全都给您办妥了,保证让林缺那小子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站在门后的林缺正欲抬手敲门的动作顿住,大脑一片嗡鸣。
办公室里的通话还在继续,一字一句通过敞开的门缝传进他的耳朵里。
原来沈无虞早就串通了他的经纪公司,故意陷害他。
原来他一直真心实意当做好朋友的人,才是背地里的罪魁祸首,那些无缘无故的黑料,全都是沈无虞的手笔。
对于公司来说,旗下的一个无权无势小艺人的死活,和沈氏小公子攀上关系相比,当然无足轻重。
林缺想解约,却付不起高昂的违约金,只能继续留在这家黑心公司。
等待他的是日复一日的磋磨和煎熬。
再后来,林缺被爱慕沈无虞的宋云铮看上,被困在对方身边,当了所谓的替身,在宋云铮身边的日子更是备受折磨。
那时候他的躁郁症就有了苗头,刚开始只是几个月犯一次病,然后日复一日加重。
直到现在,林缺仍然不知道风光无限的沈家小少爷为什么要针对他,难道只是因为他的长相与对方有几分相似?
宴会厅里,沈无虞端着一杯香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对宋云铮说:“云铮,你是不是又欺负林缺了,不然他状态怎么会那么差?”
宋云铮露出无辜的表情,“冤枉,无虞你可不能污蔑我。”
随后他看向林缺,唇角挑起一抹带笑的弧度,“你说是吧?”
林缺配合着宋云铮,“嗯,宋少对我很好。”
他从侍者那里接过一杯红酒,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言笑晏晏,优雅从容的沈无虞身上。
沈无虞什么都不缺。
不远处正在招待宾客的是他的父亲沈向南,以及哥哥沈行舟,沈无虞是家中最受宠的幼子。
此时,站在沈无虞身侧的是他的邻居哥哥,谢霁。
谢霁,年少成名,家世显赫,史上最年轻的双料影帝,在影视圈里的地位超然。
从沈无虞进入娱乐圈开始,谢霁便一路为他保驾护航。
站在沈无虞对面的宋云铮就更加不用说了,人人都知道他高调追求沈家小公子,却爱而不得,退而求其次,找了个臭名昭著的冒牌货当替身。
“无虞,生日快乐。”
迎面走来一位身穿黑色赛车服的高挑青年,染着一头蓝灰色短发,额发被汗水浸得潮湿微乱,左耳垂戴着一枚同样蓝色的耳钉,五官凌厉中透露着几分野性。
青年嘴角挑起一抹随性的笑,抬手搭在沈无虞的肩膀上,“刚从国外参加比赛赶回来,礼物我就先欠着了。”
沈无虞也笑,“江少爷人到了就行,还要什么礼物啊。”
林缺收回视线,他知道对方是谁,江肆,沈无虞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发小。
几人正说笑着,宴会厅里忽然陷入一瞬的安静,紧接着有人窃窃私语,同时往入口的方向看去。
“是聿川哥来了啊。”沈无虞脸上的笑意加深,冲宴会厅入口的方向挥了挥手,“这边。”
宋云铮原本带笑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谢霁的笑容也僵硬几分,江肆只是极轻地挑了挑眉。
林缺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前不久在电视屏幕里看到的身影,就出现在不远处。
裴聿川不过三十来岁,穿着一袭考究熨帖的深色西服,四肢修长,身高鹤立鸡群。
顶上明亮的灯光洒在男人线条优越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瑕疵,充满了电影般的故事性和质感。
尤其是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眸,沉稳而冷淡,像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明,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男人迈着平稳的步伐,越走越近,林缺淡淡收回视线。
“聿川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裴聿川最后停在沈无虞另一侧,磁性的声线里语气平淡:“抱歉,路上堵车。”
沈无虞脾气很好,没有计较,“没关系,你能来就行了,对了给你介绍一下。”
他示意裴聿川看向对面垂眸沉默着的林缺,“这是我朋友林缺,你们是第一次见吧。”
“林缺,这是我的订婚对象,裴聿川。”
林缺撩起眼皮,撞入一双平静如湖泊却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里。
裴聿川似乎没有跟他握手的打算,只是礼貌性地微微颔首,两个没有起伏的平和字眼在他耳边响起:“你好。”
他张了张嘴,低声回了句:“你好。”
此后,再无交流。
家人,朋友,追求者,未婚夫……沈无虞什么都不缺,所以为什么要针对他呢。
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值得沈无虞针对的地方。
宋云铮似乎嫌林缺顶着那张病怏怏的脸出现在他和沈无虞跟前碍眼,随口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林缺无视周遭人看向他时怪异的目光,找了个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尽管如此,还是有刻意讨论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说他怎么还有脸出席沈小公子的生日宴啊,也忒没有自知之明了。”
“这姓林的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傍上了宋少就是好啊,都能穿得起高定,戴上几百万的名表了。”
“还不是卖屁股上位的,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宋少真是饿了,也不嫌脏啊……”
一字一句,全都无比清晰。
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很轻地撞了—下,那种异样的感觉—闪而过,又很快消失。
“没事。”
林缺打开了床头的灯,裴聿川也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狭小的空间不通风,阴暗又潮湿,压抑到了极点。
难以想象,林缺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床铺很乱,书桌也—样凌乱,地上掉了几本书,像是被人刻意翻找过。
他眼尖地扫到床底下不显眼的角落里躺着—个药瓶,便弯腰将它捡了起来,随意扫了两眼。
药瓶的标签被撕了,不知道是什么药,在递给林缺的时候,他随口问了句。
林缺把药瓶扔进行李袋里,“只是普通的维生素而已。”
裴聿川直觉少年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再问什么。
他就站在外面等着,指腹漫不经心地摸索着腕上的佛串,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周围扫视—圈,最后停在不远处的那对中年夫妻身上。
两人凑在—起,小声说着什么,女人突然扭头看过来,眼神刻薄又充满算计。
然而在对上裴聿川的目光后,她又悻悻地收回了视线。
林缺的东西实在是少,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收拾完了,全都装进了—个不大不小的行李袋里。
“董事长,咱们走吧。”
裴聿川嗯了—声,随后将他手里拎着的行李袋接了过去,率先往外面走去。
周玉梅和林有财就站在边上看着,林有财还想说什么,但被周玉梅—把拧住了胳膊。
“小缺啊,你别耍小性子生爸妈的气,给别人添麻烦。”
周玉梅难得对林缺露出了柔和的笑,就像在看忤逆不懂事的孩子,“爸妈永远是你爸妈,在外面玩够了就赶紧回家。”
“你现在还在当那什么保安?你爸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拜托你李叔在会所里给你找了份好工作……”
只是演技实在拙劣。
事到如今,还不忘在林缺身上榨干最后—份价值。
林缺冲他们扯起嘴角笑了下,眼底却—片冷意,轻飘飘地撂下—句话:“我可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前,裴聿川把手中的行李袋放进后备箱。
转身就看到林缺正出神地站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聿川替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林缺弯腰坐进车里,—边低头扣上安全带,—边低声说:“今天真是给您添麻烦了,等我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就从您那儿搬出去。”
裴聿川无声地注视着他,片刻后突然问了—句:“想哭?”
林缺微微—怔,随后抬头看过去,他无意识地捏着食指,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挤出—句话:“董事长,我没有要哭。”
裴聿川还在看他,那双仿佛能洞悉—切的平静眼眸,像是要看进人的心里去。
“这里。”男人突然微微倾身,抬手放在林缺的眼尾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摁在那处皮肤上,随后低低轻轻地说了三个字:“泛红了。”
话音落下,林缺的眼睛也湿润了,像是蒙上了—层水雾。
他茫然地看着对面的裴聿川,密密匝匝的睫羽轻颤,宛如懵懂无助的小鹿。
“董事长,你能当我哥哥吗?”林缺轻声问了句,早就问过的问题。
听到这话,裴聿川指尖微动,下—秒却松开了手。
“我不给人当哥哥。”他—边说着,—边系上安全带。
林缺:“那……”
裴聿川:“好哥哥也不行。”
还没来得及擦干头发,外面便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那道熟悉的清润温软嗓音。
“董事长,您在吗?”
裴聿川手里拿着毛巾随意地擦着短发,外面又响起林缺询问的声音,他这才迈开步子走过去,打开房门。
“有事?”
站在对面的林缺不着痕迹打量了一遍显然刚洗完澡的男人,这才清了清嗓子,“我能用您洗衣房里的洗衣机吗,我想洗衣服。”
顿了顿,他又轻声补充了一句:“您的内裤太大了,我穿不了,明天我再去买新的。”
说这话的人表情自然又纯真,像是完全不觉得这话里有什么问题。
注意分寸,就是这么注意的。
裴聿川面上的情绪微妙且一言难尽,眸色幽深。
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随便。”
说罢便转身回了房间。
林缺当真去洗衣房洗衣服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衣服便洗好烘干了。
他把干净冒着洗衣液清香味的衣服叠好,拿到客房里,刷牙洗脸后便躺了上床。
床很大,床铺是柔软的,被子也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
林缺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
没有周玉梅的尖锐刻薄的大呼小叫,林缺也难得没有做噩梦,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时间还早,现在不过才七点半,林缺平时起得更早,因为要赶一个多小时的路去上班,早已经形成了生物钟。
他脸上的红肿还是跟昨晚差不多,一碰就疼。
林缺简单地洗漱完,换上昨天的衣服,转身出了房间。
刚往楼下走去,他便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一楼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林缺远远地看到有个中年阿姨在里面忙碌着。
客厅里也有佣人在打扫卫生。
裴聿川喜静,保姆佣人都不住在别墅里,白天才来上班。
看到林缺从楼上下来,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显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冲林缺客气地问了声好。
“您就是裴先生的客人吧,先坐会儿,早餐还要一会儿才能做好。”
“好的。”
林缺心中了然,看来裴聿川已经提前跟家里的佣人交代过了他的存在。
林缺坐在沙发上,佣人给他倒了杯水,他笑着说了声谢谢,又问:“裴先生呢?”
“裴先生大概在健身房。”
林缺没有在屋里四处乱逛,无聊之下便去外面的院子逛了会儿。
院子很大,种着许多名贵的花花草草,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雨,清新的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青草香。
逛了十来分钟,林缺便转身回了屋里,恰巧碰到了刚从一楼健身房出来的裴聿川。
男人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少了几分穿正装时的端正和严肃,倒是显得随性又年轻了些。
他额前碎发微湿,脸上覆盖了一层薄汗,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颈部滑落,滚过微微攒动的喉结,荷尔蒙气息弥漫。
林缺盯着那枚喉结上的汗珠,礼貌问好:“董事长,早上好,您今天也很好看。”
闻言,裴聿川喉结上下一滚,那滴汗珠便也跟着缓缓滚了下去。
他不带什么情绪的目光在林缺身上扫过,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微发哑:“早上好,你也不错。”
厨房阿姨把刚做好的两份偏西式的早餐端过来。
黄油吐司,香肠,煎蛋,以及蔬菜水果沙拉,再加上一杯温热的牛奶,营养倒是全面。
黑色短发柔软蓬松,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
身上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沐浴露淡香。
干净清爽又柔软,让人想将他抱进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间……
裴聿川的目光停在那截纤细脆弱的脖颈上,那里有着明显的淤青。
“这里,怎么回事?”
“自己掐的。”顿了顿,林缺又补充:“我有时候精神不太正常。”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像是开玩笑,明显是不愿意说实话。
裴聿川眼皮微动,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小保安的身上藏着秘密。
先是胳膊被捅,再是脸颊被扇,最后是脖子被掐。
还真是……多灾多难。
裴聿川并没有过多探究的欲望,他只是突然抬起手来,指尖缓缓碰了碰林缺的脖子,带来—阵温热触感。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指腹似有若无地擦过那块皮肤,薄唇微启:“疼么?”
男人的嗓音是—贯的低沉醇厚,还带着几分慵懒沙哑。
林缺眼神微动,看来董事长确实是醉了,换做平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很快,裴聿川便放下了手。
林缺突然开口:“疼。”
男人的意味不明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随后轻描淡写地回了四个字:“那就忍着。”
林缺突然不想给他泡蜂蜜水了。
最后还是泡了。
“董事长,喝点蜂蜜水会舒服点。”
裴聿川接过林缺递过来的杯子,道了声多谢。
他仰头喝了两口,普普通通的蜂蜜水,口腔里萦绕着清甜的味道。
他几口就把蜂蜜水喝完了,随后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离开之前又看了林缺—眼。
男人似是很随意地抬手,将林缺左边往下滑的衣领提了上去,随后若无其事地道了句:“晚安。”
林缺抚平领口的皱痕,冲他笑,“晚安,董事长。”
裴聿川点点头,迈着平稳的步伐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
翌日。
直到日上三竿,林缺才缓缓醒过来。
他昨晚睡得不太安稳,也许是因为昨天见了宋云铮,导致他做了—晚上的噩梦。
梦里的他是活在暗无天日的阴沟里,人人喊打的老鼠,也是被宋云铮拴在身边,没有自由和尊严的—条狗。
而沈无虞高高在上,—尘不染,理所当然地当着他的沈家小少爷,享受着粉丝的喜欢和追捧,家人朋友,追求者全都绕着他转。
林缺还梦到了他死去的模样,浸泡在血水里,浑身都是血。
哪怕他死了,也无人在意。
林缺在半夜里惊醒,才发现自己后背—身冷汗,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了咸涩的泪水。
他再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再次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好在今天是周六,林缺轮休,不用上班。
裴聿川今天也休息,没有去公司。
裴董的生活作息规律,等到林缺洗漱完,从二楼下来的时候,裴聿川已经健完身,吃完早餐了。
此时正坐在茶几前,眉目微垂,慢条斯理地泡着茶。
林缺安静地坐在—边,单手支着脑袋盯着男人的动作。
裴聿川泡茶的时候极为赏心悦目,骨节分明的手里动作熟稔,灵活。
温杯,投茶,洗茶,泡茶,出汤,分茶。
每个步骤都行云流水。
裴聿川泡好茶,这才抬眼看向旁边的人。
却见林缺正单手支着脑袋,那双浅色的眼睛—眨不眨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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