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宝半信半疑。
我挑了笑,转身出门,不再回应。
邻居刘婆子是个热心肠,见我从小院里出来,漏着风地问:“姑娘啊,这是阿婆新做的包子,你这么瘦,可要多吃些。”她伸出树皮一般苍老的手,将怀中篮中的几个包子塞进我的手里,对我笑眯眯的。
我拿着那几个包子,眼底含着些泪。
“哎呀这孩子,哭什么?喜欢吃的话阿婆家还有,来日阿婆蒸了,定喊你来吃!”
说着,她挎着篮子佝偻着远去。
口中念念道:“儿女都是父母的肉哦!我也去给我女儿送包子去咯!”
日光渐渐倾斜,远山暗处被拉得老长,山脚下的人家比城内人户吹灯得更早些。
一顶喜轿随着一行人,吹吹打打来到巷口,我远远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随着喜婆上了花轿。
(全文 完)
番外:京城的张婆子六年后过了身。当我再次回到京城时,张婆子的子女正办着丧事。
我与张婆子仅一面之缘,直到六年后这才见到张婆子的女儿。
那是一个身形瘦削,面容清丽的女子,张婆子的离世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听说守灵那几日,水米未进,只是出了殡之后,张婆子的小院就被变卖了,再后来我也没见过那女子。
我伸手推开自己的小院院门,门并未上锁,昏暗的屋内摆放着娘的灵位,另一侧放着弟弟的灵位。
我永远感受不到张婆婆女儿的那种心痛,亲情对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感受。
院门此时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走了进来。
“谁允许你进万大人的府邸的?”那老头口中风言风语,身上棉衣早已破旧不堪。
花白的头发遮住大半的脸,身上散着腐烂的气息。
是爹。
是缺了一只胳膊的爹。
他将怀中的一杆烟枪放入口中,吧嗒吧嗒抽了起来,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