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管的灼痛中,何春柔听见自己破碎的笑声。原来孟新常喝的酒这般苦涩,原来那些情话和这酒精一样,都是麻痹感官的毒药。
当陈哥的肥手探进她裙底时,她竟想起孟新掌心的茧——那曾让她颤栗的粗糙触感,此刻竟成了某种荒唐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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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血色黎明
阳光像把生锈的刀,将何春柔的眼皮割开。酒店床单上的暗红血渍刺入瞳孔时,她发疯般搓洗身体,直到皮肤泛起可怖的猩红。
花洒下的水幕中,风秋雨在江边餐厅单膝跪地的画面与孟新压上来的黑影反复交叠,最终都碎成洗手台镜中的裂痕。
三十七个未接来电在手机屏上炸开,最新语音留言来自风秋雨:“春柔,公园的木棉开了,你说过要一起……”
她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零件崩落时溅起的玻璃碴划破脚踝,疼痛竟让她笑出了泪。
梳妆台上躺着陈哥塞的信封,钞票边缘沾着口红印。何春柔颤抖着抽出两张粉红纸币,突然想起弟弟要电脑时贪婪的眼神。
原来她和老家集市上待宰的牲畜并无区别,只不过屠夫换了更精致的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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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困兽之斗
“阿新,我是春柔。”
第七次按下通话键时,何春柔正对着夜店洗手间的镜子补妆。唇釉晕出嘴角,像道未愈的伤疤。
“有事?”
“……”
“我在澳门谈生意。”
孟新的台湾腔裹着嘈杂背景音,隐约能听见娇滴滴的女声喊着“孟总”。
她盯着镜中妖冶的脸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在厦门赚了很多钱,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