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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阵发黑，身体里残旧的器官似乎随时停转。
我费劲地喘了口气，接着拿过他手中的针，没有犹豫地扎进手臂。
黎旭胸膛剧烈起伏，一把按住我强行拔出针，指节用力而泛白。
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你真疯了？！”
他还想说什么。
我的手臂无力垂落，碰翻了桌面。
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气，再也撑不住身体。
闭着双眼倒在一泊晕开的血液中。
模糊之间，我听见主治医生不顾阻拦走进来，大步扶起我。
“住手！她身体里都是机械器官，你要害死她吗！”
6
黎旭心脏猛地一沉，脑子轰鸣。
不敢置信盯着我，试图找出一丝破绽。
可我几近消逝的微弱喘息，比纸还白的脸，都令他喉咙紧紧扼住，嘴唇沉重颤抖。
夜冥冷冷地站起来。
“我是宋烟的主治医生，她要是出了事，你们所有人都是凶手。”
医生的话反复回响。
黎旭终于冲向我，带着难以言喻的悲痛与自责，将血泊中的我送去医院。
抢救室。
门外刺眼的红灯狠狠刺入黎旭的眼睛。
他靠在门口怅然失神，高定衬衫上都是血迹。
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堵着，几乎喘不上气。
夜冥突然扯住他的领子狠狠打了一拳。
“混蛋，你知不知道，宋烟都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
黎旭嘴角出血，也泄愤般用力打回去，嘶吼出多年的不解。
“我不知道！”
护士赶紧将两人拉开，抢救大门打开。
黎旭疯了地跑过去问：
“医生，她怎样了？”
“黎总，这位小姐只是正常贫血昏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