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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后续+完结

橘灿星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媱纾萧叙澜是古代言情《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生得花容月貌,被皇后相中,当作一枚棋子,要送进成帝的后宫。初见皇上,她吓得瑟瑟发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可当他想宠幸她时,她却挣脱禁锢,跪地请罪:“奴婢愿终身侍奉皇后娘娘。”他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对此嗤之以鼻。此后,她每次见他都躲得远远的。皇后又把她送到御前,她依旧退避三舍。直到他撞见她与自己统领的禁军侍卫相谈甚欢、笑容灿烂,才惊觉她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意。嫉妒与不甘涌上心头,当晚,他捏住她的下巴,决意将她占为己有。她哭求:“陛下,奴婢只求出宫与良人相伴。”这话却点燃了他的占有欲,他将人紧紧锁在怀中:“阿媱,你只能是朕的。”...

主角:媱纾萧叙澜   更新:2025-02-18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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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媱纾萧叙澜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媱纾萧叙澜是古代言情《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生得花容月貌,被皇后相中,当作一枚棋子,要送进成帝的后宫。初见皇上,她吓得瑟瑟发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可当他想宠幸她时,她却挣脱禁锢,跪地请罪:“奴婢愿终身侍奉皇后娘娘。”他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对此嗤之以鼻。此后,她每次见他都躲得远远的。皇后又把她送到御前,她依旧退避三舍。直到他撞见她与自己统领的禁军侍卫相谈甚欢、笑容灿烂,才惊觉她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意。嫉妒与不甘涌上心头,当晚,他捏住她的下巴,决意将她占为己有。她哭求:“陛下,奴婢只求出宫与良人相伴。”这话却点燃了他的占有欲,他将人紧紧锁在怀中:“阿媱,你只能是朕的。”...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宜美人手里挥着一把团扇,冷哼了一声:“姐姐,你瞧见了吗,陛下今日把那个宫婢也给带来了。”

周娴静明知故问:“带来就带来了,这又怎么了?”

“陛下每年都会来围场狩猎好几次,哪次带过宫婢来?带来了能做什么?她服侍陛下更衣,连铠甲都抬不动吧。”

她知道宜美人是个没脑子的。

便故意引起话茬:“谁让陛下喜欢她?带来就带来了,又不能让她消失在围场里,妹妹还是平常心对待吧。”

她这句话,宜美人就只听进去了“消失在围场里”这几个字。

为何不能让她消失在围场里呢?

周娴静瞧见她没作声,便继续引火:“如今陛下对咱们这些嫔妃没什么心思,倒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媱纾这个小小的宫婢身上。若是她有一天受了宠,只怕……”

她摇着扇子只摇头,却不继续说下去了。

她在后宫中即使表现的再不争不抢,却也不想让后宫中出现一个受宠的宫婢。

那不更显得她们这些出身高贵的后妃无用?

宜美人心里悄悄开始了盘算。

瑾昭容就是太傻。

想要早早了结了这个麻烦,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在宫中?

今日,不就是个好时候吗?

她在周娴静面前没表现出异常,“姐姐说的是。”

-

“媱纾,快出来看,陛下和谢将军都好厉害。”

谢将军?谢允?

她竟不知道谢允也来了围场。

不过想想也是,他毕竟是萧叙澜的羽林军中郎将,必然是要来围场的。

媱纾这才顶着日头走了出来。

可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林子,能瞧见什么?

她心里觉得无聊,便想回帐中休息。

还没迈开步子,便有个太监走了过来:“你是陛下帐中的宫婢?”

“回公公,是。”

他点点头,尖着嗓子:“那你跟我过来,来拿一下给陛下准备的新鲜果子。”

媱纾心里觉得不太对,果子不是有宫人送来么?

怎么会需要她去拿?

她又回头看了看围场中。

只能听到里面的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却瞧不见人。

若是有人要害她,这里便是最好的地方。

说不定她也能借机发挥一下。

她没拒绝,跟着太监一起走了。

结果那太监七拐八拐的,将她带进了后面的一片林子边上。

媱纾回头看看,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了。

这个太监身形瘦弱,与媱纾站在一起似乎比她还要瘦弱一些。

她应当能对付。

她也不必演下去了,从袖中掏出了一支锋利的簪子,趁太监不注意,她从他背后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向后一拉,将尖锐的簪子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太监本想挣扎的,媱纾毫不留情的将簪子狠狠刺入了半分。

在他耳边低声威胁:“再敢动我便杀了你。”

太监马上没了挣扎的力气,“别别别杀我,求求姑娘留我一命!”

媱纾这才问道:“谁派你来的?”

太监结结巴巴的回答:“是一个宫婢,我是围场里的太监,不认得宫中的宫婢。”

“让你带我去哪里?”

“再往前走一段,有一片果林,让我以给陛下拿果子的理由把你带去果林那里,不会让你起疑。”

媱纾眸光一凛:“把我带过去之后呢?”

“我听着说是有那里有两个士兵……”他害怕的看她一眼,“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确定就这些?”

“就这些!我确定!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

媱纾镇定自若。

放了他必然不可能。



她下午身子好了些后,便不顾池菏的阻拦去了萧叙澜面前谢恩。

萧叙澜今日早早在长安殿处理完奏折后便回了璟煦宫。

打听了几句媱纾的事情,知道她已经无事后,他便在寝殿中拿了本闲书看。

媱纾过来的时候,苏元德正端着一杯热茶要送进去。

她拦住他,主动说:“苏公公,我刚好要进去谢恩,一道把茶送进去吧。”

苏元德看她脸色还苍白着,虽将手里的茶给了她,却还是嘱咐道:“谢完恩就回去歇着吧,身子好了再过来伺候。”

媱纾点点头,引着话头去说:“昨日多谢公公了,若不是您将我的事情告诉了陛下,我只怕今日都没被人发现。”

苏元德神秘一笑,“可不是我的本事。昨日是陛下主动问了你在哪儿。媱纾姑娘,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果然,她就知道,萧叙澜一定会主动问起她的。

事情的发展倒是都和她想的差不多。

接下来便是,将萧叙澜的见色起意,转变成不仅要她的人,更要夺得她的心。

媱纾失了笑:“公公你又乱说话了。”

苏元德闭了嘴。

他能看得出来,媱纾似乎是真的对嫔妃之位没想法。

可耐不住陛下有啊。

媱纾推门走进去。

萧叙澜正在看书,并没有注意进来的是谁。

她将茶盏放在了他身侧的案几上,接着便跪在了地上。

他这才被吸引了注意,放眼望去,才瞧见跪在面前的媱纾。

“陛下,奴婢特来谢恩,昨日若不是陛下救了奴婢,奴婢怕是就要……没命了。”

媱纾跪在地上,瓷白的脸上透出三分病态,七分的清新脱俗。

她生了病后,倒是更添了几分病态娇弱美人的感觉。

萧叙澜的一只胳膊枕在案几上,懒洋洋的撑着半边侧脸,歪头看着她。

“起来吧。”

媱纾站起了身,只是头还是低垂着的,不敢直视他。

“朕救的不是你。”他举着书的手放置在了腿上,“你是璟煦宫的人,就算是真犯了错也只有朕能处置,还轮不到其他人擅作主张。”

媱纾身形单薄,声音也小:“奴婢斗胆想问陛下一个问题。”

“说。”

她做出一鼓作气的模样,抬起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他:“陛下觉得奴婢……做错了吗?”

萧叙澜的眉心下意识的蹙了一下。

她这问题还真是斗胆。

竟然逼着他一个皇帝,在她与自己的妃嫔之间选择谁对谁错。

不过看她那模样,似乎又对他的答案很在意。

这时候在他面前都没有那么胆怯了。

他反问:“那朕问你,你那日在御花园到底有没有打碎瑾昭容的玉簪?”

媱纾当即否认:“没有。奴婢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既然你问心无愧,那自然就是诬赖你的人做错了。”

她听完,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喜悦。

可他停了停又话锋一转:“可若是你满口胡言,那便没有人诬赖你,做错事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媱纾眼中的那一缕淡到可以忽略的喜悦,一扫而光。

她只倔强的说:“奴婢问心无愧。”

萧叙澜没说话。

他倒不是不相信媱纾,她身上这股不服软的个性是好。

可这是皇宫,没人会在意她那点卑微的个性。

媱纾眼中又恢复了对他的怯意:“奴婢告退。”

-

从宫殿中出来,媱纾便回了耳房中休息。

实话实说,她对萧叙澜的胆寒,有五分的夸张,可也有五分是真的怕他。

她在他面前演戏时,很多时候都是将自己对他的怕放大给他看了。

他毕竟身为帝王,每次被他那双如深渊一样的眸子打量时,她其实很怕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会无处遁形。

-

媱纾又歇了三天,她的身子才好利索。

她病好后,便开始跟着苏元德学习如何在内殿伺候。

苏元德教的认真,她也学的认真。

萧叙澜再去上朝时,便是由媱纾服侍他换朝服。

她毕竟是第一次伺候,再加上又怕他,动作也慢吞吞的。

萧叙澜倒是也不急,默不作声的等着她。

她足足用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才将那复杂的朝服穿在萧叙澜的身上。

苏元德跟着萧叙澜出了璟煦宫的门,随着他一起去太极殿上朝。

他伴着圣驾,试探的问:“陛下,奴婢瞧着媱纾属实是有些笨手笨脚的,要不然之后还是让其他人来伺候您更换朝服吧?”

萧叙澜冷冷扫他一眼:“多事。”

苏元德假模假样的打了一下嘴巴:“是奴婢多嘴了。”

-

萧叙澜走了后,媱纾便清闲了下来。

她偷偷往门口看了几眼。

今日又赶上了谢允当值。

天气热,各宫各殿中每日都常备着绿豆汤。

她特意盛了两碗,端到了门口,给今日守着的两个禁军一人一碗。

谢允不明所以的接过绿豆汤,刚要道谢,与他一同值守的另一个禁军先开了口:

“多谢媱纾姑娘。”他喝了一大口绿豆汤,“这几日没见到你,干嘛去了?”

他对媱纾印象很深,极为漂亮的一个宫婢。

轮到他来当值的时候,他便会悄悄探头找一找她。

只是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

媱纾笑的甜美:“这几日生了病,一直在养病,今日病才好。”

他又追问:“怎么好端端的生了病?”

“前几日下大雨,不小心淋了雨。”

这个禁军又要继续问,被谢允硬生生的打断了:“你是来当值的,还是来问东问西的?”

“中郎将教训的是,是我多嘴了。”他讪讪的闭上了嘴。

媱纾这才不紧不慢的回头看向另一侧站着的谢允。

她眼睛发亮:“原来你是中郎将,这官职一听便很厉害。”

谢允表情冷淡,却又不能忽视她的热烈。

他回答的简单:“不算厉害。”

媱纾瞧见圣驾回来了,她便没再继续跟他们说话。

“陛下回来了,我得进去伺候了,我一会儿再给你们送绿豆汤。”她说完便跑回了璟煦宫中。

萧叙澜上朝回来,远远地似乎看见媱纾刚刚站在了门口。

他眼睛一瞥,就瞧见两个禁军,一人手里端了一碗绿豆汤。

他看向谢允,指着他手中的绿豆汤,眸光冰冷:“谁给的?”



谢允明显一愣。

萧叙澜身为皇帝,怎么还会关心一碗微不足道的绿豆汤从哪里来?

除非是他在意刚刚送汤之人。

他没说实话,“回陛下,刚刚臣觉得口渴,特意让问宫中的宫婢讨了一碗。”

萧叙澜眼眸微眯:“这点热就受不了了,还当什么差?”

说完,便没再理会他,径直迈进了璟煦宫中。

与谢允一起当值的另一个禁军等萧叙澜进了殿中后才问:“你怎么不说是刚刚那个宫婢给的?”

谢允没理会他。

心里却在回想刚刚媱纾的行为。

她是什么意思?

-

媱纾回了殿门外候着。

萧叙澜进殿经过她身边时,她觉得有一道黑沉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头顶。

她忽略那目光,跟在他身后一同进了内殿。

萧叙澜下朝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换下朝服。

他今日穿的常服已经准备好。

媱纾进殿后,便又将她清晨亲手为萧叙澜穿上的朝服,再逐一脱下来。

她做事倒还认真,一丝逾越的动作也没有,眼里就只有活儿。

萧叙澜垂头大剌剌的盯着她。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能瞧见她露出的一截白洁的脖颈。

他又莫名的想到了那日她昏迷时,他不小心瞧见了她的身子。

他明明是皇帝,却在心底隐隐有一种耍流氓没被发现的侥幸。

因为他总觉得,若是媱纾知道了他瞧见了她的身子,恐怕会闹着不活了。

想到这里他就来气。

从前那些女人,若是被他不小心瞧见了身子,她们只会觉得是福气。

恨不得贴上来求他宠爱。

面前这个媱纾倒好,若有似无得撩拨了他。

如今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将他置之不理了,还显得他是亏心的那一方。

萧叙澜悄无声息的呼了口气,将胸腔的怒火散去。

“朕这一天也不必做别的了,就每日被你穿了脱,脱了穿罢了。”

他明明是嫌弃媱纾的动作慢,可说出来的话却像个登徒子一样轻佻。

媱纾又要跪地请罪,萧叙澜却眼疾手快的钳住了她的手腕。

他咬牙质问:“你听懂朕的话了么就跪?”

媱纾挣扎了两下,想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可被他抓的太紧,她挣不脱。

却能瞧见她脖颈连着耳根处爬上了一丝红晕。

她硬着头皮的小心翼翼回答:“奴婢……不明白。”

萧叙澜看她这害羞又胆怯的模样,一下子便来了恶趣味。

他唇角微勾:“不明白?朕倒是可以教教你。”

媱纾咬着唇瓣,默不作声。

却肉眼可见的,她脸颊也浮现了一层粉色。

萧叙澜对她一逗就脸红的模样很满意。

他没再继续逗她。

估计再说下去,她又要哭了。

他放开了她的手腕,一本正经的命令:“继续更衣。”

媱纾手中的动作加快了很多,似乎是想快些出去,不愿意再和他单独相处下去了。

萧叙澜将她的小心思收在眼里,偏偏不遂她的意。

等更完衣后,媱纾抬脚就要跑。

一句“奴婢告退”还没有说出来,便被萧叙澜打断:“今日你跟着朕去长安殿伺候。”

媱纾怔了一下,似乎是迟疑了一瞬才迫使自己接受这个结果。

“奴婢遵旨。”

长安殿的伺候就简单了许多。

萧叙澜一整日都在殿中与朝臣商量政事和批阅奏折。

媱纾与苏元德一起在殿外等吩咐。

苏元德伺候出了经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去给萧叙澜换一杯茶。

第一杯茶是苏元德送进去的。

萧叙澜听见声音,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苏元德能觉出满满的压迫感。

他放下茶盏后,便马上退了出去。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苏元德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让人端来了杯热茶。

他没接,指了指媱纾:“媱纾,你进去给陛下奉茶。顺便将刚刚那杯凉茶取出来。”

媱纾不情不愿的摇摇头:“苏公公,您就别难为我了,我伺候不好陛下,还是您去吧。”

他劝说道:“你去吧,陛下又不嫌你伺候不好。”

媱纾死活都不去,她躲得远远地,就是不接过那盏茶。

苏元德别无他法,再耽误下去茶就凉了,也会误了第二杯茶的时间。

他只好接过了茶水,推门走了进去。

萧叙澜又和刚刚一样,掀起眼皮看了过来。

瞧见的却又是苏元德那张熟悉又让人嫌弃的脸。

他这次扫过来的眼神里多了些不悦,眸子里也蕴着寒芒。

苏元德心惊胆战的将茶杯放下。

萧叙澜拧了拧眉,语气里满是不耐:“怎么又是你?”

他吓得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解释:“陛下,媱纾怕伺候不好您,不敢进来。奴婢怕茶会凉了,这才进来伺候的。”

他冷笑着讥讽:“不敢进来?”

“是……”

“让她进来,跟她说这是朕的命令。”

苏元德拿起桌上那盏凉了的茶,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媱纾已经又规规矩矩的候在了门外。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向她:“你说你,就是进去奉杯茶,你非不去。陛下叫你进去了,说这是命令。”

他推了下媱纾:“快些进去吧。”

媱纾满脸绝望与后悔,眼神闪烁的看了一眼苏元德后,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殿中。

她走到萧叙澜的书案前,行礼道:“参见陛下。”

他手里拿着奏折,垂眼看着奏折,连眼皮也没有抬起。

含沙射影质问:“听苏元德说,你不敢进来伺候?”

媱纾立马摇头否认:“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怕伺候不好陛下。”

萧叙澜的唇角小幅度的扯了下,意味深长的问他:“殿中的这种小事都伺候不好,那你能在哪儿伺候好?”

他这后半句话,话中的意思太过明显。

媱纾呆呆的站在书案前,不知该怎么答话。

见她不语,他故意又问:“怎么不答话?在哪儿能伺候好?”

媱纾听得出来,他这是势必要从她口中听到个答案。

这答案还需得是他想听的。

比如……

她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回答:“奴婢在栖凤宫里能伺候好。”



媱纾又恢复了怕他的模样,先将手中的山参给了瑾昭容的宫婢后,才低着头跟在了萧叙澜的身后。

苏元德默不作声的打量了她几眼。

确实是美貌非凡。

依他多年跟着萧叙澜的经验,不难看出,他对这小宫婢是起了心思。

不过,这小宫婢看着胆子太小。

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成贵人。

萧叙澜步子走得急,媱纾勉勉强强的追上他的步子。

她老老实实的跟着,看这模样,倒像是个心思单纯的。

莫不是他看走了眼?

“你叫什么?”

媱纾正埋头走着,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没敢回答,佯装不知道是在问她。

苏元德赶紧提醒她:“陛下问你话呢。”

他心里暗暗咋舌,这宫婢漂亮是漂亮,只可惜太不会看眼色。

媱纾紧张的下意识咬了咬唇,仍旧是不敢抬头,声音娇柔,音调却不高:“回陛下,奴婢名叫媱纾。”

萧叙澜没作声。

-

到了栖凤宫后,皇后已经命人备好了早膳。

媱纾则是准备和其他宫婢们一起洒扫。

忻卉却忽然叫她:“媱纾,你进来伺候早膳。”

她放下手中的扫把,净手后进了内殿。

萧叙澜已经坐在了桌前。

媱纾手中拿着银筷,默默在一旁布菜。

皇后先说道:“陛下,今日我瞧着瑾昭容应当是有了龙嗣。”

他随口应:“是么?朕还不知道。”

“应当是没差了,这是好事,只不过您前段时间一直给了瑾昭容椒房专宠,她有身孕后,陛下也可将心思多放到其他妹妹的身上。”

萧叙澜的若有似无的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媱纾。

不过,那一眼太过轻飘飘,没人察觉。

他又是云淡风轻的回答:“嗯,皇后看着安排吧。”

一顿饭吃完,萧叙澜便回长安殿批阅奏折了。

皇后将媱纾支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忻卉自己后,她才开口问:“你今日看清了,陛下确实为媱纾解了围?”

“回娘娘,千真万确。”

皇后唇角微勾,“那便好,本宫对媱纾倒是没有看走眼。”

她十六岁成了萧叙澜的太子妃,如今也不过是二十二岁的年纪,却早已对他没有了半分情意。

自从嫁入东宫的那天起,她便看的很清楚。

萧叙澜这人,凉薄,寡淡。

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也包括她这位皇后,全都是为了坐稳皇位而宠幸。

若是她身后没有自己的家族,她这皇后之位早就拱手让给他人了。

所以,她这次准备将媱纾这个小宫婢送给萧叙澜。

她虽然身份低微,家中也无权无势。

可她不仅生的貌美,还有更重要的是,萧叙澜若是将她留在身边,那便可以不必顾忌着她的家族而宠爱。

相处起来自然也会轻松不少,还会百分百顺从着他。

萧叙澜的身边,现下就缺一个这种人。

皇后制衡其他妃嫔,自然也需要一个这种出身不高的小宫婢,可以随意拿捏。

而且,她的身子一直不能有孕。

他日若是媱纾生下孩子,也能将孩子送到她膝下抚养。

忻卉也跟着笑:“娘娘猜的没错,陛下确实是看上了媱纾那张脸。”

“近日汛洲又发了水患,陛下一直忙于处理汛洲送上来的奏折,入夜后,让媱纾以本宫的名义去给陛下送碗羹汤吧。”

“是。”

-

媱纾昨日才刚刚调到栖凤宫中,今日便能去御前伺候,惹了不少宫婢的嫉妒。

她刚伺候完皇帝皇后用完早膳出来,准备去用宫婢的早膳时,才发现饭菜早就被人分光了。

她咬着唇,默默看了其他人的碗。

一个名叫锦燕的洒扫宫婢冷冷扫她一眼,光明正大的讥讽起来:

“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有张漂亮的脸蛋,就能得陛下青睐,幻想着有天能飞上枝头。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调到了栖凤宫,竟然想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勾引陛下。”

媱纾在这些下人面前仍旧是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样。

她委屈的双手绞在一起,“姐姐,是皇后娘娘将我调到栖凤宫的,也是皇后娘娘让我进去伺候早膳的,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我才第二日调到栖凤宫,姐姐为何要这么说我……我是哪里得罪姐姐了吗?还是哪里惹姐姐不高兴了?”

她将姿态放的极低,似乎谁都能踩两脚。

另一个宫婢锦鸢见她这副模样,便先替她受不了那洒扫宫女咄咄逼人的态度了。

主动替她打抱不平:“宫婢们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栖凤宫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我看某些人不过是嫉妒媱纾的美貌,嫉妒没有和她一样的好命。”

“你说什么?”

锦鸢不惯着她:“你听不懂我在说你?”

锦燕扔下手中的筷子就要和她争执。

媱纾在一旁急的跺脚:“两位姐姐,事情都怪我,你们千万别因为我生气。”

锦鸢将她护在身后:“这事跟你没关系!明明是她善妒,还说不得!”

洒扫的宫婢气急,张牙舞爪的就冲到了她面前,和她扭打在一起。

媱纾美美隐身,却还是要把戏做足。

在一旁红着眼睛想拉开二人。

结果也不知是两人的谁,在她凑过去拉架的时候,误把她一下子推倒在地。

忻卉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媱纾眼睛红通通的跌坐在地上。

另外两个宫婢扭打在一起。

她厉呵一声:“都住手!是不是想惊扰了皇后娘娘,让娘娘亲自来处罚你们!”

两人松开了手。

忻卉亲自将媱纾扶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媱纾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她。

她听完狠狠瞪了锦燕一眼,没忍住骂了一声:“栖凤宫的事情也轮得着你多嘴了?”

锦燕面对着忻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毕竟她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

她支支吾吾的:“姑姑,我错了……”

“媱纾既然入了栖凤宫的大门,便是我们宫中的宫婢了,谁也不准欺负她。”

毕竟她是要送给萧叙澜的。

惹了她,万一她日后记仇怎么办?

忻卉单独给媱纾拿了些点心,让她先垫一垫。

又转告了她皇后的话:“陛下近日忙着处理朝政,娘娘命你入夜后去一趟御膳房。”

媱纾两只水眸里写满了疑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忻卉继续说:“你去将娘娘让人给陛下备好的参汤送去长安殿。”


瑾昭容没想到这个宫婢竟然如此有心机!

简简单单的两个动作,便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她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日后一定要讨回来!

苏元德推门走了出来,他低眉顺眼:“娘娘,陛下请您进去。”

瑾昭容呼了口气,将自己的脸色转变的和善后,才迈进长安殿。

萧叙澜远远的瞧见她进来,便在她行礼前先制止了她:“你怀着身孕就不必行礼了。”

“多谢陛下。”

她直接走到了萧叙澜的身边。

萧叙澜的鼻腔中钻入她身上那股微微有些刺鼻的香粉味道。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却还要保持着镇定。

瑾昭容两只手直接抓上了萧叙澜的胳膊:“陛下,今日是乞巧节,您是不是能去陪陪臣妾了?而且乞巧节本就是求子的好日子,臣妾又怀着孕,您就去陪陪臣妾嘛。”

“臣妾自从怀孕后,晚上一直睡不踏实,心里念着陛下,每日都很想念陛下。”

萧叙澜脸上的不耐烦又加重了不少,“今日祭祀已经耽误了一天的时间,朕今日确实没空去陪你,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

他话说的冠冕堂皇。

也是在提醒瑾昭容,若是再劝他去陪她,那便是干扰他处理政务了。

果然,听完这话,瑾昭容确实是老实了。

她只好眨巴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说:“那陛下得了空一定记得去看臣妾好吗?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也很想陛下呢。”

萧叙澜拍了拍她的手,堂而皇之的敷衍道:“放心,朕得空就会去的。”

等瑾昭容一走,他眸子里骤然浮现了一层寒冰。

最近这些妃嫔来的越来越勤了,他有些不堪其扰了。

每次还要想借口搪塞过去,属实心累。

他拿起一本奏折,看了几眼,忽然觉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干脆一把将奏折合上,对着外面喊了句:“让媱纾进来。”

苏元德看了一眼媱纾,对她挑了下眉。

媱纾一脸不情愿的推门走了进去。

她刚进去便瞧见萧叙澜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兴许是刚刚瑾昭容又惹到他了。

她走到书案前,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他盯着她,命令道:“走近些。”

“是。”媱纾挪着走得稍稍近了一些,可比起刚刚瑾昭容站的位置,还是远了一大截。

“再近些。”

她又默默往他那儿挪了半步。

萧叙澜眸光微凛,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压迫:“非要朕亲自抱你过来?”

媱纾被吓得后背僵直,乖乖走到了他身边。

他不痛不痒的说:“朕看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媱纾不敢说话。

他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中。

媱纾当即便想抽回来,可被他抓的太紧,她收不回来。

萧叙澜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起来。

媱纾呆呆的看着他。

他突然牵着她往殿门走去。

可等快要走到殿门口时,媱纾却死活不走了。

他回头看她:“怎么不走了?”

她声音紧张,表情也怯懦:“陛下,您先放开奴婢吧,外面人多眼杂, 您这样牵着奴婢,会被人瞧见的。”

萧叙澜烦的厉害,却还是放开了她。

媱纾这才跟上他的步子,出了长安殿。

他没带着浩浩荡荡的圣驾,而是只带了媱纾和苏元德两人。

一起往御花园里的水榭走去。

这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御花园里没什么人。

尤其是水榭这边,在御花园的最深处,平日里更是没人会过来。


谢允立马解释:“没有,他是胡说八道的。”

“中郎将,我哪里胡说八道了?前几日你袖子里不是有张帕子掉了出来,陛下还说要为你赐婚呢,你这么快就不承认了?”

媱纾听到帕子两个字,便猜测着,兴许是她送给谢允的那一张。

谢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他本就嘴笨,这时候也只能一板一眼的说:“我确实没有心上人,那帕子是个误会。”

媱纾面上表现出了几缕忧伤,她强扯出个微笑:“谢将军的心上人定当与你很相配。”

这话说完,她便没再搭理两人,抱着君子兰进了璟煦宫中。

谢允看着她凉薄的背影,胸口发堵。

她莫不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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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纾进了殿中,将君子兰交到了苏元德手中。

“苏公公,君子兰拿来了。”

苏元德刚刚瞧见媱纾与门口的禁军说话了。

他接过君子兰,提点了她一句:“你如今身份是宫婢,又是在陛下跟前伺候,应当与宫中的这些禁军保持距离,免得陛下瞧见了不高兴。”

媱纾却故意表现的不服气:“我与他们只是正常的说话,陛下瞧见了又能如何?而且我问心无愧。”

苏元德一脸无奈。

萧叙澜在意的是说了什么吗?

他在意的是,她有没有和其他男人说过话。

多简单的道理啊!

他摇摇头:“你反正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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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澜一直到下午才从圜丘回来。

因着是去祭祀,身上沾上了香烛的味道,他最是讨厌这些味道。

便让苏元德备好了水,回来后就先去沐浴了。

媱纾则是在殿中候着,等他出来后服侍他更衣。

萧叙澜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件里衣,媱纾见状便拿起提前备好得常服开始往他身上套。

今日虽然是乞巧节,可长安殿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他更完衣便带着媱纾和苏元德一起去了长安殿。

才刚刚进殿没一会儿,瑾昭容便来了。

媱纾和苏元德跪地行礼。

她招呼着两人起了身,才问:“陛下可在里面?”

苏元德答:“回娘娘,在呢。”

“那麻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吧,本宫想去见见陛下。”

“娘娘,稍等。”苏元德进了殿中通报。

瑾昭容的眼神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媱纾,“本宫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这话暗里的意思是,她被禁足都是媱纾给她惹来的麻烦。

媱纾却装作听不懂:“奴婢一直待在璟煦宫服侍陛下,不怎么出宫门,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娘娘了。”

瑾昭容被关禁足的那一个月也慢慢想清楚了。

那日媱纾去满月宫时,所作所为倒更像是故意在激怒她。

为的就是让自己惩罚她,她刚好能借着这个机会将计就计。

她当初还蠢而不自知,以为媱纾是个蠢笨的宫女。

可禁足后,她仔仔细细的想了多遍那日发生的事情。

媱纾就是顺着她的怒火牵扯出了她更大的怒火,故意不顺她的意,一切都是为了激怒她。

这个宫婢实在是太可恶。

她将声音压低,用着只有她与媱纾能听见的声音威胁道:“你最好安分一些, 别以为你在御前本宫就不能动你。”

门口守着的宫人不止媱纾一个。

他们都能瞧见瑾昭容在同媱纾说话。

瑾昭容说完后,她害怕的猛地低下头,还往后退了几步,一副害怕的模样。

让人不禁好奇刚刚瑾昭容是说了什么,才把她吓成这样。


媱纾这次没有躲,而是任由着他去擦。

等到他将她脸上湿漉漉的泪水擦到自己指腹上后,才耐着性子哄起了她:“好了,别哭了,朕不会坏你的名声。”

坏了又如何?

正好能将她纳入后宫。

他放开了她,眼神又落在了书案上放着的那一碟桂花糕上。

“桂花糕你拿去跟苏元德他们分一分吧。朕不爱吃甜的。”

他心里却冷嗤。

若是说只给她自己,她必然不会要。

媱纾脱离他的掌控后,赶紧从他身边走远。

“是,奴婢遵旨。”

她一丝也不愿多停留,端着桂花糕走了出去。

如今看萧叙澜这模样。

应当是等着她亲自送上门。

他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实际占上风的人一直是她。

落两滴泪,或者笑一笑,便能不声不响的调动他的所有情绪。

只是,这还不够。

萧叙澜如今不碰她,不过是胜负欲上来了,想看看依他的魅力与身份,到底能不能夺来她的心。

胜负欲要变成占有欲才行。

可单单的占有欲也不行,更重要的是眼里只能容得下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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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娴静的人瞧见媱纾从殿中出来后,大惊失色。

没想到她家主子竟然猜对了。

她没敢耽误,马上回了宫中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周娴静。

“你确定没看错?”

周娴静眼里蕴着怒火,清雅的模样已然维持不住。

“回娘娘,奴婢看的很清楚,就是媱纾。”

她胸口起伏着。

好不容易熬到瑾昭容怀了孕,她本想趁这个机会在萧叙澜心里站住脚,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一个媱纾。

这宫婢还偏偏是皇后安排到萧叙澜身边的。

皇后知道自己与萧叙澜已经是逢场作戏的恩爱模样了,再不可能让他生出情爱。

便找了个出身不高的宫婢替她伺候萧叙澜。

倒是这小宫婢又替她与萧叙澜续上了情缘,生下龙嗣后,她也能借着皇后的身份,将孩子养在自己膝下。

周娴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皇后自己不能生,便找人替她生,她倒是聪明的很!”

宫婢被吓得不敢多嘴,只能默默站在一旁。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要趁着萧叙澜宠幸媱纾前,与他的感情再升些温才是。

-

媱纾等了好几日才遇见谢允当值。

她趁着他一个人守在门外的时候,将手帕还给了他。

本是一张什么都没有帕子,她特意在上面绣了松竹的样子。

“谢将军,上次多亏了你在树林中找到了我,还将这手帕借给了我,我也没有能偿还你恩情的能力,便将帕子洗净后,又绣了松竹的绣样,就当做谢礼吧,虽然有些寒酸……”

她说完,没敢抬头看他。

似乎是怕他不喜欢。

谢允看着展开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她绣工不错,帕子上的绣的松竹很是精致。

他本不想收到,可一抬眼便瞧见她好像很在意他喜不喜欢。

他的思绪斗争了一会儿,还是收了下来。

还不忘说:“多谢媱纾姑娘。你绣工如此厉害,这份谢礼算不得寒酸。”

媱纾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上他的双眸,展露出清甜的笑颜。

她见好就收:“那我就不打扰谢将军当值了,陛下也快下早朝了,我得回去伺候了。”

谢允应下:“好。”

等媱纾走后,他这一天当值时,总是控制不住的想看看媱纾有没有从长安殿回来。


媱纾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了不少,她眉眼里满是欢喜:“那便好,多谢中郎将,我先去伺候了。”

“不必谢。”谢允也对她微微颔首。

媱纾往璟煦宫里走着。

她是故意将自己要出宫这个消息告诉谢允的。

为的是让他知道,她不会留在宫中。

之后便是看谢允会如何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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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经打探清楚了,前日媱纾去御膳房遇见了兰贵嫔。两人还在宫道上说了一会儿话。”

萧叙澜反问:“兰贵嫔?”

“回陛下,是。”苏元德答道。

周娴静与媱纾有什么好说的?

他没再多问,只说:“看好媱纾,别给别人可乘之机。”

媱纾拿了字画后,便又赶回了长安殿。

她进殿中的时候,苏元德正好出来。

“陛下,这卷字画取来了。”

萧叙澜应了声:“先放着吧。”

媱纾将那一卷字画放到了桌上。

正打算要出去,他突然问:“乞巧节打算如何过?”

媱纾满脸茫然:“乞巧节是祈福求子的,奴婢一个宫婢哪里过得着乞巧节。”

萧叙澜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她看着他这模样,莫不是乞巧节有什么盘算?

媱纾懒得去想,反正到了那日便知道了。

乞巧节到的很快。

祭祀的袍子司衣房早几日便送了过来。

媱纾一大早去服侍萧叙澜更衣,祭祀的袍踞复杂,除了她,还有苏元德一起服侍。

等更完衣,萧叙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媱纾,却什么话都没说。

可那眼神似乎有些莫名的暧昧。

媱纾只假装没看见。

萧叙澜没耽搁,与皇后和其他妃子们一起去了圜丘祭祀。

她得了空,回到耳房的时候发现池菏正绣着一个荷包。

见她进来,她下意识的藏起来,可又觉得有些掩耳盗铃了,便不好意思的笑笑。

媱纾也跟着笑,打趣道:“池菏姐姐,你这是给谁的荷包?”

池菏脸红:“是千牛卫的一个禁军。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放心,我不会跟人说的。”

池菏又问她:“今日你可有什么安排?”

话里的意思是,萧叙澜可有跟她说过什么。

媱纾眨眨眼睛:“我一个宫婢能有什么安排,姐姐就别取笑我了。”

-

萧叙澜还没回来,媱纾得了苏元德的命令去花房拿了盆君子兰过来。

进璟煦宫的大门时,有个面熟的禁军和谢允正一起守在宫门前。

媱纾停下步子给两人打了声招呼。

另一个禁军也回了招呼后,与她闲聊了起来:“媱纾姑娘,今日是乞巧节,你不给心上人送个荷包?”

这人见她漂亮,次次他当值的时候都要和媱纾说几句话。

乞巧节本就是展示女子心灵手巧的日子。

只不过宫中不会办“穿针乞巧”和“投针验巧”这种玩乐。

所以宫中的宫婢,便借着乞巧节这个机会绣些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送给心上人,也能侧面瞧出她们心灵手巧。

按照往常谢允的性格,这时候一定会出来制止他胡说八道。

可这次却出奇的没有管,反而还悄悄注意起了媱纾的答案。

“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一个宫婢哪里有心上人?倒是你和谢将军,今日应该收到了不少荷包吧?”

他嘿嘿一笑:“我还一个没收到呢。不过,谢将军有心上人了,他前几日就收到帕子了,不知道今日还有没有。”

媱纾本来亮闪闪的眸子似乎一下子暗淡了不少,她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看向谢允:“谢将军已经有心上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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