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七零,踹了吸血厂长丈夫当首富周秋芳周峻后续+全文

重生七零,踹了吸血厂长丈夫当首富周秋芳周峻后续+全文

周秋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关上房门,我躺在床上发呆。收音机的钱被周峻抢去给了叶世琳,我得另想办法筹路费。不过今天也不全是坏事。知道了真相,我反而轻松了。没有结婚证,就不用办离婚手续,我随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环顾这间屋子,我突然有了主意。这五年来,我一点一点布置这个家,从上海牌缝纫机到永久牌自行车,从衣柜到梳妆台,都是我的工资添置的。既然要走,就把这些都卖了。正想着,房门被推开。周峻端着一碗阳春面走进来:“我在巷口老周面馆买的,趁热吃吧。”这是他第一次给我买东西。我没吃晚饭,肚子确实饿了,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他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等我把面条和汤都喝光,他才开口:“以后工资都上交给你。”我差点被呛到:“不必了,你的工资留着给叶世琳花吧。”“周秋芳!”他猛地提高声...

主角:周秋芳周峻   更新:2025-02-12 14: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秋芳周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踹了吸血厂长丈夫当首富周秋芳周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周秋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上房门,我躺在床上发呆。收音机的钱被周峻抢去给了叶世琳,我得另想办法筹路费。不过今天也不全是坏事。知道了真相,我反而轻松了。没有结婚证,就不用办离婚手续,我随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环顾这间屋子,我突然有了主意。这五年来,我一点一点布置这个家,从上海牌缝纫机到永久牌自行车,从衣柜到梳妆台,都是我的工资添置的。既然要走,就把这些都卖了。正想着,房门被推开。周峻端着一碗阳春面走进来:“我在巷口老周面馆买的,趁热吃吧。”这是他第一次给我买东西。我没吃晚饭,肚子确实饿了,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他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等我把面条和汤都喝光,他才开口:“以后工资都上交给你。”我差点被呛到:“不必了,你的工资留着给叶世琳花吧。”“周秋芳!”他猛地提高声...

《重生七零,踹了吸血厂长丈夫当首富周秋芳周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关上房门,我躺在床上发呆。

收音机的钱被周峻抢去给了叶世琳,我得另想办法筹路费。

不过今天也不全是坏事。

知道了真相,我反而轻松了。

没有结婚证,就不用办离婚手续,我随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环顾这间屋子,我突然有了主意。

这五年来,我一点一点布置这个家,从上海牌缝纫机到永久牌自行车,从衣柜到梳妆台,都是我的工资添置的。

既然要走,就把这些都卖了。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

周峻端着一碗阳春面走进来:“我在巷口老周面馆买的,趁热吃吧。”

这是他第一次给我买东西。

我没吃晚饭,肚子确实饿了,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

他就站在旁边看着我。

等我把面条和汤都喝光,他才开口:“以后工资都上交给你。”

我差点被呛到:“不必了,你的工资留着给叶世琳花吧。”

“周秋芳!”

他猛地提高声音。

“我说错了吗?

这些年你不就是这样?”

他气得摔门而去。

我知道他今晚又要去单身宿舍过夜了。

我早早上床睡觉。

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一双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我惊醒过来,想也不想抓住那只手狠狠咬下去。

“啊!”

他痛呼一声,我跟着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响,周峻摔在地上。

他爬起来打开灯,恶狠狠地瞪着我:“周秋芳,你要谋杀亲夫吗!”

周峻捂着被咬得鲜血淋漓的手,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你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啊,”我假意道歉。

“我以为是小偷摸进来了,所以下手重了点。”

“你少来这套!

你明明是故意的,你在报复我!”

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脸色阴沉。

“我哪敢报复您啊,”我冷笑,“您平时看都不看我一眼,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是叶世琳身体不好,您凑合凑合?”

周峻从来不主动亲近我,都是我死皮赖脸地往上贴。

我一心想给他生个孩子,所以总是主动投怀送抱。

我还天真地以为,他碰我至少说明他还念着点夫妻情分。

直到后来叶世琳亲口告诉我,说周峻碰我,不过是她身体不好,他没办法才将就将就。

原来我连个替代品都算不上,只是个泄欲工具。

想到这里,我心里发冷。

“我碰自己媳妇还要打招呼?”

他气急败坏地吼。

“媳妇?”

我忍不住笑出声,“您确定我是您媳妇?

您不是连结婚证都没给我办吗?”

“你……”他一下子噎住了,“周秋芳,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

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我打了个哈欠:“太晚了,我要睡了。”

说完背过身去。

“你把我咬成这样就完了?”

他站在床边,语气里有几分委屈。

“不然呢?

要不您去医务室看看?”

我闭着眼睛说。

身后没了声音。

我知道他还站在那里,大概在等我回心转意。

可我实在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天亮后周峻就不见了人影。

我也懒得管他,趁着休息开始收拾家当。

这两天我把能卖的东西都处理掉了。

上海产的蝴蝶牌缝纫机,当初我掏了一百二十七块钱买来的,用了三年,便宜卖给了隔壁周师傅家,只要了三十块。

永久牌自行车是去年买的,花了两百块。

原本是想着周峻下班回家方便,结果他一次没骑过,反倒想送给叶世琳。

要不是我闹得厉害,这车早就成了叶世琳的了。

现在我一百块卖给了供销社的李主任。

再加上衣柜、梳妆台这些家具,也都贱卖了。

手里总算攒够了两百多块钱。

够买周南下的火车票了,可要在大城市站住脚,这点钱远远不够。

我得想办法弄到本钱。

再过几年就是改革开放了,到时候做点小生意,一定能东山再起。

思来想去,仓库里的货倒是个不错的筹码。

那批货一直滞销,根本没人管。

上辈子叶世琳被技术科裁员后,周峻就把那批货全给了她,趟上改革开放的春风后,倒是让她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辈子我得先下手为强,把那批货卖个好价钱。

正想着,叶世琳来了。

“周主任在家吗?”


第二天一早,我趁着工间休息去了。

工作人员翻了很久的档案,一脸疑惑地问我:“你确定登记过吗?

我根本查不到你们的档案啊!”

“不可能!”

我愣住了。

当初是我主动填的登记表,交到婚姻登记处来的。

只是去取证那天我病了,周峻说他妹妹周子兰能帮忙代领。

后来周子兰说回来路上不小心把证件掉进了沟里,已经要不成了。

补办的事一拖再拖,我也没太在意,毕竟都是一家人了。

可现在细想下去,总觉得不对劲。

周子兰和叶世琳可是闺蜜,她会这么热心帮我?

我站在婚姻登记处门口,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跟周峻,不会根本就没结婚吧?”

下班回家的路上,王大婶拦住了我。

她是纺织车间的老工人,在家属区住了二十多年。

“秋芳啊,昨晚周主任没回来?”

她压低声音问我。

我点点头,王大婶叹了口气:“我今早去医务室打针,看见周主任在那守了叶世琳一整晚。

你说这像什么话?

一个有家室的人,陪着一个黄花大闺女……”

“没事的,王婶。”

我笑着打断她的话。

“你这孩子,以前多泼辣啊,怎么现在倒看开了?

要我说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得收拾收拾。

你要是不会对付,大婶可以教你几招……”

“谢谢大婶关心,我心里有数。”

回到家,我靠在门框上长出一口气。

这辈子我不会再和叶世琳争了,我要尽快离开这对狗男女。

当初要不是为了嫁给周峻,我也不会不顾我爸的反对,把全副身家都给了周峻。

导致我现在连路费都拿不出来。

我打开抽屉,那个攒钱的铁盒子空空如也。

我存了两年想买缝纫机的钱都给了叶世琳,现在就剩下一堆粮票和布票。

看着这个屋子,我就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屈辱。

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可是没有钱怎么走?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下个月是周峻的生日,我托人从上海帮我捎了台收音机,准备送给他。

那可是花了我小半年的工资,现在还寄存在供销社。

这台收音机我是不会给他了,明天就去退了。

上海货,退掉应该能值不少钱。

有了这笔钱,我就能马上离开这里,到南方去闯一闯。

我趁着午休赶到供销社,想把那台上海产的红星牌收音机退了。

刚到门口,就看见叶世琳挽着周峻在那里转悠。

叶世琳穿着浅蓝色连衣裙,脚上是漆皮高跟鞋,走路摇摇晃晃的。

周峻就像护着瓷器似的跟在她身边,生怕她摔着碰着。

他们没注意到我,但叶世琳看见了我。

她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周峻怀里倒去。

周峻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她就势抓住他的胳膊,半挂在他身上。

换作从前,我早就冲上去厮打了。

可现在,我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她。

“我最近总是头晕,”叶世琳娇滴滴地说,“大概是这阵子熬夜看图纸,贫血了。”

“这可不行,”周峻心疼地说,“得补补身子。

食堂那边我去说说,给你开小灶。”

“我想喝桂圆红糖水,可是供销社的桂圆要钱……”

“我这就去给你买。”

我站在一旁听着这肉麻的对话,心里说不出的讽刺。

想当年我在车间做了十二个小时的活,回家路上晕倒在地上。

周峻知道后,只说我矫情作戏,想讨他同情。

这就是他,对叶世琳心疼得要命,对我连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好在我已经看透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转身走进供销社,找到柜台的营业员说明来意。

退了收音机,扣掉手续费,拿回五百八十块钱。

刚要走,背后传来周峻冰冷的声音:“把钱给我。”

我转过身,发现周峻和叶世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供销社的人都认识他这个副厂长,纷纷侧目。

“把钱给我。”

周峻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像冰。

“凭什么给你?”

“世琳生病了,需要用钱。”

他不耐烦地说,“这不是你准备给我买生日礼物的钱吗?我不要什么收音机了,你把钱给我就是。”


上一世,为了嫁给周峻,我不惜用最下贱的手段。

1971年夏,周峻刚从基层提拔为厂办主任,前途一片光明。

我知道他心里装着叶世琳,但我对他势在必得。

我算计着让他喝醉,又故意让人撞见我们共处一室。

我以为凭我的美貌和万元户的身家,就能和他相守一生。

可我错了。

周峻不仅不肯碰我,还对我处处嫌弃,心里眼里都是叶世琳。

只要叶世琳一个电话,他随叫随到。

不仅偷拿我存了两年养孩子的钱给叶世琳,甚至为了惩罚我和叶世琳明争暗斗,在酷暑下令把我关进了纺织原料仓库。

一个雪天,我在车间加班时突发心脏病。

送去医院的路上,叶世琳又来电话说要见周峻,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医院大门口。

再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1971年,叶世琳被调回来的那一天。

我本想主动离婚各自安好,不再追着周峻屁股当舔狗,

结果结婚办却告知我,

“根本查不到你们的结婚档案啊!”

.....

“滚回家去!”

熟悉的怒喝声在耳边响起。

我被保卫科的人推搡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膝盖磕在台阶上,额头也撞到了铁栏杆。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我伸手一摸,满手鲜红。

周峻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身后站着两个保卫科的人。

他身边的叶世琳楚楚可怜地抓着他的袖子,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

我愣住了。

这一幕太熟悉了,我竟然重生了,回到了嫁给周峻的第三年。

这时候的周峻刚从厂办主任升任副厂长,风光无限。

我还沉浸在丈夫高升的喜悦里。

谁知道他会把叶世琳从上海接回来。

叶世琳是他的白月光,除了撒娇,什么都不会。

我对周峻对她的特殊照顾早就不满,加上叶世琳总是用那种高人一等的眼神看我。

今天得知周峻把我辛苦存了两年的钱给叶世琳买了台进口缝纫机,我再也忍不住,冲到技术科找她算账。

周峻觉得我给他丢尽了脸面。

他一声令下,保卫科的人就把我扔了出去。

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台阶上,热血顺着额头往下淌,怎么擦都止不住。

上一世的我,就是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

我不顾头上的伤,像疯了一样冲向叶世琳。

那一次的发疯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周峻下令把我关进了纺织原料仓库。

那是七月份最闷热的时候,原料仓库里堆满了棉花和麻料,空气又闷又呛。

我在里面整整关了七天,每天只有一顿稀饭咸菜。

那种日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等他们再把我放出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是霉味和汗臭。

路过的工人捂着鼻子指指点点,我成了全厂最大的笑柄。

想起上辈子的教训,我打了个寒战。

鲜血已经快要流进眼睛里,我抬手擦了一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这场热闹。

叶世琳从周峻身后探出头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

她整个人都贴在周峻身上,白色连衣裙衬得她楚楚可怜。

看着她这副做作的样子,我冷笑一声。

上辈子就是被她这副可怜相刺激到,我才没收住火。

这一世我不会再这么蠢了。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周峻的目光落在我流血的额头上,似乎有一瞬间的动摇。

可就在这时,叶世琳突然捂着胸口,整个人往他怀里一歪。

“世琳!世琳你怎么了?”

周峻心疼地抱起她,头也不回地往医务室跑。

我则独自穿过看热闹的人群,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这一次,我绝不跟周峻这个狗东西过多纠缠!


我看着满地狼藉,火气直往上冒。

她得意洋洋地抬起头:“阿峻哥让我来收拾东西。”

“就算收拾东西,也用不着翻成这样吧?”

没有外人在场,叶世琳也不装柔弱了。

她冷笑着说:“怎么,阿峻哥让我去医务室陪他,你心里不舒服?”

“你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用得着特意来告诉我?”

我的平静出乎她的意料。

她上下打量着我:“周秋芳,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告诉你叶世琳,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特意来刺激我。你们的事,我没兴趣。”

“是吗?”

她冷笑起来,“你以为装糊涂就能当好副厂长夫人?做梦!阿峻哥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一点都没有!”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知道啊。周峻心里只有你,全厂都知道,你不用特意来说。”

我的反应让她急了,立刻反唇相讥:“对!阿峻哥心里只有我!这些年他为我做的事,你是不是很嫉妒?我随便说句话,他就心疼得不得了。你说,你是不是特别可怜?”

我点点头:“说完了吗?说完就请回吧。”

见我依然无动于衷,叶世琳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她突然冲过来要推我,我早有防备,往旁边一闪。

我正站在门口,外面就是水泥台阶。

叶世琳收不住脚,一头栽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往楼下看去,叶世琳倒在楼梯底部,脸朝下趴着。

她头部正好撞在了台阶边缘的铁栏杆上,鲜血顺着栏杆往下淌。

家属楼的人都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她送去医务室。

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得马上送市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伤得有多重。

叶世琳撞到铁栏杆的时候,眼角正好擦到突出的螺丝钉,伤到了眼球。

大夫说这只眼睛怕是保不住了。

我听了直发愣,上辈子明明没出这种事啊。

看来重活一世,连意外都会变得不一样。

周峻得到消息,穿着病号服就从医务室跑来了。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奔手术室。

等了半天,医生出来说手术做完了,但叶世琳这只眼睛是真的废了。

周峻这才转过头来,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冲我吼:“周秋芳,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这样歹毒?”

“不是我,是她自己……”

“还敢狡辩?不是你是谁?谁会像你这么恶毒?”

他青筋暴起,“你这是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你心疼叶世琳,但是周峻,污蔑也是犯法的。我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

他还要再骂,护士出来说病人醒了,

周峻瞪了我一眼,跟着进了病房。

我转身离开医院,心里乱糟糟的。

第二天叶世琳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指控我蓄意伤害。

说我早就憎恨她,故意把她推下楼。

这话传遍了整个纺织厂,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懒得解释,专心办理交接手续。

王干事的妹妹很机灵,一点就通,很快就把账目结得明明白白。

一周后,我办完所有手续,在火车站买了南下的票。

回到家,发现周峻在客厅里抽烟。

烟雾缭绕中,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没理他,径直去卧室收拾行李。

打算只带些换洗衣服和钱。

他推门进来:“去医院给世琳道歉。”

“凭什么?”

“凭你害得她瞎了眼睛!”

“我不会道歉。你让她死了那条心吧!”

“你还敢嘴硬?”

他咬牙切齿,“你这是故意伤害,要蹲监狱的!”

“那就让她去报案啊。我说了,我没做过的事不会认!”

“好,你等着!”

他狠狠摔上门。

我继续收拾东西,两小时后,有人敲门。

门外站着两个公安。


“我的钱,凭什么给你做人情?

再说,上次我存的钱你给叶世琳买缝纫机,说是借的,可还了吗?”

“你……”周峻脸色铁青。

我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到底给不给?”

他加重了语气。

“不给!

这是我的血汗钱!”

周峻冷笑:“你欠世琳的,要不是你,她也不会累倒住院。

你有责任帮她!”

我被他的无理取闹气笑了:“我是她妈啊?

我犯得着养着她?”

“周秋芳!”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给了钱,今晚我就回家。

不然,咱们就去办离婚!”

叶世琳听到“离婚”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我心里突然明白了,她这是想要取代我的位置。

“好啊,现在就去离婚!

谁不去谁是孙子!”

我的痛快答应让周峻脸色更难看。

他眯着眼睛看我,目光阴鸷得吓人。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他却突然伸手,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钱。

“还给我!”

我扑过去想抢回来,却被他狠狠推开。

我重重摔在地上,撞翻了一排自行车。

“钱给你。”

他把钱塞给叶世琳,“头晕不是小毛病,去卫生所好好看看,别落下病根!”

叶世琳故作不安地说:“这是秋芳姐的钱,她不愿意……”

“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

我趴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疼,是气的。

那是我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啊!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周峻,你凭什么拿我的钱去讨好她?那是我的钱,是我的血汗钱!”

周峻这才注意到我还摔在地上,伸手要扶我。

我甩开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别假惺惺的!”

“你又发什么疯?我不是说了会还你钱?”

还钱?

我都懒得笑了。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存的钱,不是给叶世琳买缝纫机,就是给她添置新衣服。

每次他都说会还,可到现在一分都没见着。

两世为人,我太清楚他的把戏了。

我勉强站起来,再次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这钱我不要了,咱们把话说清楚,现在就去离婚!”

“你又来这一套?”

他冷笑,“这两天你提了多少次离婚了?

周秋芳,你以为我不敢跟你离?”

“我说真的,”我直视他的眼睛,“趁早断了,对大家都好。”

他额头青筋暴起,样子狰狞可怕:“我没工夫陪你演戏!

要是安分,我还认你这个媳妇。

要是不安分,就自己卷铺盖滚蛋!”

说完他拉着叶世琳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之前的那个念头又浮现在脑海中。

顾不上整理衣服,我直奔婚姻登记处。

接待我的是个新来的工作人员,听完我的来意,他叹了口气:

“实话跟你说吧,你和周副厂长根本就没有登记结婚。”

“你确定我们没有登记结婚?”

我不死心地问,“那份登记表明明是我亲手交上来的。”

“是这样的,”工作人员叹口气,“表是交上来了,但后来周副厂长派人来取走了,说是要重新填写。

这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来取表的是他妹妹周子兰。”

我怔住了。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

难怪他说不用离婚,让我自己走。

我和他根本就不是夫妻,我随时可以卷铺盖走人。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活了两辈子,竟然连自己是不是结了婚都不知道。

回到家,周峻竟然破天荒地在翻箱倒柜。

“你回来了?”

他的语气难得温和,“我找出了件新衣服给你。”

他手里拿着一件藏青色的确良衬衫。

这种款式是去年厂里统一发的福利,每个干部家属都有一件。

我从没穿过,一直挂在柜子里。

我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让我死心塌地的男人。

他还是那样一表人才,可此刻在我眼里,却觉得无比陌生。

“这件衣服很衬你,”他递过来,“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我本想和他好聚好散,可看着他虚伪的样子,一股火气冲上来。

“我讨厌藏青色,”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最讨厌这种老气横秋的衣服!”

周峻愣住了:“可你不是一直穿这种颜色……”

“是啊,我穿了五年的深色衣服。

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你女人不能太扎眼。

可叶世琳天天穿花裙子你怎么不管管?”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