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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渊全局

竹川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待看清男人脸的那一刻,她脑袋轰一声响!是谢长晏!趁他还没醒,她慌里慌张穿好衣服,悄悄跑了。刚一出去就听见御花园传来求救声,再然后就见霍渊浑身湿透抱着梨子飞奔出来。她从未见过那样的霍渊,神情阴鸷凶狠,仿佛一只凶兽破笼而出,危险极了。再然后,谢长晏也提着裤子出来了。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指着高南柔,“真相?真相就是你嫉妒梨子,骗她出来又把她推进了池塘!”高南柔拼命摇头,“不是,确实是我找人把二小姐叫出来。”“毕竟今晚我要当众认罪,我太害怕了,就求她能不能饶我一次。”“结果,她发了疯一样辱骂我,说都怪我抢了太子哥哥,要狠狠报复我。”“我听到有人来了,就想着先回去,结果她忽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然后自己跳了下去。”为了让自己的话...

主角:沈初梨霍渊   更新:2025-02-12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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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初梨霍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渊全局》,由网络作家“竹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看清男人脸的那一刻,她脑袋轰一声响!是谢长晏!趁他还没醒,她慌里慌张穿好衣服,悄悄跑了。刚一出去就听见御花园传来求救声,再然后就见霍渊浑身湿透抱着梨子飞奔出来。她从未见过那样的霍渊,神情阴鸷凶狠,仿佛一只凶兽破笼而出,危险极了。再然后,谢长晏也提着裤子出来了。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指着高南柔,“真相?真相就是你嫉妒梨子,骗她出来又把她推进了池塘!”高南柔拼命摇头,“不是,确实是我找人把二小姐叫出来。”“毕竟今晚我要当众认罪,我太害怕了,就求她能不能饶我一次。”“结果,她发了疯一样辱骂我,说都怪我抢了太子哥哥,要狠狠报复我。”“我听到有人来了,就想着先回去,结果她忽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然后自己跳了下去。”为了让自己的话...

《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渊全局》精彩片段


待看清男人脸的那一刻,她脑袋轰一声响!

是谢长晏!

趁他还没醒,她慌里慌张穿好衣服,悄悄跑了。

刚一出去就听见御花园传来求救声,再然后就见霍渊浑身湿透抱着梨子飞奔出来。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霍渊,神情阴鸷凶狠,仿佛一只凶兽破笼而出,危险极了。

再然后,谢长晏也提着裤子出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指着高南柔,“真相?真相就是你嫉妒梨子,骗她出来又把她推进了池塘!”

高南柔拼命摇头,“不是,确实是我找人把二小姐叫出来。”

“毕竟今晚我要当众认罪,我太害怕了,就求她能不能饶我一次。”

“结果,她发了疯一样辱骂我,说都怪我抢了太子哥哥,要狠狠报复我。”

“我听到有人来了,就想着先回去,结果她忽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然后自己跳了下去。”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她还补了句。

“上次在马场,二小姐就给我下药,这次逮着机会陷害我,不奇怪。”

高南柔说完,眼泪哗哗往下流。

提起马场之事,连躺在榻上装睡的沈初梨都忍不了了。

她心底的火蹭一下蹿了上来,可不等她有任何反应。

温胭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一巴掌甩在了高南柔的脸上。

“啪!”

清脆的一声响,响彻王府上空。

这一瞬间,沈初梨连呼吸都停顿了。

就连太子也愣在原地,不料温胭竟敢当着他的面打他的人。

温胭火冒三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高南柔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贱婢,长了个嘴不说人话我就帮你撕了!当初若不是梨子收留你,你这会都硬了!做人不说知恩图报,倒只会满口喷粪!你推我家梨子入水可是连皇帝加几十双眼睛都瞧见了,你说梨子故意跳下去陷害你可要拿出证据来,若拿不出来,看我不把你这张烂嘴撕的稀碎!”

胭姐,好猛啊!

沈初梨躺在榻上,心里震撼久久不平。

而此刻高南柔也反应过来。

她担惊受怕到现在没合眼,又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你,你怎可动手打人?”

霍景恒也立时皱紧眉,拍了拍高南柔的手后看向温胭,厉喝一声。

“大胆刁民!柔儿来看她,是她心善,沈初梨构害他人,已触了晋律。就事论事都该先关押大牢,交由刑部审查!来人拿下——”

霍景恒昨晚没出席宴会。

倒不是他怂了,主要是高南柔不让他去。

他本来做好准备了,但柔儿说这种丢脸的事,她一人承担就好。

他素知柔儿懂事,最后也没坚持,窝在东宫一宿没出去。

后来听到外面的动静,才急匆匆赶过来。

温胭挡在沈初梨面前,寸步不让。

“就事论事,能在梨子尚未清醒时便把她关押到大牢?太子殿下,梨子曾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这样对她晚上摸着良心睡得着觉?你不顾梨子死活,护着这个狐狸精,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她又指着高南柔骂。

“还有你这个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梨子,你早被人卖到窑子里充妓了!现在勾搭上太子了,就开始咬你以前的主子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高南柔白了脸,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件事是她心底的伤疤,因为那时的她,卑贱的像地上的泥,要是没沈初梨她早死了。

所以现在才一门心思往上爬,要把曾经欺凌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大晋有规,王孙贵族大婚,除三媒六聘外,还需请宫廷画师绘制两人肖像。

寓为夫妻一体,喜结连理,上表朝廷入册,才算真正结为夫妻。

沈初梨傻眼了,“啊......明日?这么快?”

“快么?”霍渊颔首。

他倒不觉得快,甚至想让那画师摸黑入府作画。

可又怕吓到这丫头,于是温声问:“阿梨想何时?本王都有空。”

“不快的不快的!”

沈初梨知道他平日忙于军务,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不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语,迅速和她确认了关系。

“我只是在想,明日咱们穿什么入画。”

大半夜容易冲动,小叔好不容易‘冲动’一回,迟则生变,万一小叔反悔不娶她了怎么办?

她打开霍渊的衣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整个衣箧除了入宫朝见穿的蟒袍外,都是些玄色、青苍等暗色系。

太单调了吧...

她最是喜爱绛红、桃色等明艳俏丽的颜色,毕竟穿衣如做人,就是要明媚大方才好啊!

沈初梨挑了半天,“小叔,要不明日我去京城给你买身喜庆点的衣裳吧。”

给他买衣裳?

霍渊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期待的喜悦。

“好。”

-

夜深了。

寝殿内一片静谧。

沈初梨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时,霍渊早已熟睡。

他仰卧着,因为人高腿长,占了大半张榻,英俊的面庞却异乎寻常安宁,两只眼闭着,睡得很沉。

沈初梨长呼一口气。

她在针法中加了安神的穴道,便是为让他更好的休息。

看样子,很成功。

沈初梨屏住呼吸,尽量慢地倾身向前,伸出一只手去够衾被,轻轻覆在男人身上。

她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吵醒了他。

盖好被子,沈初梨就那样肆无忌惮打量着他,都有些看入迷了。

霍渊隐在烛光下的薄唇微勾,却最终没有睁开眼。

看了不知多久,沈初梨才依依不舍抱着被衾,打了地铺。

王府的寝殿很多,可她不想去。

太过安静的环境会让她陷入前世噩梦,梦里她不着寸缕,死在漫天大雪下。

只有在霍渊身边时,她才能有一丝活着的安心感。

待沈初梨熟睡后,霍渊从床榻上坐起身。

靠在床沿边垂眸看了她很久很久,随后将她抱上了软榻。

正准备离开时,玉带竟被一只小手揪住。

沈初梨勾着他,软声嗫嚅着。

“小叔,好冷,没有衣服,呜呜你抱抱我......”

霍渊脚步一顿,转身朝她看去。

这丫头寝衣穿的好好,怎么会冷?

说梦话了?

还是在邀请他?

霍渊垂眸,正好可以看见她脖颈下一抹冷白的深沟。

他眼皮一颤,不动声色挪开眼。

在确认沈初梨的确没醒后,他急促的呼吸缓和不少,转而划过一抹宠溺又无奈的笑。

迟疑片刻,他还是顺着小丫头的力道,和衣躺在她身边。

似是感受到男人的靠近,沈初梨的身子朝他怀里扭了扭,腿攀在他小腹下一寸的位置,蹭来蹭去。

霍渊身子一颤,克制着,肌肉紧绷。

他年轻,火气旺,冬日里身上都热烘烘的,何况是现在?

他把她腿轻轻挪开,低声,“阿梨,现在还不行,等我们成婚后,好不好?”

沈初梨嘟哝两声,又把腿往他身上一甩。

霍渊:“......”

他闭了闭眼,尽量压抑本能,掌心慢慢收紧,握成拳。

可女子香软的气息,玉笋一般滑腻的身段,还是让他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寸寸崩断。

翌日晌午。

“你说啥子?”

温胭惊讶看着魏绍,“摄政王和梨子还没起来?!”


“她不会不敢吧!”

沈初梨摇头,“不会。高南柔做梦都想当太子妃,哪怕死她都不会放弃,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温胭觉得有道理,看着沈初梨面前未动的酒,嘴馋,举过一饮而尽。

喝完酒,身上有些燥热, 她揉了揉眼睛,“小宝,我出去透口气。”

“你喝多了?我陪你一起。”

“没事!你在这等摄政王,可千万别让其他女人接近他哈...”

霍渊方才去小室更衣,半天没回来,沈初梨抬头看去时,有一小监急匆匆走过来。

“二小姐,王爷找您,说是有...要紧的事。”

小太监看着眼生,沈初梨眯眼瞧他片刻,扬起人畜无害的笑,“王爷在哪?”

“太...太液池。”

皇宫外黑漆漆的,沈初梨走到太液池旁时,忽然一道人影晃了出来。

是高南柔。

瞧见她,沈初梨没有表现太多惊讶。

“原来你躲在这?说吧,引我来此想做什么?”

高南柔把她拉到角落。

“太子妃,不!二小姐,看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能不能饶过我,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把尊严踩在脚下!”

其实刚才宴席她一直在,只是装成宫女。

她没想到京中几个出了名的大嘴巴都在宴上,她要是真承认勾引太子,就算淑妃不掐死她,她在京城也没法做人了。

于是她听了沈芙的法子,偷偷下药,再把沈初梨引来此地,然后准备......

“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怎么反悔了?”

沈初梨面露讥诮,“想上位还要脸,高南柔,你这条贱命什么时候变金贵了?”

“论年龄你比我大,论身份你没我贵,你必须爬上太子的床,朝承恩,暮赐死。知道我为何明知是你,还要来吗?”

高南柔身形猛地一僵,“你怕了!你知道我会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想巴结我!”

“啧。”

沈初梨随手摘一枚果子,轻佻掐住她下巴,硬塞了进去。

“酸吗?这是野葡萄,不入流的野果,哪怕侥幸长在皇家园林,仍永远只能被人踩在脚下。”

“若你我之间仅隔着一个渣男,我可留你一具全尸,可惜,你我的仇不止这点,我小气得很,断断不会留你全尸。”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嫁给霍渊,那时不仅霍景恒要叫她一声小皇婶,高南柔见她也得跪下,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不急于一时。

沈初梨松开手,嫌恶地擦拭手指,“走吧,大家都等着看你的压轴好戏呢~”

高南柔脸涨得通红,盯着沈初梨的脸看了半晌,觉得媚药应该起效了,忽然朝身后喊了一声。

“沈初梨,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出来吧——”

喊完后,四下一片寂静。

高南柔:“......”人呢?

沈初梨勾了勾唇。

“在等那个侍卫?你恐怕等不到了。”

来之前,她就发现草丛里埋伏的人,一针把他扎晕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像是有许多人朝太液池这边走来。

按计划,此刻沈初梨应当药效发作,和她提前准备好的侍卫躺在一起,然后被人发现,坐实通奸罪名。

她分明看清那杯酒空了。

沈初梨居然没事?!

高南柔狠狠瞪着眼前的女人,整张脸扭曲狰狞。

沈初梨静静看着高南柔,脸上还带着戏谑的笑。

高南柔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注意到沈初梨身后偌大的太液池,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几道人影,眼底闪过一抹狠毒。

她上前一步,故意靠近沈初梨,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是你逼我的——”

话音一落,就准备装出被沈初梨推下池的样子。


翌日申时,霍景恒带着高南柔坐在马车上。

一路上,高南柔心情愉悦。

昨日,她和沈芙的计划取得了巨大成功。

两人设计了马匹事件,逼沈初梨发疯。

又引出毒蛇,让她的家人和夫君,全部抛弃她,当众让她出丑。

两重打击下,沈初梨果然受不了,断发和离。

高南柔快高兴疯了。

沈芙承诺过,只要太子和沈初梨和离,太子妃之位一定是她的。

毕竟当初,就是沈芙把她引荐给太子。

她凡事都听沈芙的。

马车很快抵达摄政王府门前。

高南柔却有些不安了。

她素日和摄政王没交际,他为何点名要见自己?

“殿下,奴婢肚子痛,想...想去如厕,要不,您先进去?”

霍渊常年在外征战,从前她跟在太子身边见过一面。

那男人不言不语,只站在那便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可不敢和他说话。

霍景恒下了马车,看出了她的害怕,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

“别怕,沈初梨和皇叔一向不和,他定不会护着她,更别提和离了。那女人不过做做样子,不会真舍得离开孤。”

“带你过来,应当只是训诫两句,你若不想去,便去花园逛逛,皇叔那边,孤会应付。”

他今日来,只带了一辆马车。

待会沈初梨要是哭着要跟他回去,就让她用脚走!

就当为她这次不听话付出的代价。

-

沈初梨昨日吃饱后就睡了。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次日晌午。

玲珑给她送来午膳,还有几瓶上好的金疮药,说是摄政王特意嘱咐的。

她接过后一瞧,有外敷,内服,消肿三种。

原来昨天,小叔罚她跪,也是舍不得的...

玲珑道:“这些药是王爷行军打仗时随身带着的,格外灵验。”

小叔的东西向来是极好的,只是这东西珍贵,沈初梨打开药瓶,涂抹一些在膝盖上。

“小叔费心了。”

玲珑走后,她盘腿坐在软榻上,边啃西瓜边思考。

这次重生,让她看清了太多东西。

哪怕是至亲血肉在生死之际也选择抛弃她,何况是霍景恒这样从头到尾只想利用自己的渣男呢?

好在醒悟还不算晚!

这一世,不管霍渊对自己的感情如何,她都要好好保护他。

不仅护着他的人,还要护着他的心,让所有敢算计他们的人,通通灰飞烟灭!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他侄媳,实在不合适亲密接触,万一被人看见岂非污了小叔清誉?

当务之急,得赶紧把婚和离了。

至于太子和高南柔,以及沈芙这三个贱人...

沈初梨带着寒光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

自然是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把最后一块西瓜啃完,她拍拍手,走到王府的花园晒太阳。

谁知刚一踏入花园,便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沈初梨?你居然真在这!”

她疑惑抬眸,正好对上高南柔略带惊讶的表情。

可转瞬,那惊讶就变成了幸灾乐祸。

沈初梨看着她,想起昨日小叔说,让霍景恒带着高南柔一同来找他,那么霍景恒也应当在附近。

王府风景很好,沈初梨不想见血,更不想给小叔惹麻烦,于是低头擦药,懒得理她。

高南柔一眼就看到了沈初梨手里拿着的是御赐的金疮药,嫉妒心一下上来了。

凭什么她落魄了,还能用这么好的东西?!

随即便是上前随意行了礼,“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沈初梨眼皮都没抬一下,“说说,又想作什么妖?”

高南柔没说话,反倒是走上前去,“太子妃,让奴婢来伺候您擦药吧。”

说话间,便夺过了沈初梨手中的药瓶,“这么好的药,太子妃是哪来的呀?”

沈初梨冷冷盯着她,“劝你别找死。”

高南柔掩唇笑了声,“沈初梨,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太子妃?今日太子来,便是和摄政王商议休妻之事,等你被休,通房都算不上,连我都不如!”

“药还我。”

沈初梨凉嗖嗖开口,目光看着高南柔将药打开,倒进了泔水桶。

小叔给她的药,都被这小贱人糟蹋了!

“你马上就不是太子妃了,根本不配用这么好的药!”

高南柔讥讽。

沈初梨勾弯了弯唇,明艳的一张脸蛋,笑起来更是人畜无害。

上一世她就是太懦弱了,连个贱婢都敢骑在她头上!

她缓缓起身,一步步朝高南柔逼近。

高南柔正得意,完全没注意到,沈初梨双眸泛着森冷寒芒。

“怎么?不高兴了?我可是听说你从前在乡下野蛮泼辣,皮糙肉厚的,能活着就不错了,矫情什.......啊——”

王府花园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

沈初梨一把薅过高南柔的头发,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的脑袋扣进了泔水桶。

“所以你该知道,惹了你姑奶奶,就给我死——!!”

她面上带笑,手上力道却大的惊人。

高南柔根本反应不过来,口鼻都呛进黑绿色汁液。

“啊——咳咳...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谁会护着你?等太子哥哥看见,只会叫你跪下道歉,你...等着,救命——”

沈初梨骑在高南柔身上,一手摁着她脑袋,一手挥拳一顿猛揍。

赶来的王府奴仆:“......”武松打虎?

众人瞧见这架势都被惊呆了,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沈初梨打累了,拽起高南柔的头发,一把将人踩在脚下。

“既然你叫我一声‘太子妃’,就应当明白一件事,主子罚奴婢,天经地义,就凭尊卑有别,贵贱不等。”

“我尊——你卑——!”

高南柔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下巴还挂着几根烂菜叶,狼狈咳嗽着。

她人虽趴在地上,嘴却没停,指甲扣着泥地破口大骂。

“我呸!你个下不出蛋的母鸡,还太子妃!太子殿下若看到你这样欺负我,绝对不会饶过你,摄政王也救不了你!”

语落,身后脚步声骤停。

高南柔像是意识到什么,挣扎着回头望去,就看见面色阴鸷的霍渊。

他身披玄色麒麟甲,凤眸冷冽深邃。

显然刚才军营归来尚未卸甲,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单单一个眼神,便给人极强的威慑力。

原本热闹的王府花园,因霍渊的出现,瞬间安静。

高南柔身子一抖,双腿发软,生怕刚才那句话被摄政王听见。

沈初梨也没想到,霍渊会这么早回来。

他每日天不亮便会去军营,有时半夜回来,有时隔天回来。

那方才,她彪悍揍人的样子,岂不是都被看见了?!

小叔不会生气吧?

就在她把脚挪开,心中惴惴不安之际,一道人影飞冲而来,一把将高南柔搂进怀里。

是霍景恒。

“柔儿,你脸怎么了?说,谁欺负你了!”

“殿下...您总算来了。”

见靠山来了,高南柔缩在太子怀里,可怜兮兮地呛咳了两声,这才柔柔弱弱地哼唧出了声。

“是太子妃!奴...奴婢看太子妃一个人坐着上药,好心想帮她,她忽然生气就对奴婢动手...奴婢真不知哪里得罪了太子妃,咳咳咳.......”

眼见高南柔的眼泪不住往下落,霍景恒又不免想起了昨日之事。

想着此刻沈初梨打人不就是嫉妒自己宠爱柔儿?

这个妒妇!

当下额头青筋暴起,他冲着沈初梨怒喝道:

“放肆!竟敢动孤的人,谁给你的胆子!还不跪下!”

“本王。”

身后传来霍渊森寒的声音。

霍景恒一愣,没想到皇叔会出言护着沈初梨。

他低头看了看满鼻青脸肿的高南柔,却又没法和皇叔硬刚,心头一横,干脆冲着周围的下人怒喝:

“你们都看见了吧?是太子妃先动手打的柔儿!”

府邸下人被吓得不轻,低着头不敢说话。

有几个胆大的,知道太子不能得罪,纷纷指着沈初梨。

“是她!是太子妃先动的手!”

“奴才看见了!”

“没错,太子妃还骑在高女官身上!”

众人七嘴八舌。

霍渊目光转向沈初梨,黑沉的眸子凝着她。

也不知道思忖什么,片刻,冷冷道:

“在摄政王府动手,谁给你的权利?”

躲在霍景恒怀里的高南柔听见这话,立马又咳了两声,掩住嘴角的笑容。

她就说嘛!摄政王怎么会为这个女人撑腰,她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爱,还挨夫君踹的窝囊废!


在男人惊愕的目光中,沈初梨眨巴两下眼,掐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来。

她把脸埋在他大腿上,哭的梨花带雨。

“小叔,我知错了!求您别赶我走,就当我从前...眼盲心瞎,您以后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还在诓他!

霍渊心里烦闷,他冷着脸脚下微微用力,她就软绵绵趴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双墨眸似要将她看穿。

“做什么都愿意?”

她心中一喜正要起身,他又冷冷道:“不是什么都愿意吗?跪着,等本王满意再起来。”

说完,直接转身进了屋子。

她无言,眼睁睁看着寝殿的朱门“啪”一声无情地关上了。

她又乖乖跪了回去。

她不怪小叔,她怪自己曾经造孽太深。

那时,她执意嫁给太子,霍渊不是没劝诫过。

她气急败坏说最讨厌的人就是他,说除非她死,否则绝不会听他管教!

最后实在没地方骂了,指着他的脸说他是老东西,长得让她倒胃口!让他快滚!

霍渊听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可她大婚,他仍亲自送她上喜轿。

十里红妆,一路相送,给足了她体面。

虽然她从前顽劣成性,但她仍要赌,赌小叔对她尚有一丝怜悯。

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如果不能和离,她一定会死!

和前世一模一样,她和霍景恒大吵一架,来求小叔帮忙。

只是前世小叔出手帮她,她第二日就和太子和好,让他成了京中笑柄。

上辈子她错的太离谱,就因为眼瞎爱错了人,不仅害了自己,更害惨了他。

既然重活一世,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

寝殿内,霍渊端坐在烛火旁,胡乱翻着书卷,身上的寒意让府卫退避三舍。

“她跪了多久?”

府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答道:“禀王爷,不足...一炷香。”

“一炷香?”

霍渊重复了一遍,又开始翻阅书卷,手下的力道愈发用力。

不一会儿,窗户忽有闪电划过,似风雨欲来的前兆。

他打开窗子,凝眉看了会天,又出声,“她跪了多久?”

“半个时辰...不到。”

他沉着脸,心里烦躁更甚。

怎么才半个时辰,他分明觉得她跪在外面已有很长一段时间。

霍渊闭上眼,面前就是小丫头眼眶通红,蜷缩在马车里发抖的模样。

“轰隆隆——”

天边劈下一道闷雷。

府卫看了一眼窗户,“王爷,快下雨了,属下把窗子合上吧?”

他一计眼刀过去,“啪”一下将书拍在案几上。

“既知道快下雨了,还不滚去开门!”

府卫一个踉跄,跑去开门。

殿门一开,她还跪着,狼狈可怜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跪在这里成何体统,是想让本王落得个虐待侄媳得罪名吗?还不快进去。”

沈初梨抬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噙满委屈看着他。

“小叔叔,我膝盖疼......起、起不来了。”

霍渊喉咙一滚,下意识就要伸手。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通禀。

“王爷,太子殿下的马车停在府外...说是,接太子妃回宫。”

明日朝会,需沈初梨这个太子妃出席。

霍景恒见她临近天明还未归,定是坐不住了。

“退下吧。”

府卫退下后,霍渊垂眸看向沈初梨。

“你可愿跟他回去?”

“我不愿意!”

沈初梨跪爬几步,一把抱住他大腿,“我才不要回东宫,我也不回沈府,我就要和小叔在一块!”

脑海中,浮现那一张张冷漠无情的脸。

沈初梨小手攥得紧紧的。

生怕这个男人再把她踹开。

“小叔,我想明白了。”

沈初梨仰起小脸看着霍渊,语气无比认真。

“我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荒唐,可这次不一样。我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一定要和离!”

霍渊沉默片刻,冷声开口,“你可知,与太子和离,后果是什么?”

“知道。”

沈初梨道:“世人会说我使了下作手段嫁入东宫却多年无嗣,太子这才将我休了,全是我自作自受。”

那又如何?

上辈子命都没了的人,会在乎区区名声?

何况她的名声早就烂透了,再烂点又何妨...只要霍渊不嫌弃她就好!

“小叔,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今日我受了委屈,只想和离,求您帮帮我!”

霍渊完全没想到沈初梨会来找自己,凝眉看着她。

毕竟从前她极厌自己这个叔叔,宁愿挨打挨罚,也绝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眼下看来,她不似玩笑。

沉默片刻,霍渊在沈初梨的注视下,缓缓伸手。

“帮你可以,你得允诺本王一件事。这件事本王还没想好,不过,若本王提出,你不能拒绝。”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是任何事,不管多离谱,或许会超出你的认知。但只要本王说,你都不能拒绝。”

“想好,就起来。”

沈初梨毫不犹豫握住那双大手,一溜烟爬起来。

“我答应!”

霍渊挑眉:“不问何事?”

“不问。”

沈初梨道:“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把我赶出去就行。”

霍渊墨染一般的眸子盯着她看了片刻,道:

“最后一个问题,日后见他封别的女人为嫔为妃,也不难过?”

沈初梨一愣。

别的女人?高南柔吗?

这一秒,脑中浮现起前世自己不着寸缕,倒在雪地中苦苦哀求的画面。

那种屈辱,她一辈子不会忘。

“不难过。他是太子,和离后,哪怕后宫佳丽三千人,也和我无关。”

沈初梨道:“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庭院外,一只即将推开门的手骤然顿住。

只听见院内传来霍渊的声音,“你考虑清楚就行。”

沈初梨语气坚决:“小叔,我考虑清楚了。从前是我年幼无知,更何况,太子那么喜欢高女官,我何不成人之美?”

话音刚落,院外人影推门而入。

是太子霍景恒。

自从昨日沈初梨负气跑掉后,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方才听到二人的对话,霍景恒脸色更是铁青一片。

他上前行礼:“侄儿见过皇叔。”

说罢,便一个箭步上前扯住沈初梨的腕子,低斥道:

“大半夜的,你在这发什么疯?还不跟孤回宫!”

霍景恒知道沈初梨生气了。

可再生气也不该不分场合,大晚上跑到摄政王府,和他的皇叔胡闹,说那种话。

她分明就是故意气自己!

霍景恒拉着她就要走,却听到一道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开她。”

霍景恒顿住脚步。

转头看向皇叔时,见皇叔面色阴鸷,他脑袋才稍微清醒一些。

就见沈初梨用力甩开他的手,如甩开一坨臭肉,没有一丝留恋。

“殿下方才还说是我非要嫁给你,如今怎劳殿下大驾接我回去?那殿下这脸打得也太快了!”

霍景恒瞬间不可思议看着沈初梨。

他下意识地想要斥责沈初梨放肆,可余光一瞥,就见一旁盯着自己的皇叔。

他第一反应,觉得肯定是沈初梨告状了。

“皇叔,是沈初梨跟您说孤坏话了是吗?孤是太子,宠幸个女人,她便要死要活吃醋,还闹到您这,实在放肆!”

挨了母妃一顿骂,霍景恒语气难免急躁些。

霍渊却冷淡收回视线。

“玲珑,送太子妃回房,本王有话对太子说。”

在霍景恒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沈初梨跟着婢女玲珑转身就走。

可刚走没两步,霍渊便叫住了她。

“等等。”

沈初梨回头。

霍渊道:“刚才的话,作数吗。”

沈初梨一愣,“嗯?”

刚才什么话?

哦!

是她答应他,无论何事,只要他开口,她都不能拒绝。

可是堂堂摄政王,能向她提出什么要求呢?

当牛做马?还是端茶倒水?

她自小在乡间长大,什么牛马没当过?

沈初梨点头,“自是作数的。”

霍景恒眼珠子在俩人间来来回回打转,狐疑问,“什么话?”

霍渊目视前方,只冷声道:“玲珑是武婢,若有人骚扰你,和她说。”

临走前,霍渊喉咙滚了下,手指似漫不经心叩了叩石桌。

“那件事,本王已经想好了。”

沈初梨怔了怔。

刚想说这么快要不您再想想?毕竟是任何事她都会答应啊!

转头人就已经被玲珑带着进了寝殿...

她还想问清楚,便看到玲珑已经关上了殿门。

“太子妃,奴婢就在外守着,有任何情况,您只需晃动榻前这枚铃铛。”

玲珑看着岁数不大,气质却沉稳。

虽然沈初梨还想问个明白,霍渊想让她做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

可看这情形,今夜怕是难了。

“哦。”

反正她是允诺那一方,小叔都不急,她急什么?

沈初梨刚要铺衾被,就见玲珑伸手接过。

沈初梨忙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玲珑一看就不是寻常丫鬟,走路连声音都没有,怕不是个暗卫,她可不敢劳烦。

“太子妃千金之躯,岂能亲自做这些。”

玲珑麻利铺好衾被,“王爷嘱咐过,您今日淋了雨又受了惊吓,小厨房做了安神补气的药膳,太子妃用些热乎的能睡安稳些。”

沈初梨肚子叫了一路,的确是饿了,便不再推辞。

“替我向小叔道谢。”

很快,膳食被端上桌。

牡丹鱼片,翡翠玉饺,雪蛤银耳羹,燕窝鸭子,金箔芙蓉糕等等一共八十道菜。

全、是、她、爱、吃、的!

沈初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谁说她小叔冷酷无情啊?

她小叔可太棒啦!

-

“皇叔,沈梨初那个女人的话您怎么能信?她就是嫉妒柔儿,才蓄意诬陷!”

霍景恒话音未落,便见一物一晃而过朝自己飞来。

是一柄未出鞘的长剑。

他猝不及防,险些没接住。

同时霍渊自己也取了一柄剑,缓缓拔剑出鞘。

他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身姿笔挺,神色冷漠。

霍景恒自幼在深宫长大,几乎是一瞬就嗅到了危险气息。

霍渊握着长剑等着他。

身侧,一府卫抱拳上前,躬身道:“太子殿下,请吧。”

“您与摄政王许久未见,今日深夜前来,王爷想教您剑术,再与您比试一二。”

霍景恒看着面前的男人,握了握手中长剑,喉头发紧。

“阿恒。”

霍渊冷声开口:

“你自幼身子不好,是靠本王日日带你练剑才慢慢好转,怎么,你我叔侄许久未见,教你的剑术,都浑忘了吗?”

他语气平静,可这层平静下,却让霍景恒脊背发麻。

“来,让皇叔看看,你的剑术还记得多少。”

霍渊朝他走来。

下一秒,长剑出鞘。

剑身明亮若水,照亮他冷峻眉眼。

寒光劈下,霍景恒心中一抖,本能抬手去挡。

两剑相撞,发出“铮”一声响。

与此同时,霍渊压低了声音,语气轻蔑。

“霍景恒,做男人不能既要还要。你当初娶她是为了什么?要本王说出来吗?”

又是一剑劈下。

“阿梨不过不想被你继续利用,你便当众羞辱她,你也配做她的夫君?”

霍景恒拼尽全力去接剑,握剑的虎口都被震麻了。

望着近在咫尺皇叔的面容,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当初为何迎娶沈初梨?

虽然,沈初梨是沈家嫡小姐,又一心倾慕他,但京中贵女众多,他若想找,并非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

只因那日,霍渊找到他,说了一句话。

“谁娶阿梨,谁就是大晋太子。”

几乎没有片刻犹豫,霍景恒一口答应下来。

他是爱美人,可更爱江山。

等他有了江山,天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要知道皇帝有十三个儿子,他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凭自己当上太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靠一个女人上位,怎么说都不好听。

所以,这么多年,他心里对沈初梨一直有疙瘩,也因此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剑上施加的力量越来越大,霍景恒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皇叔,今日...今日是侄儿鲁莽了,您放心,侄儿绝不会和离,大晋的太子妃,只会是梨梨一人。”

“侄儿深夜前来,便是接她回去,她还在气头上...那明日,侄儿亲自派马车来接她,一定和她解释清楚。”

就在霍景恒快要撑不住时,剑上力道骤然一松。

霍景恒险些跌倒。

霍渊居高临下,目光冷酷地、毫无怜惜地俯视下来,轧在他脸上。

“明日申时,带上高南柔。否则,你进不了摄政王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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