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殷问酒周献的女频言情小说《三魂为聘,七魄为礼殷问酒周献全局》,由网络作家“肆意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回楼府便得知两位大人已经前往庙里。看来大家均是一无所获。她们前脚刚入苏合院,楼还明同楼知也后脚就找来了。“小妹,你一早你去哪里了?”“去看日出了,何事?”殷问酒答的面不改色。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开口。殷问酒了然,还是那句话,“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该你们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人生不必执着于眼前的一定要知道。”她一段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人还没入房内,又风风火火的出了苏合院。楼还明二人也不好紧跟着,丧气的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殷问酒是想起了秦妈妈,她还没问过秦妈妈关于楼老太太的事。很快来到椿寿堂。秦妈妈刚给老太太喂完早饭,“殷姑娘这么早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妈妈,每次殷问酒来都能惊出她一身冷汗。“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秦妈...
《三魂为聘,七魄为礼殷问酒周献全局》精彩片段
一回楼府便得知两位大人已经前往庙里。
看来大家均是一无所获。
她们前脚刚入苏合院,楼还明同楼知也后脚就找来了。
“小妹,你一早你去哪里了?”
“去看日出了,何事?”殷问酒答的面不改色。
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开口。
殷问酒了然,还是那句话,“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该你们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人生不必执着于眼前的一定要知道。”
她一段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
人还没入房内,又风风火火的出了苏合院。
楼还明二人也不好紧跟着,丧气的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殷问酒是想起了秦妈妈,她还没问过秦妈妈关于楼老太太的事。
很快来到椿寿堂。
秦妈妈刚给老太太喂完早饭,“殷姑娘这么早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妈妈,每次殷问酒来都能惊出她一身冷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秦妈妈一些问题,您先安心。”
秦妈妈把楼老太太放的躺下,引了殷问酒上厅里,“姑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妈妈读过书?”不然说不出这样的句子来。
秦妈妈回道:“随老太太一起读过的,在平江府时,老爷请来先生来府里,小姐虽说是女儿身,但老爷从未偏颇,都能上先生的课,所以就连我也坐在一旁听了不少。”
胡家的家风自是相当可以,才能培养出胡序宁这样的女子来。
“那老太太尚未出嫁前,可有什么在意的人?或是爱或是恨,让人记忆犹新之人。”
秦妈妈很果断的摇头,“没有,我四岁便被买入胡府,伴着小姐长大,我们整日形影不离。
在遇到姑爷之前,小姐心里只有医书本子,病人本子,药材本子。
那时候老爷和夫人还担忧,小姐这辈子怕不是要同这药铺过了。
至于恨的人,更没有了,大家夸她还不及呢。”
那这怨,也不可能是女儿家时结的了。
“你与老太太相处之久,老太太对楼云川渐行渐远之事,她可有说些什么?”
秦妈妈不知道楼云川的身世,但楼云川生疏胡序宁,胡序宁又是什么时候猜测到他或许知晓身世的呢?
会不会也无意间也向秦妈妈流露出过什么?
提起这件事,秦妈妈长叹一口气,“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大爷还没娶呢就疏离开了,小姐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不会说,她待人最是宽和,有时候我多几句话,小姐还要宽慰我。”
秦妈妈说着站起身,“不知道姑娘这怨到底要如何解,但总归是要多了解小姐是吧。”
她走到床柜旁翻出一本册子来递给殷问酒。
“小姐同姑爷在一起时,会说的多一些,但也都是好话,偶尔才会一个人拿着这册子画上几笔,我知道最初写的,后面写的我也不曾看过。”
殷问酒翻开来看了几眼,写的确实不多,前头都是关于两位儿子的。
她直接翻到了最后。
老太太写:你不在,救治病人也让我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再往前一页写:从善几十载,人人夸之,却不能为你卸半分痛苦,可笑。
殷问酒眼眶微热,她了解到的楼老太太,性子大概极淡,诸事都不至于让她心烦在意。
旁人提起侯爵府,都话老侯爷同胡序宁坚贞不渝的爱情令人钦佩向往。
殷问酒在楼府这十几日都没多少感受,直到读了这本册子。
那就还有原因!
陈氏有怨,该是怨楼羡中或楼云川,在她的一生所求之事里,拒绝她的,送走她的,一直是这两个男人。
而胡序宁从未在她的谋害计划之内出现过。
为什么死后的怨,不找楼云川,反而在攻击胡序宁,却也不致死。
为什么呢?
殷问酒想的头疼,她坐回了椅子上,“两位再仔细想想,看有没有什么被疏忽的事。”
……
长久的沉默后,门外忽地传来喊声,“小酒儿!先让人送了饭进去啊,边吃边聊啊,你这副身体哪还经得住亏待的!”
王氏的嗓门很大,似乎隔着一段距离,屋里的人还是听了个清晰。
殷问酒晃神,问蓝空桑,“什么时辰了?”
“大概未时。”
居然过去这么久了,难怪殷问酒觉得周身都冻人起来。
想必是炉子里的炭火不足。
“两位先回去用饭吧,有什么疑点了再来苏合院同我说。”
蓝空桑让开了门,殷问酒推门出去,就见偏房处楼还明和楼知也正在同王氏小声说些什么,比手画脚,只差去捂王氏的嘴了。
“再大的事总要吃饭啊!人又不是铁打的,你们怎么做兄长的,小酒那身体哪里经得住饿!”
王氏扭头欲再喊,一见门开了,三人一同迎了过来。
再一见这场面,顿时都噤了声。
楼礼承和楼云川在里面已经收拾了一番,但通红的眼眶瞒不过众人。
特别是楼云川,衣前的血已经干涸,额前还起了红肿。
楼知也的目光看向蓝空桑,眼底尽是凶狠之意,这屋子里能打人的,只有这个刀客了!
王氏的大嗓门也难得结巴了,“这、这是……”
楼礼承道:“无事,走吧,不扰殷姑娘用饭了。”
楼云川隔开楼知也看向蓝空桑的目光,“与蓝姑娘无关,我们也走吧。”
一会功夫,苏合院清静下来。
溪羽已经摆好了饭菜,殷问酒心不在焉的吃着,“空桑,你也想想,人要有好奇心知道吗?”
蓝空桑:“……知道。”
蓝空桑对任何事的情绪回馈都很淡,除了关于殷问酒的事。
今日在前厅所听之事,连殷问酒都被震惊了几瞬,而蓝空桑从头到尾都未变神色,也毫无疑问。
她只是在单纯的守门,没有灵魂的守门。
又是半碗饭,殷问酒便放下了筷子,拿热茶漱口。
“想到什么了吗?”
蓝空桑还在吃着,“……给点时间。”
王氏前脚跟着一同回了自个院子,见楼礼承什么都不准备说,她也不问了。
走路带风的又往苏合院来。
一进门就看向了殷问酒碗中的半碗饭,“小酒儿啊,粒粒皆辛苦,不要浪费,再多吃些!”
蓝空桑附和,“多吃些。”
王氏近期在这内院每日只忙两件事,问老太太吃,问殷问酒吃。
两人都因为这什么怨什么咒的瘦成了皮包骨,她看着心疼的很。
“夫人,我……”
还不等殷问酒说完,王氏一屁股坐下,托着殷问酒的手就念上了,“看看,这哪里还有一两肉啊,净剩骨头了!
你是学了医的,调养身体的各种好处不用我说吧,咱们女子每月还得亏一次血气,不养好啊,到头来都是病根。
听我一句过来人的劝!
你这幅模样,我看着都心疼,你娘若是在,必得哭出来。”
殷问酒最怕王氏这般关怀备至的热情,她认命的又拿起了筷子,“吃了吃了,我吃了。”
见她只扒拉米饭,王氏又拿了公筷,忙着帮她布菜。
“这是卜管家的在庄子上养的走地老母鸡,可滋补呢。”
殷问酒前脚刚到苏合院。
王氏后脚就追了过来,“小酒啊,你当真是看上知也了?”
她在前厅说的那话是保守的,就怕把话说死了,而殷问酒反而真的看上了。
殷问酒净着手好笑,“你打哪看出来的呢?”
王氏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你一进门,就盯着人看,大家都见着呢。”
溪羽拿了帕子给殷问酒擦手,“你去帮我找找空桑。”
王氏来的正好,她有些话想问她。
支走溪羽后,殷问酒倒了杯热茶递给王氏,“请坐。”
王氏对殷问酒的喜欢来的比她看楼知也的眼神还要明显。
于是她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王氏笑的亲和,“你这丫头的性子与旁人真是不一样的。”没有人会像殷问酒这般说话行事。
王弗云的笑容染了些苦涩,“楼兰那丫头小时候我也喜欢的,被那肖司英教的越大越不讨喜,跟我也愈发生分。”
她又看了一眼殷问酒,“虽说做女儿家苦,但我也喜欢女儿,也想要个儿女双全,就是没有这个命。
小酒啊,你这样的性子就很好,做你这样的女儿家,不会苦,所以我看着你就更喜欢了。”
殷问酒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王氏的喜欢溢满了眼。
“为什么说没这个命呢?”
王氏叹了口气,“楼家子嗣单薄,你看我这样的,在媒婆眼里正是好生养之人,我同老爷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婚后感情和睦,很快便得了还明这个孩子。”
她眼眶里漫上一些水汽,“大概是我福薄,还明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便险些小产,后来费尽气力生下,他却看不见,整整十五年,不知花红,不知叶绿,不见日有东升西落,不见月的阴晴圆缺。
幸好,幸好。”
王弗云握上殷问酒的手,“幸好你师傅让他得见光明,赏世间颜色,见亲人容貌。
现在还有你来救治婆母,楼家与你们师徒前世是怎么样的缘分,这辈子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回报你们。”
失明的感受,殷问酒不懂。
但听王氏这样的形容,她才突然惊觉,现下的楼还明是健全的,健全的让人忽视了他曾在一片黑暗中度过了十五年之久。
“还明生的时候异常艰辛,我也算是被大夫从鬼门关扯了回来,遭受重创,没了再生养的能力。”
王氏叹出一口长气。
原来是没办法再生了。
殷问酒把王弗云的手腕扭了过来,两指搭上。
三息之后。
“眼下身体不错。”
王弗云被逗的笑了,“小酒若是早生些年数,或是我能早些知道你师傅,没准还能给还明添些个弟弟妹妹。”
殷问酒问:“为何不纳妾呢?寻常人家都能妻妾成群,楼府这样的人家,反倒是是一夫一妻?”
王氏回道:“是老太太的意思,虽不算强求,但两个儿子倒也都听话照做了。”
这是殷问酒没想到的回答。
楼老太太这人的一生,似乎都在医术钻研和做善事。
两个儿子娶妻后,她便把管家大权交了出去,两位儿媳各管自个院子。
虽没分家,但内里是早已分开的,反倒在这样的形式下,两个院子里的人没什么掌权方面的争吵。
“那为何两家关系会如此淡薄?”
王氏作为妇人,没那么多为什么要问殷问酒,权当唠家常。
“听秦妈妈说以前也不这样,老爷和大老爷两人小时候可亲近了,我嫁过来时老爷对大老爷便已不满。”
怨气汇聚,看来是血符的作用已经彻底失效。
两人打楼府正门下了马车。
挂了一日的太阳歇下后乌云几乎是顷刻压了过来。
楼府在这团乌云的正中心,比周遭都暗了几分。
卜芥拿着伞跑过来,“表小姐,看这天是要下雨了呀。”
话音刚落,噼里啪啦的雨水打着油纸伞,声声作响。
“我这个嘴!表小姐快着些走,别湿了衣裳冻人的很。”
卜芥把伞罩在两个人头上,自己被浇了个通透。
到了檐下,卜芥才问:“小姐,二爷怎么没跟您一道回来呢?”
“我管他呢!”
卜芥:“……”这是咋的了,出了趟门闹掰了吗?
门口守着的人也听进了耳朵。
两人回到苏合院。
溪羽迎上前来,“小姐,现在准备用饭吗?”
“小姐吃了一肚子气,吃不下饭了!”
“啊?”溪羽把目光转向蓝空桑,蓝空桑道:“不着急,小姐在外累了一天,先回房睡一觉,晚点再用饭。”
溪羽点头,帮她们带上房门。
蓝空桑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若是有人来找小姐,不见。”
……
这暴雨来的急,走的也急。
殷问酒已经能明显感受到怨气的压力,压到她胸口闷闷的难受。
蓝空桑换了一身衣裳,“我先去探路找人。”
片刻后。
她回来时,殷问酒也早已换好衣裳等着了。
“人已经绑在了无人处。”
这一趟异常顺利,楼云川长的同楼礼承有五分像,与楼礼承相比,楼云川明显是个练家子,显得更为壮硕。
蓝空桑背着殷问酒下到偏院的小厨房间。
殷问酒没着急推门,她抬头望了一眼侯府的天。
居然是比楼府更黑更浓的怨。
那怨气是为着楼云川吗?
可为什么伤的却是楼老太太呢?
楼云川被绑在房柱上,蒙着眼睛,堵着嘴。
“侯爷,我有些问题想从侯爷这里听到答案,出此下策还望见谅。”
蓝空桑上前解开了楼云川嘴里的布条。
即便解开,他还是一言不发。
“侯爷不想知道我准备问什么?”
楼云川四十出头的年纪,虽是长兄,看着倒比楼礼承还显得年轻有精气神。
他坐在地上,背脊也丝毫不弯。
“姑娘想问什么不能面对面好生聊聊吗?”
楼云川在周遭安静的一刻钟里脑海里过了很多遍,他有什么仇人,至于来他府里绑人!
“我倒是无所谓在哪里,只是怕侯爷不放心才这般。”
不等楼云川反问,殷问酒直奔主题道:
“楼云川,你生母不是楼家老太太吧?”
楼云川被绑在身后的手猛然握紧,他语气毫无波动的回道:“无稽之谈。”
“来的路上,我编了一个话本故事,你帮我听听有趣否?”
“姑娘到底是何人?”
殷问酒不理他的问题,自顾自开始讲,“天元十三年,忠义侯府世子楼羡中在江南游玩时偶遇劫匪,他趁乱跳河逃脱,但身负重伤。
命好得平江府胡记堂大小姐所救,楼羡中在胡府养病半年有余,一为养病,二为大小姐胡序宁。
他离开平江府前,向胡大小姐表明了心意,称回了上京,便告知家中长辈前来求娶。
而胡家也对这个未来姑爷相当看重。
楼羡中实现了承诺,八抬大轿迎了胡序宁进侯府,从此夫妻恩爱,幸福美满。”
楼云川沉默的听着。
“侯爷,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不是太过无波无折了些?”
“姑娘为何对我父母之事,了解颇深?”
殷问酒抽空看了一眼窗外,乌云散开后,天色反倒亮了些。
“赶时间,我先给你讲点有起伏的。”
“幸福美满的日子没过两天,有一晚,楼羡中酒后的向胡序宁坦白,他在外还有一子,正怀在那妇人肚中。”
楼云川可见的全身紧绷起来。
殷问酒继续说道:“正妻未娶便让外头的人怀了长子?这谁能忍?胡序宁能忍!
她佯装为自己有孕,然后‘早产’了你这个儿子。
楼云川,现在听着,可有了些意思?”
“一派胡言!”楼云川语气里的不镇定让殷问酒勾起了笑。
“你出生后,很快,胡序宁也怀了自己的孩子,她晚育是为了保护你的存在,而你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嫡长子。
胡序宁身为医者,把一切都瞒的很好。
她自小在医学世家长大,看重生命,心有怜悯,反而对所谓的嫡长子,爵位毫无兴趣。
这样品性的人将你养大,为何你能做到如此狼心狗肺呢?”
楼云川怒吼道:“你究竟是谁?!”
楼羡中死后,他顺利继位侯爵,胡序宁也并未多言一句。
这个秘密,现如今知道的,尚在人世的,只有他和胡序宁。
“是她跟你说的?她不是快死了吗!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期望她死吗?”
楼云川不说话了。
他真的期望吗?
“我问你,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会在死后都不放过她?那个人会是你吗?”
“我不会!”这一点他倒是肯定了。
“那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会有这个人的,不会的。”楼云川似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
殷问酒猜中了楼云川的身世,却没猜到居然连他也是同样的回答。
没有人会死后都不放过楼老太太。
因为老太太是个好人。
可这怨气!分明就在整个侯府和楼家汇合!
殷问酒晃了晃脑袋,头一次生出无力感来。
“那我再问你,有这样的母亲教养你,为何你却与她渐行渐远,甚至在她病重时,也不来床前探望?”
楼云川执着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既不谋财,又不害命。
只执于问上一辈的事。
不知不觉间,天暗了。
又有丁零的铃声响起。
殷问酒猛的弯下,比楼云川的脊背还要折。
蓝空桑一记手刀敲晕了楼云川,背着殷问酒跃上房顶。
夜色下,人影极快的闪过。
……
苏合院正门。
楼还明提着一盒桃酥被溪羽拦在了门外。
卜芥跟在楼还明身后,“二爷,您是怎么得罪表小姐了?小姐下马车时火气可老大了……”
溪羽也小声嘀咕道:“小姐说是气饱了,先睡一会再起来用饭,不见人。”
楼还明扶额苦笑,他小时候还很羡慕楼知也有个亲妹妹,也吵过让母亲再生一个。
如今看来,妹妹却是不好哄啊。
“那行吧,桃酥你带给小姐吃,就说是献王买的。”
楼还明转身预走,浴房的门被打开了。
蓝空桑朝他喊道:“你,过来!”
楼还明看她那架势,心道不好,忙快步朝浴房走。
“怎么,小姐是又不好了吗?”
蓝空桑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把人扯了进去,关上门。
“诶……”楼还明闭上了眼,任由蓝空桑划开他的指尖。
“空桑,一滴就够。”
手被人松开,楼还明继续盲着问桶里的人,“怎么又这样了呢?”
殷问酒的声音听着柔弱的很,哪里还有白日里的冲劲。
“你睁眼,我穿的可多。”
楼还明睁开了眼,就见殷问酒无力的趴在浴桶边,穿着一身夜行衣。
确实不少。
“交代你一件事。”
楼还明紧张道:“嗯,你说。”
“千万别随便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别人。”
周献也放下了筷子,看着她的半碗剩饭,“你身体差的原因之一,便是不爱吃饭吧。”
‘你管我’被生生噎在喉间。
殷问酒忍了忍又问:“有怀疑的人吗?”
周献摇头,“怀疑的人太多了,但这不是需要你在意的,你只需要负责照看我的身体即可。”
“也是,可身体长时间受损是不可逆的,就算我能治,也不可随便儿戏。”
“在你眼里严重吗?”
“那要看你对严重的定义,缠绵病榻,无法人道,英年早逝都是会经历的过程,你中毒多年,自然也不是今天才察觉。”
见周献沉吟不语,殷问酒又说道:“现下的情况不算太差,精心调养总能复原,就是这毒从何来,你还是要先查出来才能断了。”
“我知道这毒从何来,但不能断。”
殷问酒:“……看来做这皇家子弟,确实难,那你希望我如何?”
周献:“病脉依旧,内里不说无病但起码要死在你后头,难吗?”
殷问酒轻笑了一声,她大多数时候都很平静,其次或凶或冲或不耐烦,哼笑嘲笑意味不明的笑偶尔。
周献想,她真心的笑时是什么样子呢?
“非常简单,因为我命短的很。”
殷问酒原本没准备说这些,话赶话的赶到了这里,一方面还恼着周献真会给她出难题。
但周献明显没觉得她在开玩笑,他神色认真道:“此话怎讲?”
“不用我讲吧,自你认识我以来,我似乎都这副模样,脸上写着短命两个大字。”
殷问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站起了身,“我先去沐浴,你派人准备好朱砂黄纸。”
……
卷柏的动作很快。
殷问酒自浴房出来时,外头已经挂好了一排排的衣裳,从内到外无不体贴。
给蓝空桑准备的是贴合她身型的男款样式。
“对了,空桑,你走一趟楼府告诉溪羽,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我已经回来睡下了。”
蓝空桑正擦着短刀,疑惑道:“至于?”
为什么要跟楼家交代,本来也是借住关系,不回去又如何了。
殷问酒凑过来捏了捏她的肩膀,“至于呀桑桑,我的好哥哥肯定会担心我的。”
不出所料。
蓝空桑从墙院上跃下来时,正好见楼还明在苏合院的门口问溪羽。
“回来了,累了,先睡了。”
她正准备假意进房,楼还明隔着院子问道:“父亲现在就有要事想与小妹商量,方便吗?”
“不方便,说过了,明天一起聊。”
“可……”
“没有可是,溪羽,送楼二爷。”
……
蓝空桑再回王府时,殷问酒还在房里。
“怎么还没过去睡?”
殷问酒撩着还潮着的发丝问,“空桑,我这样跟周献睡一个屋,是不是很不合适?”
蓝空桑往榻上一躺,“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不是一道屏蔽符吗?”
“……”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殷问酒披散着一头乌发,抱起暖炉,“走了,明天让我睡到自然醒。”
关门前她听蓝空桑说:“楼还明说楼礼承有要事找你,我答了明天一起。”
“嗯,明天一起!”
楼老太太的事,两兄弟谁也别想瞒着谁了。
……
殷问酒推开周献卧房们时,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橘黄的烛光下,他着一身青色直缀,立于书桌前正提笔写字。
烛光打的他眉眼柔和,显出温度,没了距离感。
周献长的,过于夺目了些。
他们这样同睡一个屋子,确实是不妥的。
但,谁让他还是一道屏障符呢!
殷问酒关了门,走到书桌边,朱书黄纸已经摆放整齐。
周献放下笔,周身萦绕着殷问酒带来的凉意,还有香味,“洗了头怎么不带帽子,容易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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