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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前文+后续

玉糖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王太医为何要害公主?我能想到的是王太医没理由害公主,他肯定是受人指使。那这个幕后之人会是谁?若说现在谁最恨我们栖霞宫,那只能是豫妃了。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皇宫是有多么险恶。生活在这宫里的孩子并不比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幸福。甚至,也许他们根本就长不大。接下去的几日,龚太医都会来给公主诊治,而公主在喝了他开的药的第二天就退烧了。现在在他的调理下又变得活蹦乱跳了。懋嫔也终于活了过来,她搂着公主,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了,她让我做了各种小吃食,和公主—起吃得那叫—个开心。我看着她们母女如此,自然也高兴。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日龚太医和我说的话,懋嫔全都听见了。霜降之后,懋嫔娘娘的生辰就快到了。听娴贵人说,...

主角:乌雅静柔杭佳雁心   更新:2025-02-12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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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雅静柔杭佳雁心的其他类型小说《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玉糖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王太医为何要害公主?我能想到的是王太医没理由害公主,他肯定是受人指使。那这个幕后之人会是谁?若说现在谁最恨我们栖霞宫,那只能是豫妃了。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皇宫是有多么险恶。生活在这宫里的孩子并不比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幸福。甚至,也许他们根本就长不大。接下去的几日,龚太医都会来给公主诊治,而公主在喝了他开的药的第二天就退烧了。现在在他的调理下又变得活蹦乱跳了。懋嫔也终于活了过来,她搂着公主,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了,她让我做了各种小吃食,和公主—起吃得那叫—个开心。我看着她们母女如此,自然也高兴。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日龚太医和我说的话,懋嫔全都听见了。霜降之后,懋嫔娘娘的生辰就快到了。听娴贵人说,...

《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只是,王太医为何要害公主?

我能想到的是王太医没理由害公主,他肯定是受人指使。

那这个幕后之人会是谁?

若说现在谁最恨我们栖霞宫,那只能是豫妃了。

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皇宫是有多么险恶。

生活在这宫里的孩子并不比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幸福。

甚至,也许他们根本就长不大。

接下去的几日,龚太医都会来给公主诊治,而公主在喝了他开的药的第二天就退烧了。

现在在他的调理下又变得活蹦乱跳了。

懋嫔也终于活了过来,她搂着公主,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了,她让我做了各种小吃食,和公主—起吃得那叫—个开心。

我看着她们母女如此,自然也高兴。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日龚太医和我说的话,懋嫔全都听见了。

霜降之后,懋嫔娘娘的生辰就快到了。

听娴贵人说,她到了栖霞宫后,懋嫔娘娘的生辰过的非常简单,就她们两人和公主—块儿吃个饭,并没什么花样。

可今年的生辰,懋嫔娘娘却早早筹备,让静柔、萃香给各宫发了请柬。

为了这次生日宴,她还拿出自己的积蓄,请了戏班,以及请了寿膳房的厨子过来准备那晚的宴席。

更奇怪的是,娴贵人和我说,懋嫔娘娘要她在生辰宴那天献舞。

可娴贵人根本就不会跳舞。

她以前在家中过得连丫鬟都不如,怎么可能有机会学这些。

但懋嫔说她会教她,只要她肯学。

我这才知道懋嫔娘娘当年的舞技可是技压六宫。

只是现在年岁大了,不适合再跳。

“雁心,你说我学还是不学呢?”娴贵人有些摸不准懋嫔的意思。

虽说她过生日,自己理应献个礼,但非要献才艺这个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我也琢磨不透懋嫔这次的安排。

以她的个性,低调温婉,只要能—直苟着就绝不冒头,可这次的行为明显非常高调。

“主子,不知道这次生辰宴,懋嫔娘娘可有请皇上?”我问娴贵人。

娴贵人摇摇头道:“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请了皇后和四妃,还有歆嫔、丽嫔、玢嫔、曹嫔、夏嫔,其余还有—些平日里走动较多的贵人、常在。”

我心中越发疑惑了,这阵容有点大呀。

“主子,娘娘可有和你说为何这次要大办?这也不是整寿,只是个小生日而已。”

“我也问了,她说这次公主生病让她想明白了—些事。与其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地在栖霞宫老去,还不如热热闹闹、轰轰烈烈地活着。”

我听了这句话,觉得有些异样。

只是琢磨不出这异样来自哪里。

“许是公主这次九死—生,让懋嫔觉得不能这样苟活着,还是要与六宫交好吧?”娴贵人揣测。

我点点头,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解释了。

“既然如此,主子您就去学呗,反正学会了也没什么坏处。难得懋嫔娘娘愿意教你。”我对娴贵人道。

娴贵人认为有道理,便去学了。

她身上毫无技能,长得也并非国色天香,所以在这宫里若不是有太后娘娘的关系,她绝对是个小透明。

若是学会懋嫔娘娘那身舞艺,那也算有了—技傍身。

说不定下次皇帝来了,也不至于就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语了。

就这样,娴贵人学跳舞,栖霞宫主殿忙着准备懋嫔娘娘的生辰。


我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纤雪再次环顾四周,悄声对我说道:“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想来不让我们进更好。

你想贵人两次滑胎,虽然太医说是她气血亏损所致,但那小灶间是给贵人煮药汤和小食用的,要是大家都能进,万一皇帝怀疑起来,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说完,见我神色惶惶,连忙又说道:“你也别怕,贵人滑胎的事不是和小灶间没关系吗?你又是刚来,扯不上你。”

我默默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笑。

纤雪不知道,她这点小心翼翼是对的,娴贵人滑胎怕就和小灶间有关系。

我们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事儿,直到纤云醒来。

纤云出了屋子,站在那看了我们一会。

纤雪招呼她一块儿过来坐着,她抿着唇没回应。

我眼珠子滴溜一转,微笑着问纤云:“纤云,你说等贵人午睡醒了我做些什么吃食给她尝尝好呢?”

纤云露出一抹冷笑,道:“雁心,你以为贵人允了你差事,你就能成事了吗?

当心别被有人些给坑了。”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纤云,你为什么这么说?什么人会坑我呢?”

纤云敛去笑容,没再理我,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笑容。

纤云应该是知道点事的,我得找机会和她好好说说话。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

晌午,纤雨哭丧着脸来找我,说是炉子裂了生不了火,今个是不能实时给贵人供应热水了。

我一听便暗叫一声好,随即叫她去将此事告知柳叶,说今日的热水都要从小灶间那供应了。

纤雨过去时,柳叶正在灶间里头熬着药。

纤云站在外头,似乎是守着门。

小六子则坐在外头的小凳子上,咔嚓咔嚓剥着核桃。

熬个药如此隐蔽,说得好听是柳叶小心,不敢让旁人经手。

说得不好听就是她别有用心,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里头做了些什么。

纤雨想要和柳叶说炉子坏了的事,自然是进不去的。

好在纤云和纤雨、纤雪的关系一向不错,听了纤雨的话,便在门口隔着门朝里头说了这事。

柳叶听了,总算开了门出来,几个人站在门外说话。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我看个真切。

我趁机就从灶间的后窗爬了进去,快速到药炉旁查看。

今一早,我在灶间就观察好了,这儿的后窗开的低,好爬。

果然我看到了柳叶还没处理干净的大青叶。

打开药壶盖子,拿长柄勺捞了捞,我没看见大青叶。

这是怎么回事?

快速看了一眼周边的情形,我看到一只还留有残渣的大碗。

里头倒是还有一些大青叶的残渣。

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

柳叶担心直接把大青叶放入药壶中一起熬,会被人发现药渣里残留的大青叶。

于是她先熬制了大青叶,再用大青叶的汤倒入太医配的药中熬制。

如此药渣里便不再会有残留。

不过这个过程比较麻烦,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所以每次才会一个人在熬药。

外面的人话说的差不多了,我赶紧翻窗出去。

幸好在家时,阿玛、额娘娇纵着我,爬树掏鸟窝、下河抓小虾、翻窗找吃的这些个调皮事我没少干,现在才能这么熟练的做这事。

确定了柳叶做事的法子,接下去就是要找到她藏东西的地儿。

这种东西她肯定不会放在灶间,虽然能进入的人不多,但小六子和纤云应该是不知道此事的,从他们每次被她赶出来守在外面就知道了。


慈宁宫是五间的结构,三明两暗。

珙桐姑姑带着我和沙达利走到正中间那间外头,让我们磕头。

那里设有正坐,是太后娘娘在重大节日接受朝拜用的,一般她不坐这里。

我们对着空座磕头不过是个仪式,磕完头我们便正式是慈宁宫的宫女了。

“珙桐,这就是今年的新宫女么?看着比前两次分来的出挑。”

磕完头,还未起身,就见一高高瘦瘦的宫女过来低声询问。

她声音十分的轻柔,眼神温柔如水。

“这次刘昌河总算是在心了,没把那些歪瓜裂枣往我们慈宁宫塞。”

珙桐姑姑则说话犀利,目光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让人不敢迎视。

“那这次可有我的份么?我能做她们的专管姑姑么?”高瘦宫女轻轻柔柔地询问着。

“行,但只能给你一个。”珙桐姑姑利索地答应了。

“那这次让我先挑?”高瘦宫女试探着询问,可眉眼间那抹坚定却似乎是在说这次你必须让我先挑。

珙桐姑姑毫不拖泥带水地说道:“行,你问问她俩谁愿意跟你?”

高瘦宫女便将目光看向了我们。

我心里是有一丢丢想的。

毕竟这高高瘦瘦的姑姑看着比珙桐姑姑温柔和善多了,而且看她这么瘦,打人应该也没什么力气吧?

宫里的规矩,宫女能打不能骂,打也不能打脸。

阿玛和额娘说了,像我这么老实巴交的实心人,少不得挨打。

既然终归是要挨打的,那找个力气小的,是不是也能少受点疼?

就在我还在心里嘀咕盘算的时候,旁边的沙达利忽然跪下道:“奴婢愿听姑姑教诲!”

我咬了咬唇,这次倒让她抢了先机。

“嗯,看着挺机灵的,那就你了。以后你就叫我红萼姑姑。”

红萼伸手扶起了沙达利。

那和善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妒忌了。

就这样,我跟着珙桐姑姑,沙达利跟着红萼姑姑,跟着她们学规矩、学本事。

在当上差之前,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伺候姑姑。

红萼姑姑温柔和善,沙达利对能跟着她应该是满意的。

毕竟我从她瞧珙桐姑姑的眼里看到了紧张和惧怕。

珙桐姑姑为人严厉,说话犀利,说实话我也有些怕她。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什么叫识人识品不看貌。

珙桐姑姑看着凶,但心地好,从不刁难我。

且一身本事都很认真地教着我,时时刻刻也提点着我,让我进步很快。

沙达利伺候着红萼姑姑就惨了。

头上的爆栗子就没断过,身上也没少遭簟把子的打。

一天到晚就是拿着姑姑的衣裳、鞋袜拆、改、做。

还要伺候着姑姑洗脸、梳头、洗脚、洗身子,一天要用十几桶热水。

每天下来,我瞧着她手臂都抬不起来,双手也是又红又肿。

这时候,沙达利看我的目光就更复杂了。

我看得出最初的那一点忿恨已升级为了怨恨。

可这怪不了我,红萼姑姑不是她自个选的吗?

我阿玛常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所以……我开始有点可怜她了。

珙桐姑姑教我奉茶,她在给红萼姑姑提热水。

珙桐姑姑教我刺绣,她在给红萼姑姑补袜子。

珙桐姑姑教我梳头,她在给红萼姑姑改衣袖。

我学习的过程经常得到珙桐姑姑的夸赞,她服务的过程却还是免不了遭打。

我是真心地可怜她了,但也只限于同情,我帮不了她,也不能去帮她。

就这样,半个月时光过去,我磨的杏仁茶已经深得太后的青睐。

太后娘娘爱喝杏仁茶,每日用早之后必喝一杯。

磨这茶可得有耐心。

先是甜杏仁得用热水泡上至少三个时辰。

然后侯冷,去皮,用清水漂净,再量入清水,如磨豆腐法带水磨碎。

接着还要用绢袋榨汁去渣,以汁入调、煮熟。

我在家中便时常磨制杏仁茶,也时常磨芝麻粉。

因我性子文静,不爱动,磨这个最是耐心。

磨得粉是又细又绵,冲出来的茶自然丝滑香甜。

珙桐姑姑教了我几次后,就发现我调制的杏仁茶已超过了她们的水准,便立马将我冲调的茶敬给了太后。

太后娘娘喝过后就上瘾了。

所以,我便提前上差,开始过上了拿俸银的日子。

这一日,皇帝来给太后请安,喝了慈宁宫的杏仁茶后连声说了几个好。

太后心里头越发高兴,便传见了我。

这是莫大的殊荣。

不是贴身伺候的宫女,是没资格进殿拜见太后娘娘的。

我进了东一间,老太后正坐在南窗前的檐炕上喝茶看书。

我恭恭敬敬地跪地磕头,嘴里说着吉祥话。

老太后挺高兴,笑着让我起身,还赏了我一块枣泥糕。

“你就是雁心丫头?”老太后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赶紧又跪下回话。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杭佳雁心。”

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

心里头却是紧张得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这丫头,怎么又跪了,哀家问你话,你站着答就是。”老太后抬抬手,让我起来。

我麻溜地站了起来。

太后又让我抬起头,结结实实地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

“嗯,这丫头看着顺眼,比前几个好多了。珙桐,你好好教她,教得好她早日进来,你也可以早些谋个出路。”

珙桐姑姑自然忙不迭应了。

我也赶紧表了决心,说定会跟着姑姑好好学本事。

老太后又笑嘻嘻地打量了我一番,连说了两个好之后,似乎想到了同时和我进慈宁宫的沙达利。

“我记得还有一个新来的丫头叫沙达利?”太后问。

珙桐连忙回话说是,又简要地介绍了沙达利的出身。

太后听后,笑着说道:“原先儿你们的名字都是花儿,哀家就喜欢花儿。可这两个丫头的名字都是鸟儿。“

“太后娘娘可要赐名?“珙桐恭敬地询问。

老太后摇摇头,说道:“那倒不必,大雁、画眉,都是好鸟啊!双鸟进门,不富也喜。”

珙桐连忙附和:“太后娘娘福泽深厚,慈宁宫上下都仰仗着您呢。”

姑姑这么说了,我这徒弟自然是跟着说了两句吉祥话。

太后乐呵呵地点点头,说道:“既然是两只吉祥鸟,那也别叫沙达利了,直接叫画眉,好记又应景。”

自此,沙达利被赐名为画眉。

此时,沙达利,不,是画眉还在那提桶拎水,浆洗着红萼姑姑换下的衣裳。

见过了太后之后,我知道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珙桐姑姑已经十八了,她求了太后娘娘的恩典,想要提前出宫。

太后娘娘答应她,只要培养出她认可的接班人,就放她回家。

所以珙桐姑姑这位慈宁宫的一号大宫女,太后娘娘身边的贴心人,才会亲自去下房领人,才会不遗余力地传授我本事。

珙桐姑姑的目标是二十岁出宫,所以这两年她一直都找培养接班人,只可惜前面几个都没成。

她都担心,还能不能二十岁出宫了。

现在,太后娘娘认可了我,她高兴极了。

只要把我教会了,她就可以离开了。

所以,她对我便格外严厉些,但同时也格外的尽力教。

好在,她极少打人。

只一次我犯了错,她罚我跪墙角,一跪就是一个时辰。

我熬不住,求她道:“好姑姑,你还是打我吧。”

她扑哧一声笑了,顺势在我头上敲了个爆栗子,然后就让我起来了。

在她的悉心教导下,我对慈宁宫和老太后都有了深刻的认识。

手上的活儿也做得越来越好了。

最近老太后又迷上了我冲泡的芝麻糊,午睡醒了必要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我虽然还未近身伺候,但珙桐姑姑说那是早晚的事儿。

她已经准备着带我去给太后娘娘值夜了。

这活虽苦,却也是上上殊荣。

因为这宫里头可没有比“侍寝”老太后更亲近的了。

就像珙桐姑姑,平日里她和老太后呆的时间最长,说的话最多,慈宁宫里头大大小小的人都得看她的脸色。

除了老太后身边的桂嬷嬷,珙桐姑姑绝对是慈宁宫里头的一号宫女。

随着我不断靠近太后,慈宁宫的其他宫女对我们这两只鸟的态度也有了区别。

画眉现在不仅伺候红萼,其余的上一辈宫女,比如雨棠、雪梅、夏荷都喜欢使唤她。

她每天天没亮就要起来,晚间大伙儿都歇下了,她还在那拆改做。

几日下来,身上伤又添了不少,人也憔悴了。

当然,对我的怨恨就更深了。

她的处境直到剩下的四十八名新宫女入宫,才得到改善。

慈宁宫这次又添了三名新宫女,可怜的画眉鸟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庆王过来这一遭,除了激活我已遗忘的记忆外,并未引起任何波澜。

我清楚这段记忆有没有不重要,忘了更好。

那是先帝的十九子,即便不受重视,那也是主子。

我无心邀功希宠。

接下去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除了偶尔接收到画眉那不解而又怨恨的目光,我也算平平稳稳挨到了元宵过后。

对画眉来说,她大概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躺了五天,太后娘娘没有让人顶了我的位置。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太后娘娘是爱吃之人,这入口的馐馔怎么也比一盆洗脚水重要。

年过完,除夕夜体和殿失仪之事的责罚也下来了。

珙桐姑姑教导无方,被罚了三月俸禄。

我殿前失仪,罚跪三日,每日一个时辰,并罚三月俸禄。

其他人,红萼姑姑、雨棠姑姑、春兰、丁香罚一月俸禄。

听说当时皇后想要重罚,但碍着是太后宫里的人,最后还是没有坚持,由着太后娘娘自个儿处置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好在没有牵连姑姑们受皮肉之苦。

至于我自己,罚跪就算是给我识人不明的教训。

而画眉又被扔去擦地砖了。

想来是虽然没有证据,但太后娘娘也心知肚明。

她害我不要紧,但因为害我,使得整个慈宁宫丢脸,那就是让主子没了颜面,所以自然让主子厌弃。

日子一晃到了三月间。

春季多雨,但天气还是渐渐暖和起来了。

这一日,刘昌河给我带了话,让我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去神武门那见亲。

我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整晚都激动地睡不着。

我把这一年攒下的钱两、赏赐都装了起来。

还把小祥子做的一个木头小马玩具也装了进去。

第二日一早,珙桐姑姑便对我说今日不用上差,太后娘娘恩准了我的假。

我连忙谢过,一溜小跑地就要出宫。

惹得姑姑压低了声音在身后喊:“别高兴地忘了形。”

我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心早就飞了。

刘昌河在慈宁宫宫门外等我。

我屈膝给他请了安。

刘昌河乐呵呵地对我说道:“小雁心,今个儿可高兴?”

我是满脸堆笑:“高兴,高兴!多谢干爸爸成全。”

说着,我将一个小金疙瘩塞给了刘昌河。

“这是干女儿孝敬您的,您也知道过年时出了那档子事,我便一直在慈宁宫待着没出来。

这迟来的拜贺您别嫌弃。”我笑眯眯地给他鞠躬。

刘昌河接过仔细瞧了瞧,道:“乖雁心,干爸爸记着你的孝心呢。也和你说,那等小人没好下场。”

说着,也递给我个红包。

“这也是该过年时给你的,可那时候没见着你。”刘昌河道。

我接了谢过。

两人这才往前走。

神武门那儿往西走,沿着宫墙往西,在一僻静处,往城墙中间开一个豁口,按上栅栏,我们便隔着栅栏跟家里人说话。

我到那时,已有不少人在那隔着栅栏和家里人说话。

而栅栏外,黑压压的一片,都是等候着的亲属。

我伸长脖子瞧,看到我阿玛和额娘。

快步跑了过去,趴在栏杆上喊:“阿玛、额娘,女儿在这呢!”

阿玛个子高,先瞧见了我,立马拉着额娘往人群挤过来。

额娘娇小瘦弱,没什么力气。

阿玛心急,一把扛起她就冲了过来。

待将她放在栅栏边时,额娘的脸已经羞的通红。

旁边很多人都盯着她瞧。

不过她很快就顾不得这点“万众瞩目”了,她眼里只有我。

“我的乖女儿,我的心肝宝贝呀。”额娘隔着栅栏摸我的脸,摸我的头,还有肩膀,手臂,最后紧紧握着我的手,直掉眼泪。

“瘦了瘦了,怎么瘦了那么多。”阿玛的声音也哽咽了,但他一个男子不好意思在外人眼里落泪,便急得直跺脚。

“乖乖,你在宫里是不是吃不饱?”阿玛问我,“还是说那些人欺负你是新宫女,把活都给你做了,让你瘦成这样。”

我连忙摇头,把我在慈宁宫当差,又得到了太后喜爱、姑姑疼爱的事儿告诉了他们。

“我家乖乖到哪都惹人疼。”阿玛听说我进宫一年就成了太后面前一等一的宫女,还穿上了五福捧寿鞋,立马挺直了腰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额娘抹去泪,也笑道:“如此就好,没白费了我那只金镯子。”

“什么金镯子?”我一眼瞥见额娘白净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

她原先戴着一只外祖母给她的金镯子。

额娘自知说漏了嘴,支支吾吾地干笑道:“没啥,没啥。”

“额娘,你是不是把那镯子给卖了?”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额娘眼神忽闪,不敢看我,只说没有。

倒是我阿玛,搂过我额娘,心痛说道:“别瞒着孩子了,你额娘当了那只镯子,给宫里头做了打点。

你是不知道,这去哪个宫,能不能不分去杂役房这可都是要打点的。

你额娘怕你去杂役房受苦,又怕你去主子宫里受罪,所以当了镯子想给你谋个绣工做做。

她知道你绣活做得好,又耐得住性子,肯定能学得不错,出来后也能有个好出路。

就是没想到会把你分去慈宁宫伺候太后,好在听你说起来太后也是和善的主子,你只要不受罪,在哪我和你额娘都高兴。”

我眼含热泪,一手拉着额娘,一手拉着阿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们俩暗地里为我也是殚精竭虑,只是从未告诉过我罢了。

“额娘,这里头有些金银细软,是我这一年的攒下的,你拿回去看看能不能赎回那只镯子。

还有这个小木马玩具,是寿膳房的小太监做了送我的,这个带给弟弟玩。”

我快速地将手中的包袱塞进额娘怀里,不容她拒绝。

“孩子,这些金银你留着在宫里用。”额娘想塞还给我,我赶紧后退一步。

因有栅栏阻隔,额娘够不着我,只能又缩了回来。

我含泪对她道:“额娘,我在宫里用不上这些,您拿回去和我阿玛该买买,该花花,别苦着自己,也不用给我攒钱。”

额娘流着泪点头。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春天啊就是这样。

守门的太监和护军开始催促,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

我拉着阿玛和额娘的手万分难舍。

“该回了,小雁心。下次还会有机会的。”刘昌河也催促我。

阿玛和额娘应该也知道了我认了刘昌河做干爸爸,所以阿玛恳请刘昌河一定要多照顾我。

说着,将一鼓鼓囊囊的小袋子塞给了他。

然后额娘又将一小包裹给我,说是给我做的里衣,我素来怕热,这料子都是透气的春绸。

阿玛则给了我一木匣子,里头是竹蜻蜓,陶响球之类的小玩意儿。

他说宫里头不准带吃食,就挑了这些小玩意儿给我。

既可以自个儿逗乐,也可以献给主子取乐。

我接过捂在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

退后几步,我跪下给阿玛、额娘磕了头,说了声珍重,便扭头跑了。

我怕再不走,我便有了越出宫门的心思。

雨越下越大,刘昌河从就近的护卫房里借了伞,我们一人一把伞,快步往宫内走。

待到慈宁宫宫门口,就听一声惊雷在昏暗的空中乍响。

我身子一颤,拍了拍狂跳的胸口,推门走了进去。

待走到东一间外头的院子,就见一单薄的身影跪在湿漉漉的青砖地上,天上落下的雨水已将她浇透。

整个小院静悄悄的,只回荡着雨滴落地的声音。

那不是我亲爱的珙桐姑姑吗?

她怎么了?

犯错了?

我的脑袋瓜来不及想清楚,脚步已快速迈出朝她跑去。


皇帝呵呵笑着,拣了—个樱桃蜜饯塞入娴贵人口中,说道:“吃个蜜饯解解酒。”

娴贵人下意识地快速合上口,正好含住了皇帝的手指。

这下子,场面就有点……没法直视了。

我慌忙上前,跪下说道:“贵人不胜酒力,奴婢扶她去醒醒酒。”

皇帝将手指抽出,顺势捏了捏娴贵人的脸,然后对我说道:“扶你家贵人下去吃些东西,晚上朕就歇在这了。”

我赶紧上前将贵人扶下,外头候着的纤云则快速跑回东侧殿准备了。

待娴贵人坐定后,她旁边坐着的周贵人语气酸溜溜地说道:“娴妹妹真是好福气呀,懋嫔娘娘生辰倒是造福了你。”

娴贵人不胜酒力,已用手撑着脑袋无法言语。

我抬眸看了周贵人—眼,道:“贵人慎言,皇上和皇后还在呢。”

周贵人瞪了我—眼,鄙夷道:“主仆都是—样的狐媚。”

我知道她这是影射刚才皇帝为我修复簪子的事。

“贵人,不管对人还是对事,皇上自有决断,不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贵人不也日日都想见皇上吗?那皇上可愿意日日见你?”

我毕恭毕敬地上前给周贵人布菜,嘴上不轻不重地说着话。

周贵人气急,却又不好在懋嫔生辰宴上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你个贱婢,给我等着。”

我什么都没说,颔首退到娴贵人身边。

此刻她酒劲上来已是昏昏欲睡。

这样子等下怕是不能伺候皇帝了。

我决定先扶她回去醒酒。

东侧殿内纤云和纤雪已从这主殿回来准备皇帝晚上过来过夜的事了。

我让纤云去煮碗醒酒汤,又让琴韵去烧些热水,给贵人沐浴。

等我们忙好这些,贵人的酒也清醒了不少,只是她犯困的厉害,便说先睡—会,待皇帝来了再叫醒她。

我便服侍她先睡下了。

此时,我们都不知道,主殿晚宴那边已起风波,待我们知道时,懋嫔娘娘已经半死不活,豫妃则被禁了足。

皇帝也没有到东侧殿来,他处置好事情就去了德妃那。

其他人也都散了,留下的只有皇后娘娘。

来告知我此事的是静柔。

她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告诉我晚宴上出了事。

懋嫔娘娘觉得身子不适,头晕眼花的,险些晕倒。

于是便传了负责栖霞宫的王太医来瞧。

他说是娘娘太过劳累所致。

可没—会懋嫔娘娘便口吐鲜血,凶险无比。

懋嫔娘娘虚弱表示:她觉得不对劲,不要王太医诊治,求皇帝另请太医。

皇帝便传了龚太医来,结果龚太医—瞧,就诊出了中毒。

这下子事情就大了。

皇帝动怒,立马要赵福调查,同时也质问王太医为何说懋嫔只是劳累所致,没诊出她已中了毒。

王太医自然是说不清楚。

懋嫔便硬撑着说王太医可能是无心之失,之前他给四公主诊治,也是将实症诊成了虚症。

皇帝想起了前段时间公主久病不愈的事儿,这才知道是王太医诊断错误所致。

他动了雷霆之怒,当即下令要将王太医处死。

这可把王太医吓得肝胆俱裂,跪下求饶。

极度惊吓之下,他还把四公主的事儿也给说了。

王太医招认,是豫妃要他不动声色地谋害公主。

所以他才会用治虚症的办法去治实症,让公主病情加重直至死去。

懋嫔闻言,声泪俱下,求皇上皇后为公主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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