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无人区妄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竟是她利用段云程做了挡箭牌,应付了霍家那群老狐狸。“段云程除了会哭会撒娇,也并没有本事哄得你高兴。”池州顺手挂断谢辛棋打来的电话,顺带着隔空白他一眼。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挂掉的第几通段云程的电话了。帝霜红唇勾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科班出身,会演戏,特会演哭戏,挺有意思的。”她给出中肯评价。池州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段云程那家伙还没我好看呢!”帝霜透过后视镜望向池州的眉眼,笑而不语。池州:“……”“我要去整个容呢?”池州不死心,继续问。她重新闭上眼,懒得看他,“那你加油。”池州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好的帝总。”提起这个话题,不禁让帝霜又想起了裴澜鹤。那双眼睛,像黑曜石。宁静且神秘。他安静地望着你时,总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勾人深入...
《无人区妄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毕竟是她利用段云程做了挡箭牌,应付了霍家那群老狐狸。
“段云程除了会哭会撒娇,也并没有本事哄得你高兴。”池州顺手挂断谢辛棋打来的电话,顺带着隔空白他一眼。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挂掉的第几通段云程的电话了。
帝霜红唇勾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科班出身,会演戏,特会演哭戏,挺有意思的。”
她给出中肯评价。
池州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段云程那家伙还没我好看呢!”
帝霜透过后视镜望向池州的眉眼,笑而不语。
池州:“……”
“我要去整个容呢?”池州不死心,继续问。
她重新闭上眼,懒得看他,“那你加油。”
池州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好的帝总。”
提起这个话题,不禁让帝霜又想起了裴澜鹤。
那双眼睛,像黑曜石。
宁静且神秘。
他安静地望着你时,总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勾人深入,让人想一探究竟。
想进入他的心底,拨开那层迷雾,看清他。
帝霜回到北三城的别墅时,她的私人医生姜凝已经在等着了。
客厅很安静,只有庭院里的红梅枝头的雪在在簌簌地往下落。
姜凝望着窗外雪色出神,见到帝霜回来,温声唤了声,“帝总。”
“别客气,坐吧。”帝霜随意将长发挽了个低丸子,人就懒洋洋地往沙发上倒,“真凭着一口仙气吊着我,困死了…”
因为药效,昨晚没睡踏实。
总是断断续续地做梦。
反复梦见十七岁那年困住她的那场大火…
姜凝熟练地搭上帝霜的脉搏,确定没有大碍后才放下心来。
帝霜揉着眉心,吩咐池州,“既然王勇和我玩阴的,那我也没必要再给他脸了…”
而后她缓缓睁眼,扯唇一笑,“去把王氏想用来翻身的那块地皮给收购了,速度要快。”
池州会意,比了个“OK”的手势就退下了。
姜凝这时才开口,有些忧心,“帝总,我给你调配的药方你是不是有段时间没喝了?”
帝霜默了下,嗓音有点哑,“…那药我喝了这么多年,懒得再喝了。”
她也不指望身子能调养回来。
毕竟当年被伤了根本。
“那药本身就是温和滋补的,你现在的身子已经比从前要好很多了。”姜凝宽慰道。
“哦,这样啊…”帝霜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两口,笑道,“过两天我就找个男人试试看!”
姜凝明显是被她吓到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偏偏帝霜的神情认真,看着不像是在玩笑,“等一个月之后你再来摸我的脉搏,说不定就是喜脉呢?”
“啊,”姜凝愣愣地回应,等回过神时整张脸都红透了。
“可…可以的。”
“如果…没有嗯…我会继续帮你调养身子…”
“但…但是帝总还是…得慎重考虑…”
帝霜笑个不停,困意都褪去不少。
她挺爱逗姜凝的。
这丫头害羞时说话特容易磕巴。
…
帝霜泡了个药浴后舒服地睡了一下午,等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变成黛色。
餐桌上已经备好了温热的饭菜,她从酒柜里启了瓶威士忌,又扔了两块冰下去,尝了口便觉得神清气爽。
刚回到餐桌前,池州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是份收购合同。
女人勾唇,心情舒畅多了。
帝霜没什么胃口,晚饭没动多少,期间沈听来了通电话,说的是段云程出轨的事儿。
沈听是她的发小,两人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她还有个哥哥,名叫沈息。
在帝霜被霍家收养之前,三人在孤儿院是彼此间的依靠。
明湘闻言,眉头一皱,但余光注意到了霍玉成驶回来的车,眼底立马蓄满泪水,“筱筱,这么多年了,在你心里我还只是个外人吗?”
帝霜的高跟鞋踏上地面,她面无表情地从车里出来,明亮的景泰蓝大衣垂到小腿的位置,腰带系着勾勒着纤细的腰肢,领口处雪白的狐狸毛衬得她高贵典雅。
乌发带着卷垂落在身后,每根发丝都带着精致,露出的耳垂上挂着蓝宝石耳坠。
明湘见到她如今的容貌,感受到她强大的气场,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她动了动嘴,还没来得及吐字便听到帝霜的嗓音响起,“明湘,你不是外人,谁是?”
这句话正好被刚下车的霍玉成听到,他大步上前,举起巴掌,“反了你了!”
帝霜勾起唇,笑的极为讽刺,她挡着池州,自己抬手攥住了霍玉成要落下来的巴掌。
“你!”
霍玉成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帝霜的力气比从前大了不少。
池州站在帝霜身后,眼里满是对她的崇拜与欣赏。
帝霜闲暇时,也会跟着他在拳击馆练拳举铁。
“你这个白眼狼!”霍玉成恼羞成怒。
“骂了多少年了,只会这句?”帝霜用力甩开他的手,又极其嫌恶看了眼站不稳的霍玉成,“说的我都会背了。”
霍修临姗姗来迟,见到帝霜时,他眉眼间的疲惫卸下不少,“霜霜,你回来了…”
霍玉成指着帝霜破口大骂,“一回来就把家里弄的一团糟,还不如永远别回来!”
这话正对帝霜心思,她双手环抱着,“好啊,只要解除了领养关系,我自然不用再回来了。”
池州闻言,当即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协议。
帝霜将那份协议就近给了霍修临,语气冷淡,“签了这个,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霍修临没去看那份协议,褐色的眼一直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漂亮,明艳又高贵。
举手投足间都牵动着霍修临的心。
“霜霜,外面天冷,进去让柳姨给你煮杯姜茶暖暖身子好吗?”
他说完,神色微怔,自嘲似的扯动唇角,“忘了,你爱吃柳姨做的饭菜,她早就被你带走了。”
明湘的眼神往那份协议上飘,她眼底闪过精明的光,也帮腔道,“霜霜,是我不对,阿姨今后都不会再叫你筱筱了,有事我们进去谈好吗?”
…
霍家的陈设并没有变化,与那场大火前的陈设一样,这是明湘最喜爱的欧式风格。
六岁那年,帝霜刚来霍家时,处处金碧辉煌,她觉得哪都是好看的。
十七岁那场火灾后,这里的每一处摆件编织成她的噩梦。
帝霜无数次改变过家里那些花盆或是盆栽摆件的位置,但每次都被明湘敏锐的发现,在第二天帝霜醒来时将那些摆件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在看清她惊讶的表情时,明湘往往会摆出一副慈母的模样,“筱筱,怎么了吗?有什么事要告诉妈妈哦…”
长久待在这样的环境中,导致帝霜有些ptsd
现如今,二十四岁的帝霜再看见这些熟悉的陈设,内心早已掀不起波澜。
她的勇气是靠自己的实力给的。
在帝城那个只手遮天,令人敬畏的帝霜成为了她新的灵魂。
明湘暗自观察了她很久,没从帝霜的眼中看到当年的那份恐惧。
她心中不悦,紧紧掐着手心,面上的神色依旧和蔼可亲,“霜霜,你和他们好好聊,阿姨去给你切点水果来…”
裴澜鹤这次备好了茶水,“…怕麻烦。”
“嗯?”
“门口的那堆麻烦…”裴澜鹤言简意赅道。
帝霜这才明白他说的是门口堆积成山的花束,“裴小鹤,你红了。”
他眉尾轻勾,“你看视频了?”
“是啊,可惜没过多久视频就被下了…”帝霜接过茶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玄关处,“看不出来啊,你打架挺漂亮的,尤其是搭上那首《La Song》的音乐卡点,很酷!”
她突然好奇,“你会跳舞吗?”
裴澜鹤抿唇,缓声道,“一点点吧,我室友比我会跳。”
“我想看你跳舞。”帝霜倾身过来,盯着他过于深邃的眉眼,“跳吗?”
男人与她对视,几秒后挪开眼,“不…”
话说到一半,帝霜的指尖便抵住他的薄唇,蛊惑他,“不,你想跳。”
她的温度与指尖的香气一同袭来,让裴澜鹤眼尾染了层红。
他垂眼,极轻地眨了下,妥协道,“…好。”
帝霜莞尔,拿出手机播放音乐,她挑的曲子就是《La Song》
这首曲子混合了hip-hop、old school、electronic、rock和funk等多种风格,更偏向于自由舞蹈风格,能带给舞者更多自由发挥的空间。
音乐响起的同时,裴澜鹤也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跟随着曲调扭动,顶腰摆胯,动作间眉心会因为用力而微皱,带着明晃晃的欲。
加上他身上那套灰色的休闲服,脖颈上的耳机还挂在那,慵懒感油然而生。
跟着音乐一起律动的还有帝霜的心跳。
她将手机镜头对准裴澜鹤,记录下这令人难忘的一刻。
…
音乐结束,裴澜鹤也恢复了正经。
那股子慵懒劲儿也褪去不少。
“跳的这么好,哪里只是‘会一点点’的水平?”
帝霜戳戳他的胳膊,忍不住打趣,“在学校是不是没少跳给小姑娘看呢?”
裴澜鹤舔唇,欲言又止,最终吐出一句,“跳舞揽新算吗?”
她唇角笑漪轻牵,“当然算!”
他没再反驳,视线扫过她发红的手心,眉心微动,“手怎么了?”
帝霜下意识想说没事,但转念一想立马换了副状态,眉头蹙着,“我刚扇了别人一巴掌,扇的时候很爽,但我的手痛到现在。”
这话换作常人听了肯定要说句不正常。
但裴澜鹤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去冰箱拿出冰袋,“大小姐有点脾气很正常…”
他将人带到沙发上坐着,将冰袋敷在她手心,“一般人伺候不了。”
冰冰凉凉的舒适感自掌心传来,帝霜抬起眼,故意凑近,“所以啊,需要我家裴小鹤伺候。”
裴澜鹤眼眸眯着,笑声中藏着点痞气,“这话你和你的绯闻男友说过吗?”
他指的是段云程。
“我和他说这些做什么。”
她和段云程不过是彼此利用。
哪有什么情意?
帝霜说完才反应过来,语调都拔高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裴澜鹤,你吃他的醋?”
“…我有说过我吃醋了?”他嗤笑了下,腔调端着散漫,“单纯觉得你进修的土味情话班还挺厉害,撩人的话术不带重样儿的。”
可惜帝霜没那么好忽悠。
她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确定没醋?”帝霜侧身过来,也没心思冰敷了,两只手搭在裴澜鹤身侧,将他圈在自己的领地中,“那怎么说话带着酸劲儿?”
沙发上,他懒懒地往后靠着,她的膝盖抵着他的大腿,人也跟着半起身,完全是“壁咚”的姿势。
裴澜鹤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望向她,尽管心脏在胸膛内跳的猛烈,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透露出内心情感,平静的像一汪静水。
绿灯亮起,车很快就驶离了。
“帝总,您不生气?”池州透过后视镜去瞥她的眉眼,竟看不出丝毫怒意。
帝霜在文件上签字,“这有什么好气的。”
许是知道池州接下来会问什么,她先发制人,“裴澜鹤本身就足够优秀,有人追再正常不过了,之所以看不惯唐祺,是她的态度和三观扭曲,简直没把裴澜鹤当人看。”
“如果裴先生和那位小姐…”池州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口了,“在一起了呢?”
帝霜:“那我祝福他。”
她的确对裴澜鹤很感兴趣,但从没想过强迫裴澜鹤和她在一起。
他们之间,一直都在博弈。
裴澜鹤眼睁睁地看着帝霜的车消失在街头转角处,他眉头拧着,看了眼面前的孟佳雪,“和你一样,我也在追人。”
孟佳雪顿住了。
因为这次男人的神色比刚才要认真很多。
“你…你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吗?”
“嗯,”裴澜鹤眼底一片温和之色,“我爱她。”
-
自从上午和帝霜在街头匆匆打了个照面后,裴澜鹤就再没见过她了。
帝霜没回城南别墅。
他也没有回房,而是一直在大厅里等她回家。
直到深夜十二点,也没等来帝霜。
外面又飘起来鹅毛大雪,窸窸窣窣的。
别墅里很安静,静到裴澜鹤打游戏时的换弹音效都一清二楚。
他抿唇,果断退出游戏给帝霜发消息,我饿了打算做夜宵,需要做你的那份么?
过了十分钟,帝霜才回复,我不回家了,不吃
不回家了?
是指今夜不回家,还是说以后都不回城南别墅这个家了?
裴澜鹤坐不住了,在大厅来回踱步。
被渴醒的柳姨出来接水喝,被他吓了一大跳,“裴先生,你还在这坐着呢?”
她打了个哈欠,“帝总今晚约了沈家兄妹俩,她没和你说吗?”
沈家兄妹?
“柳姨,你知道他们约在哪聚了吗?”裴澜鹤有些不安,他担心帝霜看见街头那一幕后便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了。
但转念一想——
如果帝霜为此生气,是不是证明她是在意他的?
他猜不准帝霜。
还是亲自去问她比较妥帖。
柳姨不知道具体地址,还是裴澜鹤问了池州才知道的。
池州的回复极为冷淡,一言不发地直接甩了个定位过来。
是个名为“澜色”的酒吧。
他给裴澜鹤发了位置,回头看向包厢里喝的有些薄醉的帝霜。
池州知道,帝总还是在意裴澜鹤被人抢走的。
这么多年,只要是帝霜看中的,除非她不要了,否则就没有轻易让出去的道理。
说起来,这家酒吧还是帝霜挑的。
她选中这里的原因很简单,酒吧的名字里带了个“澜”字儿。
与裴澜鹤的澜一样。
包厢的灯光明亮,酒色在光影下碰着杯壁,发出灿灿的光。
主座上的女人懒懒地靠着沙发,指尖衔着杯白兰地,狐狸眼里蒙了层雾似的,有些醉态。
在她对面坐着的是沈家兄妹。
沈听和沈息对视一眼,都觉出了帝霜的情绪不对劲儿。
“怎么了这是?”沈息嘴角勾起笑,扶了下无框眼镜,“才几个月没见着我,就想我想成这样了?”
沈听踹了她亲哥一脚,“少放屁,人家想的是你吗你就上赶着?”
沈息也不恼,摘下眼镜开始擦拭起来,慢悠悠道,“哦?”
他已然捕捉到重点。
男人擦眼镜的动作很慢,镜片与镜布在安静的包厢里摩擦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沈听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
她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尖叫,不愧是她家霜霜!
她甚至还想看点更劲爆的画面了。
沈息推了推眼镜,抓住自家妹妹的后衣领,将人拽出去了,“少儿不宜。”
沈听骂骂咧咧,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了。
毕竟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
裴澜鹤没动,由着帝霜俯身亲他唇角处的酒水,舌尖时不时地扫过他的伤。
男人闭上眼,喉结忍不住轻滚。
口腔中还留着烈酒的味道,火辣辣的,瞬间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肆意叫嚣。
“帝霜…”
他唤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
裴澜鹤的身体变得滚烫,耳朵全红了,“好热…”
帝霜微微直起身,将他现在的模样收进眼底。
男人的眉眼被醉意染上些涣散,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褪去原有的清冷之色。
那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也荡漾着盈盈水光,那样深情诱人。
帝霜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裴澜鹤在扯弄领口,“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垂眼,便见他骨节分明的指挑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被打湿了的锁骨与小片泛着红的胸膛。
“帝霜…”
裴澜鹤得不到她的回应,难耐地握紧了女人的腰肢,他手腕上缠着的红绳末端也跟着轻晃。
包间的温度适宜,所以帝霜并没有穿外套,而是穿着湛蓝色的针织长裙,是掐腰的设计。
女人的腰肢细软,他的掌心覆上能没住大半。
帝霜终于回过神,她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支mini空酒瓶——M国金麦酒。
是烈酒中的佼佼者。
难怪裴澜鹤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样子…我们都醉的不轻。”帝霜再次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他感受到的却是冰凉。
即使醉成这样,裴澜鹤也没忘记回家的事儿,“…带我回家。”
夜色浓稠,凌晨的窗外雪势渐大,梅花枝被大雪摧残,发出断裂的声响。
跟着断裂的,还有裴澜鹤内心深处那根理智的弦。
他被帝霜带回来城南别墅,是他口中的“家”
被压在落地窗前时,远方天际燃起一朵烟火。
雪色映人,不及裴澜鹤半分绝色。
男人呼吸沉沉,偏偏她的手还往他的衣摆里钻。
裴澜鹤的心跳自她掌心传来,帝霜将人拉低,红唇蹭过他红透的耳垂,“裴澜鹤,难受吗?”
他现在的状态,不比她那晚好的到哪去。
“…想怎样?”他呼吸滚烫,看着帝霜的眼神快要化了似的黏腻。
帝霜偏头,亲上他凸出的喉结,用力点力气嘬出红痕,“为什么不给亲?我就亲。”
裴澜鹤眼里朦胧一片,他的喉结滚动着,轻轻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眼神更加真挚,也更加危险。
眼波流转间,帝霜整个人都被他扛了起来。
…
她搭着他的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澜鹤放在了大厅的岛台上。
紧接着是东西散落一地的声响,在凌晨的夜里尤为明显。
岛台上的东西被扫空了,帝霜便被放了上去。
男人的大掌垫在她后背,跟着落下的是滚烫的吻——
突如其来的吻宛如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是裴澜鹤带着浓烈酒气的吻。
他没闭眼,就那样看着她。
想将帝霜的全部反应收进眼底。
帝霜眼睫轻颤,无论在外界看来她是怎样的难驯与骄傲,在此刻望向裴澜鹤的眼神是温柔的,泛着云影波光。
“怎么回事啊霜,这年头都有男人敢绿你了?”
电话那头的风声呼啸,沈听应该是在骑车。
帝霜也觉得好笑,“是啊,居然出轨绿我。”
“我估计照你的性子连热搜词条都没点进去看过吧?”
帝霜:“还真是。”
她并不在意段云程,也不关心他是否真的出轨。
既然爆出来这个词条,就此结束也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彼此利用。
段云程想找她做靠山,馋她手里的资源。
帝霜将他当作打发时间的玩物,最重要的是做给霍家人看。
沈听那边的风声停了,难得认真地问她,“霜霜,你有没有想过认真谈场恋爱,不是为了做样子给霍家人看,单纯为了自己?”
“或者…”
她换了套话术询问,“你现在有没有想谈恋爱的对象?”
帝霜手里的酒杯轻晃,冰块无规则地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那张清晰的脸。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唇有些薄,却很柔软,以及…
他的温度。
她垂眼,盯着自己的手心,回味着昨夜在裴澜鹤怀中的那种滋味。
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有些快。
至少现在,那人是她灰茫茫的世界中唯一的清亮。
沈听抓住她停顿的几秒乘胜追击,“嗯?你不对劲啊霜,心里在想着谁呢?”
帝霜弯唇,眼底有些醉意浮现而出,“确实在想着一个人,他的脸…很好看。”
“脸?”沈听抓住重点,“你是说,你看清楚了他的脸?”
“嗯,不止是脸…”
沈听:“哦?还有哪?”
听着她不正经的嗓音,帝霜知道她想听什么,索性老实说了,“他穿的白衬衫,湿身,我全看清楚了。”
“所以,睡了吗?”
帝霜没说话了。
沈听急了,“嗯?问你呢,睡了没?”
“…咳,没。”
“严重脸盲症患者,靠眼睛认人这么多年,唯独看清了昨晚那个男人,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啊!”沈听跨下机车,进路边的便利店里拎了瓶果酒出来。
帝霜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继续道,“他还是个学生,在上大学。”
沈听总算知道帝霜在犹豫什么了,“觉得人家年龄太小不成熟啊?怕第二天醒来赖着你负责?”
“他…”帝霜挠挠眉心。
应该不会赖着要她负责吧?
“男大学生长得帅,五个优点集于一身的男人,你给找到了。”
帝霜:“五个?”
“男,大,学生,长,得帅。五个没毛病啊!”
帝霜:“……”
“谁说年下不好啊,这年下可太好了!”沈听真恨不得飞到帝霜身边助攻,“霜霜,我讲真的,就算是不想和他谈恋爱,把他留在身边兴许对你的脸盲症也有好处呢?”
会吗?
帝霜心里有些动摇。
-
与此同时,在和好友聚餐的裴澜鹤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
靳酌投来目光,关切道,“鹤儿,感冒了?”
裴澜鹤喝了口温水,淡定道,“没,应该是有人想了。”
此话一出,谢迟和江应淮纷纷咂舌,“咦~”
江应淮:“鹤儿,昨晚游戏掉线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睡着了?”
裴澜鹤扯唇一笑,“…差不多吧。”
靳酌在给自家女朋友烫碗筷,闻言掀起眼皮瞧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睡着了?”
裴澜鹤对上他的视线,笑意更深。
有些事还真瞒不过他哥。
“酌哥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着说什么,”靳酌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裴澜鹤的脖颈处,意有所指,“就是想问问你喉结上的红痕是蚊子咬的嘛?”
裴澜鹤愣住。
靳酌:“昨晚你身侧是否有个她?”
裴澜鹤失笑,“哥,难怪你第一个脱单呢…”
裴澜鹤狡辩的速度很快,“没有,我从不看大眼仔。”
“哦~”帝霜似笑非笑地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冰箱里的食材就这些,凑巧做的而已。”他补充道。
她狐狸眼含笑,悬着星光,“这么巧啊?我记得冰箱里的食材可不止这些呢~”
裴澜鹤懒懒地靠着椅背,悠哉道,“大小姐,你还吃不吃饭了?”
帝霜失笑,“看了就看了,我又不笑话你…”
“裴小鹤,嘴这么硬?”
男人貌似也是被她惹到了,嘴上的门把松了,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就出来了,“不止。”
很耐人寻味的两字。
她没想到裴澜鹤会冒出这么一句,不过她也没在怕的,“还有哪儿?”
裴澜鹤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盯她,“你说呢?”
帝霜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往下——
行至中途被男人捂住眼睛,紧接着属于裴澜鹤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笑意,“我说的是牙齿,你往哪看?”
帝霜:“……”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火花带闪电啊…
饭后,裴澜鹤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帝霜靠在一旁看他,“忘了今天阿姨放假,辛苦你做顿饭了。”
“一顿饭而已,算不上什么,”他将手擦干净,撩起眼望她,“是我得多亏帝总收留,不然我都打算去睡桥洞了。”
“睡桥洞?”帝霜笑出声,“我可舍不得让我男朋友睡桥洞。”
裴澜鹤突然有兴趣和她聊这个话题了,他也靠着岛台,长腿曲着,“帝霜,当你男朋友,需要做什么?”
厨房灯火通明,从楼下花园往上看,便能看见窗边帝霜和裴澜鹤的身影。
那样暧昧,又那样般配。
帝霜的眼眸中掀起一片涟漪,这种感觉是不管谈妥了多少亿的合作都不曾带给过她的。
可见裴澜鹤实实在在地在牵动她的心绪。
“没什么特别需要做的,”她的指尖触碰着茶杯边缘,缓缓勾唇,“必须得有张让我能看清、记住的脸就行。”
“我可不希望将来与我同床共枕携手余生的男人,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裴澜鹤迅速捕捉到重点,“你的意思是…看清我的样子了?”
他话音刚落,女人便侧身挨了过来,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巴垫上手背,笑容妩媚,“是的,我只能看清你。”
裴澜鹤呼吸凝滞,心跳的频率远超平常。
他的眼中,他的心里,只有帝霜。
“裴澜鹤,在我朦胧的世界里,唯有你是清晰的…”
帝霜的长发挽成丸子,额前的发别至耳后,露出的耳朵洁白,秀眉清瞳,眼睛里印着他的容貌。
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颈侧。
空气静谧,只有水龙头上未干的水珠顺着铁管滑落下来,发出很轻的滴嗒声。
滴嗒…
怦怦…
暧昧因子掺进每一口氧气里,顿时让人被情欲冲昏头脑。
“裴澜鹤…”
帝霜主动凑近,与他对视着。
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薄唇上。
裴澜鹤没躲,任由她的红唇印在他的嘴角。
他感受着她温软的唇,男人眸光微动,喉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滚。
离开时裴澜鹤的唇角连带着脸颊的位置被烙了个淡淡的唇印。
“电到了…”他哑声道。
“嗯,”帝霜舔唇,好似在回味,“来电了。”
裴澜鹤揉揉鼻尖,轻笑着,“我是说,刚亲我的时候有静电。”
帝霜语塞,“……”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裴澜鹤歪着头,悠哉悠哉地望过去,“你刚刚说只能看清我的脸,那段云程呢?”
“什么段云程?”不过几天的功夫,帝霜就将这号人物抛之脑后了,“哦,他啊,看不清。”
“学校就是我的家,热爱依旧靠大家!”林子骁反驳道。
正经的语气逗笑了裴澜鹤,他无奈道,“行行行,是你家。”
“言归正传,你要在北三城待多久啊?”
“我听这妹子的意思是想飞去北三城追你呢?”
“哎你说说,怎么来问我要v的妹子都是冲着你去的呢!”
林子骁说了这么多也没得到裴澜鹤的回应。
他疑惑,继续问道,“…鹤儿,你打算在北三城待多久啊?”
只见镜头前的裴澜鹤一动不动,电脑屏幕散发的亮光安安静静地拓在他脸上。
视频那头的林子骁等了一分钟,见他还是没有动作。
“…鹤儿,你网卡了?”
“奇怪,网这么差吗?”
林子骁又喊了他几声,等不到他的回答后就把视频挂断了。
裴澜鹤终于动了,眼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耳边清静后连带着心情也舒畅了。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这次是帝霜发来的微信。
霜:明天有安排没?
两人是分别前加上的微信。
裴澜鹤眸光微动,缓了两秒才拿过手机回复,上班
霜:下班之后的时间可以留给我吗?
霜:我第一次来北三城,你作为本地人就好好带我玩玩呗~
霜:想和你一起看场独属于北三城的大雪纷飞~
霜:小兔子比心jpg.
帝霜每多发一条消息过来,裴澜鹤的眉头就拧的更深一分。
特别是他盯着最后那个“小兔子比爱心”的表情包,愈发觉得不对劲。
她热情的不像话。
不是她的性子。
裴澜鹤不知道帝霜那边是什么情况,索性没理。
远在城南别墅的沈听盘腿坐在沙发上,帝霜懒洋洋地靠在一边,“我说了他是冷冰冰的性子,怎么热情都没用的。”
“而且,”帝霜拿过手机,郁闷道,“这根本不像是我会对着男人发出来的表情包啊!”
“还有这句‘想和你一起看场独属于北三城的大雪纷飞’也太肉麻了点吧?”
她想撤回,却已经过了可以撤回的时间了。
“他肯定觉得我是神经病。”
明明在车上撩拨他的时候还是上位者姿态,现在转眼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沈听眨眨眼,“他是不是看出来不是你发的消息,所以懒得搭理啊?”
“不确定。”
“害,管他呢!”沈听站起身,冲她挑眉,“反正都知道他在望夜阁工作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我们再去趟望夜阁不就好了!”
她胸有成竹道,“宝,这次让我为你冲锋陷阵!包拿下他的!”
帝霜认真地看了她三秒,不知道她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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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夜阁每天招待的顾客有限,是需要预约才能进入的,在这里工作的waiter不会多么劳累,但需要掌握更多的技能。
要懂得音乐,至少精通一门乐器,还要具备专业的调酒技术。
来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在这种地方拥有一副好皮囊便是十足的资本。
有多少waiter盼望着借此机会飞黄腾达。
今晚裴澜鹤是调酒师,柔和的灯光自墙壁倾泻而下,好似薄薄的金缕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
沈听透过转角处的屏风望去,唇角勾起笑,“简直是人帅话不多,帅的没话说啊!”
难怪帝霜能看清裴澜鹤的脸。
这么有冲击力的脸,想记不住都难啊!
帝霜这次记得拍照了,将镜头对准岛台那边的男人,“但是很难拿下。”
“啧,干脆给他喂点椿.药得了。”
“帝总,你上来就给我一耳光,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帝霜直接坐在会议桌上,下巴轻抬,将那份与唐氏合作的合同扔到桌面上,“你要什么脸?昨夜在望夜阁还不嫌丢脸么?”
唐雄揉着脸,“热搜词条已经被人下了,视频也下了,望夜阁的事对我们今日的合作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啊帝总!”
“当然有影响,唐祺那样为难裴澜鹤,她不道歉就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女人轻掀眼皮,极冷地瞥了一眼他,“裴澜鹤,是我的。”
此话一出,空气都凝滞了。
唐雄费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帝总…我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那小子是你包养的,我绝对不会由着小女胡闹的!”
“帝总您别生气,我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去,叫小女来当面给您和裴先生赔礼道歉!”
帝霜蹙眉,语调很轻却不容置喙,“现在?晚了!”
“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合作,我嫌恶心。”
“另外,你女儿生日宴上戴的那顶纯净之心是从我这出去的,当时是为了预祝唐小姐生辰快乐…”
“可现如今…”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新做的美甲,唇角勾起笑,“唐小姐貌似太快乐了点,反而玷污了纯净之心这就让我这个设计师很不快乐了。”
“所以,我现在要收回这顶王冠…”帝霜朝着唐雄走近,与他平视,“你可以拒绝,但要考虑能否承担的起拒绝我的代价。”
她面色平静,气场却很强大,将手里的合同当着唐雄的面撕碎,“这次的赌注…”
帝霜语速放缓,故意打量起偌大的办公室,而后明媚一笑,“也许会搭上整个唐氏集团。”
“就像我搞垮王氏财阀那样简单…”
“懂了吗,唐董?”
她每多说一句,唐雄的恐惧感便多上一分。
难怪圈里人都说帝霜是“蛇蝎美人”和“女阎罗”
唐雄两股战战,冷汗密密麻麻地铺满额头。
他哆嗦着开口,“我…立马让人将纯净之心送还到您手中…”
…
从唐氏集团的大楼出来,帝霜顿觉神清气爽。
不用对着唐雄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就是好。
她现在急需找到裴澜鹤净化一下双眼。
顺带着安抚他受伤的心。
“那些视频和热搜,是谁介入后压下去了?”帝霜不免好奇,问正在开车的池州。
池州:“查到的是裴澜鹤所念大学校方那边在压热搜,应该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学生。”
“哦这样啊,”帝霜由衷称赞,“那北三大学的校方很不错啊,看看能不能捐几栋楼给他们。”
池州闻言,透过后视镜看向帝霜,“帝总,关于裴澜鹤的个人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嗯,我知道。”
“我觉得…”池州欲言又止,“…你应该抽空看两眼。”
帝霜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随意应付着,“有神秘感才有新鲜感,这样才能玩的长久啊…”
池州斟酌了下,他觉得帝总说得对。
“我现在送你去他的住处。”
“嗯。”
-
这次帝霜没有空着手过来,她带了应季的水果和新鲜出炉的小蛋糕来安抚他脆弱的小心灵。
到裴澜鹤家门口时注意到了放在门口的鲜花。
上次还只是一束,这回直接是堆成小山了。
果然男人太帅就是招人爱啊…
她来时给裴澜鹤发过消息,所以摁响门铃后没等几秒门就开了,男人穿着灰色的休闲服,见到她来抬手摘下耳机,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往家里带。
“怎么了?”帝霜见他神色不对劲,“怕什么呢?”
段云程气到手抖,可怜地看向帝霜,“姐姐,你不愿意再要我,是不是因为他?”
帝霜双手环在胸前,闻言妩媚一笑,“当然不是,不要你当然是因为你脏了啊。”
“姐姐我可以解释的…我不脏…我没有出轨…”段云程的眼中已然有了泪花。
他是演艺圈的人,五官生的出挑,眼尾一抹猩红更是独添两分破碎感,惹人怜爱。
裴澜鹤听着段云程一声声的“姐姐”,心中一阵烦闷。
他垂眼扫过帝霜还停在他心口处的手,无情挑开,“你们的事我没兴趣干预。”
男人的步子迈的很大,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帝霜也被耳边的哭声弄的烦躁,她全然失去耐心,语气变得冰冷,“段云程,我不知道你怎么摸清我的行踪的,但再有下次,演艺圈便容不下你这号人物了。”
赤裸裸的警告,让段云程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知道帝霜是不好惹的性子,也知道她的身份地位。
他爱慕她,却也畏惧她。
“我可以离开…”段云程小心翼翼地抬眼,“帝总,他会是下一个我吗?”
这个‘他’自然是指裴澜鹤。
帝霜的眼神稍作柔和,随即抬手轻轻拨弄了下蓝宝石耳坠,“他和你不同,在我这里他比较特殊,也比较难搞。”
…
夜色笼罩着整座北三城,细碎的雪花从万丈苍穹落下,路边的行人纷纷撑起雨伞。
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帝霜的车就停在餐厅门口守株待兔。
她也没闲着,车上常备着素描本,手中的珠宝设计图画到一半时总算等到了裴澜鹤下班。
他换回了私服,深色大衣搭着雾霾蓝色的围巾,再加上那头银色的发,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帝霜下了车,迅速跟上他。
她加快步子来到裴澜鹤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下班啦?我送你回家啊?”
裴澜鹤的表情有些淡,“我怕引狼入室。”
“我也没那么…”帝霜说到一半,默默闭上嘴。
她确实有点馋他。
没等到她的后半句,裴澜鹤自顾自的往前走。
帝霜再次拦住他,“我送你回家,不进去还不行吗?”
裴澜鹤扯起唇角,眼神也带着些许玩味,“非得送我回家?”
“原因呢?”
“为那夜的事儿感谢我?”
“还是为了刚刚被你的人说成第三者而想补偿我了?”
帝霜愣了下,“他不是我的人。”
“哦,”裴澜鹤似懂非懂地点头,“是你弟。”
帝霜:“……”
“那不然他怎么一口一个姐姐地叫?”
帝霜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想知道吗?跟我上车我就告诉你。”
几分钟后,帝霜看着被她骗到副驾驶上的男人,满意地笑了。
她利落地锁上车门,没给裴澜鹤留退路。
裴澜鹤气笑了,“骗我?”
“真送你回家,给个地址?”帝霜打开导航,等着他输入。
“城西区明月路99号。”他报了个地址。
…
帝霜跟着导航走,一路上车里都很安静,她时不时地就去瞥裴澜鹤的侧脸。
有几次被抓了现行,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干脆把眼睛长我脸上呢?”
她被逗笑,和他在一起好像尤为开心。
“我也住在城西区,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玩啊?”
“玩什么?”他问。
这一问真是把帝霜问住了。
“玩游戏。”许是怕他误会,她又补了句,“正经游戏。”
裴澜鹤抿唇,两秒后车内传来一声轻笑。
他的音色好听,说话时富有磁性,刚刚那声轻笑更是像根羽毛似的在她耳廓处刮蹭了下,有些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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