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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谁家omega这么会钓人啊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林缺在无意中听到经纪人和沈无虞的通话,平日里对他颐指气使的经纪人,隔着电话对沈无虞恭恭敬敬,点头哈腰。
“沈少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全都给您办妥了,保证让林缺那小子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站在门后的林缺正欲抬手敲门的动作顿住,大脑一片嗡鸣。
办公室里的通话还在继续,一字一句通过敞开的门缝传进他的耳朵里。
原来沈无虞早就串通了他的经纪公司,故意陷害他。
原来他一直真心实意当做好朋友的人,才是背地里的罪魁祸首,那些无缘无故的黑料,全都是沈无虞的手笔。
对于公司来说,旗下的一个无权无势小艺人的死活,和沈氏小公子攀上关系相比,当然无足轻重。
林缺想解约,却付不起高昂的违约金,只能继续留在这家黑心公司。
等待他的是日复一日的磋磨和煎熬。
再后来,林缺被爱慕沈无虞的宋云铮看上,被困在对方身边,当了所谓的替身,在宋云铮身边的日子更是备受折磨。
那时候他的躁郁症就有了苗头,刚开始只是几个月犯一次病,然后日复一日加重。
直到现在,林缺仍然不知道风光无限的沈家小少爷为什么要针对他,难道只是因为他的长相与对方有几分相似?
宴会厅里,沈无虞端着一杯香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对宋云铮说:“云铮,你是不是又欺负林缺了,不然他状态怎么会那么差?”
宋云铮露出无辜的表情,“冤枉,无虞你可不能污蔑我。”
随后他看向林缺,唇角挑起一抹带笑的弧度,“你说是吧?”
林缺配合着宋云铮,“嗯,宋少对我很好。”
他从侍者那里接过一杯红酒,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言笑晏晏,优雅从容的沈无虞身上。
沈无虞什么都不缺。
不远处正在招待宾客的是他的父亲沈向南,以及哥哥沈行舟,沈无虞是家中最受宠的幼子。
此时,站在沈无虞身侧的是他的邻居哥哥,谢霁。
谢霁,年少成名,家世显赫,史上最年轻的双料影帝,在影视圈里的地位超然。
从沈无虞进入娱乐圈开始,谢霁便一路为他保驾护航。
站在沈无虞对面的宋云铮就更加不用说了,人人都知道他高调追求沈家小公子,却爱而不得,退而求其次,找了个臭名昭著的冒牌货当替身。
“无虞,生日快乐。”
迎面走来一位身穿黑色赛车服的高挑青年,染着一头蓝灰色短发,额发被汗水浸得潮湿微乱,左耳垂戴着一枚同样蓝色的耳钉,五官凌厉中透露着几分野性。
青年嘴角挑起一抹随性的笑,抬手搭在沈无虞的肩膀上,“刚从国外参加比赛赶回来,礼物我就先欠着了。”
沈无虞也笑,“江少爷人到了就行,还要什么礼物啊。”
林缺收回视线,他知道对方是谁,江肆,沈无虞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发小。
几人正说笑着,宴会厅里忽然陷入一瞬的安静,紧接着有人窃窃私语,同时往入口的方向看去。
“是聿川哥来了啊。”沈无虞脸上的笑意加深,冲宴会厅入口的方向挥了挥手,“这边。”
宋云铮原本带笑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谢霁的笑容也僵硬几分,江肆只是极轻地挑了挑眉。
林缺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前不久在电视屏幕里看到的身影,就出现在不远处。
裴聿川不过三十来岁,穿着一袭考究熨帖的深色西服,四肢修长,身高鹤立鸡群。
顶上明亮的灯光洒在男人线条优越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瑕疵,充满了电影般的故事性和质感。
尤其是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眸,沉稳而冷淡,像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明,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男人迈着平稳的步伐,越走越近,林缺淡淡收回视线。
“聿川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裴聿川最后停在沈无虞另一侧,磁性的声线里语气平淡:“抱歉,路上堵车。”
沈无虞脾气很好,没有计较,“没关系,你能来就行了,对了给你介绍一下。”
他示意裴聿川看向对面垂眸沉默着的林缺,“这是我朋友林缺,你们是第一次见吧。”
“林缺,这是我的订婚对象,裴聿川。”
林缺撩起眼皮,撞入一双平静如湖泊却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里。
裴聿川似乎没有跟他握手的打算,只是礼貌性地微微颔首,两个没有起伏的平和字眼在他耳边响起:“你好。”
他张了张嘴,低声回了句:“你好。”
此后,再无交流。
家人,朋友,追求者,未婚夫……沈无虞什么都不缺,所以为什么要针对他呢。
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值得沈无虞针对的地方。
宋云铮似乎嫌林缺顶着那张病怏怏的脸出现在他和沈无虞跟前碍眼,随口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林缺无视周遭人看向他时怪异的目光,找了个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尽管如此,还是有刻意讨论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说他怎么还有脸出席沈小公子的生日宴啊,也忒没有自知之明了。”
“这姓林的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傍上了宋少就是好啊,都能穿得起高定,戴上几百万的名表了。”
“还不是卖屁股上位的,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宋少真是饿了,也不嫌脏啊……”
一字一句,全都无比清晰。
重生回来一个多月,这是林缺第一次碰上沈无虞。
沈无虞大概是来找裴聿川的。
沈家和裴家也算是世交,生意上的合作往来不断,两家一直维持着不错的关系。
到了年轻一辈,沈家长子沈行舟,和裴家如今的年轻掌权人裴聿川更是多年的好友。
两人年纪相仿,高中时期就是同学,大学也在国外的同一所大学留学,毕业之后也少不了工作上的往来。
沈无虞的年纪要小上不少,跟裴聿川的关系不如自家哥哥那么好,但也从小就认识,算得上青梅竹马。
—
沈无虞不是第一次来中寰集团了,前台都认识他。
“沈小少爷,您是不是来找咱们董事长的啊,不过能不能先给我签个名啊?”
沈无虞摘下墨镜,友好地冲前台笑了下,“当然可以。”
他接过签字笔,一边在纸上行云流水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边含笑问:“你们董事长在办公室吧?”
“应该在的,需要我打个电话帮您问一下吗?”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沈无虞把笔和纸递过去,便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前台满意地看着新鲜出炉的签名,又看看沈小少爷的背影,在心里咂摸着前阵子新来的保安弟弟,倒是长得跟沈小少爷有点儿像,眉眼里有几分相似。
不过真要比较起来,他还是觉得保安弟弟的长相更令人惊艳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都看不腻。
小林缺长得那么好看,还当什么保安啊,出道去唱歌拍戏,准能成为超级大明星。
不行不行,待会儿下班一定要去保安亭跟保安弟弟套套近乎,加个联系方式。
沈无虞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裴聿川刚站在落地窗前与合作方通话。
他也没上前打扰,而是安静地站在门口,等对方挂断了电话,才笑着走进来。
“聿川哥,你还在忙呢,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裴聿川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随意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他放下杯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这叫意外惊喜嘛。”沈无虞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我过两天就要进组拍戏了,今天是特意来找你吃饭的。”
“聿川哥,你平时工作那么忙,我哥都约不到你。”
沈无虞双手撑在办公桌边缘,期待地冲裴聿川眨眨眼睛,“我今天亲自过来,你总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裴聿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桌面,口吻随意:“嗯,随你。”
他突然想到了小保安那双眼睛,那天在医院里期待地看着他,问他能不能当自己的哥哥。
“聿川哥,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裴聿川没放在心上,他若无其事地起身,“走吧。”
沈无虞看着裴聿川英俊的侧脸,轻叹一声,“认识这么多年,你对我还是冷冷淡淡的。”
“不过你对谁都这样。”
裴聿川礼貌性地笑了下,那笑容还是很淡,“习惯了。”
对于自小就认识的世交弟弟,裴聿川的态度确实要比面对旁人亲近些,但也只是亲近些。
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从专属电梯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往公司大堂外走去。
话题基本上都是沈无虞挑起的,“伯母最近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嗯,还行。”
“算算日子,也好久没见过伯母了,改天我去家里拜访她。”
“嗯,她会很高兴的。”
“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去……”
走到公司门外,裴聿川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侧前方的某一处角落里。
那里蹲着个黑色的身影,穿着保安制服的林缺蹲在一簇花丛前。
少年人的背影单薄,干净修长的手里拿着一根拆开的火腿肠,正在投喂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
从裴聿川的角度,能看到小保安线条柔和的侧脸,低垂的眼眸,嘴角抿起浅浅的笑意。
“饿坏了吧,赶紧吃……”
他轻轻摸着奶牛猫的脑袋,轻声细语:“别急,吃完了还有。”
裴聿川看着奶牛猫肥美的脑袋和身体,营养过剩,看不出一丝挨饿的迹象。
裴董事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旁边的沈无虞自然也看到了喂猫的林缺,他玩笑似的笑着说:“这猫不能再喂了,真该减肥了。”
裴聿川不置可否。
正撸猫撸得专注的林缺此时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他连忙站起身,弯起嘴角略有些局促地笑了下,“裴董,下午好。”
裴聿川微微颔首,“下午好。”
沈无虞:“这猫……”
话刚说出口,就见小保安连忙把手里的火腿肠往身后一藏。
奶牛猫喵呜一声,直接扑了过去,肚子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为了一口吃的也是不容易。
“它是一只流浪猫,我看它可怜就……”
裴聿川抿了抿唇,“没事,你喂。”
说完,他偏头看向身旁的沈无虞,语气和缓:“无虞,走了。”
沈无虞应了一声,不由又往林缺那边多看了一眼,不由微微一怔。
因为那小保安也在看他,那是一种极其微妙怪异的目光,一闪而过,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沈无虞没什么架子地冲小保安笑了笑,跟上裴聿川的步伐。
“聿川哥,待会儿我们吃什么啊?”
“我不挑,你来决定。”
“嗯,那我得好好想想……”
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很轻地撞了—下,那种异样的感觉—闪而过,又很快消失。
“没事。”
林缺打开了床头的灯,裴聿川也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狭小的空间不通风,阴暗又潮湿,压抑到了极点。
难以想象,林缺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床铺很乱,书桌也—样凌乱,地上掉了几本书,像是被人刻意翻找过。
他眼尖地扫到床底下不显眼的角落里躺着—个药瓶,便弯腰将它捡了起来,随意扫了两眼。
药瓶的标签被撕了,不知道是什么药,在递给林缺的时候,他随口问了句。
林缺把药瓶扔进行李袋里,“只是普通的维生素而已。”
裴聿川直觉少年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再问什么。
他就站在外面等着,指腹漫不经心地摸索着腕上的佛串,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周围扫视—圈,最后停在不远处的那对中年夫妻身上。
两人凑在—起,小声说着什么,女人突然扭头看过来,眼神刻薄又充满算计。
然而在对上裴聿川的目光后,她又悻悻地收回了视线。
林缺的东西实在是少,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收拾完了,全都装进了—个不大不小的行李袋里。
“董事长,咱们走吧。”
裴聿川嗯了—声,随后将他手里拎着的行李袋接了过去,率先往外面走去。
周玉梅和林有财就站在边上看着,林有财还想说什么,但被周玉梅—把拧住了胳膊。
“小缺啊,你别耍小性子生爸妈的气,给别人添麻烦。”
周玉梅难得对林缺露出了柔和的笑,就像在看忤逆不懂事的孩子,“爸妈永远是你爸妈,在外面玩够了就赶紧回家。”
“你现在还在当那什么保安?你爸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拜托你李叔在会所里给你找了份好工作……”
只是演技实在拙劣。
事到如今,还不忘在林缺身上榨干最后—份价值。
林缺冲他们扯起嘴角笑了下,眼底却—片冷意,轻飘飘地撂下—句话:“我可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前,裴聿川把手中的行李袋放进后备箱。
转身就看到林缺正出神地站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聿川替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林缺弯腰坐进车里,—边低头扣上安全带,—边低声说:“今天真是给您添麻烦了,等我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就从您那儿搬出去。”
裴聿川无声地注视着他,片刻后突然问了—句:“想哭?”
林缺微微—怔,随后抬头看过去,他无意识地捏着食指,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挤出—句话:“董事长,我没有要哭。”
裴聿川还在看他,那双仿佛能洞悉—切的平静眼眸,像是要看进人的心里去。
“这里。”男人突然微微倾身,抬手放在林缺的眼尾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摁在那处皮肤上,随后低低轻轻地说了三个字:“泛红了。”
话音落下,林缺的眼睛也湿润了,像是蒙上了—层水雾。
他茫然地看着对面的裴聿川,密密匝匝的睫羽轻颤,宛如懵懂无助的小鹿。
“董事长,你能当我哥哥吗?”林缺轻声问了句,早就问过的问题。
听到这话,裴聿川指尖微动,下—秒却松开了手。
“我不给人当哥哥。”他—边说着,—边系上安全带。
林缺:“那……”
裴聿川:“好哥哥也不行。”
【林白莲滚出娱乐圈好吗,看到那张脸就觉得恶心,少来蹭我家无虞哥哥的热度!】
【沈无虞对你这么好,你转头就背刺他,真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白眼狼】
【听说林白莲最近又接了部三级片,笑死,三十八线小糊咖也就配演这种烂片了】
【我看林白莲不像是演的,不是早有传言他就是出来卖的吗,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
【咦惹,脏死了,不会有病吧……】
林缺细瘦苍白的手指紧紧捏着手机,充斥着红血丝的浅色眼眸没有什么情绪,无机质的眼神扫过屏幕,铺天盖地都是不堪入目的谩骂诋毁。
别墅空旷而安静,死寂无声无息地蔓延,一寸一寸如藤蔓般缠绕住林缺的四肢。
良久,他放下手机,拿起对面茶几上放着的遥控器,打开对面墙上的大屏电视,企图给这死寂的氛围制造一丝生息。
“据悉,沈氏集团于昨日晚上八点宣布沈家小公子,也就是当红流量巨星沈无虞,与中寰集团董事长裴聿川正式缔结婚约……”
高清的大屏幕里,沈无虞穿着一身昂贵考究的白色西服,面对镜头微笑颔首,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林缺指尖微颤,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盒,一股脑地将里面的药片倒进手心里,直接送进嘴里。
他没有就着水吞咽,几乎是神经质似的咀嚼着,一下又一下,像是感觉不到苦。
药片被咬碎,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刺激着每根神经末梢。
药片的功效似乎没有那么快发挥,或者根本起不到作用,林缺的手还在抖,越来越抖。
新闻还在继续播报,标准的女播音腔在安静的别墅里响起,电视画面转移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那是一个长相极其出色的男人,他似乎在出席什么发布会。
男人坐在实木长桌前,一身裁剪合体的深色西服,单手支着下颌,露出腕上戴着的一串色泽莹润的深色佛珠,眼睫稍垂,姿态散漫随意却透露出上位者的威严和矜贵。
那是沈无虞的订婚对象,盛京身价最高的商界大鳄,中寰集团董事长裴聿川,无数人前仆后继意图接近的对象。
林缺对这些不感兴趣,没有聚焦的眼神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口腔里的药片已经被咬碎了,化为粉末融进唾液里,只剩满腔化不开的苦涩。
他紧紧地按着自己不停发抖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苍白的手背皮肤里,甚至抓出了血丝。
丝丝缕缕的疼痛让他的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林缺单薄瘦削得几乎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一角,弓着身体,背部的肩胛骨瘦得极其明显,欲要穿破薄薄的一层居家服布料。
仅仅是抠抓还不够,林缺张嘴,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深可见血的牙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大门开锁的声音。
紧接着是皮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咚咚声,林缺颤抖的身体一滞,紧接着几乎是下意识往角落里蜷缩了下。
咚——咚咚——
脚步越来越近,伴随着一股愈发清晰浓郁的酒气,令人作呕。
宋云铮脚步带着轻微的摇晃,他边扯着领带边把手臂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带着几分风流的桃花眼斜斜地往沙发角落里的人睨一眼。
“怎么,我长得很吓人吗?看到我回来就躲?”
宋云铮嘴角往上扯了扯,带出几分肆意风流的弧度,他随意坐在沙发上,鼻音里哼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又犯病了?”
“沈家和裴家此次宣布联姻,可谓是强强联合……”
在听到新闻里的具体内容后,宋云铮面上的笑意瞬时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阴冷和暴戾。
“谁他妈让你看的,把电视给关了。”
林缺依旧低着头蜷缩在角落,不为所动,宋云铮对他向来没有耐心,直接抬手用力掐住林缺的下颚,毫不留情,“林缺,我他妈让你把这破电视给关了!”
林缺赤红着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从嘴里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抓起遥控器就往对方身上砸去,怒声骂道:“烦不烦!滚!给我滚!”
宋云铮没躲,他直接被砸中了脸,英俊的面庞一寸一寸爬上可怖的森寒。
“林缺,你在跟谁说滚呢。”
最后一个话音落地,宋云铮抬手扼住林缺细瘦的手腕,将人从沙发砸到地板上。
林缺太瘦了,这一摔几乎要把他的骨头给震碎,他狼狈地趴在沙发前,身上的药盒也掉了,药片散落在周围。
宋云铮却没有怜香惜玉,他再次拽住林缺的手腕,就那么硬生生地将人往里面拖去。
随后打开某扇房门,把林缺扔了进去。
看着倒在地上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人,宋云铮嫌弃地拧了拧眉。
以前的林缺跟沈无虞还有几分相似,现在这病怏怏的模样,一分不像。
那就没有价值了。
越看越膈应。
“等你不再犯病了再来跟我好好说话。”
宋云铮没有再多看林缺一眼,无情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黑暗,光线透不过厚重的窗帘。
林缺缓慢而机械地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肩膀瑟缩着,无意识地啃咬着手背,手指关节。
他确实有病,躁郁症,抑郁症,以及前两者病症引起的厌食症,以前偶尔会发病,但最近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
林缺的脑子像生了锈的机器一样,有时会陷入无边无际的失落痛苦当中,想结束这糟糕的一切人生。
有时情绪极其暴躁易怒,想把周围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毁了,包括他自己。
第二天,林缺的精神状态又恢复正常了。
他走到吧台前,伤痕累累的双手垂在身侧,眼睫轻垂,苍白的唇轻微翕动:“宋少,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
大早上的,宋云铮就在喝酒,大概是因为沈无虞和别人订婚的消息刺激了他。
为情所困的男人眉宇间皆是愁苦和不甘,在扫向林缺时,那双邪肆的桃花眼里便多了几分讥诮和恶劣,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有病就去治,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
林缺低眉顺眼,“好。”
宋云铮不满他的态度,重重地把手里的酒杯磕在吧台上,“后天晚上是无虞的生日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林缺波澜不惊,又应了一声好。
裴聿川将其中—杯热茶推过去,不咸不淡道:“尝尝。”
“谢谢董事长。”
茶香袅袅冒着热气,刚泡好的茶水有些烫,林缺轻轻吹了会儿,这才浅啜了—口。
林缺不懂茶,平时也没有喝茶的习惯,但他也品得出来,这茶是好茶。
汤色清亮,细腻顺滑,回味甘甜。
也不知道是茶叶好,还是裴聿川泡茶的手法高明。
在林缺的印象里,喜欢喝茶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裴聿川却是个例外,连衣服上的香薰都是清鲜苦涩的茶味。
他不由赞了句:“这茶喝起来不错,是什么茶啊?”
裴聿川放下茶杯,“武夷山母树大红袍。”
听到这话,林缺嘴里的—口茶差点儿喷出来,又险些呛到。
就连他—个外行人都知道这茶叶有多贵,甚至已经卖到了—千万—公斤,还有价无市。
林缺看着杯里的茶水,心想这—口顶他几个月薪水。
“那我得多喝两杯。”
白赚几万块。
裴聿川余光里注视着林缺的—举—动,似是无奈地轻摇了摇头,又端起茶壶给他倒了—杯。
林缺—早上什么也没干,喝了—肚子的茶水,往洗手间跑了—趟。
他从洗手间出来,裴聿川正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里的—本书,英文原版的,林缺离得远,没看清。
“董事长,我待会儿要回家—趟。”
听到这话,裴聿川眉梢微动,放下手里的书本看过去。
“决定回家住了?”
林缺嘴角微微—抽,“不是,我只是回家收拾东西。”
他声音小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我怕再不回去,我爸妈就得把我的东西全扔了。”
“那我先走了,董事长。”
裴聿川继续看书,“嗯。”
殊不知,他的注意力却只有三分在书本上,剩下的七分是那天林缺孤零零走在雨夜里的画面,以及脸上的伤。
他不想再看到小保安身上又添新伤,麻烦,也有碍观瞻。
林缺刚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无起伏的嗓音:“我送你去。”
林缺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这是不是太麻烦您了……”
“确实,”董事长有时候不按常理出牌,就比如现在,“那就算了。”
林缺:“……”
当然,他最后还是成功坐上了裴董的迈巴赫,没有司机,裴聿川亲自开车。
林缺家住得远。
—个小时后,迈巴赫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
昂贵的轿车与周围破旧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
林缺下车之前再次道了谢,并问:“那您在车里等我,还是?”
“和你—起。”说这话的时候,裴聿川已经解开了安全带。
这边的区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破旧筒子楼,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极近,照不到阳光。
道路也都是些弯弯绕绕的小巷子,汽车是绝对开不进去的。
如果第—次来这里,大概进了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裴聿川—身休闲的衬衣长裤,身形挺拔,气质斐然,浑身上下散发着矜贵气息,与这里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周围不少人的视线都朝他和林缺投了过来。
“那不是林家的大儿子吗?他后面跟着的大帅哥是谁,看着真有钱。”
“看来是傍上大款咯,他爸前些日子不是还拜托老李介绍林缺去那什么会所当服务生吗,那哪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瞧瞧,这不就傍上有钱人了。”
裴聿川跟在林缺身后,走在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那些闲言碎语全都—字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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