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白宁厉怀渊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轻行”,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我这一生只想好好生活,可没想到最尊敬的师父竟突然遭暗害惨死。可没想到呼风唤雨的狼王帝君就是凶手,他也是我当年下界时顺手救过一只狼崽子。误会解除后,原来是我深爱的初恋为了成仙,杀害了师父,还想要剔我神骨栽赃给了狼崽子。而那只狼妖,却从始至终满心满眼都是我。重活一世,我决定宠夫养崽,再也不让他们被人欺负。...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如今明玉能够不计前嫌,帮着自己照顾师兄,她心中是十分感激的。
她收回神力,白羽的心脉强劲了一分,白宁才稍稍放下心来。“想来十日无虞,但还是要尽快找到治愈师兄的法子...”
花妖这边听到传唤也立刻赶来,他先是给了白宁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用草木之力去治愈白羽身上的伤口。
因为有白宁的神力灌溉,再加之白羽本身的修为,身上的外伤基本已经愈合。
“我只能尽力帮他恢复筋脉,可是他伤的太重了,一时间醒不过来,我恐怕也...”
花妖低垂着眸子,像是因为帮不上忙而显得十分愧疚。
明玉也是眉头紧锁,她知道曾经君后就是因为误会了帝君杀害天界的惜令君,这才嫁入妖界的。而面前这个男子是君后的师兄,也是她在世上最在意的人之一。
“今日多谢你们了,我一定会寻到治愈师兄的方法的。”
师兄如今脉象平稳,虽然虚弱可也已经脱离了危险。她决定明日就去万妖城中看看,在妖界往来的妖商众多,或许能寻得帮助师兄尽早醒来的丹药。
“厉怀渊呢?”白宁心里一直挂念着那抹身影,今日北海那处实在诡异,她那么轻松的就闯了进去,就像是有谁提前帮她扫清障碍一样。
明玉抬起低垂的头,认真道:“自从君后离开妖界后,帝君就一直在降龙殿。”
“你是说他从没离开过?”
明玉点了点头,君后特意吩咐的事情,她不敢惫懒,一直盯着降龙殿呢,帝君确实没离开过。
白宁脑海中始终浮现着在北海看到的那个背影,真的很像他...
可是明玉说他从未离开过降龙殿,难道是她太想他了,所以看错了吗?
“你帮我看着师兄,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我去找一下他。”
厉怀渊最没有安全感了,她得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好让他安心才是。
降龙殿外的大门紧闭着,白宁想要进去,却被告知需要传报。
她在门外等了许久,等到的却是厉怀渊身边的蛇歧。
“君后,帝君说他现在正忙,让您先回去。”
蛇歧知道白宁是帝君在意的人,所以对她还算是恭敬,可他在心里还是替帝君感到不值。
“他不肯见我?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白宁抿了抿嘴,她离开时确实与他争吵,她也看得出厉怀渊当时很生气,就连眼睛都红了。
他一定很不希望她离开,明明她重生后已经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厉怀渊这边,可是听到师兄遇险她实在是不能放任不管。
“那...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蛇歧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呵,吃饭?帝君回来后几乎连站都站不住,擅用妖力解除封印,身体比那会儿每日给这女人剖心头血时还要差。
这次竟直接搭了半条命进去,还用最后的力气要求自己,绝对不能向这女人透露半分。
若不是不能忤逆帝君的话,他真想问问她,帝君到底哪里对不起她,要被她这样磋磨。
“君后尽管照顾旁的就是,帝君的事就不用您操心了。”"
她从小无父无母,若不是师父和师兄将她带大,又教她明事理辨忠奸,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她已经失去师父了,决不能再失去师兄。
明玉能够理解白宁的心情,可是她更明白帝君的性格,帝君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
“阿宁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厉怀渊站在她面前几步远,和昨日有些醉酒时的模样全然不同,现在的他周身冰冷,不近人情。
“是。”白宁吸了一口气,“师兄有危险,我不能放任不管。”
一丝冷笑在厉怀渊的嘴角一闪而逝,原来她昨日所为,还是为了离开他。
“怀渊,我真的只是为了救师兄,我向你保证事情结束后就立刻回来。”
她觉得他还会信她吗?
回来又如何,不回来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将她捆起来不成?
“我如今是妖界之主,我和庶儿独自生活的很好,再也不用受人欺辱,阿宁当真以为我是非你不可?”
“我...”她没这么想...“你非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吗,我只是想去带师兄回来。”
厉怀渊见白宁担忧的神色不似装的,可是她一向演技很好,让他好几次都被她骗了,如今也是一时间难以辨别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你留下,我会替你将他带回来。”
厉怀渊松口,像是在表明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他不明白他都已经容忍了她心里还装着别人了,她为什么还要走,难道一个花妖还不够吗?
她到底还想要多少个...
他的心脏宛若破了一个大洞,血都快要流干了,他不断强迫自己去适应,告诉自己阿宁还愿意留下就已经很好了。
“不行!”白宁上前抓住他略显冰冷的手指,“这件事情不能把妖界也牵连进去了,那样六界会乱的。”
厉怀渊如今是妖界的帝君,一举一动都不只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了妖界的选择,此刻最不宜站队。
厉怀渊闭口不言,默默抽回了被她握住的手指。
过了许久,他才无力的问出一句:“你就非要走?”
白宁闭上眼睛,纠结片刻才敢睁开看他,却还是被那双没有半点杂质的双眸刺痛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职责,我不能...”
厉怀渊卸力地坐下,双肘架在腿上,疲惫的低下头。整个脊背都弓了起来,暴露出宽松硬挺的衣裳下单薄的躯体。
在白宁看来,此刻的他是那么脆弱,又那么孤独,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沉默许久,他才终于开口。
“阿宁,我没有多余的一颗妖丹救你了...”
厉怀渊的身体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努力寻找一个支点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如果阿宁再出什么事,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想要求她别走,哪怕是跪倒在她面前摇尾乞怜,可是他知道...那没用的。
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况且凤令君对于阿宁而言,很重要。
他根本没有半点筹码能威胁阿宁留下,就算是有,他也没法这么做。
一股苦涩瞬间涌上白宁的心头,她缓缓靠近,却不敢碰他,生怕面前的厉怀渊只是一个幻影,一碰就碎了。
她只能轻轻触碰他额间的碎发,向他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
“怀渊,我不傻的,如果情况危险我就去天界搬救兵,不会乱来的。”
“嗯。”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一个孩子似的无措。
白宁何尝不知,如果他现在命令手下的妖将她抓起来关住,她是走不了的。可她正是因为确定厉怀渊不会那么对他,才敢亲自来跟他说。
“我...我保证,救下师兄后,第一时间就回来见你。”
“阿宁,我说过我会帮你的,你能不能别去?”厉怀渊刚说到一半,又泄气道:“算了,当我没说。”
天界的神仙,哪里用得着他去救。
尤其是凤令君,恐怕宁死都不愿意跟他有半点联系吧。
“怀渊,等我回来。”
白宁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临走前靠近了他的肩膀,轻轻环抱了一下,动作极快,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
她怕自己再犹豫一下,就会舍不得放开他,也怕自己再晚一秒,师兄就会多一分危险。
厉怀渊听到那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远,一颗心也渐渐沉寂下去,仿若枯死般安静。
“多久...”
阿宁,这次我要等多久?
他的眸子一瞬间变为琥珀色,他立刻将头埋进双手,直到手背青筋暴起,过了许久才渐渐放下,此时瞳色已经恢复正常。
属于妖兽本性中的嗜血与杀戮,再次被他强行压下,他厌恶自己的出身,更厌恶妖族的劣根性。
他一手覆上丹田,感受着那不算充盈的妖力,对殿外的属下道:“去叫蛇歧来。”
“是。”门外的妖兽领命,动身前去通报。
没过一会儿,蛇歧就已经单膝跪地落在厉怀渊跟前。
“这段时间你守好妖界,我要出去一趟。”
“帝君要去哪?”
“北海。”
蛇歧心中一紧,北海...自从老龙王仙逝,那里已经被魔种侵蚀,帝君去那做什么?
“旁的不必多问,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离开过。”
“是...”
——
白宁赶到北海时,天空已经被一团阴郁的暗紫色魔气笼罩,她察觉到一丝不妙,若是闯进去恐怕会瞬间迷失方向。
凤凰神火探出,试图压制那魔气,千里传音依旧没有半分音讯。
“还我师兄来!”
她抽出剑,纵身跃起落入北海神殿,此处已经破败不堪,早已没有半分神迹的灵气。
大殿之前安静的可怕,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却不见一只魔使阻拦她的去路。
怎么会这样...
白宁不免觉得有些蹊跷,四处都安静的可怕。
“师兄?”
她试图根据感应去唤他,可依旧是徒劳无功。
她闯入殿内,四处沾染着一股浓郁的血腥,难道是圈套不成?
白宁在此刻也下定了决心,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等着她,她都一定要把师兄救出来。
厉怀渊调动妖气的一瞬间,丹田处被压制已久的毒同妖气一起溢出,突然一阵巨大的痛苦袭来,刺痛着他每一根神经。
现在还不行,他还不能倒下...他苍白的面容被掩盖在冰冷的面具下。
这一路上他杀了太多魔使,身体正以极快的速度枯竭,他为此不得不释放出丹田压制毒性的妖气
厉怀渊撑起身子,捂住被重击的胸口,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化作真身的冲动,直到看见那一团魔气后双目紧闭的人。
“放了...他。”
“留下吧,全都留下...”那一团魔气的声音如鬼魅般嘶吼,天界派来镇魔的天兵们已经全部被它吞噬,只剩下最后一个。
那魔气萦绕在白羽身边,贪婪地欣赏着自己的猎物,这个它要慢慢享用,只是没想到今日竟又送上门来一只不知死活的狼妖。
那就一起留下好了...
“怎么回事?”
厉怀渊眉头紧锁着,庶儿那伤不是已经快好了吗,怎么会突然严重起来。
他暗中布置的人传来话说白宁昨日去看过庶儿,那日看她对儿子还算有几分疼惜,以为她不会那么狠心对庶儿下手,可没想到...
呵,那可是白宁啊,他到底在对她抱有什么期待呢?
“帝君,听说从昨日夜里,公子就肚子疼的厉害,在床上不停地打滚,却瞧不出是什么毛病。”
厉怀渊心中了然,一定是她给庶儿吃了那种药,难道折磨他一个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就算她再恨他,可庶儿也是无辜的啊,那也是她的骨肉啊。
厉怀渊疾步而往,焦急地踏入房门,整个人看起来杀伐果断,身上还带着几分室外的冷气。
“庶儿,你怎么了?”厉怀渊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厉庶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脸红着叫着爹爹,心虚的别过头去。
“到底怎么了,哪里痛?”
不怕,马上就好...说罢便想割开手腕,将自己的血喂给他,他的血可解百毒,却唯独不能救自己。
“庶儿!”
还没等他动作,厉庶就掀开被子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就连厉怀渊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而腰间却突然攀上一片温软。
厉怀渊身体一怔,赶紧从她怀里解脱出来,走远了几步眸子里满是怒气地直视着她。
“白宁,你到底还想怎样!”
故技重施吗,呵,他就活该像傻子一样被她玩弄吗?
自己装病还不够,还要强迫庶儿撒谎,她还有个做娘亲的样子吗?
厉怀渊一甩衣袖,眼尾愠红,尽是不堪侮辱隐忍的抿着嘴。意识到自己中计,刚刚满脸的担忧不再,反而整个人都冷了下来,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白宁看出他真是气急了,庶儿是他的命根子,也是他活着唯一的寄托了,她知道自己不该利用庶儿,可是她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你,你别生气。”白宁忐忑地站在他面前,厉怀渊比她高出一个头,身上穿着的是硬挺的锦服,整个人看上去比冰块还让人生寒,这就是妖界帝君的威仪吗。
她亦有些委屈,厉怀渊从不这么冷言冷语地对她,已经把她给惯坏了。如今突然对她语气这么冲,她也是被吓了一跳。
见他转身要走,白宁赶紧拦住他,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别走。”
厉怀渊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直接甩手走开,可感到后背传来的阵阵的暖意,他竟然迈不开步伐,只觉得疲惫不堪。
“我想见你,却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其实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知道一旦他听说厉庶有事,不可能不管。
厉怀渊叹了口气,他不怪她骗自己,反正也早就习惯了。
可是她实在不该骗庶儿,那孩子心思单纯的很,又一心想要讨好她,无论她说什么庶儿都不会拒绝的,哪怕让他撒谎。
“阿宁,是我错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你,你说什么?”
白宁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她错上加错了,无论厉怀渊怎么责骂她她都不怕,可他竟然突然又软了下来,让她实在不知所措。
“你要玩就玩我吧,我不躲了...放过庶儿,你的游戏他受不了的。”
白宁此举,不正是一种警告和威胁吗?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她已经取得了庶儿的信任,如果他再继续躲着她,她就会对庶儿下手。。
“我没有玩游戏。”
白宁走过来面向他,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他甚至能够闻到专属于她身上的幽兰香味。
除了怀上庶儿的那一晚,这还是他第二次闻到。
“你身上这么阴寒,夜里是不是又疼了?一想到这我就心疼的难受,所以实在忍不住去找你。”
她,会心疼他?
怎么可能呢,他一定是幻听了,是啊,他差点忘了他们之间那个赌约。
阿宁的戏演的越来越好了。
“那阿宁想如何?”
“你回屋来住,我帮你。”
“不可!”厉怀渊严词拒绝道,这怎么能行呢,绝对不行...
“为何?”
不为何...就是不行。
白宁撇了撇嘴,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快,“怀渊刚刚还说不躲了,没想到还是躲着我,难道我是那吸食精血的白骨精不成?”
呵,厉怀渊自嘲地笑笑,若是白骨精他便不怕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不行吗?”
费这么大的力气,是因为他给不起,还是因为他给不了?
他说过,等庶儿再长大一些,会把这条命给她的。
她竟这么等不及吗?
“我想要你!”
“可以...”
“你说什么?”白宁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不会是听错了吧,他说可以?白宁看着他漂亮的腰肢,咽了咽口水。
“但你要答应我,好好对庶儿,绝不可...绝不可...”
“你放心,我肯定做个好娘亲,我发誓!”白宁举起三根手指,跟他再三保证道,她一定会对他和庶儿好的,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混蛋了。
“好。”
厉怀渊眸子一冷,看了眼门口,没瞧见那抹期待中的身影。
这样也好,起码不会让庶儿亲眼瞧见这样的一幕。
厉怀渊抬手便捏住自己的脖颈,一团黑雾顺着他的手腕扼住他的呼吸。
“你要干什么!”
白宁拉住他的手,可那决绝的力度让她心惊,无奈她只有用出神力灼伤了那人的手心,他才吃痛地将自己松开。
厉怀渊呆愣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掌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不是想要给那人报仇吗,为什么要...
“你!你有病啊...”
她不是答应了吗,难道又反悔了吗?
白宁崩溃地抱住他,刚刚只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再次失去他了吗,他是要吓死她吗?
“厉怀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你要是再敢伤害自己,我...我就把庶儿扔出去,我就天天欺负他,不给他饭吃,你听见了吗!”
“我...对不起。”白宁紧紧揽着他的腰,冷静些后又摸着他那张温柔的脸,“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不想你有事,我会好好爱护庶儿的,也会好好,爱...你。”
她说的没错,他是有病,他疯了才会生出这样的臆想来。
看着厉怀渊怀里赫然躺着一只半大的玄夜狼,此刻正奄奄一息,看伤口应该是被神器所伤。
这是...庶儿!
白宁瞪大了眼睛,厉怀渊撑着不稳的身体,这个孩子是上天送给他唯一的礼物,而他却没能护住他。
他提防的看了一眼白宁,“你们先把庶儿带进去。”
还未等他人动作,白宁将那小狼从他身前抱走,三两步迈进殿内,又稳稳的放在床榻之上。
从怀里拿出一颗千魂丹喂到他嘴里,又用神力建起结界,保证他的真气不会散,以命续命。
屋子里顿时金光笼罩,远处传来几声凤凰啼鸣,将整个夜空都照亮了。
厉庶伤的这么重,如果不是她刚好赶回来,厉怀渊定是打算不声不响地用他自己半条命救他。
她的夫君和她的儿子,她实在是亏欠他们的太多了。
“明玉,将我屋里的白狐裘拿来。再找两个得力的,今晚就在待在屋内伺候着。”
“是,君后。”
厉庶还无法维持人形,他上辈子也只活了三百多岁,这辈子更还只是个孩子。
他身上的毛发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应该是疼的厉害,发出几声闷哼,却不吵不闹的,真是跟他爹一模一样。
厉怀渊没想到白宁居然会出手相救,这震妖石是上古神器,若有神力疗伤自是比妖力强上百倍。
他远远地站在离床边,看着眼前一幕不敢上前。
“那白狐裘是你心爱之物,万一庶儿弄脏了...”
她好不容易关心庶儿,他怕因为自己的靠近,让她因为厌恶自己连带着不愿意见庶儿,可却又不敢不提醒她。
“庶儿怕冷,那死物有什么稀罕。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白宁感受到了厉怀渊异样的目光。
原来她知道玄夜狼怕冷...
厉怀渊摇了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你。”
“庶儿也是我儿子...说什么谢。”白宁轻声扔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他,看着床上安睡的小狼,心里却暖暖的。
只因这一句,厉怀渊的眼眶湿润。
庶儿不是野种,是他和阿宁的孩子,他有满腹的委屈却不敢告诉她,她终于愿意承认庶儿了吗?
他还以为到死都听不到这句话了,真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来。
厉怀渊看着刚刚阿宁小心翼翼地替庶儿疗伤,耐心地抚摸庶儿的额头,他明明应该感到开心的。
可不知怎么,心中就是生起一丝落寞来。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白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将那柔软的白狐裘披在他肩上,“这白狐裘本就是有两张的,别连儿子的醋都吃。”
她还记得厉怀渊以前有多单纯爱笑,自己随便讲来的冷笑话,都能让他笑的停不下来。
可现在明明是想让他开心的,却见不到他脸上有半分笑容。
白宁替他系紧了绑带,不让风透进来,一大一小,谁都不许有事。
刚才不经意碰到他冰凉的手,她心疼的不行,伸手点了点厉怀渊的鼻子,在他耳边略带责备道:“明明玄夜狼族的毛最厚,还偏偏最怕冷,你们啊...”
厉怀渊拢着狐裘,偏头不去看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嗔,“阿宁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就算是再傻再迟钝,也看得出来白宁这几日的变化。
“因为...我还想让你给我生一只小凤凰。”
她这么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吧。
厉怀渊突然觉得被一盆冰水从头泼到脚,就连说话都打着颤,“阿宁,我生不出凤凰。”
阿宁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提醒他不要痴心妄想吗?
不同种族的结合只能诞生低种族的后代,也就是说,他永远都不可能给阿宁生出凤凰来。
白宁根本没想起来这一点,而她也不在乎这些。
“嗯...那就生一窝小狼,也挺可爱的。玄黑的毛,额头带一抹红的那种。”那分明就是他小时候的样子,软软糯糯的像只小黑狗。
“阿宁...”
“好啦,这里有我守着,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看着他苍白没有半分血色的样子,白宁都怕把他碰碎了。
厉怀渊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站在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纠结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说出口来,“阿宁,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啊。”
“你的法力,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白宁蓦地一怔,糟了...
从昨日他被反噬,到今日她给厉庶疗伤,其实他已经发现她的身体根本没事吧。
她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跟他解释,如今看来是不用了。
“是。”
厉怀渊嘴唇抿成薄薄的一片,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像是早已料到:“那你中的毒呢?”
“怀渊,我...没中毒。”
“嗯。我知道了。”
厉怀渊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白宁心里明白他一定很难受,被骗了这么久,每天一碗碗的心头血捧过来给她,到最后却发现只是一场欺骗。
“怀渊,你听我解释...”
“阿宁也早点休息吧。”他打断了白宁的话,动作轻缓地将身上披着的白狐裘拢好,轻轻地还回她手中。
这么好的东西,他不配的,若是弄坏了阿宁该多伤心啊。
余光看了眼庶儿,像是了然似的冲着白宁笑了笑,“阿宁没必要做到如此。”
如果只是一场游戏,其实也没必要这么认真的,不值得阿宁连最喜欢的白狐裘都要舍弃。
他其实更心疼庶儿那孩子,那孩子心思单纯,最想得娘亲的欢心,若是日后阿宁的游戏玩腻了,庶儿会受不了的吧。
白宁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知道他今晚又要伤心了,可这件事情她确实无从辩解。
厉怀渊有多敏感,上一世自己一个眼神或者不经意之间的动作都会被他精准的捕捉到。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刻意接近的目的,可哪怕如此他依旧对她全然不设防范,只是经此一遭,他日后恐怕再难相信她了。
她知道他是误会了,可他又不肯与她争论,只会在心里判了她的死刑。
“就是那囚徒,刑前尚能自明一番,怀渊与我是夫妻,怎一次分辩的机会都不给?”
夫妻...厉怀渊琢磨这二字,从白宁口中说出,明知不该信的,却还是忍不住放在心上。
“那阿宁想如何待我?”
早知一场骗局,他已然接受自己的宿命,她却非要在他死前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
哪次不是她说什么,他便都一一应下,从不忤逆。“你我成婚许久,我竟不知寻常夫妻该是如何相处。”
白宁看他嘴唇苍白,心头一紧,自己假意嫁给他本就是为了接近他,好伺机报复下药。
她仗着厉怀渊心思单纯,什么都不懂,那草率的大婚之日连天地都没有拜。
上一世她更是从未关心过他,后来他身体越来越差,她一心想着终得解脱,便连伪装都懒得了。
白宁踮脚将人轻搂怀里,抚摸他柔顺的长发,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抗拒,而后又软了下来。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哪里像狼,分明就像一只小狗那般,白宁甚至想摸摸他的耳朵。
她清楚自己此举有些无耻的利用他的宽容和爱,他就算嘴上再厉害,也从来不会拒绝她。
历怀渊躲过她在耳侧的呼吸,那气流弄的他痒痒的,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自从他生下厉庶,毛发便没有从前光鲜茂密,身材也越来越单薄。他绝不要在她面前情难自禁,又看到她那扫兴的眼神。
仙气飘飘的白衣公子,天之骄子御剑飞行、匡扶苍生,那才是她的良配。而他一只低贱牲畜,粗鄙丑陋,恶名远扬,与她...实在不配。
夫妻吗,他从不敢提及此事。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真没有别的意思。”白宁的样子真切。
是吗…左右不过是这样了,他不懂阿宁到底在担心什么。
“凤令君他,是不是不喜我?”
历怀渊没由来的一句话,让白宁突然怔住,他突然提师兄干嘛?
神妖向来是天敌,而自师父元神覆灭之后,师兄对怀渊岂止是厌恶,更多的是恨。
可重生后的她,自然明白那是池紫闻的奸计,是一盘棋局,厉怀渊是无辜的。
可世人心中的成见哪里是那么好改变的,尤其是像师兄这种固执的人。
“怀渊为何不问我,却问师兄?”
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凤令君尚且不肯接受他,又何况阿宁?对于凤令君来说那人是师父,而阿宁那么在意他,或许并不止是师徒情谊。
那男人他只见过一次,他便知自己与他云泥之别,果然那样的神仙才能配得上阿宁。
就算再不济,也得是像池紫闻那样的翩翩君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阿宁早就有自己的小凤凰了吧。
“阿宁放心,那天山脚下,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怀渊,师兄只是怕我受委屈,找机会我会跟他解释清楚。”
“那你为何抱我?”他将近日以来压在心头的话问出口,实在不懂,也没力气再去想了。
历怀渊眸子锐利,瞳孔四周泛着白光,她无意中救下的小狼长大了,却不肯再信她了。
他以为自己耐心哄他不过是缓兵之计,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所以才特意告诉她,他并没有听到她跟师兄的计划,她此番体贴不过是多此一举。
“抱我孩子他爹,也需要理由吗?”
“阿宁,庶儿他还是个孩子。”历怀渊轻轻叹气,恳求她能放过儿子。
他无力的解释道:“庶儿不是纯正血统的玄夜狼,不会长得跟我一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天界,都没有任何威胁的。”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厉怀渊,小小年纪便像交代后事一样。
“又瞎想,你懂什么呀...”白宁又轻抚他的头发,发丝如墨在指尖游过,“我会保护好你们父子俩,别怕。”
历怀渊浅靠着她,咽下喉咙中的血腥,她的话太诱人。可他真的好痛、好累,他更怕白宁会骗他。
白宁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厉怀渊现在的状态很差,她绝对不要重蹈前世的覆辙。
可厉怀渊对这世上之事已是心死,唯一牵挂恐怕就只是那孩子,前世昆仑山一战他一心求死,遍体鳞伤却还是冲她笑。
她现在说带他走,他便又当是奸计,还不如直接把人捆了扛走,此后只与他山川湖海,日月星辰。
“厉怀渊,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跟我走?”
“不愿…”
他的声音冷冷的,难得有自己的固执。
——
厉怀渊一连晾了她三日,自从自己假装中毒一事被戳穿后,就连见他的理由都没了。
“君后。”守卫对她毕恭毕敬,可脚下却未让开半分。
“让我进去。”
门前的守卫昂首挺胸,看都没看她一眼地冷言道:“帝君有令,任何人不许打扰他闭关修行。”
“你!”
好好好,见这守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就知道这是厉怀渊的主意。
说白了他就是为了躲着她,身体差成那样,还半点不听劝。亏空的这么厉害就如此冒进修炼,他是嫌活得长是吧。
“厉怀渊,你给本仙姑出来!”
缩头乌龟...
“你躲什么啊,还是不是男人,你不出来信不信我把你这玄夜峰炸了,别碰我!”
守卫一时为难,君后的脾气大他们都是知道的,可这次帝君是真的下了死命令。
“君后,您就请回吧...帝君他是不会见您的。”
在哪修炼不行,非得把自己关在这阴冷的山洞里吗?在屋里还能与她双修...再不济她也能帮他稳住心神啊。
山内的厉怀渊听着外面的声音,拳头紧握,努力压抑着体内乱窜的气力,一张脸已是苍白不已,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那日白宁说的那些话就像是在他心底埋下的种子,如今肆意生长,却不知道结出的会不会是有毒的果。
没错,他确实一点都不坦荡,不算个男人。
只是白宁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无法守护好妖界,庶儿受伤可他却无能为力,如此羸弱不堪的身体连自己都嫌弃的紧。
好在她无事,他也不用再日日放血给她。
想到这厉怀渊闭上眼睛,屏蔽感官,强迫自己不去听白宁在外吵闹的声音。
他确实无聊的很,她提出的游戏他亦不敢陪她玩下去,他已经安排好了人手照顾她和庶儿,余下的他不愿再去想了。
没有他成日在她身边碍眼,她自在一些,或许还愿意多住一阵子。
如果她实在不愿,他也可以,放她走...
“唔...”
一想到这,厉怀渊的心头又是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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