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死后？谁死？”
“我，我得了癌症，晚期，我真的不想重复这几个词了，好了，事就这些，你先陪我去给我女儿买生日礼物吧，边买边商量。”
姜恬被我拉去了商场，一路上她都在我耳边喋喋不休，“不是你生病这个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早点跟我说？你这……你这……”
“我也刚知道没多久，不把事情处理完我也死不安息，所以我思来想去，你是最好的朋友，只有雇你我才放心。”
姜恬简直要发狂，“靠，真他妈扯淡，你才这么年轻。”
“我女儿喜欢画画，什么纸和笔好？你给推荐推荐？”
姜恬无语道，“给她买礼物是当务之急吗？你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有我的步调，你相信我。”
姜恬:“……那得看她喜欢什么风格的画吧？水彩，油画，素描之类的，再决定买什么。”
我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就都买一份吧。她今年八岁，我会买到她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之后她就大学毕业了，步入社会了。”
姜恬被我的话击在原地，“你要在今天给她买14年的礼物。”
“对啊，所以辛苦你多陪我走几个商场了。”
我招了招手，“麻烦这个钢笔帮我包起来。”
“对了，你知不知道哪个牌子卫生巾适合小女生用，我买来当她十岁的生日礼物……到时候我会把每个礼物都附上一封信，信里会有年份，到时候你每年都帮我送给小雪，我知道你忙，快递就行。”
姜恬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你真的……我哭死。”
8.
那天姜恬陪我逛了很多商场，到后来我腿软的站都站不稳，她雇了两个人帮我俩拎回去。
在家楼下，我缓了很久，平复好神色才敢回家，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婆婆和我妈都在我家。
我妈和王姐把女儿护在身后，像母鸡护着小鸡崽，而婆婆就像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老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