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啊!我想跟谁在一起跟你没关系,你给我听清楚陈砚,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就敢死在你面前!”
那一刻,南潇的泪水混合着雾气,把过往种种皆投射在这份“自作自受”的绝望里。
她想起四年前,如果自己当初面对陈砚的第一次,也能像今天这样决绝。
事情,还会弄到这一步么?
是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应该这样的……
急诊室里,医生给南潇做了简单的清创处理。
“伤口不算深,不用缝也可以。但最好去输液室打点消炎针。晚上回去按时换药,这几天注意别感染。”
医生一边开药一边提醒南潇:“浴室里记得放上防滑垫,年轻人摔一下都不得了,你不知道每年因为洗澡摔到进医院的老人有多少。”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南潇按住手心里的绷带,扶着桌子边缘慢慢站起身。
陈砚靠在诊室门口,衣裤都是湿淋淋的。
砸坏的眼镜被他丢弃了,脸上那道划痕挺深的。擦破了皮,血迹干涸成暗色。
南潇一瘸一拐从里面出来,他主动伸手过去。
南潇不想理他,扭身侧过去。可是单子还是被他抢了去。
输液室在一楼,输液用的药需要去夜间药房先拿回来。
十分钟后,陈砚把药送过去,南潇已经等在输液室门口。
两人全程默契,却零交流。
南潇的手很瘦,血管难找。恰好值班的护士挺年轻的,估计经验不足。
试了两针都没扎上去,紧张得额头直冒汗。
最后不得不求助护士长,总算是扎上了。
输液室里的人不多,南潇的位置在门口,离备药室不远。
那两个护士进去之后,谈论刚才的事也不避人。
大概是那个护士长在督促实习护士要多练基本功,今天算是她运气好了。
这要是那种感情特别好的情侣。你这么扎针,那女人的男朋友早就跟你跳脚了!
真心在乎的人,哪能看得下爱人受这个罪呢?
“不过,他俩应该不是情侣吧,我看那男的一直站在输液室外面看手机……”
“好了,别议论了,赶紧去忙吧。”
南潇靠在坚硬的沙发扶手上,头顶的灯光有点晃眼。
她与陈砚一墙之隔,她说她不想看见他。
于是他不进来,也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