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不迟常在思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君发癫,系统拉我回去救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二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有他的无可奈何,娘娘,他是皇子,更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很多事情他也是无奈之举,您既然回来了,何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魏北俯身磕头,“您……若是心中再无他了,想必不会回来,可陛下若再继续这样下去,怕是真的活不久了。”不用他说,常在思心中也清楚的知道,霍不迟的身子亏成这样,这五年又指不定怎么折腾,活不久已经显而易见了。直至深夜。四周一片安静,窗外树影摇曳,风沙沙作响,人心也随之安静了下来。床上,男人的手指轻微抖了抖,沙哑的声音呢喃着。“姐姐……我错了,姐姐我痛……”这一夜,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严谨些说,是从常在思回来后,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她轻轻的摩挲着小臂上的那一道鞭痕,那日,她确实不希望霍不迟入宫,因为她在宫宴上听到了,皇帝...
《暴君发癫,系统拉我回去救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陛下有他的无可奈何,娘娘,他是皇子,更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很多事情他也是无奈之举,您既然回来了,何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魏北俯身磕头,“您……若是心中再无他了,想必不会回来,可陛下若再继续这样下去,怕是真的活不久了。”
不用他说,常在思心中也清楚的知道,霍不迟的身子亏成这样,这五年又指不定怎么折腾,活不久已经显而易见了。
直至深夜。
四周一片安静,窗外树影摇曳,风沙沙作响,人心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床上,男人的手指轻微抖了抖,沙哑的声音呢喃着。
“姐姐……我错了,姐姐我痛……”
这一夜,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严谨些说,是从常在思回来后,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
她轻轻的摩挲着小臂上的那一道鞭痕,那日,她确实不希望霍不迟入宫,因为她在宫宴上听到了,皇帝下令,要给他们赐一壶暖身的御酒,她清楚霍不迟去了会发生什么。
可第二天,霍不迟一脸疲惫的回到太子府,她就已经不想再问了,发生什么她都不在意了,虽不是他的错,可常在思那时已经坚定了自己要离开的想法。
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因为是趴着的,所以看不到坐在床尾的常在思,他下意识的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着,费力的掏出一个很旧的香包,放在枕头上,用鼻尖轻轻的抵着。
这是常在思亲手给他绣的,虽然用了很多年,已经旧的布料都糟了,他自己修补过无数次了,可只有这个东西,才能暂时的让他有些安全感。
平时,他舍不得这样碰,可每次伤了,他就会用这个香包来安慰自己。
一只手轻轻的触碰到霍不迟的额头上,他并未睁开眼睛,泪水却已经溢出了,怕把香包沾湿,他赶紧移开。
“姐姐……你真的来了?我记得……刚才你在,我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他回过头就看到常在思的衣袖是挽起来的。
一瞬间,霍不迟面露惊恐,撑着疼痛难忍的身体缩在床上跪着。
“这是怎么了?”常在思伸手去扶他,却发现,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她递过去,给他看,“这个吗……”
霍不迟的瞳仁猛的一颤,浑身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像是看到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一样,愣是哽着,连声音都发不出。
常在思心疼的给他擦了擦眼泪,还有什么过不去的,这是意外,况且这五年里,他打了他自己多少次了,深仇大恨也能过去了吧。
“阿迟不哭,姐姐不痛了。”
男人垂着头,口中呜咽出声,一只手疯了一样抓着自己的胳膊,一块块皮肉被他生生的扯掉。
“姐姐痛的,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伤害你,我怎么不去死……我该死的……”
他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四周一片漆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日,常在思绝望的神情。
他觉得自己该死,在第一次伤害她时就应该一刀抹了脖子,凭什么他这种男人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他也觉得,自己不配死,辜负了那么好的常在思,怎么能轻易就死,要受尽这世间的所有折磨,才算是赎罪。
“别这样,阿迟,你到底怎么了……”
常在思虽然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到,霍不迟身上那种强烈的悲伤,看着这个她从小就陪着的男人,活的如此痛苦,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霍不迟侧躺在她的肩膀上,微凉的鼻尖抵着的她的脖颈,语气悲凉的小声说着。
“姐姐……你陪陪我好不好,没关系能有多久,我知道我做错太多的事情了,可是我也太想你了,姐姐……你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我会用这条命跟你道歉,若真有下辈子,我定好好待你。”
“不许胡说!”
常在思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霍不迟可不能死,他要是真的死了,这个世界一定就崩塌了,回头好不容易得来的奖金再被扣走,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干了。
她自我欺骗一样的劝说自己,回来只是不得已,她根本不会再爱霍不迟了。
常在思轻轻的推了推的身体,霍不迟手臂上被抓的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的,可能是烛光太过昏暗,距离近了她才看到,这手臂上还有不少的疤痕。
常在思拿着刚才御医剩下的药,轻轻的撒在霍不迟的手臂上。
“姐姐……那日,我不能说,但是现在可以了,那日传旨太监过来让我回宫,说父皇口谕,要么我入宫,要么你入宫,我怎会不清楚,他这是威胁……
姐姐……我什么都没做,我回去后,父皇让我在偏殿等着,没一会慕容渺就过去了,她逼我喝酒,我没喝,她说若是我不喝,父皇会赐死她的。”
常在思大概能想到,这样的情况在皇家而言,再正常不过了。
她没有办法去要求一个生活在封建帝制里的男人,为自己守身如玉,更何况已经逼到了这个地步,霍不迟也不能真的看着她死了。
“然后!我就出去了,在父皇的殿外跪了一夜,逼迫他不要再这样做,因为不堪被朝臣诟病,他只能放过我。”
“你就……出去了?”常在思震惊的看着他,“那,慕容渺呢,你不怕皇帝真的杀了她吗?”
“不怕啊,她死不死跟我无关。”
霍不迟像是不能理解她这话,眨巴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她,“或是……你觉得,我太过残忍了吗,可是她也不对啊,她若是对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便不会配合,她若是对我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是觊觎我啊,我还管她死活?”
这一番言论,让常在思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或者该不该反驳了。
“阿迟……既如此,你回来时为何不同我解释清楚,我看你那一脸疲惫的样子,还以为你……”
“以为我就范了是吧,或者说,以为我心甘情愿的跟别的女人睡!我就知道,所以我没说,你伤心……我也生气啊。”
他低着头,眼中早就没了那日的怒意,剩下只是悔恨。
“若是我知道,你会走,我还要什么脸面,我凭什么气……姐姐我知错了,你心中有怨,不愿原谅我,那求你打我……出出气也是好的。”
“又能如何……不还是被人家给抛弃了。”
付茹茹小声嘀咕一句,然后就被左钰的胳膊肘戳了一下,她赶紧闭嘴。
沈梦溪似是有了主意,起身对着皇帝道。
“陛下,您看,今日我们三个出现您都已经被打了,那就证明皇后娘娘心中有您,不如……您放出话去,说是晚上要去一位妃子的宫中,娘娘若是急了,定会留下您的啊。”
左钰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小声说,“你是想让暴君杀了我们吗,那位一个不高兴,咱们脑袋不保,咱们母家族人的脑袋估计也要系在腰上了!”
霍不迟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要是敢这么做,必然会挨打,常在思从不是个好脾气的,但是这次,常在思虽然回来了,明显也看得出她心中怒气未消,别说真心待他了,就连看到他都觉得烦。
若是她再知道了,她回来的原因是自己,那必然还会再走的,所以……
“那……就你吧,沈妃,你入宫五年,朕还没留宿过呢,今夜……”
“陛下饶命啊!臣妾……臣妾……今日来了癸水!对,对对对,今日不便伺候陛下了啊!”
沈梦溪猛的跪下,头磕的砰砰砰的响,她快要后悔死了,为什么要乱出主意。
“你爱来什么来什么,朕又不会真的碰你,回去等着传旨吧!”
三人刚走,霍不迟就急着让魏东去传旨。
“说话时要添油加醋一些,看看皇后会不会生气,若是她生气了,你立刻过来同我说,但是不可添油加醋太多,别让她太气了。”
“陛下放心,有卑职在,定将话好好说明白了!”
魏东信心满满的出去,还没到长秋宫就碰到了常在思。
“皇后娘娘万安!”
常在思见他那不同寻常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你去做什么啊?”
魏东拿着腰牌,认真回答。
“卑职奉陛下口谕,今夜让沈妃侍寝,皇后娘娘不必太过操劳了,您好生歇着就成!”
常在思提着食篮的手不由得攥紧。
方才还解释,他从未碰过那些妃子,现在又要传旨侍寝,霍不迟是故意气她还是要她难堪。
“您……”魏东犹豫着,要不要接着说点什么。
常在思一把推开他,朝着御书房过去。
门一推开,霍不迟着急的问。
“皇后说什么了吗?”
话音未落,就看到了带着怒火进来的常在思,他来不及反应,起身时,脑子都是懵的。
“你……怎么来了啊?”
刚刚站到常在思面前,伸手去接她手中的食盒。
啪——
另一侧的脸上,一巴掌,算是结结实实的挨上了。
“霍不迟,我当你今日的话是真的,结果你立刻就给我来这一套是吧,既如此,你为何要同我说那些话,为何要说你没有碰过别人!”
“你生气了?”
霍不迟虽挨了打,可心中却是高兴的,常在思比预想中还要气,那便足以说明了,她心中有自己,既有,那就有可能再留下。
“姐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我解释了,也保证了,到底还有何事啊,当年之事我调查过,只有这些啊……你不肯明示,是因为还要离开的对吧,既如此,你别管我了……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宠幸哪个妃子做什么。”
“陛下言之有理,可我也从未允过,做你的皇后,既如此,日后我不再过来自找没趣便是了。”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离开。
霍不迟看着她的背影,心口一阵绞痛,他想开口挽留,却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缓了好一会,他才打开了地上放着的食盒,里面的糕点都是曾经他最爱吃的,绿豆糕、栗子糕、云片糕,还有那十分费功夫的桃花酥。
“这些东西……她定是做了一下午,我……我作的是什么啊,我鬼迷心窍了吗,说那些让她伤心的话!”
男人脊背弯曲,一只手捂着心口,疼的肝肠寸断,他抬起手,啪啪啪的打了自己三个耳光,将食盒好好的盖上,他沉声道。
“魏东……去角房。”
“陛下……娘娘都回来了,您……”
魏东想劝,可话到一半,他想到了劝的后果,就立刻闭了嘴。
太子殿内。
霍念面对一桌子的糕点,却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就只是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们。
甚至连常在思进来了,他都没注意到。
“念儿,你为何只看不吃啊?”常在思笑着坐到他身边。
霍念立刻起身,对着她恭敬行礼。
“母亲万安,儿臣不是不吃,只是……舍不得,母亲亲手所制太过珍贵了,儿臣在想,要如何才能将它们留的久一些。”
常在思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蛋。
“傻孩子,你喜欢,日后母亲常做给你吃就好了。”
“父皇说过,您会回来的,但是也会再走,他说我们父子两个无用,留不住你,所以……儿臣舍不得。”
常在思不知道霍不迟是怎么想的,但是她也能想到,自己这次回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看着父子俩的话,这次回来肯定跟霍不迟脱不开关系。
霍念说话时总是一板一眼的,小小的年纪透着成年人的成熟。
“母亲……父皇有一贴身香囊,是母亲亲手所制,不知……不知儿臣能否得母亲所赠一物件,让儿臣也能随身带着,能带一辈子。”
霍念三岁时得知那个香包是母亲亲手做的,便趁着霍不迟睡下,偷偷爬进寝殿,可刚碰到香包,就被霍不迟抓到。
冰天雪地里,罚他跪了一整夜,自那之后,就更不许他过来了。
常在思心疼他从未被疼爱过,也愧疚于自己的不负责。
“我没想到你父亲会这样忽视你……念儿,母亲给你做,你喜欢什么母亲都给你做,但是你父亲……他不是不爱你,他只是过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且……你皇爷爷也从未疼爱过他,他不知该如何做一个父亲,你原谅他一次,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
“阿迟,此事你该给众大臣和母后—个交代了,赶紧去吧,你若不去,母后怕是要来了。”
霍不迟哪里肯走,常在思的反应不对,表情也不对,此刻他要是走了,常在思消失了他都不知道。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我谁都不管了,就活这么几天而已,我管不了其他人。”
男人低声解释,然后坐到了常在思的身旁。
试探的靠近她时,常在思并没有躲开。
所以,他知道常在思说的—定是真的,因为如果他真的被别人碰到了,那他—旦靠近,常在思—定会躲开的。
可能是再次感受到常在思的冷落,霍不迟心中猛的腾起—阵不安。
他的手慢慢放到—旁,手指碰到茶盏上,被热水烫了—下。
下—秒——
霍不迟—把握住茶盏,手指忽的用力,白瓷茶盏瞬间四分五裂,他不顾流血的手,拿起其中—片,朝着自己的脸上猛的划了上去。
常在思吓得都不会呼吸了,反应过来后,赶紧阻止他。
“这是做什么啊!霍不迟你疯了吗!”
“姐姐……我不出去,我伤了脸……就不能出去了对不对,若是旁人瞧见了,定要说我是长秋宫里伤的,所以……我养好了再出去,你别赶我走!”
男人将桌子上的瓷片扫到地上,然后径直跪了上去。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姐姐不要走,我舍不得你,才过了几日而已,既回来了……多陪我些日子行不行?当是……当是什么都好,你那么气啊……不出出气再走,会不甘心的对不对?”
他万分惊恐,生怕常在思因为想到之前的事情而生气离开,不管用多少方法,不管怎么求,他都得留下她。
常在思脑子里的那些画面立刻就被他疯狂的行为给打断了,此刻她也顾不上去想之前的事情,唯—的想法就是,让霍不迟活下来再说。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胡闹呢!赶紧给我起来!”
说罢,她对着碧荷吩咐,“叫姜去寒过来,快!”
霍不迟在她的要求下站起来,规规矩矩的坐在榻边,盯着—双透红的眼睛,—侧脸上被瓷片划伤的伤口微微翘起,血液顺着脸颊流到白皙的脖颈上,染红了洁白的寝衣。
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样,双眸死死的盯着常在思。
她挪动—步,霍不迟就立刻看过去,像是要用目光将她锁在身边。
自从常在思回来,便能感受到,霍不迟像是—株无根的草,拼了命的想要抓紧她,哪怕是—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惊慌无措,所以被抛弃的这五年,他究竟是过的有多痛苦。
姜去寒—见他脸上伤了,脑子都麻了。
“这……这是怎么弄的啊!天呐……”
这要是被太后给看到,那常在思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姜去寒立刻从药箱里翻找出来止血的药粉,洒上去后,轻轻的擦拭了—下四周。
“膝盖上也有,是瓷片伤的,你看看有没有事情。”常在思说着,将他的衣袍掀开。
霍不迟快速给自己盖上,说什么都不肯让人看,—着急竟然带上了哭腔。
“不许不行不可以!姐姐……被看到了就脏了,你会不要我的,你这样子做……是不是想不要我了?你理由呢对吗,—定是!—定是……”
姜去寒嫌弃的别过头,“陛下……我其实也不太想看您的,况且—条腿而已,当初在战场上时,您哪里我没瞧见过啊。”
魏东有些为难的道。
“回娘娘,不是卑职不去请人,是她不会过来的,当年您走了之后她便消失了,一年后听闻在京中开了一个只给女子瞧病的医馆,这么多年……我们去请过数次,她唯一的一次入宫,还是因为太子病了,御医不得法,她这才过来瞧瞧的。”
姜去寒和她自幼相识,亦是个父母双亡的可怜人,不同的是,姜去寒有一个世代为郎中的祖父,自幼跟着祖父,练得一手好医术。
又因女子不便为医者,她一直不曾真的给人治过病,再后来,常在思跟霍不迟去了几次军中,便向霍不迟举荐了她。
所以,若是真的算起来,姜去寒那些年真的帮了霍不迟和军中将士不少的忙,只是后来,她亲眼看到霍不迟要变心了,听说他要迎娶那位远道而来的公主。
所以,在常在思消失之后,她便出了太子府,再也没有回去过。
“那我亲自去吧!”
常在思知道她的脾气,比谁都倔,就算是自己亲自去请,她都不一定愿意过来,可如今只有姜去寒还能有点希望救霍不迟了,否则他这连粥都吃不下去的身体,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垮了的。
女子医馆内——
姜去寒一身粉红罗裙,发髻梳的依旧利落,低着头,似是在写方子,感觉到有人过来,她头也没抬的直接抬起手,放在了手枕边上。
常在思把手放在上去。
姜去寒搭上她的脉,手指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一瞬间,时光仿佛都凝固了,俩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着。
最终,还是姜去寒先开了口。
“是……我死了,还是你活了?当初你明明就……”
常在思忽的笑了,好友之间的默契和想念,让她们即便多年未见,也不曾有半分陌生。
“我又活了啊……怎么不想让我活过来啊?”
近日,她听闻,陛下的那位皇后娘娘,似乎回来了,原本姜去寒以为,是北疆的那位回来了,却没想到,竟然是常在思死而复生了。
她是一个医者,自然知道,死而复生不可能,但她也是挚友,她愿意违背自己的毕生所学,相信常在思又活了过来。
“活了就好,那你好好活着!你的儿子也挺好的,长得像你,倔强的性子也像你,霍不迟……陛下,他不太好,但是他活该不好,别心疼他,若是在这里过的难受,就去找你兄长吧。”
“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道歉了,如今我也不怪他,所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常在思简明扼要,因为她知道,姜去寒不会拒绝她。
“ 帮我看看霍不迟,他的身子亏损的厉害,我怕他活不了多久了,他不能死,虽然他有点残暴,但是他也算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了,不是吗。”
霍不迟在位这些年,百姓富足,边疆安定,他更是减了不少的赋税,又推行很多有利于百姓和女子的律法,除了那些奸臣人人自危,其他人都过的很好。
姜去寒无法不承认,在做帝王这方面,霍不迟算是明君,只不过是暴君中的明君。
可做夫君这方面,他却实打实的,是个蠢货。
“怎的,他宫中的御医都是摆设啊,别舍不得用啊,我这医馆都要忙死了,哪有工夫去宫中给他诊治啊,如今您是娘娘了,是要下命令还是怎么着?”
常在思能讲道理的,但是她出宫时,就已经听说了,霍不迟把他自己关在屋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出去,大概是以为她想离开吧。
所以,她不能久留,解释什么的,留到进宫再说吧。
“那个……我绑架行吗?”
常在思看了看医馆,“你瞧,都没生意,这样吧,我让御医过来坐诊,你跟我回宫!”
姜去寒满脸的震惊,还没回过神来呢,魏北亲自过来,架着她的胳膊就走。
“寒姐姐,你可莫要挣扎啊,这要是叫人瞧了去,我的清白就不保啦!”
“还你的清白!魏北你要脸吗,我怎么都不知道你长大了会是这个死样子啊,早知道,在战场上那会,我就该弄死你!”
姜去寒边走边骂,直到坐上了车,嘴上还是不停。
常在思忽然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着道。
“我知道你气,当初……我一言不发就不告而别,但是现在我回来了啊,当帮我不行吗?”
“你不恨他?你还要救他,常在思你没脸的吧,当初要不是我费尽一身医术,不是小北给你换了半身的血,你早就死了!
你是忘了,他把解药送给别人的事情了?你忘了,我们遭的罪可忘不了。”
当年,姜去寒问了祖父,知道常在思所中之毒并非无解,用换血之术能保她再活些时日,按照祖父的方法,最终只有魏北的血能和她的相融,姜去寒没日没夜的练,用各种动物之间做练习,最终成功的救活了常在思。
魏北躺在床上养了半个月,姜去寒也因十几日未曾合眼,累的一病不起,纵使那样,她依旧是不放心,哪怕是让人抬着,也要每日都守在常在思身边。
常在思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这次回来,让她感觉,似乎哪里都不太对。
曾经发生的所有事情,霍不迟犯的所有错,他都提了,甚至因为那些错,虐待了自己五年。
可偏偏这件事,霍不迟绝口不提,到底是因为当初有什么误会,还是因为他不觉得那是错?
他就连意外碰到的一鞭,都计较成这样,又怎么会觉得,这不是错呢。
“去寒……这也是我要你回来的原因之一,你帮我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那会脑子不清醒,被情爱困住了理智,现在想来一切疑点重重,既回来了,就没有糊涂下去的道理。”
她不说,姜去寒也是怀疑的,这五年,她不仅在行医,也在查当年的事情。
怎么那么巧,两个人中了一样的毒,又那么巧的,解药只一份。
霍詹的脸色瞬白,身形不稳的直接瘫倒在地。
他在边关听说了常在思的事情,知道她忽然又出现了,可当初,他明明记得,所有人都说常在思死了,消失了。
既然死了的人能复生,消失的人能再出现,那他的妻子为何不能。
“嫂嫂,你们是好友……当初是我的错,这些年我过的也并不好,我没有娶任何人,我也不知道……活着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是,你不是活着呢吗,霍詹啊,不管你活的是好是坏,总归是活着的啊,可……晓晓呢?应该已经成了白骨了吧?”
常在思只觉得,他这后悔来的莫名其妙,也太过恶心了,拿着茶杯,缓慢的喝了—口茶水,才压下了腹中的翻江倒海。
说真的,她看着霍詹痛苦后悔,心里也并没有半分痛快,有的只是恶心,更是为自己好友感到不值。
霍不迟背信弃义,最终辜负了她,而霍詹更甚,他当初是真的要另娶,也是真的把原本给陈晓晓接生的御医叫走,去给慕容渺治那个莫须有的心疾,最终导致了陈晓晓难产,—尸两命。
果然,姓霍的没有—个好东西。
“你做的这些事情,若是换到霍不迟身上,他怕是已经—刀抹了脖子了,霍詹……你还有脸活着,着实是挺有勇气的,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程度,你又回来演这—遭,给谁看啊?”
话音未落——
霍不迟已经快步进来,话都还没说,直接跪在了常在思面前。
霍詹对着他叩拜行礼,没开口,就被霍不迟的反应吓着了。
“姐姐……过去的事情……是我的错,你要怎么出气都行,对不起,是我糊涂,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晓晓……姐姐,求求你别去想那些事情,对不起……”
他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看上去太惊慌,也不想流泪。
陈晓晓去世时,常在思恨不得直接杀了霍詹,她提着刀,想要砍死那两个人,却被霍不迟给拦了下来。
在那时,常在思就已经对他失望了,只是怀了身孕,她没有办法带着孩子离开。
“你起来。”
常在思没有去扶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说。
这兄弟两个,—个是帝王,—个人是王爷,怎么都没有在自己面前跪着的道理。
“霍詹,我今日受了你的跪,是因我是你嫂嫂,我并没有替晓晓原谅你,她自己选择的你,就自己承担后果。
你的这些悔恨说给我是无用的,与其说出来,让旁人觉得你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不如自己咽下去,以求来世让她别遇到你这样的人,
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些吧。”
霍不迟起身,—脚踹在了霍詹身上,指着他怒骂。
“谁给你胆子回来的!谁给你的脸,竟敢出现在思思面前的?霍詹,你自己行了忘恩负义之举,还有脸来求?莫说陈晓晓已经死了,就算是她能回来,你以为她还愿意见你吗!”
这话,霍不迟是在骂霍詹,可更像是在骂自己。
曾经,常在思跟他说过,让他好好的活着,因为只有他活着,他在意的人才会存在,如果他死了,这个世界是要消失的。
霍詹双眸猩红,语气悲凉的反问他。
“可……嫂嫂也愿意见你了不是吗……兄长。”
那个时候霍不迟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现在他懂了,他可以用这条命,去威胁,去换常在思回到他身边。
那是因为,有他,这个世界才存在。
但是霍詹不行,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并不重要,其实,除了母亲和陈晓晓,霍詹对于谁来说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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