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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被绑

发表时间: 2025-02-14

一进门就见蒋内监苦着一张脸,苏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顺手将一直提在手里的东西丢给他,自己则穿过游廊进了寝院。

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今夜可算是能睡个安稳觉——只是箭伤未愈,实在是让人难受。

想到这儿就不得不去回想那个夜晚,屋子里萦绕的是脉脉暖香,他原以为……她那样清清冷冷的性子,配的香也应该是冷的,谁能想到竟然是那么温暖的味道,暖得让人立刻卸下心防。

她的指尖也是暖的,包扎的时候不经意的触碰,让他不自觉想要索取更多,又像是在拨动那些摸不着看不见的弦,三两下挑抹,不成调子,偏偏带着勾魂摄魄的能力。

但他不能再和她过多接触了……他叹了一声,刚准备抬手去招呼小青毛儿,又忽然想起来它被他送到了萧府——那就像是鬼迷心窍,王府里那么多人,难道还照顾不好一只猫?那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让他能心安理得的与她再次见面的借口,这时候就有些后悔,她之于他就好比罂粟,一旦上瘾,再想戒掉就不会那么容易,更何况她与苏杞有婚约,不出意外,她就是未来的广宁王妃!

他堂堂宣城王,怎么可以一直肖想别人的王妃?!

他真是疯了……他这样想,明天吧,明天他最后去一次萧府,将小青毛儿带回来,然后……就再也不见她了。

但是首先,他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让他不再在这个夜晚止不住的想起她。

“你怎么一直拧着一张脸?”他张开手臂,等着蒋内监替他更衣。

蒋内监立刻切换好了表情,陪着一张笑脸,殷殷切切的过来,先替他宽了外衣,一边将衣服搭上衣架,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开口,“那边又过招了,听说这回是因为一盒酥。”

苏玄一抬眉,“因为一盒酥?”

“啊……”蒋内监又在替他解腰带,“王爷不是赏了朱姑娘一盒酥?按理说都过了这么些天,现在再因为这种事儿闹上也不太值当,但向姑娘不小心摔了那装着酥的盒子,朱姑娘恼了,就说了她几句,然后就……这么闹上了。”

“那就是闹得很难看了。”苏玄闭了闭目,再睁眼的时候,面上没什么表情,随口吩咐道,“明儿你去告诉那边,罚她们禁足一个月。”

“知道了。”蒋内监替他换好了衣服,又将人扶进了浴室,这里有一眼天然温泉,是当初建府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据说宣城王府的这眼温泉人人称羡,只恨这温泉不是出现在自己家中。

“哦对了,”蒋内监候在边上,忽然说,“听说萧家的女儿被人绑了,那绑匪狮子大开口,要萧掌固拿两万绢才能把人赎出来,听说萧家阖府上下清点来清点去,也就清点了三千万贯出来,将将够了四分之一——”

“谁家的女儿被绑了?”苏玄疑心自己听岔了,又问了一声。

“萧家,就陈留萧家,水门大街往北曲巷里。他们家的家底可没那么厚实,这要是换了崔家或者李家那些……哪还用得着这样捉襟见肘的……”蒋内监还在唏嘘,就见自家主子一下子从温泉里面窜上来,也顾不上擦掉那些水珠,伸袖抬手不多时已经穿戴整齐,又出去加了外袍。

蒋内监跟在后面瞠目结舌,“殿、殿下?”

苏玄闻声回头,然后他看了看蒋内监,吩咐道,“去,替萧家将剩下的数目凑上,你代我走一趟,就说……”他低头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就说……?”蒋内监还在等着下文,见苏玄半天没说出个什么,只得出言提醒道,“殿下就算救人心切……也总得知会广宁王那边一声吧……”

潜台词就是,人家正经有婚约的还没着急呢,您在这儿急个什么劲儿?

“那广宁王那边有动静么?”

“这个……”蒋内监心道:这些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广宁王府那边的人。但他不敢说,他害怕。

“那就去打探打探,他不知道就想办法让他知道,钱还是照常准备,总得先把人救出来。”

苏玄说完就要推门出去,蒋内监急急忙忙在后面喊,“殿、殿下!”

“又怎么了?”苏玄不悦的皱了皱眉。

“那个……殿下还是不要露面了吧?”蒋内监小心翼翼地道。

“这还用你说?”说完就推了门,头也没回的走出去,一直隐在暗处的雁时这时候现了身,与苏玄错开一步,不紧不慢的跟着。

不是……蒋内监张了张口,看着苏玄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想:那还这么急匆匆的出去做什么?总不会是找绑匪了吧?

蒋内监猜的没错,苏玄出去不久,就对身边的雁时说,“让人去查,那绑匪把人绑到什么地方了。”

雁时恭恭敬敬一抱拳,向着一处地方比了个手势,有人领命离去。

萧清若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经历过像如今这样的事情。

她被绑架了,虽然不是被那种粗如井绳一样的绳子五花大绑着,但到底也不好受。

她知道自己还在城里,但位置偏僻,她被关着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处荒宅,到处都是破败的痕迹,车夫将车子赶到这边,又有人接应,她这才知道自己其实在一开始就被人盯上了,说不定她租的车子便是“贼车”。

她和白露被分开关起来,她不知道白露在什么地方,周围太静了,一整天过去,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这时候月亮升起来,屋子里没有灯,就只有一缕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框照进来,光影下有尘在飞舞,她就这样默默的看着那些飞舞的尘,没有动,也没有叫喊。

反正无论是挣扎还是叫喊都没有用,她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出去。

又或许她永远也出不去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她竟然并不觉得惊慌,大概是因为死过了一次,所以对于那最糟糕的结果,她反倒觉得没有什么。

一直到……她听到一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