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苏蕴兰谢怀瑾全局

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苏蕴兰谢怀瑾全局

余燕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公主仍就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怎确定这一定是你的子嗣?”有关国公府血脉,容不得半点差错。“母亲。”谢怀瑾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直愣愣地看向长公主,眸中写满了认真:“这会是我唯一的子嗣。”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还会留下子嗣。长公主先是愣了愣,随即又陷入沉思。早在几年前,她与夫君就着急为他物色妻子,可他始终不愿成亲。就连男女那事,他也从不沾染。迄今为止,他的院子连个丫鬟的影子都没有。她和夫君甚至一度都以为怀瑾喜好男色,有龙阳之癖。所以好端端地,她倒是不太相信怀瑾会为了兼祧二房,做出夜探蕴兰香闺,与蕴兰有夫妻之实这回事。“怀瑾,你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话虽这般问,但长公主语气中却隐隐带着几分企盼。若怀瑾当真转了性子,那他岂不是愿意寻个...

主角:苏蕴兰谢怀瑾   更新:2025-02-14 16:5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蕴兰谢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苏蕴兰谢怀瑾全局》,由网络作家“余燕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公主仍就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怎确定这一定是你的子嗣?”有关国公府血脉,容不得半点差错。“母亲。”谢怀瑾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直愣愣地看向长公主,眸中写满了认真:“这会是我唯一的子嗣。”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还会留下子嗣。长公主先是愣了愣,随即又陷入沉思。早在几年前,她与夫君就着急为他物色妻子,可他始终不愿成亲。就连男女那事,他也从不沾染。迄今为止,他的院子连个丫鬟的影子都没有。她和夫君甚至一度都以为怀瑾喜好男色,有龙阳之癖。所以好端端地,她倒是不太相信怀瑾会为了兼祧二房,做出夜探蕴兰香闺,与蕴兰有夫妻之实这回事。“怀瑾,你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话虽这般问,但长公主语气中却隐隐带着几分企盼。若怀瑾当真转了性子,那他岂不是愿意寻个...

《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苏蕴兰谢怀瑾全局》精彩片段

长公主仍就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你怎确定这一定是你的子嗣?”
有关国公府血脉,容不得半点差错。
“母亲。”谢怀瑾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直愣愣地看向长公主,眸中写满了认真:“这会是我唯一的子嗣。”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还会留下子嗣。
长公主先是愣了愣,随即又陷入沉思。
早在几年前,她与夫君就着急为他物色妻子,可他始终不愿成亲。
就连男女那事,他也从不沾染。
迄今为止,他的院子连个丫鬟的影子都没有。
她和夫君甚至一度都以为怀瑾喜好男 色,有龙阳之癖。
所以好端端地,她倒是不太相信怀瑾会为了兼祧二房,做出夜探蕴兰香闺,与蕴兰有夫妻之实这回事。
“怀瑾,你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话虽这般问,但长公主语气中却隐隐带着几分企盼。
若怀瑾当真转了性子,那他岂不是愿意寻个合适的女子成亲?
“难道母亲不希望我出家之前留下个子嗣吗?”谢怀瑾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暗示,反问道。
企盼打破,长公主骤然清醒。
是啊,这正是她一直所期望的。
怀瑾兼祧留个香火,国公府也能算后继有人。
想必怀瑾也只是为了谢氏一族族血脉的延续,不情不愿地跟蕴兰有了夫妻之实。
况且那日苏蕴兰的承诺历历在耳,她生下孩子就会离开,不会给国公府留下任何污点。
如此想来,倒也不算坏事。
“好。”长公主欣然应下:“这个孩子我们国公府认下了。”
“不过......”长公主话锋一转,一双美眸流转,试探性地问:“怀瑾,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谢怀瑾默然不语。
这孩子的到来远超他预料。
“你虽名义上是孩子的伯父,但你既为亲生父亲,就该当起责任。”长公主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你与蕴兰的关系还当继续保持一段时间,在她养胎期间,你该多去看看。”
谢怀瑾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有些发堵,一股不满油然而生。
“罢了。”长公主见他无动于衷,干脆摆摆手:“你回去吧,我要去二房见见沈氏。”
蕴兰有了身孕这件事,当然要让沈氏知晓。
国公府正厅。
长公主专门派李嬷嬷将沈氏和苏蕴兰请了过来。
甫一踏进正厅,沈氏就被长公主的排场吓了一大跳。
丫鬟仆从乌泱泱地站在厅中,厅中央还摆了好几箱金丝楠木箱。
箱中不知装的是何名贵之物。
沈氏看得艳羡不已,但碍于长公主在场,不得不艰难地收回视线,躬身行礼。
“见过长公主。”
“蕴兰见过长公主殿下。”苏蕴兰跟在沈氏身后,规规矩矩行了大礼。
长公主面带笑意,见她怀有身孕还礼数周全,更满意得频频点头。
“快坐下吧。”
等她们都落了座,在沈氏疑惑的视线里,长公主才缓缓开口。
“宋御医医术高明,尤其擅长妇科。”长公主温柔地看向苏蕴兰:“蕴兰,就让他为你诊脉吧。”
“谢长公主殿下垂爱。”苏蕴兰恭敬谢恩。
其实在她踏进正厅看见长公主这幅排场后,就都明白了。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沈氏大惊,忙开口问道:“长公主,您这是要......”
长公主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先别出声。
满室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苏蕴兰身上。
宋御医正为她搭脉。
半晌后,宋御医打破了这片沉寂。
“回禀殿下,二少夫人已有月余的身孕。”
闻言,沈氏瞬间石化在原地,诧异地瞪大双眼。
“会不会是诊错了?蕴兰怎么突然会有身孕?”
她的谦儿尚未归府,苏蕴兰去哪怀的野种?
可惜她的疑问,暂时没人解答。
苏蕴兰避开沈氏质问的视线,故作羞赧地垂下了头。
长公主莞然一笑,冲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有劳宋御医了,本宫重重有赏。”
眼看着李嬷嬷将宋御医送走,沈氏不信地又问了一遍。
“长公主,宋御医是不是诊错了脉?”
长公主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宋御医没有诊错,蕴兰的确是怀有身孕。”
沈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这野种......”
“是怀瑾兼祧二房的孩子。”长公主朝她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兼祧二房?
那不是说说而已的事吗?
怎么这就成真了?
沈氏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好当着长公主直白地问出来。
“怀瑾与蕴兰已有了夫妻之实,等这孩子生出来,便是我们谢国公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长公主的话宛如一记重锤,敲醒了满脑子疑问的沈氏。
不对!
苏蕴兰怀了世子的孩子,那等他的谦儿回来怎么办?
到时候偌大的国公府还会有谦儿的一席之地吗?
不行,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氏眸中迅速划过一抹凶狠。
长公主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只当她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这件事。
“你不用太过担心,怀瑾既然兼祧二房,往后这孩子也会视怀谦为亲父,四时八节、不断供奉,想必怀谦在九泉之下也能心安。”
呸,谁要心安!
沈氏敢怒又不敢言,气得面色发青。
天降这么大一顶绿帽,她的谦儿何其无辜!
“所以本宫想着,无论如何,蕴兰这一胎一定要好生将养着,你觉得如何?”
被问到的沈氏正想反驳,却在开口那一瞬计上心头。
有孕容易安胎难,不管如何,苏蕴兰都还是她的儿媳,在二房的地界上,苏蕴兰岂不是任由她拿捏?
“长公主说得是。”沈氏笑着附和,又主动提议:“兼祧这种事传扬出去恐找人闲话,对国公府名声不利,蕴兰毕竟是怀谦的妻子,不如就让她在我们二房养胎吧。”
对她的顾虑,长公主倒是没什么意见,只微微扬头,指向厅中央那几箱金丝楠木。
“这些是本宫给蕴兰准备的补品,就都送去二房吧。”
“谢长公主恩赏。”沈氏笑得谄媚。
在她行礼时,苏蕴兰没错过她眼底的算计。

云溪院。
“我不知道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不孝女,这一巴掌,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你的教训!”
父亲?
他也配?
她可没有这种要脸面大过自己女儿性命的父亲!
苏蕴兰冷眼直视着苏相,双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
“夫君为国捐躯没能留下香火,今后就算我死了,也无颜面对夫君。”
苏相冷哼出声:“哼!那你还敢留下这个野种!”
“但是。”苏蕴兰话锋一转,猛地拔高音量:“让大哥兼祧二房经过了长公主的同意,我这般是为了给夫君留个传接香火的人。”
“父亲若要罚我,就等我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她的话掷地有声,如一道惊雷,狠狠地敲打着苏相的心。
苏蕴兰微微垂下头,状似不经意地又道:“我腹中这个孩子未来会是唯一传承谢国公府香火的人,想必夫君若泉下有知,也定然不会怪我。”
苏相闻言,瞬间清醒。
对啊!
兼祧一事还得了长公主首肯,她腹中的孩子不仅是谢家世子的,更是是长公主的亲孙子。
如今他要是处置了苏蕴兰,那长公主和谢国公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而且若她生下来的是个儿子,那说不定就会是谢国公府的小世子......
苏相想入非非,连带着面色都逐渐和缓,扬起了一抹讨好的笑。
“蕴兰,你看这......”
云溪院外。
院中传来的声响让谢怀瑾匆匆跑来的脚步登时顿在原地。
死后无颜面对她的夫君?
透过敞开的大门,谢怀瑾能一眼望到站在院中央的她。
明明身影是那么娇小,却在提起她夫君时陡然有了底气。
谢怀瑾目光深沉。
难道在她心里,那个大婚那日就上了战场的夫君是如此重要吗?
瑛月眼尖,先看到了正站在院外的他,当即高声吼道:“世子来了!”
“奴婢见过世子。”
他的思绪被打断,不得不迈步走进院中。
“老朽见过世子。”苏相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
尽管他官至宰相,但在面对谢怀瑾这种皇亲贵戚的时候,还是习惯放低姿态。
“苏相不必多礼。”谢怀瑾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视线就直愣愣地落在苏蕴兰的右脸。
在那里,已然泛起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苏相还对她动手了?
寒意从谢怀瑾周身不断蔓延开来,心头涌上的愤怒让他恨不得把苏相痛打一顿。
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这是怎么回事?”谢怀瑾冷冷地开口。
“这......”苏相赶忙变脸,紧张地想要解释:“这都是误会,是老朽听信流言......”
误会?
谢怀瑾迈步上前,径直站到苏相身前,将苏蕴兰护在身后。
他打定主意为她撑腰,更是将兼祧二房一事揽到自己身上:“苏相,谢国公府香火不丰,是我先提出要兼祧二房,惹得苏相不快,倒是本世子的不是。”
他明明语气平淡,但周身气势却咄咄逼人,饶是苏相这种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也不由得害怕。
毕竟谢怀瑾是长公主之子,是未来的谢国公,更是当今陛下的表兄弟,深得陛下宠幸。
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怪谢怀瑾跟自己的女儿有了孩子!
所以苏相急忙为自己辩解:“世子误会了,老朽不过是觉得蕴兰素来性情顽劣,又太过任性,这贸然兼祧只怕会......”
从他嘴里说出口的苏蕴兰,仿佛有一大堆罪不可赦的缺点。
谢怀瑾听得谢怀瑾伸出手臂,虚虚将她揽在怀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本世子觉得她很好,如今她身怀本世子的子嗣,苏相还是莫要惹她动了胎气。”
苏相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又惊又喜又惧:“老朽是一时冲动,这才打了蕴兰,不过对孩子想必不会有什么损害,不如等老朽回府之后送些补品来给蕴兰补补......””
谢怀瑾一眼就看出他打的什么主意,淡淡瞥了他一眼,再一次打断了他。
“国公府不缺补品,至于上京城中的那些流言蜚语,本世子自会处置,苏相还是请回吧。”
苏相为官几十载,向来都只有他给别人下逐客令的份,今日却被人下了逐客令,他本想反驳,但在抬眼的那一瞬间,对上了谢怀瑾的视线。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眸中写满了厌恶、愤怒与警告。
仿佛他再久留一会,就会找他清算今天这笔账。
未经长公主同意闯入长公主府找苏蕴兰,已然是犯了大忌,若再惹得谢怀瑾发火,那他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想明白这层的苏相身子猛地一颤。
他不敢再为难苏蕴兰,冲岑氏使了个眼色,连声道:“老朽不敢扰世子清净,老朽这就走。”
苏相领着那一堆人灰溜溜地走了,整个云溪院总算是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但谢怀瑾却并没有走。
“墨安,去取玉肌膏来。”
墨安去取药了,瑛月和云溪院的仆从都自觉地回避了。
一时间,偌大的院子唯有他们二人......相对而站。
有意躲了他这么多日,苏蕴兰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有今日这出,她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只能垂着眼眸,乖巧地站在原地。
而谢怀瑾却像是吃错药似的,目光重重地落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挪开。
火辣辣的视线让她无所适从,好不容易等到墨安取来玉肌膏,苏蕴兰正想开口:“大哥......”
一双大手却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往院中的石凳。
“坐下,我帮你上药。”
苏蕴兰心下大惊,下意识地想起身避开:“大哥,不用,我不过是......”
“别动。”
因为离得太近,谢怀瑾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那如瓷玉般白 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意。
心下涌起一股酸涩,他却顾不得仔细分辨。
他不容拒绝地将她圈在怀中,打开装有药膏的瓷瓶,一点一点轻轻地为她上药。
淡淡的馨香钻入鼻尖,在上完最后一点药膏的时候,他恍惚失神,暧昧抚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苏蕴兰的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就被沈氏领着一众丫鬟仆妇到她院中打破。
“见过婆母。”苏蕴兰低眉顺眼地行礼。
沈氏慈爱地扶她起身:“你身子重,快快免礼吧。”
太反常了!
沈氏往日对她可从不会如此和蔼!
一种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她的心头。
“蕴兰,从前是我做得不好,你可千万别责怪我。”沈氏亲昵地拉住她的手:“这几日我也想通了,你既有了身孕,也算是给谦儿留了个香火,想必他也知晓了也会心安。”
苏蕴兰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眸。
谢怀谦心不心安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沈氏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如今你身子重,方方面面可万万马虎不得。”沈氏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你向来节俭,身边只有瑛月一个丫头侍候,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于心不忍。”
她会于心不忍吗?
苏蕴兰可没忘记嫁来国公府这五年来,沈氏是如何一步步哄骗得她为了节省开支,将身边的丫鬟尽数遣散!
苏蕴兰牵了牵唇,笑不达眼底,任由沈氏继续说下去。
沈氏稍作停顿,别有深意地看向自己的身后:“所以我专门差人给你挑了四个丫鬟。”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苏蕴兰便见得四个怯生生的小丫鬟,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
“你们四个,还不快上来拜见少夫人!”刘嬷嬷识趣地招呼道。
闻言,四人上前见礼。
“奴婢见过少夫人。”
苏蕴兰的目光缓缓游移,最终定格其中一人身上。
不为别的,只是她发现这个丫鬟衣衫同其他几个比起来更为单薄,手背上也生出了冻疮,一看就是生活得十分艰难之人。
可沈氏怎么会找这样的人塞到她的身边呢?
沈氏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一心为她介绍:“春桃与夏荷往后就随侍在你身边,秋菊和冬梅就负责帮你调理身子。”
不仅找人监视她,还想对她下手?
苏蕴兰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面上却是不显。
“蕴兰多谢母亲好意。”
苏蕴兰默默记下了方才那个衣衫单薄的丫鬟的名字。
冬梅。
沈氏不仅带来了这四个丫鬟,还生怕旁人不知似的,大张旗鼓地送了一堆补品。
面对沈氏突如其来的示好,苏蕴兰显得分外警惕。
在沈氏走后,她还专门叮嘱瑛月:“往后我的安胎药,你一定要亲自盯着,绝不能让第三人靠近。”
“至于新来的那四个丫鬟,你仔细留意她们的动向。”
沈氏这个节骨眼上将她们送来,只怕是想赶在谢怀谦回府前除掉她腹中的孩子。
苏蕴兰轻轻抚上小腹,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坚毅。
她定会护好她的孩子!
......
“夫人,冬梅不对劲。”瑛月满脸严肃地汇报:“奴婢每每替您煎药时,她总会找借口靠近您的安胎药,似是想对您的安胎药下手,而且......”
见她顿住了,苏蕴兰扬了扬眉:“而且什么?”
“而且奴婢发现冬梅总是夜半时分鬼鬼祟祟出现在小厨房。”
苏蕴兰眸色一暗,吩咐道:“你帮我去查查她的底细。”
“是。”
冬梅的底细不难查,很快瑛月就查出了结果。
“夫人,冬梅自幼被卖身为仆,家中条件不好,有个身患重病的弟弟,急缺大量银钱治病。”
“奴婢还查到每隔两三日冬梅就会暗中与葳蕤院的丫鬟接触。”
葳蕤院,是她婆母沈氏的院子。
冬梅与沈氏的人接触,她鬼鬼祟祟的缘由显而易见。
想破此局,就需做个局中局!
“瑛月,明日 你让她帮我煎药。”
瑛月不解地开口:“可是夫人,她......”
“给她一个可乘之机。”
翌日,安胎药是冬梅送来的。
“少夫人,这是今日的安胎药。”
刚端着安胎药见到她,冬梅就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
对送药的人是她,苏蕴兰故意没有表示出惊讶,反而自然地伸出手想要接过药碗。
“拿给我吧。”
就在药碗交接的那一刹那,苏蕴兰“不小心”没接稳。
“啊!”
随着一声尖叫,药碗泼洒出去,又坠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苏蕴兰有意避开,没什么大碍,可冬梅却不一样。
那些汤药,尽数洒在了她的衣衫上。
本就单薄的衣衫,此刻更布满了褐色的汤药。
但冬梅已经顾不得旁的了,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个劲地扇自己耳光:“是奴婢眼拙!奴婢该死!求少夫人恕罪!”
苏蕴兰并未责怪她,反而和蔼地望向她,对身侧的瑛月吩咐:“快帮冬梅找见换洗的衣裳来。”
冬梅又惊讶又惶恐:“少夫人,奴婢身子骨贱,您不必......”
“春寒料峭,你穿着湿衣容易着凉。”
仅一句,冬梅的眼眶便泛起了点点泪花。
苏蕴兰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趁着她换衣裳的功夫,叫住了她。
“我且问你,素来待你如何?”
冬梅认真地回道:“少夫人对奴婢很好。”
自她被派来伺候少夫人以来,少夫人待她从来都十分宽厚。
而且少夫人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关心她身子的人。
“少夫人大恩,奴婢莫不敢忘。”冬梅满心感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不敢忘?
苏蕴兰秀眉紧紧皱成一团,将手中地茶盏重重地摔在桌边。
“砰!”
清脆的声响让冬梅下意识地浑身发颤。
“那你为何要加害于我?”苏蕴兰厉声质问道。
冬梅先是一愣,又连声否认:“奴婢没有,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苏蕴兰失望地收回视线,直接吩咐道:“瑛月,你去请大夫来查,看看这碗安胎药里到底有没有被人动了手脚!”
眼波流转间,主仆二人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
瑛月故意愤怒地开口:“是奴婢这就去!”
“等大夫查出来后,定要将这等黑心的恶仆赶出国公府,呈报给官府,打她个一百大板!”
此话一出,冬梅立马慌了神。
“求少夫人饶命!”

长公主越是紧张,沈氏就越是心虚。
她一张老脸骤然变得煞白。
不过在这个紧要时刻,可没人会在意她的情况。
而苏蕴兰,因为是故意“腹疼”,所以她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使得额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蕴兰,你再坚持坚持,大夫马上就来了。”长公主忧心地宽慰她。
在这个紧要关头,苏蕴兰当然忘不了给自己立个体贴长辈的人设:“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
说着,她还故意看向沈氏的方向,俨然一副愧疚又害怕的模样:“是蕴兰不好,辜负了母亲的心意,还请母亲不要责怪蕴兰......”
晶莹的泪珠在她眼边打着转,长公主看得心疼,更是狠狠地剜了沈氏一眼。
好一个沈氏,就是这样让蕴兰养胎的吗?
沈氏眸光躲闪,急急忙忙地垂下头。
她只求这个小祖宗快别说了!
否则长公主饶不了她!
大夫还没到,倒是宋御医被长公主的暗卫架着赶来国公府。
一番把脉后,宋御医神情严肃:“二少夫人原本身体康健,今朝胎像不稳,乃是外因所致。”
“外因所致?”长公主惊得瞪大了双眸。
“敢问二少夫人平日起居饮食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蕴兰捂着小腹,乖巧地摇了摇头。
倒是长公主接过话茬:“宋御医,除了你开的安胎药之外,她还服了旁的安胎药。”
长公主一双玉手赫然指向那碗被苏蕴兰放在桌案边,还没来得及喝下的安胎药。
不好!
沈氏心急如焚,只恨不能扑过去打翻那碗药。
宋御医已然端起药碗,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见他查了好一会,长公主忍不住问道:“这安胎药可有什么问题?”
“这......”宋御医看看这碗药,又看看长公主,欲言又止。
长公主是何许人也?
自幼生于深宫,见多了后宅妇人阴私的手段,当下就看出端倪。
事关国公府家丑,当然不能广而告之。
她冷冷吩咐:“李嬷嬷。”
李嬷嬷心领神会:“宋御医,您这边请。”
就在李嬷嬷将宋御医单独领到厢房询问的时候,沈氏已经彻底绝望。
她只觉得天色阴沉,似是老天都在跟她作对。
“夫人,此事与您无关,您何必紧张?”刘嬷嬷看出她的异样,忙低声提醒道。
听她一言,沈氏稳了稳心神,强打起精神。
对!此事与她有何干系?
分明都是冬梅那贱丫头干的!
另一边,问出结果的李嬷嬷对长公主一阵耳语。
“殿下,那碗安胎药中被有心人下了藏红花,幸好二少夫人还没来得及喝下,否则小世子只怕......”
长公主当即面色大变。
药是沈氏给的,蕴兰又是在二房中养胎,如今出了问题,最值得怀疑的对象莫过于沈氏!
只怕沈氏是不愿让怀瑾兼祧二房,存心谋害蕴兰腹中的孩子!
一瞬间,长公主对二房的不信任达到了顶峰。
“李嬷嬷,你亲自带着人去二房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老奴遵命。”
眼看着李嬷嬷领着一队仆从浩浩荡荡地直奔二房,沈氏根本坐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长公主,您这般查我二房怕是不妥......”
长公主厉声反问道:“事关我国公府的子嗣,有何不妥?”
一句话,将沈氏满肚子的说辞尽数挡了回去。
恢弘的正厅静如深夜,满厅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长公主端坐在上首,脸上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嘴角微微下垂,没有一丝笑意,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畏惧。
沈氏坐在右侧下首,不安地动来动去,根本不看直视长公主的视线。
至于坐在左侧下首的苏蕴兰,倒乐得看戏。
她倒要看看,沈氏还能坚持几时?
一炷香渐渐燃尽,李嬷嬷领着仆从回来复命。
“回禀殿下,老奴查到二夫人自二少夫人查出怀有身孕之后,日日卯时就叫二少夫人前去请安,又常常罚二少夫人立规矩。”
“前些时日二少夫人还因为立规矩太久而晕倒过。”
“从那之后,二夫人免了二少夫人请安,却给二少夫人院中送去四个丫鬟,在安胎药中动手脚的便是其中一个。”
李嬷嬷每说一句话,沈氏的心尖就每颤抖一次。
面对长公主如利刃般威严的眼神,沈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苏蕴兰。
收到她企望的眼神,苏蕴兰眼观鼻、鼻观心,最后干脆闭上眼,选择避而不见。
“沈氏,本宫问你,李嬷嬷所言为真吗?”
“长公主,我......只是想教蕴兰......”
这个关头,她的每个字都显得苍白无力。
“蕴兰,你来说。”长公主将视线移到苏蕴兰身上:“你说,李嬷嬷说得可是真的?”
“长公主殿下。”苏蕴兰紧抿唇瓣,先害怕地看向沈氏,又垂着眸子:“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蕴兰好,蕴兰不......”
长公主下了结论:“这么说,那就是确有其事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蕴兰相当惧怕沈氏,而沈氏又居心不良,指不定还会使什么手段谋害这个孩子。
再放蕴兰在二房中养胎,那定是绝不可行的!
长公主深思片刻,当即拍板:“蕴兰,本宫的长公主府尚有许多空院,从今日起,你就搬来长公主府,与本宫同住吧。”
让她搬去长公主府?
沈氏惊得瞪大双眸。
那怎么行!
长公主府是长公主的地界,她根本没法插手。
要真让苏蕴兰住区过去,那她还能有什么机会除去那个野种?
世子兼祧了二房,那她的谦儿回来如何是好?
这样想着,沈氏干脆豁出去,不管不顾地反对:“长公主,蕴兰这样搬去您那,怕是会被外面说闲话,要不还是让她继续住在我们二房,我保证这次......”
“本宫不信你的保证。”长公主漠然打断她的话。
当日就是信了沈氏的鬼话,才差点出了今日的岔子。
“事关国公府的子嗣,出不得半点差错!”

“蕴兰就搬来与本宫同住。”
长公主一锤定音,让沈氏根本没有狡辩的余地。
成功更换住处的苏蕴兰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多日来的隐忍算是没有白费。
搬去长公主府住,至少能得长公主的庇护,沈氏也不敢再贸然对她下手。
想必往后能安稳一段时日了。
从长公主这离开后,苏蕴兰和瑛月就马不停蹄地赶回院子收拾东西。
而长公主则专门吩咐:“去将世子请来。”
今日出了这桩事,无论如何也得让怀瑾知道。
“母亲,您找我?”
见到他来,长公主先试探性地开口:“怀瑾,我让蕴兰今日搬来长公主府,你去帮她将物件都搬来吧。”
谢怀瑾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顺势端起茶盏,小酌一口:“那些事情自有下人做,何须我呢?”
想必不光是让他去帮忙搬物件那么简单吧。
长公主长叹口气,说出缘由:“蕴兰在二房的日子并不好过。”
谢怀瑾端着茶盏的手兀地僵在半空。
“今日蕴兰的安胎药中还被人下了藏红花,险些害得她小产。”
如此......凶险吗?
回应长公主的是谢怀瑾长久的沉默。
“沈氏并不愿你兼祧二房,所以不愿让蕴兰平安将这孩子生下来。”长公主继续说道:“往后这孩子再承继怀谦的香火,归根结底也是我们大房的血脉。”
“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谢怀瑾眼中划过一片动容,却仍旧不语。
“不管怎样,作为孩子的父亲,你还是多去关心关心蕴兰。”长公主定定地望着他,眸中写满了期盼。
其实她不仅希望怀瑾能多去关心蕴兰和那孩子,她更是存了一份私心。
若怀瑾能因为这个孩子而不再沉迷佛法,那他说不定哪天就会起了成亲的兴趣,等到那时......
“好。”就在长公主愣神的功夫,谢怀瑾已然开口:“我这就去看看她。”
......
谢怀瑾来的时候,苏蕴兰正和瑛月一同在院中清点私物。
“奴婢见过世子。”
丫鬟们的行礼声将苏蕴兰从忙碌中拉回现实。
在看见长身玉立的他出现在眼前时,苏蕴兰先是一愣,转而也跟着拂身行礼。
“蕴兰见过大哥。”
谢怀瑾没错过她眼底的惊讶。
他神色平淡,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来看看你。”
来看她?
她有什么好看的?
苏蕴兰又惊又羞。
惊的是谢怀瑾骤然前来,还像尊大佛似的,端坐在院子正中央,眼神直愣愣地落在她身上。
至于羞的,当然是见到他那张如谪仙般尊贵的脸脑海中就忍不住浮现出那日在南安寺情动时,他那张......
揣着这样的心思,苏蕴兰每每路过他时,都小心翼翼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但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她在端着一个小木匣时,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前面扑去。
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双宽厚的大掌稳稳地将她扶住。
苏蕴兰刚抬眸,就闯入了他那双幽深晦暗的凤眸。
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尖,无不在提醒她,此刻他们之间......距离太近。
近到那双大掌还扶在她的腰间,近到她还被他揽到怀中。
苏蕴兰艰难地站稳脚跟,从他怀中挣扎而出,又连退数步,与他相隔一个身段。
谢怀瑾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缓缓向前逼近,近到能清晰地看见她眼中的躲闪和惧怕。
“你似乎很怕我?”
“没......没有......”苏蕴兰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只是大哥毕竟是夫君的兄长,我与大哥之间还是要避嫌......”
“避嫌?”
谢怀瑾俊眉轻挑,凤眸下移,缓缓定在她的小腹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蕴兰顺着他的视线,立马就猜出他的意思。
她瞬间羞红了脸,双颊绯红似成熟的蜜 桃,仿佛轻咬一口就能流出鲜嫩的汁水。
那日在南安寺她虽早有计划,但终是没能成功。
至于最后那......那也是出了意外。
若不因为媚 药的药效太强,加之她为了重生之后能顺利活下去,她才豁出去跟他有了那场鱼水之欢。
如今隐晦地被他提起,她满心只觉尴尬和......羞耻。
好在谢怀瑾的视线没有停留太久,他也没继续追问,只背着双手,淡然地吩咐:“墨安,去帮二少夫人搬东西。”
苏蕴兰被安排住在长公主府一处最为静谧的云溪院。
“蕴兰,云溪院安静,你就在此安心养胎。”长公主对她腹中的孩子稀奇得紧,自她搬来之后,几乎日日叫她去叙话。
见她如此消瘦,长公主又从各处给她寻来了各式各样的补品。
“蕴兰多谢长公主殿下惦记。”苏蕴兰捏了捏自己的小脸,语气稍稍带上了一点玩笑:“短短这几日,蕴兰就胖了一大圈,要是再胖下去,出门都怕是会被人笑呢。”
这几日长公主与她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光是瞧着她,长公主就心生怜爱:“哪里胖了?本宫瞧着可刚刚好呢。”
谈笑间,一道清冷的男声自远处传来。
“母亲在说什么刚刚好?”
在听出是谢怀瑾声音的一刹那,苏蕴兰立马僵住了身子。
他怎么突然来了?
“给母亲请安。”
“怀瑾,你来得刚好。”长公主打笑地看向苏蕴兰:“我在说蕴兰一点都不胖,如今这丰腴得刚刚好呢。”
谢怀瑾顺着长公主的话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苏蕴兰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藏起来。
半晌,谢怀瑾才淡淡道:“嗯,母亲说得不错。”
可太错了!
多跟他相处的每一秒,苏蕴兰都觉得尴尬。
“长公主殿下。”她拂身行礼,随口胡诌了个借口:“蕴兰头有些晕,想先回房歇下了。”
长公主满脸忧心:“本宫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大夫,蕴兰歇会就好。”苏蕴兰婉言相拒。
“那你快回房去歇着吧。”
眼看她走远谢怀瑾还无动于衷,长公主不满地斥道:“怀瑾,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过去瞧瞧。”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