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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林枫曲月尘全局

圆月之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暗道。”“暗道?”沈云鹤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君,“陛下的意思是,林枫挖掘了一条暗道,由西山脚下通向地牢?”“难道不可能?”沈云鹤迟疑道:“如果林枫真的挖了一条山脚到山楠的暗道,倒也可以解释那些匪众为何能够神出鬼没。但是......”“但是什么?”沈云鹤叹了口气:“西山虽不是高山,但要从山脚处挖一条直通山顶的暗道,工程何其之大,动用的人力也绝不会少,其动静也会巨大。每日山脚之下我也安排了游哨,如果真的有人在挖掘暗道,一定会被游哨发现。”说到这里,他想了想,继续补充道:“想避开游哨,那挖掘暗道的人不能超过十个。不过人数太少,在三个月内又不可能挖掘出这样的暗道。”楚君突然直视着他:“你有没有探查地牢四周有没有暗通?”沈云鹤的神情微...

主角:林枫曲月尘   更新:2025-02-14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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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枫曲月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林枫曲月尘全局》,由网络作家“圆月之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道。”“暗道?”沈云鹤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君,“陛下的意思是,林枫挖掘了一条暗道,由西山脚下通向地牢?”“难道不可能?”沈云鹤迟疑道:“如果林枫真的挖了一条山脚到山楠的暗道,倒也可以解释那些匪众为何能够神出鬼没。但是......”“但是什么?”沈云鹤叹了口气:“西山虽不是高山,但要从山脚处挖一条直通山顶的暗道,工程何其之大,动用的人力也绝不会少,其动静也会巨大。每日山脚之下我也安排了游哨,如果真的有人在挖掘暗道,一定会被游哨发现。”说到这里,他想了想,继续补充道:“想避开游哨,那挖掘暗道的人不能超过十个。不过人数太少,在三个月内又不可能挖掘出这样的暗道。”楚君突然直视着他:“你有没有探查地牢四周有没有暗通?”沈云鹤的神情微...

《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林枫曲月尘全局》精彩片段

“暗道。”
“暗道?”沈云鹤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君,“陛下的意思是,林枫挖掘了一条暗道,由西山脚下通向地牢?”
“难道不可能?”
沈云鹤迟疑道:“如果林枫真的挖了一条山脚到山楠的暗道,倒也可以解释那些匪众为何能够神出鬼没。但是......”
“但是什么?”
沈云鹤叹了口气:“西山虽不是高山,但要从山脚处挖一条直通山顶的暗道,工程何其之大,动用的人力也绝不会少,其动静也会巨大。每日山脚之下我也安排了游哨,如果真的有人在挖掘暗道,一定会被游哨发现。”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继续补充道:“想避开游哨,那挖掘暗道的人不能超过十个。不过人数太少,在三个月内又不可能挖掘出这样的暗道。”
楚君突然直视着他:“你有没有探查地牢四周有没有暗通?”
沈云鹤的神情微微一呆,又忙回道:“属下也曾有过这种想法,只不过......只不过......”
楚君冷冷说道:“只不过你认为林枫根本做不到。”
沈云鹤低下头,一脸羞愧。
“是。”
楚君轻叹道:“他可是林枫,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他做不到。”
沈云鹤的脸色突然一阵发白,因为林枫被陛下囚禁之后,他似乎忘记了曾经的林枫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只不过沈云鹤依然还是无法相信,林枫能在三个月内不知不觉挖掘出这样的一条暗道来。
但既然陛下如此笃定,而且如果真的存在这条暗道,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想到这里,沈云鹤立即抱拳回道:“属下立即亲自带人重上西山,就算把西山挖空,也要把那条暗道找出来。”
楚君轻轻点了点头,因为她愿意相信沈云鹤的忠诚,但是如果没有暗道的实证,心中难免会留下一丝怀疑。
而且她更想证实自己对于林枫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的。
第二日清晨,林枫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城东的一处院子里。
一个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闭目躺在摇椅上悠闲的喝着早茶。
即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老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林枫有气无力的走到身边,他才睁开眼睛。
林枫缓缓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一杯热茶喝下,林枫才似乎感觉到一丝活力,然后躺在摇椅上,如同死尸般一动不动。
林枫刚躺下,老人却坐了起来。
“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累?”
林枫此时疲倦得仿佛只比死尸多了一口。
“因为我一晚上都无法睡觉。”
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虽然年轻,但也应该知道有些事还是要节制一点才好。”
林枫喃喃说道:“我也很想节制一点,只不过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天香楼待了一夜,没有爬着出来都已经算好的了。”
老人突然好奇的看他:“你脱困之后还要留在楚京,是不是因为她?”
“曲月尘?”林枫的眼神带着一丝深思,“她的确是一个好姑娘,如果她愿意,我离开楚京时会带上她。”
老人叹了口气:“曲姑娘的确是一个好姑娘。只不过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她。”
林枫似乎在回避老人的目光,闭上了眼睛。
“那你说的是谁?”
老人平静的说道:“楚君。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楚君而留在楚都。”
摇椅轻轻摇晃,林枫也陷入沉默之中。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说道:“如果昨天我不逃出地牢,也许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老人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她真的会杀你?”
林枫毫不犹豫的说道:“她会。”
老人吃惊道:“为什么?”
“既然不能为她所用,不管是为了楚国也好,还是为了她自己也好,楚君都不会容许我活在这世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人苦笑一声:“才智过人也并非好事。”随即他又忍不住问道:“既然你明知楚君不会放过你,脱困之后,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楚京?你的疑兵之计已经被楚君看破,她知道你还在京城,已经传旨由凤影卫和凤羽卫在京城搜查你的下落。而且......”
“而且什么?”
“昨天晚上沈云鹤带了大批禁军上了西山,整个西山都被火把点得亮如白昼,相信那条暗道很快就会被他发现。你想嫁祸沈云鹤的计谋应该也被楚君看穿了。”
林枫似乎没有感到一丝意外:“楚君本就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对我又了解极深,所以她能看破我的计划并不奇怪。只不过那条暗道也是我故意留给她的,沈云鹤也不是我的目标。”
老人吃了一惊,忍不住追问道:“那谁才是你的目标?”
“赵齐光。”
“赵齐光?”老人微微一怔,“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该死。”
老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一条暗道难道就能置他于死地?”
林枫淡淡说道:“一条暗道的确不能,不过也足以让楚君对他生疑。”
......
......
刚下早朝,便有太监向楚君禀报,沈云鹤在殿外等候多时。
楚君看着奏折,轻轻点了点头,太监立即发出尖锐的声音。
“宣,沈统领进殿。”
再见沈云鹤,只见他神情轻松、脚步轻快,楚君已经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果不其然,沈云鹤一走进大殿便恭声回禀,语气中流露出掩饰不了的欢喜。
“回禀陛下,正如陛下所言,西山上的确有一条暗道,由山脚直通山顶。”
虽然楚君怀疑林枫是通过暗道被救,但是沈云鹤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想在三个月内神不知鬼不觉挖掘一条暗道难上见难,他林枫又是如何做到的?
“详细说来?”
“那条暗道在西山之阴,盘旋而上,出口便在山顶树林茂密处。暗道长约千米,有一人高,可容两人并行。”
楚君听后秀眉微微一皱:“暗道长约千米,一人高、可容两人并行?如此浩大的工程,林枫是如何在三个月完成?”
此时沈云鹤也显得疑惑不解:“回禀陛下,那为了找寻暗道,微臣请了六个经验丰富的工匠。全赖这些工匠,微臣才能在天亮前找到那条暗道。只不过那些工匠说这条暗道至少存在了两年,绝不可能是近期挖掘而成。”
楚君先是大吃一惊,因为她虽然猜中西山上存在暗道,但绝没有想到这条暗道竟然存在了两年之久。
随即她的脸色变得极为古怪,因为她突然想起,正是在两年前,林枫在西山修建了那座地牢。

清晨。
温和的阳光照在铁门上,竟然反射出逼人的寒意。
沉重冰冷的铁门背后是一道向下的斜梯,斜梯尽头是一段阴冷幽长的甬道。
一个俏丽的身影驻足在斜梯之上,看着甬道两边昏暗的烛火,原本迷茫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紧张。
温情深吸一口气,缓缓穿过幽暗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是七间由大理石砌成的地牢。
七间地牢长、宽、高皆为两丈,其顶有一尺见方的天窗。
秋日的阳光从天窗直射而下,照在林枫的脸上。
林枫坐在石凳之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和不甘,也没有恐惧和沮丧。
他的双眼依然清亮而又深邃,神情依然平静而又温和。虽然身处幽深的地牢之中,给人的感觉却如同春日湖边踏青、秋日登高赏景。
温情静静来到监牢前,低眉曲身,向林枫深深施了一礼。
“温情见过公子。”
即使林枫被女皇关在地牢之中,温情仍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因为她知道,即使林枫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耀眼的名声,然而就算全京城的青年才子加起来都难以望其项背。
八年前,温情开始服侍五公主。
也就是在那一年的春天,南湖正是美得如同一幅画的季节,林枫与五公主相遇。
当时林枫十六岁,五公主十五岁。
那时候的五公主因母妃身份低微,不但得不到天子的恩宠,在皇宫里也备受到排斥和欺凌。
那时候的林枫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官宦子弟。
只是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的相遇,竟然在此后八年里,搅动了楚都风云,成就了一段传奇。
八年过去了,林枫虽然依然名声不显,少为人所知,但那位楚楚可怜的五公主已经成为楚国的女皇。
午夜梦回时,温情回想起这八年的经历,即使身在局中,都会感到无比的震憾,甚至还以为自己置身于梦中。
对于那些局外人来说,楚君登基为帝,简直就是一个神话。
千年以来未有,千年之后也绝不会再出现。
这个神话的制造者本应该身居高位,迎接所有人的欢呼和膜拜,现在却因为女皇一道密令而身处于地牢之中。
更讽刺的是,这座坚固的地牢也是林枫建造的。
看着监牢中的林枫,温情突然感到无比的荒谬和悲凉。
只不过即使一个人独处,温情也不会再流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林枫平静看着她,微微一笑:“我现在已是阶下囚,你不必如此多礼。”
温情依旧曲身,轻声回道:“奴婢不敢。”
阳光之中,尘埃飘浮,如同蜉蝣一般。
林枫看着那道阳光,缓缓问道:“我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温情起身回道:“林远南林大人原本是朝议郞,女皇登基之后,官升两级,现为中散大夫,林夫人封为五品的诰命夫人。”
“公子大哥林逍,虽然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事败之后,女皇也没有加罪于他,现仍然是大理寺直。至于公子二姐,其夫不是官场中人,所以女皇并没有封赏。”
林枫又问道:“我已经三月未回家,她又该如何向我父母解释?”
“公子常离京出游。如今京都大事已定,公子留下一封书信便外出远游,一年半载才会回京。”
“这封信是她写的?”
温情突然间低下头:“是奴婢写的。”
林枫微微显得有些意外:“你写的?”
温情脸上一红,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这些年来,奴婢时常偷偷模仿公子笔迹,女皇得知后,就命我写了这封信。”
林枫突然间变得默不作声,温情见地牢中只有她和林公子两人,心里一阵冲动,脱口说道:“虽然奴婢不知道公子哪里惹恼了女皇,但奴婢相信,只要公子向......”
她话还未说完,林枫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温情立即低下了头,只不过在无人觉察时,她的眼神仿佛有些哀伤和心痛。
林枫出神看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
“今日她派你来这里做什么?”过了很久,林枫才缓缓问道。
“女皇见天气快要转凉,担心公子身体,所以才会派奴婢过来,看公子有什么需要。”
然而当温情鼓足勇气看向林枫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一阵恍惚,心在一瞬间不由自主狂乱的跳了起来。
因为她又在林枫的脸上看到了那种熟悉的笑容。
在这八年里,每当林枫流露出这种笑容时,就代表着所有的事情都已在他掌控之中。
但是现在林枫身陷囫囵,自身已经难保,为什么他还会流露出这种笑容?
温情还在震惊迷茫时,她身后蓦然响起一个豪迈的声音。
“属下拜见公子。”
温清转身,只见原本空荡的地牢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十几个人。
虽然所有人都身穿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然而每个人目光如刀,带着凌厉的杀意。
温情眼情变得无比惊恐,整个人已经窒息。
只不过没有人在意她,所有人都用尊敬的目光看着林枫。
为首之人大步来到林枫面前,再次恭敬的说道:“属下前来接公子出狱。”
林枫起身,然后温和的看着温情,微微一笑。
“还要麻烦温情姑娘转告女皇陛下,她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巳时,西山。
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从深山中驶出,在分岔处各行一方,行驶几里之后,三辆马车又变成九辆,然后消失在各个方向。
深夜,皇宫之中。
灯火通明。
楚君坐在龙椅之中,凤目微张,直视着眼前的中年官员,一张俏脸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赵齐光垂手而立,额头上冷汗涔涔。
“把林枫关在西山地牢是你的提议,现在林枫逃脱,你该当何罪?”
赵齐光脸色凝重,缓缓回道:“微臣实不知林枫如此大胆,竟然敢指使他人劫狱。现在微臣已经在探查出六辆马车的下落,只是这些人做事干净利落,现在还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楚君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目光越过大殿,出神的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那些马车只是烟雾,不用去查。”
赵齐光微微一怔,忙问道:“陛下有何旨意?”
楚君冷冷说道:“林枫不会就这样离开,他现在一定还在京城。”
赵齐光心中一惊,随即神情又变得犹豫起来,最后试探的问道:“林枫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怎么可能还将自身置于危险之境?”
“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人。”
这时楚君心里隐隐升起一丝后悔之意。
因为只有她才知道,林枫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天色尽墨,楚君望着镜中美艳不可方物的身影,思绪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眼底浮现出一丝温柔之意。
不过那丝柔意转瞬即逝,取代的是冰冷和坚毅。
“温情。”
“奴婢在。”
“你觉得南湖一案与林枫有没有关系?”
温情一阵心慌,低头轻声说道:“奴婢不知。”
楚君缓缓闭上眼睛:“那一天你我主仆二人遇险,差点命丧黄泉,就算如今回想起来,仍然会感到心悸。”
回想起当日那危急的情形,温情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恐惧。
“你很好。”楚君的语气充满了欣慰之意,她看着温情,感叹道:“当时歹人向朕杀来,你不顾安危护在朕身前,朕一直记着的。”
温情忙回道:“若能护陛下周全,奴婢就算身死,也很高兴。”
楚君微笑道:“那时朕在你身后,看你全身虽在颤抖,但仍然不退,朕心中很是感动。”
随即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无尽的黑夜,目光里似乎有无限感慨。
“朕知道你心中喜欢林枫......”
温情心中大骇,脸色亦得惨白,整个人不自主跪了下去。
“奴婢......奴婢......”
只不过她心里慌张,牙齿不停打颤,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必惊慌。”楚君转过头看着她,“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然后她上前轻轻扶起温情,平静的说道:“而且以林枫之才貌,连朕也难免为其倾心,你对他心生情愫再也正常不过。”
然后她轻叹道:“其实朕曾想过,在诸事皆定之后,把你留在他身边,代替朕照顾他。”
听到这句话,温情心神激荡之下已经顾不上礼仪,暮然抬头,吃惊的看着楚君,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陛下竟然存在这种心思。
“陛下......”
楚君摆了摆手,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复杂:“朕原本以为林枫虽然才智过人,但生性淡薄,无心政事,只想醉心于山水之间。朕担心他常年在外无人照顾,所以才会有这种心思。”
温情心中一惊,因为从陛下的话中,她听出一丝别样的意思。
“难道......难道林公子对陛下......陛下......”
楚君沉默很久,到最后忍不住长叹一声:“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而林枫也绝对不是我们想像中那么简单。”
温情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生起一股勇气,她直视着楚君,忍不住问道:“难道陛下真的会杀林公子?”
楚君与温情相伴八年,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其情谊早已超出一般的主仆。加上夜深人静,思绪如潮,因此对于温情的无礼之举,楚君并没有在意。
此时月出,高挂于天,为漆黑的夜空带来一丝光亮。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残月,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和决绝。
不过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无比冷淡。
“如果林枫没有逃走,朕真的会杀了他。”
听到楚君这句冷酷无清的话,温情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而陛下的声音也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无情?”
“奴婢不敢。”
温情低下了头,眼泪几乎快要夺眶而出。
......
......
残月如钩,寒光遍洒。
林枫推开窗,目光如月光一般清冷。
一个少年站在他身后,普普通通的容貌、普普通通的穿着。
他的名字很也普通。
在这世上叫郑华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郑华回道:“这三个月来,公子叫我们查的那五个人,都没有任何异样。”
林枫微微一怔,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他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那些事情真的与他们无关。”
郑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因为他知道公子想让他知道的自然会说。
这时林枫叹道:“前年我离京不久,楚君的三位皇兄突然联手对付她,而且配合无间。”
“首先是大皇子利用科考舞弊案整顿礼部,处斩、罢免官员十三人。数日后发生户部侍郎何湘贪腐案,二皇子惩治、罢免官员二十一人。又过半月,薛绍礼兵败长隆,他及其属下八人被三皇子问责收监。在那次官场地震中,被处斩、问责和罢免的官员六成都是楚君的人,薛绍礼更是掌握兵权的将领中第一个对楚君表示忠心的人。”
“岁未,楚君又在南湖遇刺,若无方少铭、温情拼死保护,加上沈云鹤及时赶到,楚君只怕难逃一死。”
林枫长叹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所以我怀疑楚君身边有奸细。”
“公子怀疑奸细就在那五人之中?”
林枫轻轻点了点头:“楚君虽然决意参与夺嫡,但一直都在暗中布局,从未显露于外。她三位皇兄为什么会突然联手起来对付她?而且目标还如此精准。知道楚君底细的人并不多,除了我和楚君之外,只有他们五人,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们。”
此时郑华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但他的表情却没有逃过林枫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
见林枫相问,郑华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女皇如此对你,你又何必为她费尽心思。她身边有没有奸细?谁是奸细?照属下看来,已经与公子无关了。”
他飞快的说完这些话,然后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因为他知道公子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不过林枫并没有怪他,只是微微一笑:“你以为我是在帮楚君?”
郑华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林枫叹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楚君,而是为了我自己。”
郑华讶异的看着公子:“公子是为了自己?”
这个答案的确让郑华感到意外,因为在他看来,天下虽大,但对于公子来说,只要他愿意,在任何地方都能过得逍遥快乐。
所以他一直以为公子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楚京,是因为还牵挂着女皇楚君。
但现在公子居然说为了他自己,这个答案很难让他接受。
这时只听得林枫淡淡说道:“因为我即使要离开这里,也要堂堂正正的离开,而不是被别人阴谋陷害,被迫离开。”

马车行驶不久便停在了一座高墙大院前,老人下了马车,回头向马夫吩咐了几句,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门前虽有护院,但对老人既没有询问,也没有盘查,任由老人自由出入。
进入府邸,穿过屏门,一个清秀的侍女早已等候在垂花门前。
看到老人,侍女忙上前施礼,老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在侍女的引导之下,穿过庭院来到东厢房。
房门紧闭,侍女在门前低声说道:“公主,老师来了。”
语音刚落,厢房缓缓打开,一个身材高挑,貌美如花,但眉宇之间颇有英气的女子出现在周彦面前。
周彦正要施礼相见,齐蕾忙扶住他。
“老师为国奔波,劳苦功高,你我私下相见,无须这些虚礼。”
周彦闻言,也不再客套,随齐蕾进入厢房。
两人刚坐下,周彦还不等齐蕾吩咐人奉茶,出言问道:“公主可否想过参加这一次的东园诗会?”
齐蕾由齐入楚两月,与周彦见面也不过两次,她没有想到周彦此刻急着与她相见,竟然是为了这等小事。
不过她知道老师行事素来稳重,想她参加诗会必然另有深意。
“楚国女皇倒是送来了请柬,只不过我还没有拿定主意。”
周彦道:“我希望公主参加这次诗会。”
“老师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如果公主参加诗会,倒可以见到一个人。”
“谁?”
“林枫。”
“林枫?”齐蕾吃惊道,“难道他要参加诗会?”
不过随即她的神情又变得有些奇怪:“此次诗会,楚君会亲临东园,他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周彦笑道:“是老夫怂恿他去的。”
齐蕾讶然道:“老师一直说林枫有经世之才,有心为齐国招揽,为何又要将他置于死地?”
林枫之名,齐蕾早就从周彦口中听过无数次,而且老师对林枫极为看重。她之所以会来楚国,也是周彦竭力劝说,以公主之尊来招募林枫。
但现在老师却要将林枫送入虎口,让齐蕾百思不得其解。
周彦叹道:“我原本想让林枫参加诗会,然后一举夺得诗魁,如此一来,楚君必定会顾虑重重,林枫在短时间内自然安全无忧。”
齐蕾是一个聪明的人,立即明白了周彦的意思。
楚君与林枫决裂,必然不会放过林枫。现在林枫身处楚京,形势险恶,稍有不慎,必然是死路一条。
但若林枫在东园诗会夺得诗魁,绝对会名动天下。
楚君欲招揽天下英才为其所用,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对林枫动手,因为如果林枫有什么闪失,必定会让楚君的信誉受损。
楚君以女子之身得登帝位,虽是千古奇事,却也不得不饱受非议,加之其根基并就很浅,若信誉再受损,恐怕会动摇其根本。
齐蕾忍不住轻点头:“这倒是一条妙计。”
谁知周彦却叹了口气:“我也认为此计可行,可是林枫虽然决定去东园,但却没有想过去夺那诗魁。”
齐蕾一脸惊异:“他既然无心诗魁,又为何会去东园?”
随即她想了想,又沉吟道:“会不会他自认才学有限,在天下才子面前并没有夺魁的把握。既然没有把握,参加诗会反而会暴露其身。”
周彦摇了摇头,但语气之中却充满了自信。
“若林枫参加诗会,必定会夺得诗魁。”
“老师对他如此有信心?”
周彦突然心生感叹:“老夫与他相识三年,虽然只是在他感慨之时偶尔听他吟诵一两句诗词,但只这一两句亦可成为千古名句,所以他的才学毋庸置疑。”
齐蕾眉头微微一皱:“既然如此,林枫为何会拒绝老师的提议?”
周彦突然显得有些沮丧,眼神也变有些迷茫。
“林枫的心思旁人难以猜度。也不知他是否看透了我真正的用意。”
“真正用意?”齐蕾诧异万分,如圆月一般的美目紧紧盯着周彦,“难道老师让林枫参加诗会另有深意不成?”
此时侍女奉茶而来,周彦心情有些压抑,端起精美的茶盏浅尝了一口。
带着清香的热茶顺喉而下,稍稍冲淡了心中的郁闷,他放下茶盏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林枫有大才,可兴一国。而三国之中,齐国实力最弱,但若能招揽到他,三五年之内,必能与楚魏相争。”
听到这句话,齐蕾的心突然怦怦直跳。虽然她知道老师对林枫极为重视,但没有想到他竟然对林枫如此推崇。
老师的才学见识在当世实属顶尖,为齐国也竭心尽力,但二十年来也未能改变齐国现状。现在老师居然认为林枫在三五年之内能让齐国与楚魏争雄。
不过惊喜之后,齐蕾却又心生疑虑,毕竟林枫太过年轻。
纵然林枫如老师所言才华高绝,但治国又岂能光凭才学。
只不过看老师兴致勃勃的样子,齐蕾还是把心中的疑虑压了下去。
周彦倒没有注意到齐蕾此时的神情,继续说道:“林枫与楚君决裂,本是我们招揽他的最好时机,但林枫脱身之后却没有离开楚都,又让我心生几分顾虑。”
齐蕾轻声说道:“老师是在担心林枫还是心向楚君?”
“林枫此人极重情义,因为八年前的一句承诺,扶持楚君一路走到现在,心里难以割舍也是人之常情。”
齐蕾的眼神渐渐冷峻起来。
“如果林枫心中对楚君依然有情,那我们招揽他的机会岂不是微乎其微?”
“事情倒也没有那么悲观,楚君囚林枫于前,又命风羽、凤影两卫追杀于后,在她心中只怕早已没有了当年之情。”周彦摇了摇头:“而林枫说自己之所以会留在楚京,也是为了收债。”
“收债?”
“不错。因为他对楚君的承诺已经完成,但别人欠他的,他却还没有收回来。”
齐蕾好奇的看着老师:“那他要如何收债?难道想把楚君拉下皇位?”
“不知道。”周彦苦笑一声,“我只知道他第一个目标是赵齐光。”
“赵齐光,凤影卫的都察?”
周彦轻点其首:“就是他。”
齐蕾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问道:“既然老师认为楚君与林枫已经决裂,为什么如此顾虑?”
周彦沉吟道:“因为是我始终无法探出林枫对楚君的真实态度,所以老夫才怂恿林枫参加诗会。”
不待齐蕾发问,周彦继续解释道:“如林枫依我之言参加诗会,一定会夺得诗魁,那么他与楚君自然会再相见。”
齐蕾不解道:“老师此举又是何用意?”

曲月尘心里一惊,神色骤然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在她看来,司马仲贤根本不应该与林枫有任何交集。
但奇怪的是,林枫似乎对这个司马仲贤也很感兴趣。
“司马公子为什么会突然提及林公子?”
看到曲月尘的神情有异,司画似乎也变得有些紧张。
“这个司马公子是不是有问题?”
“不知道。”曲月尘摇了摇头,“妹妹先告诉我前天晚上你们谈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提起林公子。”
“其实前天晚上他过来也并没有特别的事。”
不过虽然她嘴里这样说,但一张脸却微微有些发红:“前一次他离开时,曾说过要送我一幅画,前天他过来就是为了送画。”
曲月尘追问道:“他送合你一幅什么画?”
司画低了头,声如蚊蝇:“也不贵重的画,不过是一幅仕女图。”
“仕女图?”曲月尘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那画中女子可是你?”
司画低头不语,但那羞怯的神情却证明曲月尘所猜无误。
她忍不住轻声叹道:“看来这司马公子心中是有你的。”
司画心中一喜,忍不住抬头看着曲月尘:“姐姐真是这么认为?”
曲月尘微笑道:“这幅画可合妹妹心意?”
司画轻轻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我曾对他提过,我出生在江南,幼时曾在那里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到现在都还记得屋前的溪流,溪流上的小桥。小的时候我最喜欢坐在门的秋千上,荡着秋千,看着小桥上来往的人。”
她渐渐沉醉在自己的回忆里,但迷离的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哀伤。
“那画上便是我小时候的记忆,只不过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说到这里,司画低了下头,一滴眼泪悄然落在了地上。
随即她又抬起头,勉强笑了笑:“虽然画中的人笑得很开心,但我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像那样开心的笑了。”
曲月尘心里也是一阵伤感,轻轻抱着她。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无论世事如何,姐姐都会陪着你。”
司画紧紧握着她的手,强忍着眼泪,然后笑道:“谢谢姐姐,我没事。”
两人缓缓坐下,司画的脸又突然红了。
“当我当看到那幅画时,知道司马公子用心良苦,心里感动,便与他......便与他......”
说到最后,满脸羞色,声音已细不可闻。
曲月尘的脸也变得绯红,因为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缠绵。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但却偏偏充满了缱绻旖旎。
过了很久,司画才清醒过来,低头说道:“后来,司马公子突然提起了八年前的往事。”
“八年前的往事?”曲月尘也回过神来,忙问道,“什么事?”
“当时他也是随意提起,说他在无意间听闻,八年前有一位少年公子因留恋风尘,在天香楼留宿十日,每日花天酒地,十日之内竟然挥霍白银十万两,在当时成为笑谈。”
曲月尘调笑道:“难道司马公子也想效仿林公子,在妹妹那里留宿十日?”
司画脸上又红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又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我便笑着对他说,那位少年公子姓林,叫林枫。”
“他似乎对林公子特别感兴趣,又向我问了一些有关于林公子的事情。不过听我说自从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林公子,便没有再问下去。”
曲月尘猛然警觉起来,因为她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经过这八年,天香楼早就物是人非,当年的那些人还留在天香楼的就只有她和司画。
如果有人想打听八年前的那件事,知道其中内情也只有她和司画。
所以司马仲贤接近司画会不会有别的目的?这个目的又是不是与林枫有关?
林枫又为什么对司马仲贤如此关注?
这些问题曲月尘都没有答案,她只得暗自叹了口气。
“妹妹应该知道林公子对我们姐妹恩重如山。”
司画急忙点头:“林公子对妹妹恩情,妹妹时刻记在心里的。”
曲月尘又道:“林公子也并非是挟恩图报的人,当初那些姐妹找到好归宿想离开天香楼,林公子不但没有收她们赎身的费用,反而还会赠送一笔钱财,希望那些姐妹从良之后好过一些。”
“妹妹也知道姐姐之所以会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爱慕林公子,只要他在,我就不会离开。”曲月尘心中有情,因此说得自然而然。
然后她又直视着司画:“妹妹之所以没有离开,是因为心被男人伤透,只觉得天下之大却无去处。”
“妹妹也应该知道,在林公子未来之前,天香楼已经门可罗雀,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天香楼能有如今的局面,全是林公子之功。他不但投入了十万两银子,而且还在暗中出谋划策,才会有今日的天香楼。”
司画默默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林公子出于何种考虑,要让我们保守这个秘密,但既然他这样说了,姐姐自然不会违背。”
司画急忙说道:“林公子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妹妹定会守口如瓶。”
曲月尘这才放下心来,犹豫了一阵,最后终于说道:“昨晚林公子就在天香楼。”
司画先是感到有一些意外,不过随即看着曲月尘,忍不住吃吃笑道:“林公子来连我都不知情,他定然走的秘道与姐姐幽会,昨天晚上姐姐是不是已经得尝所愿。”
听到司画调笑声,曲月尘的脸上又是一阵微红。
司画又追问道:“不知道林公子是何时离开的?”
曲月尘羞红了脸,却又忍不住轻声说道:“他......他......今天早晨才离开。”
司画脸是的笑意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难怪今天姐姐媚眼如丝,皮肤又如此嫩滑。”
曲月尘再也忍不住了,作势要打,司画连忙求饶道:“姐姐莫恼,妹妹再也不敢乱了。”
曲月尘只得收手,待司画笑过之后,她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司画微微一怔:“既然姐姐夙愿已尝,为何会有这种表情?”
曲月尘幽幽说道:“昨晚他来天香楼,本还想再见一个人。”
“这天香楼里除了姐姐,其他人只怕难入他的法眼,他还想见谁?”
“这个人就是你的司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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