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弹不得。
留在老虎扑上他的头顶，他腰上的绳子被狠狠一拽。
顾峙回神，看着眼前轰然倒地的老虎，仿佛跨越时空看到十年前的花菱。
她也像他这样心有余悸，却不得不一次次冒险，因为她承担着他们的生存重担。
而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每天躲在洞穴里不肯看到兽人，后来疯跑出去四处寻找回家的路，还要劳累她辛苦找他回家、耐心安抚他。
顾峙逼回眼泪，声音干涩，“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狩猎的？”
兽人直率，“对啊。
你还没花菱厉害呢，花菱第一次站老虎面前时，我们的绳子断了，没拉回来。
还好长矛锋利…”泪水决堤，他借口离开。
顾峙心痛不已，巨大的愧疚感卷土重来，他仿佛被什么压弯了腰，重重跪在地上，无声哭泣。
“剩下一队人巡逻，你跟他们一起吧。
这个简单，放心。”
再次被同行兽人从荆棘沟里拉起来，顾峙挂了彩，狼狈极了。
这个荆棘，像是人为的。
“这是花菱想出来的，自从她弄了这个荆棘放进去，我们每次巡逻都能在上面看到野兽的尸体。”
闻言，顾峙脑海中浮现花菱一点点放荆棘的场景，他不由一笑。
笑着笑着，便忍不住落泪。
巡逻是不累，但雄狮部落领地很大，一趟巡逻下来基本已经天黑。
天黑，野兽出没。
黑暗中泛着绿光眼睛像是幽灵，身为人类，顾峙不免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但还好，几只兽人将他围在中间。
“你可小心点，你不是兽人，野兽最喜欢你这种了。
花菱第一次巡逻没有防备，差点被野兽拖走。”
顾峙猛然抬头，瞳孔地震。
他都不知道，她没跟他说过。
“详细说说。”
于是，顾峙从狩猎队口中拼凑出了花菱这艰辛的五年。
面对野兽时，兽人本体作战皮糙肉厚，她就是敌人眼中的软柿子。
后来，她就被当做狩猎时的固定诱饵。
从前的领地，巡逻时需要穿过毒虫很多的森林、湍急的河流。
因为他鼻子敏感，闻不得兽人的味道，所以她不能由兽人背过河，只能抓着竹竿系上绳子从深成绿色的河流中游过去。
“那河里有时还有鳄鱼呢。”
顾峙眼睫一颤，痛苦的闭上眼。
他记得，有一次花菱很晚才回来，身上有兽人的味道。
他下意识的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