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在我心头。
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灵魂脱离了躯壳。
回望自己的身体，平静而释然。
孩子被护士放进育儿箱，在哭泣。
“宝贝，对不起，妈妈还来不及抱抱你...就要先走了。”
“以后你要坚强，要乖乖长大...”窗外夜幕降临，星光闪烁，仿佛在为我送行。
忽然，我听到熟悉的声音。
一眨眼，我居然回到家里。
看到顾时川坐在按摩椅上，端着酒杯，眼神空洞接起电话。
“喂，你谁？”
“请问是沈小姐的丈夫...顾时川顾先生吗？
这边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通知您。”
他晃了晃酒杯，缓缓开口：“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您的儿子顺利出生。”
他猛地站起身，欣喜若狂，随后又突然一愣。
“那坏消息呢...？”
5.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顾时川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心中莫名一阵紧张。
他深呼吸，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那坏消息呢...？”
那头传来医生冷静而低沉的声音：“陆先生，很抱歉通知您，沈小姐在顶着胃癌晚期的高风险依然选择剖腹产手术...不幸去世了。”
酒杯从他手中滑落，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时川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皮发麻。
“你说什么？
月宁...我老婆她怎么了？”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医生的声音依旧平静：“手术过程中出现了大出血，我们尽力抢救只抱住小孩，但最终没能挽回她的生命。
“陆先生，请节哀。”
电话挂断后，房间里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
月宁死了？
那个曾经在他怀里笑、在他怀里哭的月宁，就这么没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酒柜前，抓起一瓶威士忌，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下去。
酒精的辛辣刺激着喉咙，却压不住心中那股锥心的痛。
脑中不断回放着月宁的笑脸，她的声音，她的泪水。
她最后一次打电话给他说的话，仿佛就在昨天。
“如果我得了不治之症，你会选择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他当时说了什么？
保小孩。
他说得那么干脆，那么理所当然。
可现在，月宁死了。
心里怎么比丢掉大项目还要慌张？
他低下头，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对着空荡荡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