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抓的再紧,也是徒劳。
我站在原地,目送远去的车影缓缓驶进车道,融入车群,最终化为一个黑点,消失在远方。
然后,毅然转身。
5、夜间的天台咖啡馆稀稀落落。
我独自坐在天台一角,默默地仰望着头顶天际,从天亮到天黑,从孤星闪烁到群星璀璨。
脑中不由忆起了我跟纪延泽最初的羁绊。
我是跟着妈妈二嫁进的顾家,俗称拖油瓶。
起初,继父对我还是不错的。
他会给我买漂亮的小裙子,带着卡通图案的小书包,还会在我取得好成绩时抱着我转圈圈,像个正常父亲一样宽和慈爱。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看向我的目光逐渐放肆,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青春期的女孩子总是敏感的,我也不例外。
我抗拒过,也跟妈妈私下倾诉过。
可她直接一句“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整天在瞎想什么?
他是你爸,抱抱你怎么了?”
堵住了我的所有言语。
直到一次妈妈外出旅游,醉酒的他咣咣敲我房门。
“汐汐乖,来,给爸爸开门,爸爸抱抱~“爸爸知道你在房间,放心,你妈不在,幼怡也不在。
“今晚只有我们,只有你和我,我们两个……”我吓得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昏暗的房间里,一时只有门口越发响亮的砸门声以及心脏急速跳动的怦怦声。
我抖着手,按下110,却又在拨出的刹那,迟疑了。
脑中闪过妈妈离开前的“温声”叮嘱:“别惹事”。
我颤着手,打开通讯录,找到某个置顶的名字快速按了下去。
纪延泽,纪家太子爷,上次节目主持的搭档,据同学说他家是本市无人敢惹的存在。
终于,在“咔哒”一声门锁落下的最后时刻,电话通了。
我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抖着哭腔说:“纪、纪延泽,我、我是顾雨汐,我…想你了,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另一端沉寂了好久,久到房门缓缓出现一道缝隙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对面传来了一道粗哑男声,带着初醒的慵懒。
“嗯~,好,我马上,去接你。”
卧室的门缓缓关了上去,房间里重归黑暗。
于我,却无限光明。
我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抱紧自己,紧紧地抱住,这才敢小哭出声,嘴上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谢谢你”。
当晚,一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