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着三个抽旱烟的老汉，烟袋锅的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
“老刘家的媳妇学会开锁了？”
男人一脚踹在我膝窝，我重重跪进碎石堆，“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得挑断脚筋才老实。”
粗糙的麻绳勒进腕骨时，我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石砸向男人完好的右眼。
惨叫声惊起林间昏鸦，我趁机滚下山坡，荆棘丛撕开衬衫，在脊背刻下纵横的血痕。
盘山公路近在咫尺，一辆运煤车的轰鸣声从弯道传来。
“救命！
救——”呼救声戛然而止。
绿头巾妇人从灌木丛钻出，裹着泥浆的裹脚布塞进我嘴里。
七八双手按住我挣扎的四肢，有人用铁钳拔我的指甲，有人拿缝衣针扎我的眼皮。
“祠堂的祖宗们看着呢。”
蓝布衫男人揪着我的头发往山路上拖，柏油路面烙烫着裸露的皮肤，“得让全村都看看，逃跑的媳妇是什么下场。”
暮色四合时，晒谷场燃起篝火。
我被铁链拴在碾米的石磙上，火把将村民扭曲的影子投在谷垛上。
刘大山独眼缠着渗血的布条，举着烧红的烙铁走近时，人群爆发出欢呼。
“贞洁流芳的匾额底下，得烙个记号。”
绿头巾妇人捧着朱砂碗，枯指蘸着猩红液体在我额头画符。
刘大山举着烙铁贴上腰窝的瞬间，皮肉焦糊的味道混着惨叫声冲上夜空，惊散了盘旋的秃鹫。
“啊——！”
我的惨叫声撕心裂肺，我的身体剧烈抽搐，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
我的手指深深抠进泥土，指甲断裂，鲜血混着泥土染红了指尖。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我可以给你们钱……多少都可以……求你们放过我……”男人们轮流用竹条抽打我的脚心，这是村里祖传的“规矩”——脚肿了就跑不动。
女人们啐着唾沫，把盐粒揉进我背上的伤口。
当包着铁钉的草鞋踩上我手指时，我透过血雾望见祠堂飞檐下的蛛网，那只黑蜘蛛正在吞食挣扎的飞蛾。
我被拖出地窖，带到村口的广场上。
村民们早已聚集在那里，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广场中央竖着一根木桩，木桩上绑着一条粗大的铁链。
“让她尝尝真正的教训！”
刘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