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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

馒头很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早餐是陈姨给她精心搭配把控好热量的,营养均衡,看着就很有食欲。安姩入座后,安安静静地吃着,全程只盯着自己眼前的碟子看,目不斜视。出神间,面前的碟子突然多出了一个鸡蛋,安姩抬眸看向投食的男人。“多吃点儿,跳舞很费体力。”“好,谢谢。”她夹起鸡蛋送进嘴里,低眉垂眼,细嚼慢咽着。盛怀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凝视着她的神情淡然,眉眼处却多出几分柔软缱绻。大门玄关处传来脚步声。“盛书记,车辆已经备好。”楚秘书来得很准时,恭敬地站在门口等着。盛怀安放下茶杯起身,路过安姩身旁时,大手轻扶了一下她低垂的额头。“坐直了,脸都快贴到盘子里了。”男人温润的声线里,明显勾着笑意。安姩抬眼,男人已经走远,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稳如山岳。她抬手摸了摸额头,那一抹温热...

主角:安姩盛怀安   更新:2025-03-17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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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姩盛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由网络作家“馒头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餐是陈姨给她精心搭配把控好热量的,营养均衡,看着就很有食欲。安姩入座后,安安静静地吃着,全程只盯着自己眼前的碟子看,目不斜视。出神间,面前的碟子突然多出了一个鸡蛋,安姩抬眸看向投食的男人。“多吃点儿,跳舞很费体力。”“好,谢谢。”她夹起鸡蛋送进嘴里,低眉垂眼,细嚼慢咽着。盛怀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凝视着她的神情淡然,眉眼处却多出几分柔软缱绻。大门玄关处传来脚步声。“盛书记,车辆已经备好。”楚秘书来得很准时,恭敬地站在门口等着。盛怀安放下茶杯起身,路过安姩身旁时,大手轻扶了一下她低垂的额头。“坐直了,脸都快贴到盘子里了。”男人温润的声线里,明显勾着笑意。安姩抬眼,男人已经走远,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稳如山岳。她抬手摸了摸额头,那一抹温热...

《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精彩片段


早餐是陈姨给她精心搭配把控好热量的,营养均衡,看着就很有食欲。

安姩入座后,安安静静地吃着,全程只盯着自己眼前的碟子看,目不斜视。

出神间,面前的碟子突然多出了一个鸡蛋,安姩抬眸看向投食的男人。

“多吃点儿,跳舞很费体力。”

“好,谢谢。”

她夹起鸡蛋送进嘴里,低眉垂眼,细嚼慢咽着。

盛怀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凝视着她的神情淡然,眉眼处却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大门玄关处传来脚步声。

“盛书记,车辆已经备好。”楚秘书来得很准时,恭敬地站在门口等着。

盛怀安放下茶杯起身,路过安姩身旁时,大手轻扶了一下她低垂的额头。

“坐直了,脸都快贴到盘子里了。”男人温润的声线里,明显勾着笑意。

安姩抬眼,男人已经走远,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稳如山岳。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那一抹温热余韵好似还在。

他手心好温暖。

直到门外的车辆低鸣声逐渐消失,安姩才如释重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梦里的男人太过于热情,她完全招架不住,还有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只要想起,脸颊就会发烫。

安姩甩了甩头,在心底默默谴责自己,“安姩,你怎么回事?能不能正经点!别满脑子黄!”

她将最后一口奶喝完后起身,拿起包包便出了门。

黑色奥迪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在视野里不断倒退。鲜少有人能来这边,自然风景特别美,安姩看得十分专注。

一个小时的路程,遇到早高峰的话,时间可能会加倍。

原本还在心里捏了把汗,但当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时,她着实震惊到了,40分钟就到了,比预期的时间快了太多。

最重要的是,这一路上总有车辆在给他们的车让行……

与此同时,办公厅会议室大门,从外往内推开,盛怀安昂首阔步走了进去,刹那间,全体人员齐刷刷地起立,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会场内所有人恭敬的目光,犹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望向这位表情肃然的男人。

“都坐下吧。”盛怀安轻抬手臂。

直至他入座后,全体人员才逐个缓缓坐下。

“诸位同志,咱们开会。”

坐在最边上的安鹤青见到盛怀安走进会场后,立刻表现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就差把“他是我女婿”写在脸上。

这场会议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中午简单用过餐之后,男人又马不停蹄奔赴下一个场地。

路过安鹤青身旁时,更是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

……

下课时间一到,教室里的同学都陆陆续续走了,安姩刚拿出手机准备给覃师傅打电话,屏幕上便跳出来一条消息。

小覃有其他工作安排会耽搁一会儿,你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一坐,他很快就能赶来。

安姩回了个“好”,便收起手机。

外面又簌簌下起了雪,从教学大楼出来,正对风口,彻骨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安姩拢了拢羽绒服外衣,戴好帽子,就这么走进漫天风雪中。

学校对面那家咖啡厅环境不错,安静又闲适,适合等人。

雪下得很大,路面已开始被积雪覆盖,来往车辆也不自觉降下车速。

安姩小心翼翼站在路口等绿灯,清亮的眸子一直盯着前方看。

信号灯即将转绿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迫不及待走了出去,对来往的车辆毫无畏惧。


“那就好,是这样的,我今天胃口不太好,突然想吃松月楼的茶点,家里保姆有事走不开,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帮妈买一份儿过来呢?”

电话里陷入了几秒的沉默……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不难为你了。”黎慧安的叹息声在听筒里拉得很长。

安姩闭了闭眼,轻呼出一口气,答应道:“我待会儿就去给您买好送过去,您可能得稍等一会儿。”

“没关系,我等一会儿没关系的,你慢慢来就好。”尾音上扬的语调,明显透露出电话那头的人心情愉悦。

挂断电话后,安姩掀开被子下床,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粉色信笺,上面的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烟。

起床后记得吃早餐,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或者联系楚瀚。

指尖摩挲着纸张,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墨香,安姩眉眼微弯,仔仔细细将信笺收好,仿佛这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贝。

起身走进洗手间,快速收拾干净,下了楼。

“太太起来了,来尝尝饺子,刚煮好的。”陈姨笑容满面将饺子摆放在餐桌上,只不过她今日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同。

安姩拉开椅子坐下,夹起饺子放进嘴里,“嗯,好吃。”

陈姨又端着水果走过来,“好吃吧,这可是书记一大早起来调的馅儿,包也是他亲自包的,弄好你吃的量,书记早饭都没时间吃就直接走了。”

“来这里工作这么些年,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书记下厨,太太您是个有福之人啊。”

安姩垂眸盯着面前的水饺,温热的氤氲之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原本早上没什么胃口的她,愣是一口一口将面前的水饺全部吃完。

……

吃完早餐,安姩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对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拍下一张照片。点开微信,找到那个被置顶的微信号,将照片发送过去。

好棒的早餐,好美味的水饺,谢谢你。

对面立刻秒回,你喜欢就好,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我给你做。

安姩:我想吃的你都会吗?

盛怀安:不难。

安姩:那我有口福咯。

中央办公厅,办公室内正襟危坐的男人,黑眸紧盯着手机屏幕,眉眼柔和,唇角很细微地翘起一点,看起来心情不错。

“叩叩叩……”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男人上扬的嘴角。

盛怀安将手机放置在一旁,面上神情又恢复到一惯的不苟言笑冷肃模样。

“进来。”

楚瀚推门进来,将手里的资料恭敬地递到男人手上,“盛书记,这是您要的苏南那边的资料。”

盛怀安伸手接过,大致翻看了几页,眉头微皱,“只有这些吗?”

楚瀚点头,“是的,时间过去太久,目前只查到这些,况且,苏南那边有自己的领导组织……”

盛怀安抬了抬手,“好,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楚瀚退出办公室,他又认真地看了下仅有的这份资料,眉头深深皱紧。

推开椅子,起身来到窗台前,窗外天空蔚蓝,碧空如洗,他的目光却尤为阴沉。

旋即,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沉声开口:“政霖同志,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来找我。”

“我准备到你的根据地去一趟,你不是要找我汇报工作吗,就今天吧。”

……

松月楼门店大堂内,人头攒动,尽是排队等位的客人,服务员穿梭于客人之间,忙得不亦乐乎。

无论何时来到这里,都是这样的场景,点心小食档口更是如此,都得排队。

安姩站在拐了好几个弯的队伍后面,她高挑纤瘦的身材,出众的气质,在人群中尤为显眼,时不时有路过的客人侧目,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怎么会这样?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

这个澡,她洗了特别久,准确来说,是她洗完后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很久很久。

她试图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忘掉那血脉喷张的画面。

可惜事与愿违,那画面不仅没有模糊,反而如刀刻般越来越清晰。

安姩将自己深埋进被窝,蜷缩成一团,像个蝉蛹一样。

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尴尬了,明天肯定就忘了!一定会!

梦里,她回到了苏南市,那个她出生的地方,外公外婆带着她在游乐场尽情玩耍,她坐在最爱的旋转木马上尽情欢笑。模糊间,守在一旁的外公外婆突然变成了盛怀安,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画面一转,充满童趣欢乐的游乐场忽然变成了别墅的浴室,而盛怀安正在里面洗澡。

浴室内的气氛灼热,男人大步朝她走来,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困于胸前,清冽的木质香瞬间乱了她的心神。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安姩吓得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想要后退,可娇软的小身子被那双有力的手臂箍住,纹丝不动,“叔叔?”

热切的吻从耳后转移至锁骨位置,安姩被迫仰起头,紧接着一声轻笑传来,“叔叔?我们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身上的衣服瞬间被他撕碎,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只只,你该叫我什么?”

安姩双手用力抵在男人胸前,灵动又魅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叫只只?”

原本掐着纤细腰肢的长指,慢慢转移至圆润翘挺的臀部之上,男人故意使坏,将她重重按向自己。

“只只,你怎么能忘了我?”

“我……”

心尖狂跳不止,梦里热浪翻腾,俩人之间的氛围极度暧昧,某些模糊朦胧的事情好像就要呼之欲出,可脑海中迷雾太厚太重,她看不清。

“只只,你该叫我什么?”男人抵住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瞬间缠绕在一起。

那两个字好似烫嘴一般,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口。

男人不恼反笑,大手托起她的臀部,一把抱起她,径直走进浴缸,没入水中的前一秒,缠绵火热的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安姩猛地睁开眼,东边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台照射在地上,树影在光晕里摇晃。

她慢慢眨了眨眼,神思逐渐清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怎样荒诞离奇的梦,恨不得以头抢地,好让自己晕死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上课太累,心里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一定是!

她甩了甩头,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快速将自己收拾干净。下楼之际迎面碰上从卧室出来的盛怀安。

看见她,男人步伐一顿,漂亮的凤眸里绽放出点点笑意。

“睡得好吗?”

……

盛怀安右手优雅地调整着腕表,衣着整齐,素白的衬衫搭配深色的行政夹克,更显沉稳。凸起的喉结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性感,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遐想。

脑海中又浮现出浴室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场景……

安姩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惊慌失措地移开。

“哦是,九点还得上尹老师的课呢,得早点起。”

“待会儿让小覃送你过去,我今天有个会议,送不了你。”

男人走在她前面下了楼,步伐矫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安姩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看似面色平静,心下却如鹿撞。


“太太这不合规矩,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啊?”安姩将嘴里的食物匆匆咽下,赶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觉得做太多了,吃不完浪费实在可惜。”

陈姨瞬间了然,亲和一笑,“这也是书记出门嘱咐好的,多做些,看你喜欢吃哪样。”

安姩微愣,心底再次被触动,太久太久没有被人如此惦记过,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低下头大口吃着东西,吃了很多,直到实在吃不下才停手。

怕浪费,更怕辜负了他的心意。

一顿早餐几乎吃了她一天的量,都是碳水,对于一个对身材管理有着严格要求的舞蹈生来说,那是致死量!

踏入一楼舞蹈室之前,她特意嘱咐陈姨,中午和晚上无需为她准备餐食。

她这一练,便是一整天,天青色的练功服,湿了又干,干了再湿透,被汗水反复浸泡,直到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短暂的休憩间,窗台上的手机响起。

是好友任菁菁的电话。

“喂,怎么了?”安姩的声音带着一丝运动后的清爽。

“尹老师的集训营要不要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人家经常要带着舞团全国巡演,这次临近年关才挤出这几天时间。”

安姩抬起手,轻轻擦拭着额头的细汗,犹豫片刻,“我……考虑考虑吧。”

“考虑什么考虑?我这边已经帮你报名了,钱也交了,打电话过来是通知你明天记得去上课。”

安姩的状况,任菁菁再清楚不过,虽身处安家,却过着极为清苦,平日里常常利用课余时间去培训班兼职任课,赚取点零花钱。

像这种大师集训课,她曾错过好多次机会,这次的尹老师是安姩的偶像,任菁菁实在不愿她再错过。

“多少钱?我转给你。”安姩急忙追问。

“钱什么钱?这点小钱对我来说买一件衣服都不够,你踏实上课,我还指望你以后能进咱们国内首屈一指的舞团成为首席呢,到时候我也能跟着沾沾光。”

任菁菁说完后,安姩沉默了好一阵,轻垂着眼,强绷着情绪,平静道:“谢谢你啊,菁菁。”

“好啦好啦,咱们之间,不用见外,那些矫情的话就免了吧。明天上午九点,记得准时报到哦,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拜拜。”

安姩收起手机,轻推开窗户,任由萧瑟寒风往屋里灌,她眯起莹润水眸,感受着刺骨凉意。

身后响起细微脚步声,一双笔挺修长的黑色西裤腿站定在她身后。

……

“刚出完汗吹冷风容易着凉。”

安姩回眸,只见男人站定在她身后,逆着光,长身玉立,神情肃然,清冷的眸子里却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好像从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是这副模样。

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从发梢到裤腿都没有一丝尘埃。

“安姩?”他微微皱眉,轻声唤回她的神思。

“…盛书记,您回来啦。”安姩立刻站得笔直,唇角微扬,眉眼弯弯。

寒风轻拂,女孩儿的发梢轻掠,男人不动声色地关上窗户。

盛怀安定定地看着她,深邃眸子里神色讳莫如深。

视线里的小姑娘站在橘色晚霞里,着天青色收腰练功服,一米七的个子纤细高挑,望着他的眼神里带有一丝怯意,更多的是恭敬。

“在家不用这么拘谨。”

安姩抬眸看他,清澈明亮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

“好的。”

“陈姨说你午饭和晚饭都没吃?”盛怀安突然问道。

“早餐吃多了。”安姩低下头,“我这个专业对体重有严格要求,所以平日里饮食都得严格把控。”


额头上传来一丝微凉触感,她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由自主地贴过去,渴望更多的凉意。

身体滚烫如火,手脚温度却如寒冰,体温还会持续升高。

盛怀安赶忙为她盖好被子,仔细地掖好被角,正当他准备起身时,却发现手掌被烧得迷迷糊糊的人儿紧紧抱住。

“抱抱我……抱抱我……”

安姩双眸紧闭,声音很低,鼻息粗重,小身子在被子底下微微颤抖。

盛怀安柔声安抚:“乖乖躺好,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微凉的手臂从怀中抽离后,安姩眉头紧蹙,如受伤的小兽般将自己紧紧蜷缩成一团,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不出一分钟,盛怀安拿着药,端着温水走了进来。

轻柔地扶起迷迷糊糊的女孩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安姩,张嘴。”

修长的手指将布洛芬胶囊塞进她的嘴里,再托着下巴喂了一口温水。

放下水杯,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转身去了浴室取来温毛巾给她擦身子。

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事情,动作轻柔又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安姩因为难受而紧蹙的眉头,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慢慢舒展开。盛怀安就这么静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时不时给她测量一下体温。

确认退烧后,他才如释重负般缓缓起身,准备退出房间。

“抱抱我好不好……”

一声极小地呢喃,带着一丝哽咽传进男人的耳廓。

盛怀安停下脚步,回过身,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床上的人儿,也不知道此刻在想着什么。

犹豫片刻后,男人快步回到自己卧室换了身干净睡衣,去而复返。

盛怀安走到床边,掀开另一头被子躺在女孩儿身侧,大手一揽,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床头落日灯的光晕,将男人健硕的身影投射在窗帘上,精壮有力的胳膊一下又一下地做着安抚动作。

许是男人胳膊上的肌肉太硬实,枕在上面的小脑袋不安分地动了动。

安姩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男人胸口处,像一把温润的小刷子轻柔地抚过心尖。

盛怀安只觉得胸腔发热,软玉温香在怀,他思绪开始乱了。

喉头滚动,他只能不停地深呼吸,试图平息体内的燥热。

活了三十六年,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向来觉得自己的自控力不错,曾经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想给他送美女,结果都是丢了乌纱帽。

从此,“清冷禁欲的盛书记不近女色”的传闻便如长了翅膀般不胫而走。

当然,能传播出去的都是经得他应允的。

可如今这赤裸裸的生理反应,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禽兽不如。

他努力摒弃杂念,强迫自己入眠,希望小姑娘明天醒来看到他时,不要受惊吓才好。

毕竟,他可是受邀躺上来的。

盛怀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为了怀里的人能睡得舒服,他一整晚都维持着一个姿势。

第二天一早,男人率先睁开眼,瞥见怀中的小姑娘宛如一只酣眠的树袋熊,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

他薄唇微抿,笑意径自蔓延至唇角。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盛怀安长臂轻舒,轻而易举地将手机拿到手中,挂断了电话。

然而,不出两秒,那恼人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似乎有一种,你不接,我便一直打的架势。

盛怀安剑眉紧蹙,将沉睡的人轻轻地往怀里按了按,带着十分不悦的口吻接起电话。


她对她们之间的无聊话题毫无兴趣,便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望着安姩走远的背影,慕容萱出声问道:“阿姨,她就是怀安哥的妻子?看起来好小啊。”

黎慧安瞟了一眼门口方向,轻嗤一声,“十八岁,也不知道怀安着了什么魔,非要娶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回家。”

慕容萱只注意到十八岁这几个字,眼眸睁得浑圆,“这么小?比我小了整整十六岁…”

“不过,好在尚未领证,萱萱,你可得再加把劲,阿姨对你寄予厚望哦。”

……

回到御全山,安姩便将自己关进浴室给额头伤口消毒。

深褐色的碘伏涂抹在伤口上,微微的刺痛感传来,安姩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痛的不是她。

像一个倒霉惯了的人,已经平静接受生命带来的所有磨难。

不自怜,故作坚强。

走出浴室准备回房,大门玄关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安姩抬眸望去,只见盛怀安鞋都没来得及换,便大步朝她走来。

“你怎么回来了?”

话刚出口,便又想到肯定是元铮跟他说了。没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快,他很担心她是吗?想到这,心脏不受控制地急跳了下。

盛怀安满目心疼地看着她,白皙光洁的额头,莫名其妙被人砸成这样,眸底黑沉冷肃。

原本下午约见了贺政霖有要事想谈,在接到元铮那通电话后,他当即将下午的事挪至明天。

“还没上药吧。”他轻声问。

“正要去拿。”

“我来,你去客厅坐着等我。”

“好。”

看着她走下楼,在沙发上坐下后,盛怀安推门进了书房,面上柔和散尽,眸光寒凉如冰,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元铮,完整的视频监控发给我,现在。还有,你立刻通知安鹤青在家候着,我马上过去。”

“好的盛书记。”

挂断电话的元铮背脊发凉,同时也在心底为安鹤青默默点了根蜡烛。

很快,元铮发来了松月楼的监控录像,盛怀安越看,拳头越紧,眸色越冷。

收起手机,调整好情绪,他手持药膏下楼,半蹲于安姩身前。

他这一举动,吓得安姩赶忙起身做出跟他一样的半蹲姿势。

盛怀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无奈低笑,“坐好,你这样我没办法给你上药。”

“噢,好。”安姩也没明白自己干嘛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身体的反应永远快过脑子。

看着她的红肿伤口,盛怀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抹药的动作细致又轻柔。

安姩轻垂着眼眸,不敢抬眼,不敢直视他。

“疼不疼?”男人声音很低沉。

“不疼了。”她的声音很轻。只敢将视线投放在他的领口处,看着他因为说话而微微滚动的喉头,耳尖蓦地发烫。

“还没吃午饭吧。”

“嗯。”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在微信上跟他说的话,他记在了心里。

安姩很认真地想了想,“西红柿炒鸡蛋,豌豆尖,炝炒莲花白……”

“你就吃这些?”男人黑眸凝视着她,“这么素?”

“素吗?这些都是我比较爱吃的几道菜。”

“你喜欢就好,在客厅休息一会儿,这几道菜做起来很快。”

安姩起身跟了过去,“我帮你打下手吧。”

“不用。”男人脱下行政夹克,随意放在餐椅上,旋即卷起衬衣袖子开始洗菜。

安姩坐回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最近新上的电视剧,可她的视线却是一直落在厨房方向。

……

午间的太阳光如顽皮的孩童,悄悄溜进屋子,洒下满地金黄,厨房飘出香味,闻着味道,一瞬间便勾起了安姩的食欲。


盛怀安:“安安静静吃顿饭,无需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霍司律立刻心领神会,轻抬手臂,示意抚琴的姑娘可以先离开了。

入座后,霍司律问:“嫂子喝什么酒?”

“嫂子”二字让安姩有些猝不及防,她迟疑了一下,“我吗?我不太会喝酒……”

其实她几乎滴酒不沾,但心中一直渴望尝试一番。

“你想不想喝?可以试试。”男人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好呀,那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盛怀安眉梢微扬,对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表示欣赏。

“喝酒前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胃。”盛怀安细心地给她夹着菜,“他家请的厨子手艺不错,你若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来。”

霍司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眼珠子瞪得浑圆,仿佛要掉出来一般,眼前这个温柔细腻的男人,真的是他所认识的盛怀安吗?这还是那个整日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正部级领导盛怀安吗?

寡淡了三十六年的老男人,突然就情窦初开了?

安姩垂首低眸看着盛怀安徐徐倒酒,他的指节修长如玉,酒香扑鼻,她舔了舔唇瓣,有些好奇这酒的味道会如闻起来这般好喝吗?

他举起玉瓷杯,轻抿一口,浓眉微敛起,喉咙微微滚动。

“好喝吗?”安姩像个好奇宝宝,忍不住问。

“你试试。”盛怀安凝视着她清亮的眸子,将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

“一口就够了,这酒后劲儿大,容易上头。”

安姩笑眼弯弯,接过酒杯,“好。”

她浅浅喝了一口,秀眉微挑,醇和绵软, 如丝般滑过舌尖, 余香淡淡,比想象中要好喝。

“怎么样?”盛怀安又夹了块糖醋小排放在她的碗里。

安姩点点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好喝,可以再来一点吗?”

盛怀安本欲拒绝,看到她亮晶晶的眸子时,拒绝的话语瞬间在嘴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肯定的点头。

安姩满心欢喜地端起酒杯,趁着男人夹菜的瞬间,迅速将他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仰头的小动作被霍司律瞥见,“看来嫂子对我珍藏多年的酒很是满意啊。”

盛怀安夹菜动作一顿,略微诧异地看着她,“一口干了?”

安姩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桌子底下的手轻绞在一起。

饭桌上,霍司律侃侃而谈,盛怀安则是云淡风轻地附和着,目光一直在身旁的女孩儿身上。

眼见着她眼神开始缥缈不定,白皙的脸颊上染着微粉,最后脑袋一歪,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盛怀安起身托着她的脑袋,怕她蹭到桌上的油渍,“我先带她回房,你可以回去了。”

好好好,用完就扔。

霍司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是吃饱了骂厨子的典型代表。

“我先领你们到套房吧。”

“也好。”

盛怀安扶着安姩站了起来,轻声问道:“要不要抱抱?”

抱抱?抱抱!

一旁的霍司律虎躯一震,耳朵快要瞎了,他这是听到了什么?!这一身鸡皮疙瘩够给他炒俩儿下酒菜了。

安姩努力站直身子,“我自己能走,别扶我,我又没喝醉。”

她推开男人的手,晃晃悠悠往前走了几步直线,后面开始逐渐变成曲线,左右脚开始互相捉弄,一不小心互相绊了一下,重心不稳往前摔去。

“小心!”

盛怀安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在无奈的叹息声中,拦腰将她抱起。


得到回应,安姩迅速绕到车子另一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此刻心如鹿撞,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只敢盯着自己的手背看。

盛怀安轻抬手指,按下一个按钮,车厢内升起挡板,隔开前后。

“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他仰靠着座椅,双手撑着扶手两侧,修长的手指交叠着放,带着上位者的姿态。

过了许久,安姩做好心理斗争,温吞着开口:“盛书记,我还不太想结婚,您能取消婚约吗?”

车厢内霎时安静下来,雪花簌簌落下,轻拍着车窗。

盛怀安下颚微微扬起,嗓音清淡:“不能。”

“……”

他目光停注在她身上,清俊的唇角噙着淡淡笑意,开口说话的语调也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

“给你两个选择,留在安家继续忍气吞声受欺压,或者嫁给我,我给你广阔无垠的天地,你可自由自在做自己。”

“为什么是我?”安姩不解。

男人凤眸微眯,凝视片刻,一字一句动唇,“你不记得我了?”

……

男人凤眸微眯,凝视片刻,一字一句动唇,“你不记得我了?”

安姩闻言微怔,苦思片刻后,不太确定地开口:“我……应该记得您吗?”

难道盛书记的意思是问她认不认得他?电视新闻上常看到他,怎会不认得呢。

没得到回应,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男人一眼,只见他眉头微蹙,仿若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整个面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心底暗暗感慨,大人物的心思好难猜啊。

盛怀安垂眸凝着身旁面部表情百转千回的女孩儿,唇角渐渐漾起一抹笑意,眼中光华流转,似拢了温和的月泽,又似有些无奈。

“我给出的选择,你怎么选?”男人终于打破沉默。

安姩沉吟思索片刻后,目光坚定地看向他,带着少女音色的嗓音十分沉着,“你能说到做到吗?我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

“当然。”男人的声线和他的人一样,冷厉带着几分严谨。

安姩缓缓抬眸,望向窗外,满目的清愁,恰似月下悄然绽放的火焰兰。

“好,我选后者。”

五岁之前,她的童年充满了欢乐和美好;五岁之后,她懂得了什么叫寄人篱下。从期盼家人疼爱,逐渐变成只要活着就好,受再多委屈都无所谓,只要活着,终有一天可以脱离安家,自力更生。

眼下有这么一位大人物向她抛出橄榄枝,无论对方是想拉她出泥潭,还是想将她推进更深的深渊,她都想去尝试一番。有一半机会赢,不是吗?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好,七日后,我来接你。”

“那…我先回去了,抱歉,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安姩始终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哪个字会冒犯到对方。

盛怀安温朗一笑,抬手替她拂去头顶的落雪,“不耽误,快回去吧。”

他的气息冷然,平添了几分压迫感,带着似有若无的檀木香。

安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轻声道了句谢谢,便慌忙开门下了车。

看着那抹小身影跑进院落大门后,男人按下隔板按钮,轻启薄唇,“走吧。”

红旗车辆缓缓驶离,打破了周围的寂静。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留下深深的痕迹。

……

回到卧室刚坐下,心神未稳,敲门声响起,“叩叩叩……”

安姩从化妆台前起身,移步到门口,深呼一口气,拧动门把手。

“爸,有事吗?”

她预料到他会过来,所以面色镇定,语气平淡。


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循着香味缓缓移步至厨房门口。看着男人娴熟利落的动作,轮廓流畅的侧脸,微垂的眼眸睫毛很长,高挺的鼻梁,像山岳,坚毅而挺拔。

安姩看得有些入迷,下意识拿出手机拍照,美好的人与事物,永远值得被记录和珍藏。

她静静地欣赏着阳光里,灶台前那个漂亮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叹,这样的他,好似更有烟火气。

这张充满温度的照片,她想她会保存一辈子。

盛怀安端着菜出来时,安姩已经端坐在餐桌前,一副乖宝宝模样,等着开饭。

“好香啊,我都要流口水了。”

“饿了吧,等着,我去盛饭。”

“好,谢谢。”白皙脸颊上露出浅浅梨涡,她很开心。

三道菜,安姩每吃一口都忍不住夸赞,“好好吃,明明是很普遍的家常小炒,但你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特别合我胃口。”

盛怀安眉梢微扬,眼底有些小得意,“以后有空就给你做。”

许是奔波了一上午,饿急了,安姩竟破天荒吃了两碗米饭。

吃完后,她格外主动地要帮忙收拾碗筷,却被男人婉言拒绝了,“我来就好,你快去楼上换身衣服,等会儿我带你出门。”

安姩疑惑,“去哪里?”

“去趟安家。”

安家?他是要帮她出气吗?

盛怀安回头,瞥见站在门口纹丝未动的人儿,轻声问:“怎么了?”

“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好?”安姩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她喜欢有人可依的感觉,却更惧怕给他招来麻烦。

他站得高,身上的限制自然也多。

“不会。”男人回答得很笃定,“就事论事而已,我不希望你带着不好的情绪过夜,所以这件事情今天必须解决。”

“快去换衣服吧,等我收拾好这里,咱们即刻出发。”

“噢,好。”

回到卧室,安姩迅速换好衣服,临出门前又将头发高高扎起,漂亮的马尾在后脑勺欢快地跳跃着,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盛怀安将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穿上外套,十分自然地牵起安姩的手,一同出了门。

一路上,坐在前面开车的元铮,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车后座男人的面部神情。

他惶恐不安,生怕盛书记处理完安薇瑶,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覃肆只因听从盛老的指示将太太送回老宅,没几天就被调到基层一线岗位上去了。

“好好开车。”低沉又冷肃的嗓音一出,元铮立刻坐得笔直,眼珠子都不敢随意乱转。

红旗车缓缓停在安家门口,安鹤青大老远便跑出来迎接,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安姩,他略微诧异了一瞬,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盛书记,您有事直接一通电话,我立刻到位,何须您如此劳神,亲自跑这一趟呢。”

面对盛怀安,安鹤青的腰杆子就没直起来过,脸上堆满谄媚的笑,眼尾的褶子挤在一起。

“进去聊。”盛怀安目视前方,大手紧牵着安姩走进安家大门。

客厅里的郁简英立即起身,点头道:“盛书记,您请坐。”

“都坐下聊,别紧张,今日不聊工作。”盛怀安带着安姩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手臂轻搂着她的腰身。

看到俩人如此恩爱,郁简英后槽牙都要咬碎。

安家夫妇尚不清楚盛怀安今日登门的目的,只接到元秘书一通电话,安鹤青便迅速从办公室往家赶,提前备好上等茶叶。

盛怀安环顾了一下客厅,“怎么不见你们家大女儿,把她一块儿叫来吧。”


“学妹,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你球打得不错,你发的旋转球也很有意思,有时间我一定要向你讨教。”沈淮序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安姩身旁。

任菁菁急忙跟着跳了下来,快步走过去挡在安姩身前,“哎呀,学长,你看看你,认识了新学妹就不搭理我这个熟人学妹了么?先加我的微信。”

沈淮序微愣,旋即抿唇轻笑,“也好,先加你的。”

俩人熟络地扫描二维码添加了好友。

“小姩,你不是着急回家么,现在不早了,回去晚了你家老公该等着急了吧。”任菁菁拉着安姩故意大声说着,老公二字咬字尤为清晰。

沈淮序神情一怔,眉头下意识皱紧,她结婚了?她不是才十八岁么?她怎么能结婚呢?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安姩看了眼时间,“确实该回去了,那我先走了,有时间再约出来玩。”

她对着愣神中的沈淮序挥了挥手,“沈学长拜拜。”

“再见。”沈淮序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挥手动作也显得有些生硬。

……

安姩到家后第一时间冲了澡,然后便窝在房间看了会儿电视。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她才揉着脖子,穿着毛茸茸的拖鞋下了楼。

只见陈姨在餐厅里忙碌着,摆放着餐具,“太太,可以吃饭了。”

安姩拉开椅子坐下,“书记还没回来吗?”

陈姨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口便传来开门声。

“回来了。”盛怀安单手扶着墙壁,换好拖鞋,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挂好。

听到他的声音,安姩的眉眼如月牙般弯起,“正好,我还没开始吃呢,等你一起吧。”

“好,我先去洗手。”

等他重新折返回来时,陈姨这才将温度刚好的饺子端上桌。

男人端坐于餐桌前,修长的手指轻捏着筷子,饺子正冒着热气,深邃的凤眸里隐隐藏着笑意。

好似有什么开心事一样。

盛怀安吃东西特别安静,特别文雅,不疾不徐,细嚼慢咽,他一抬头便对上某人一直未挪开的视线。

“想吃饺子?”

安姩轻咳一声,撇开视线,“不想。”

“只是觉得你吃东西很……赏心悦目。”

“有吗?”盛怀安低笑。

“没人跟你说过吗?而且,你好像很爱吃饺子。”

将盘子里最后一个饺子吃完,男人抽出纸巾擦了擦唇角,“没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也确实爱吃饺子。”

“你最喜欢吃什么馅儿的?”安姩问得很认真。

“白菜猪肉,怎么了?”盛怀安发现她今天的话比以往要多一些,眉梢微扬。

安姩抿唇笑了笑,将答案默默记在了心里,“好巧,我也是。”

俩人用完餐后,男人便起身去到书房,上楼梯之前特意叮嘱安姩在客厅等他一会儿,他去书房打个电话。

安姩在客厅转悠了一圈后,又踱步至阳台,透过玻璃看到后院花园,顺着绵延小径远远望去,可以看到路灯下有两个雪人,一高一矮,紧紧倚靠在一起。宛如一对亲密的恋人。

可是,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堆第二个雪人啊,那这个是谁做出来的?

想到这,安姩转身跑了出去。

……

“太太,外边太冷了,您多穿点衣服。”陈姨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在后面焦灼地喊道。

正当她准备跟出去看看时,男人刚好下了楼,“书记,太太去后院了。”

盛怀安瞄了眼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移步至大门口玄关处,手里多拎了件外套,换上鞋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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