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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小说结局

金九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青雪微微蹙眉,老头儿这么说,便可以推断出,他以前是父亲麾下的将士,而且自己和他一定见过面。叶青雪端详他的面容,瘦削的脸,锐利的眼,纤挺的鼻子,微薄的唇,还有长长的胡须……叶青雪忽然想起来了,他是父亲身边的谭叔。谭叔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退下来了,在父亲身边做些打杂的活儿,曾经和父亲去过景州庄子,还教过她骑射。不过谭叔那时只能做些示范而已,他身上的伤不允许他真正上手。那时候的谭叔没有留胡子,没有现在这样消瘦,穿着也和现在大相径庭,所以叶青雪方才一时间没认出他来。“青雪有愧,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谭叔来。”叶青雪立即拱手认错。父亲已经去世,谭叔是跟在父亲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啊,见到谭叔,叶青雪就感觉父亲还在,谭叔很生气:“你确实该有愧,你与定王的...

主角:云濯叶青雪   更新:2025-02-15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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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濯叶青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金九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青雪微微蹙眉,老头儿这么说,便可以推断出,他以前是父亲麾下的将士,而且自己和他一定见过面。叶青雪端详他的面容,瘦削的脸,锐利的眼,纤挺的鼻子,微薄的唇,还有长长的胡须……叶青雪忽然想起来了,他是父亲身边的谭叔。谭叔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退下来了,在父亲身边做些打杂的活儿,曾经和父亲去过景州庄子,还教过她骑射。不过谭叔那时只能做些示范而已,他身上的伤不允许他真正上手。那时候的谭叔没有留胡子,没有现在这样消瘦,穿着也和现在大相径庭,所以叶青雪方才一时间没认出他来。“青雪有愧,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谭叔来。”叶青雪立即拱手认错。父亲已经去世,谭叔是跟在父亲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啊,见到谭叔,叶青雪就感觉父亲还在,谭叔很生气:“你确实该有愧,你与定王的...

《渣男要我身败名裂?下地狱吧您云濯叶青雪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叶青雪微微蹙眉,老头儿这么说,便可以推断出,他以前是父亲麾下的将士,而且自己和他一定见过面。

叶青雪端详他的面容,瘦削的脸,锐利的眼,纤挺的鼻子,微薄的唇,还有长长的胡须……叶青雪忽然想起来了,他是父亲身边的谭叔。

谭叔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退下来了,在父亲身边做些打杂的活儿,曾经和父亲去过景州庄子,还教过她骑射。

不过谭叔那时只能做些示范而已,他身上的伤不允许他真正上手。

那时候的谭叔没有留胡子,没有现在这样消瘦,穿着也和现在大相径庭,所以叶青雪方才一时间没认出他来。

“青雪有愧,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谭叔来。”叶青雪立即拱手认错。

父亲已经去世,谭叔是跟在父亲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啊,见到谭叔,叶青雪就感觉父亲还在,

谭叔很生气:“你确实该有愧,你与定王的婚事,乃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他重伤之下依然操心你的婚事,可你竟这般不爱惜名声,婚前做出与外男私会的事情来,若定王因此退婚,你如何对得起你父亲?”

说罢,谭叔已经红了眼眶,他为叶青雪的父亲而愤怒!

“叶大将军若泉下有知,自己一心护着的女儿,长大之后如此自毁声誉,不知廉耻,只怕悔恨没在她幼时,直接将她掐死!”

如今大周朝,声名尽毁的是太子。

贤名在外的是定王殿下。

所有人都认定,叶青雪与外男私会,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实在对不起定王,不仅自毁终身,而且将皇室与定王的脸面,往地上踩。

便是谭叔也这样想。

所以谭叔的话很重很重,若是闵夫人他们这样说,叶青雪只会觉得他们故意中伤。

但谭叔不同,他是陪伴在父亲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对父亲忠心耿耿,真心实意教过她骑射,父亲死了,那么现在谭叔就是在代替父亲骂她!

酸楚、委屈与刺痛一齐涌上心头,叶青雪红了眼眶,但她忍着没哭,事情还没办成,她有什么资格哭?

谭叔不知她这样做的目的,只看到了表象,误会是很正常的,想要代替死去的父亲骂醒她,有什么不对?

叶青雪走到谭叔跟前,两人之间只有一丈距离,对谭叔,她没有被骂之后的恼怒,有的只是尊敬与感激。

“谭叔有所不知,我因从小长在乡下,即便身份是侯府大小姐,与定王定下婚约,也为人所瞧不起。

“并非我自甘堕落,自毁声誉,实在是定王殿下与闵夫人联手,想要逼迫我退婚……”

谭叔愕然看向她,“难道外头那些难听的谣言,都是闵夫人与定王联手造谣吗?可我方才瞧着你在茶楼端坐,并没有被这些流言所影响。”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比普通人敏锐,能够隐约听到叶青雪与冬白谈话的内容,涉及忠勇侯府。

再细看叶青雪的眉眼,瞬间确定她就是大将军从小养在乡下的女儿,因不想当众给她难堪,这才将她叫到巷子里来说话。

他瞧着叶青雪并不像是遭人迫害的样子,而且空穴不来风,许多人都可以证明,他们亲眼看到叶青雪和潘家大公子,大清早一起骑马进城。

叶青雪若非不知羞耻,怎会在流言甚嚣尘上的时候,还能端坐在茶楼里,毫无一丝羞耻?


“百姓们一开始不信那些人真的走了,我强行带几个百姓到路口看,见没人持刀剑堵着,他们才信了,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灭火。”冬白说道。

“好。”叶青雪道:“趁天还没亮,你带着太子与荣青郡主回京城。

“恐怕现在侯府已经戒备森严,你带着太子回不去侯府,回到京城之后,你找个地方安置太子殿下,然后把荣青郡主送回豫王府,让豫王夫妇知道,荣青郡主是我们救下的。”

冬白皱眉:“留小姐一人在此,我不放心。”

叶青雪道:“我不是一个人,潘大公子很快会回来,我等到他来,就回京城。”

她勾勾手指,示意冬白凑到跟前来,她附在冬白耳边,又交代了几句话。

末了又道:“这件事得你去办才行,所以,你必须先我一步回京城。”

冬白任务重大,只好抱着荣青郡主上马背,叶青雪的马则准备给太子骑回去。

但太子受伤严重,连日来米水未进,很是虚弱,能够拄着竹竿跟随叶青雪走到这里,全赖着先前那一口糖水,以及嘴里的人参。

但这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叶青雪去喊他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昏死过去,而且他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冒血。

得速速送回京城,安置休养疗伤才行。

她与冬白合力,将太子扶到马背上,割下一截缰绳将太子绑好,又将他身下这匹马的缰绳,绑在冬白那匹马的脖子上。

冬白策马在前面跑,他的马便会跟上去。

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隐匿在黑暗中,叶青雪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陷入彻底的安静之中,好像人世间忽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以前在庄子里时,无数次走过夜路,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庄子里十五年的日子,经历过七八次牧羊时却将羊弄丢的情况,深夜时分与庄子里的人一起上山寻找,偶尔自己还与其他人走散了,也从不曾感觉到如此刻的寂静。

那时候她十分坚定地认为,那些羊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迟早会被她找到。

也坚定地认为,和其他人走散只是暂时的,也许下一个转角就会聚头,下一个转角如果没聚头,那就下下个转角,或者下下下个转角,总之一定会聚头。

那时候的生活,真是充满了希望啊,她相信有人爱着自己,也相信有人值得她去爱。

所以,在山头与众人走散的时候,耳边虽然寂静,却有爱意蔓延她心尖,滋养她灵魂,让她从不觉得孤独与寂寞。

可是现在呢?

她站在还算平坦的路上,黑夜与淡淡月光,却好像冰冷潮水,将她淹没,她觉得自己此生,再也不会和任何爱她或者她爱的人聚头了。

她的前路,是仇恨,是死亡。

她一步一步走到景州与京城的交界处,选了一块地势高耸的地方,等待潘衡回来,等待天亮时分,冬白成功安置太子,将荣青郡主送到豫王府。

此时的豫王府笼罩着绝望的气息,叫人几乎喘不上气来。

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色,豫王鬓边的发丝,又白了不少。

荣青郡主是他与王妃最小的孩子,也是他们膝下唯一的女儿,他与王妃生了四个儿子,才得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疼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如今被人劫走,下落不明,才十二个时辰而已,他的王妃几乎哭瞎了眼睛。

一夜过去,仍然没有幺女儿的消息,任谁都知道,这孩子凶多吉少了。

他无法面对自己的王妃,可就在这时,他的王妃由嬷嬷搀扶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眼珠子上好像罩了一层雾气,此时的她已经只能辨别方向,看不太清楚东西了。

豫王心痛难当,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她,还未开口,就已经哽咽,无法出声,只是上前握紧王妃的手。

只听豫王妃说道:“小团团长这么大,从不曾与我分开过夜,我放心不下她,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是要去陪她的。

“几个儿子稍微年长些,母亲离开他们,他们虽然痛苦,但并非不能承受,往后还请王爷对他们多费心教导。”

这是在交代遗言!豫王心里咯噔一声,攥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别说傻话,小团团福气大,一定会平安归来!”

豫王妃却特别冷静:“一天一夜过去了,还没有消息, 她是女儿家,那些人不会让她活着回来的,我只盼望……她死得别太凄惨。”

她在屋子里等待一夜,终于说服自己接受女儿出事的事实,不再心存希望。

她愿意陪女儿下去,但她不想自己疯了,连去死都忘记,女儿一个人在那边会孤单会害怕。

豫王还想说点什么,门外忽然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这次是豫王妃反握住他的手,很用力,但语气却故作镇定:“可是有郡主的消息了?”

稍顿,又道:“她的尸体……完好吗?”

豫王几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是的,王爷、王妃,外头来了一个女子,说她找到郡主了,郡主还活着,但是需要您二位亲自去接!小人不知真假,特来禀报王爷与王妃!”小厮无比激动。

“什么?郡主还活着?是谁,快快请进来!”豫王说道,激动得手心都是汗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握住王妃的手,脚步一直不停原地走动,豫王妃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一会儿心怀希望,一会儿又强迫自己别高兴太早,万一那人只是想要讹钱,送来的是虚假消息。

冬白被请进来,刚要行礼,就被豫王夫妇迅速拉起,豫王妃满含热泪,哽咽道:“你说我幺女儿还活着,是真的吗?”

冬白看向周围,问道:“豫王爷,可否将众人遣出去?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暂时不能泄露。”

豫王夫妇以为是与幺女儿的名誉有关,迅速让小厮婆子丫鬟尽数退到门外守着。

冬白这才道:“豫王爷、豫王妃,荣青郡主还活着,昨天晚上我家小姐到景州办事,遇到绑架荣青郡主的那伙山匪,我们便把荣青郡主救了。

“荣青郡主暂时被我安置在城外,还请豫王爷亲自乘坐马车,跟随我到城外将荣青郡主接回家。”

因太子身份特殊,又身受重伤,想要将他带入京城,很难。

她只好将荣青郡主和太子一起藏在城外,叫豫王亲自去接,利用障眼法,将太子一起接回城中。

豫王妃握住冬白的手,眼泪簌簌往下掉,浑身颤抖不已,但脸上笑着:

“我家幺儿当真活着?我与王爷立即随你到城外,把孩子接回来!你家小姐是何人,回头我与王爷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冬白:“请二位准备马车,先随我到城外接人,我家小姐是谁,又是如何救下荣青郡主的,在路上我会细细告知二位。”

“好好好,本王现在就让人准备马车。”豫王爷颤抖着手,擦了一把眼泪,对外扬声:“速速准备马车,本王要出城!”

冬白道:“豫王爷,只能带两个随从,人多了不行。”

这话好似一盆冷水,泼在豫王热切的心上,只能带两个随从……会不会幺女儿活着,只是一个陷阱,目的是将他们夫妇骗出城外,杀了?


冬白沉默几许,忽然说道:“难怪我们离开庄子时,邢嬷嬷非得往我们行李中,塞人参和药材。

“那时候邢嬷嬷还说,纵使这些东西侯府都有,但我们在庄子里野惯了,时常受伤,偶尔在侯府拿药材还可以,时日长了,又是天天拿,谁能乐意?自己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她当时还看到邢嬷嬷偷偷擦眼泪。

大概是料到,大小姐即便回了侯府,也无人撑腰,若不小心受伤,去公中拿药材,怕是要遭数落,还要遭人白眼。

这不,才来三天,药材和人参都用上了。

叶青雪道:“等侯府的事情了了,我们就回景州庄子里去,反正也距离不远,坐马车两天就能到。”

两天!

叶青雪猛然一惊,来的是时候以为有一生的时间,和家人团聚,两天不过是无穷时光里的须臾。

但是现在,她发现只有景州庄子是她的家,那里才有她的家人,而她想要回去,却需要耗费仅剩的五分之一人生。

她得抓紧时间报仇,然后尽可能地回到景州庄子去。

若能死在景州庄子,她也算无憾,忠勇侯府上下,都太肮脏,她不愿死在这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青雪都很积极地往伤口上敷药,乖乖喝下春浅熬的药,又跟着三丫头一起吃饭,然后躺下休息。

她睡不着,脑子里走马灯似的窜过许多场景,但她强迫自己躺着,放空大脑,积蓄力量。

傍晚时,又吃了一顿药、一顿饭,三粒息痛药,叶青雪将三丫头喊到跟前来,将每个人的任务发下去,她便带着冬白往侯府西侧门走。

这会儿的侯府灯火通明,叶雅冰那边院子,始终有人进进出出,十分热闹。

对比之下,西侧门则显得十分安静,因西侧门是上着锁的,所以也没有人在这边守门。

远处的灯笼照不到这边来,黑暗好似从深处弥漫过来,好大一片。

叶青雪与冬白想要到达西侧门,就得穿过这片黑暗,远远看去,可以看到一盏灯笼挂在门下,灯光微弱。

叶青雪走在前头,冬白跟在身后,主仆二人脚步极快。

走着走着,叶青雪忽然顿住脚步,有人朝她撞过来,她想要后退已来不及,只好稳住身形。

“是谁!”冬白立即点燃火折子,照亮这一片黑暗。

叶青雪也看清楚了跌到地上的人,是二房次子叶存嗣。

叶存嗣与叶雅冰同日出生,听说十二岁那年就入军营历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甚至年前才跟随主将剿过匪,活捉了好些匪徒,很厉害。

但是立功后不久,就不知犯了什么事儿,右腿被人打瘸了,送回侯府之后,再无缘军营、也无缘战场。

前世叶青雪被毒药折磨,而叶存嗣又鲜少出现在人前,她和叶存嗣几乎不见面。

他们之间,仅限于看到对方时,知道对方是这么个人而已。

但是叶存嗣是闵夫人的小儿子,侯府又是闵夫人当家,叶青雪便认为,叶存嗣即便腿瘸了,在侯府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个少年,是怎么回事?

初春的夜晚,很冷,他竟穿得如此单薄脏污,而且随着他跌倒,摔落地上的是什么?草料吗?

叶存嗣似乎不大习惯忽然而来的光亮,他抬手遮住眼睛,知道自己撞了人,但他也不说话,而是抱着装着草料的木桶,挪到旁边去,背对着光线。

意思很明显了,他在给叶青雪让路,但是他毫不在乎撞的是谁,因为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叶青雪。

“你是二公子叶存嗣吗?”叶青雪问着,朝少年伸出手去,“地上冷,我拉你起来。”

叶存嗣看着伸到眼前的那只手,白皙修长很漂亮,他的身体颤了下,不知为何,眼眶居然热了,鼻子很酸。

他不想这样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视线,顺着那只漂亮的手,看向叶青雪的脸,英气的眉眼,挺翘的鼻子,性感的唇,上半张脸像伯父,下半张脸像伯母。

好,他确定了,这是从小被扔到景州庄子去的侯府大小姐叶青雪。

他以前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今日才算得见了。

他讥讽地笑道:“我只是个废人,如今在侯府负责喂马、刷马等事宜,你不必巴结我,我帮不了你什么。”

闵夫人的儿子,即便断了腿,那也是侯府二公子,居然在府中做个喂马刷马的废人?

闵夫人舍得吗?按照闵夫人的性子,应该会遍寻名医,为叶存嗣治疗才对。

叶青雪来兴趣了,她在叶存嗣面前蹲下来:“这废人是你自己选择做的吗?你母亲也同意你做个废人吗?”

“不要提母亲!”叶存嗣麻木的表情,瞬间被愤怒取代:“天底下不是所有女人都配做母亲!”

他浑身颤抖起来,牙关紧咬,眼眶充血,显然提及闵夫人,戳中了他的心肺。

叶青雪再次意外,闵夫人对叶存缙极好,便是对叶雅冰这个侄女也十分好,但是叶存嗣却说她不配做母亲?

叶青雪时间宝贵,不愿与他打哑谜,直接问道:“难不成是你母亲叫你来做喂马、刷马这些事的?你腿瘸了,她不给你找名医,不让你休养,反而让你做下人的活儿?”

叶存嗣恼怒地瞪着她,虽然不语,但是叶青雪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继续问:“闵夫人是不是说,你在军营中犯了事儿,得接受惩罚,所以才让你负责喂马刷马的?”

叶存嗣道:“怎么,看到别人被自己的母亲虐待,你很高兴吗?”

叶青雪笑了下,不恼不怒的:“我很认可你说的话——天底下不是所有女人都配做母亲。”

叶存嗣表情微愣,想到她的处境,就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了。

叶青雪的手依旧伸到他的面前:“起来吧,地上真的很冷,别人已经抛弃我们了,我们更加不能抛弃、放弃自己啊。”

叶存嗣依旧愤怒,但是他眼眶又红了,再次想哭,出事到现在,只有叶青雪和他说过这样暖心的话。

叶青雪主动握住他的手,稍微用力,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如果你一直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那所有人都会来伤害你。可如果你始终坚持为自己做主,寸步不让,所有人都会后悔招惹你。”


在叶青雪跟前站定之后,她对表姑娘道:“这就是我们府里的大姑娘了,她回府那日你没见着,今日总算得见了。”

表姑娘上前福礼:“大姑娘安好,我叫纪明薇,得知姑娘回府,明薇特意与姨母过来一见。”

她温温柔柔的,脸上带着笑,给人一种纤尘不染的感觉。

叶青雪也对她福礼,但没多说话,就抬脚要走,岂料纪明薇居然拉住她的胳膊。

“怎么还没说两句话,大姑娘便要走?”

叶青雪眉头微皱,斜睨着她:“表姑娘有事吗?”

纪明薇往后退小半步,退到叶青雪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纪明薇仍然在笑,笑容清浅而温柔。

“大姑娘彻夜私会外男的事情,侯府内外都传遍了,我比大姑娘年长几个月,今日想劝劝大姑娘,把自己的路走死了没关系,但不要连累全家人为你受罪受苦。”

纪明薇声音不高,依旧温温柔柔,旁人看着还以为她在和叶青雪说笑。

叶青雪回应她:“表姑娘只是寄住在侯府的亲戚,你若是怕被连累,你可以走。”

叶青雪抬头四看,看到亭台楼阁,看到小桥流水,她笑道:“这侯府嘛,我迟早要毁掉的!”

“你父亲被封为忠勇侯,才有了忠勇侯府,听闻你父亲对你极好,时常去庄子里探望你,你长大了却要毁掉他一手打下来的侯府,你就是这样报答亲生父亲的?”

叶青雪微微眯起眼眸看她:“端起碗你吃侯府的饭,放下碗你来教训我?”

父亲一手打下来的侯府,已经成为肮脏不堪的地方,是那些人对不起父亲!

她若是将侯府整个的毁掉,将暗地里啃食侯府、弄脏侯府的人全部拽出来,曝晒在阳光下,父亲会理解她的,也会欣慰的。

他打下来的侯府,是用来庇护全家人的,不是让坏人弄污他一腔热血,染污他的一身正气!

纪明薇说道:“我没有教训大姑娘的意思,我现下还要靠着侯府过日子,我希望侯府能好,希望大姑娘能够认错、道歉、退婚。”

叶青雪目光如刃,落在她脸上:“你在侯府讨生活,确实可怜,所以我劝你少管闲事,早点滚出侯府。”

因纪明薇不是侯府的人,叶青雪也不想殃及无辜,她可以理解纪明薇寄人篱下的不容易,让纪明薇趁早离开,这是她对无关之人最大的善意。

纪明薇双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地上滑去跪好:“我可以给大姑娘跪下,求您可怜我们!”

叶青雪:“……”

人不能随便释放善意,哪怕对方寄人篱下实在可怜!这不,她才释放善意,纪明薇就对她放了大招,狠狠地恶心她。

叶青雪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给我滚!”

纪明薇跌倒在地,万夫人提着篮子冲上来扶她:“薇薇你方才说了什么,惹得大姑娘如此生气啊?”

又站起来看着叶青雪:“大姑娘没被她怎么着吧?她小门小户的不懂事,容易冲撞人,我代替她给大姑娘赔不是了。”

万夫人将地上的篮子打开,把里面的汤药端出来:“你二婶和我说昨天你被打了,一直没上药也没吃药,她怕你熬不住,但她照顾雅雅很忙,特意叫我给你送汤药来,你快趁热喝了吧?”

叶青雪看着万夫人,又看看她手里的汤药。

万夫人继续道:“你二婶说了,这药你喝下去之后,身体一定会好,再也无痛无病。


表姑娘只是笑,没多说什么,拜别闵夫人,就跟着万夫人往周夫人的院子走——方才闵夫人说,这会儿叶青雪在周夫人院子。

走出去很远,确定身后没人了,表姑娘才压低声音问:“姨母,闵夫人叫您去做什么?”

万夫人不想和她说实话,但是表姑娘道:“不是侄女儿多事,实在是方才走出凝萃轩时,侄女儿悄悄回头看了眼,察觉扈嬷嬷表情不对劲儿,侄女儿担心有诈。”

万夫人听她这么说,心里想着自己总不是闵夫人的对手,闵夫人何时要坑她,她一点都察觉不到,不如和姨侄女儿说说,让姨侄女儿帮着参谋参谋。

于是万夫人查看四周,确定无人,才把表姑娘拉到偏僻之地,压低声音把事情全部告诉表姑娘。

表姑娘眉头微蹙:“如果闵夫人只是单纯让您去劝说大姑娘,只是给她送汤药,她何必用表妹的婚事来威胁您呢?”

万夫人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她不是说大姑娘手段狠辣,她害怕吗?”

表姑娘略作沉思,片刻后环顾四周,折下一根枝丫,将竹篮打开,把枝丫放入汤药里,待枝丫沾染汤药便将其拿出来,洒在蚂蚁成窝的地方。

蚂蚁争先恐后品尝着汤药,原先稀稀拉拉的蚂蚁很快聚成一团,但是不过一会儿,蚂蚁全都不动了。

表姑娘用枝丫去戳它们,却毫无作用,显而易见,这些蚂蚁都死了。

万夫人瞳孔剧缩,吓得要尖叫出声,被表姑娘捂住嘴巴。

表姑娘说道:“姨母,闵夫人想要杀死大姑娘,而你是闵夫人手中那把刀子。”

万夫人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表姑娘紧紧抱住她:“姨母别怕,您还有我,我会帮您。”

“她想要杀死大姑娘是她的事,为何让我动手?她好狠毒的心,大家都是妯娌,她平时总压我一头也就算了,现在还想让我背负人命,若是大姑娘死了我指定也活不成!”万夫人又气又慌。

以前她们妯娌之间再如何争斗,也不会扯上性命,闵夫人容不下大姑娘,却要拿她做刽子手,当真狠心。

“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她为何置我于死地!”万夫人怒不可遏,但是被表姑娘拦住了。

“姨母不要去,您去和她撕破脸,她只会说是您在诬陷她,毕竟您已经拎着这篮子走出去这么远了,她可以反咬一口说您得到汤药之后,故意往里边下毒诬陷她!”

“那,那怎么办!”万夫人嘴唇颤抖不已,脸色又开始苍白。

“姨母我有办法!”表姑娘握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

“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闵夫人在大姑娘那里讨不到好处,甚至处处被大姑娘压制,所以她想要除掉大姑娘。

“姨母您想想,您嫁入侯府十几年,被闵夫人欺负了多少次?如今承袭爵位的更是她亲生的儿子,整个侯府都是她说了算。

“便是表弟表妹将来的婚事,也是她说了算,她若是给表弟表妹随便选个夫君或者媳妇儿,您能反抗吗?

“除却婚姻大事,还有日常小事,最好的布匹、最好的首饰、最好的吃食,所有最好的永远全都先紧着她,甚至她还要来抢您的,可您们是妯娌,您不比她低贱,她凭什么如此呢?

“十多年了,在侯府里闵夫人没有一个像样的对手,但现在不同了,大姑娘出现了,而且能够压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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