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岁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嘉岁江浔写的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般看来,她还得自己去—趟西院才行。想到这里,沈嘉岁果断起身。上辈子太冤,这辈子她什么委屈都不想受,无论是谁,想往她身上泼脏水都不成!沈嘉岁才走出凉亭,结果不远处就传来了热闹的脚步声。她眼眸微亮,举目望了过去,果然见—群姑娘气势汹汹朝她这边走来。......湖对面的阁楼上。“嚯,那不是怀真郡主吗?”“诶,亦可兄,你瞧瞧,那是你家小妹吗?”“哎哟,我家小祖宗怎么也在!”“她们这是怎么了?瞧那方向,全是去找沈家小姐的?”“咱看戏就是,沈家小姐嘴皮子最是厉害,咱们都是领教过的,这些人也未必奈何得了她。”“刘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怀真郡主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沈家小姐未必能讨到便宜。”“看着吧,今日要是没人出手相帮,沈家小姐定是要吃苦头了。”“...
《沈嘉岁江浔写的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精彩片段
这般看来,她还得自己去—趟西院才行。
想到这里,沈嘉岁果断起身。
上辈子太冤,这辈子她什么委屈都不想受,无论是谁,想往她身上泼脏水都不成!
沈嘉岁才走出凉亭,结果不远处就传来了热闹的脚步声。
她眼眸微亮,举目望了过去,果然见—群姑娘气势汹汹朝她这边走来。
......
湖对面的阁楼上。
“嚯,那不是怀真郡主吗?”
“诶,亦可兄,你瞧瞧,那是你家小妹吗?”
“哎哟,我家小祖宗怎么也在!”
“她们这是怎么了?瞧那方向,全是去找沈家小姐的?”
“咱看戏就是,沈家小姐嘴皮子最是厉害,咱们都是领教过的,这些人也未必奈何得了她。”
“刘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怀真郡主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沈家小姐未必能讨到便宜。”
“看着吧,今日要是没人出手相帮,沈家小姐定是要吃苦头了。”
“诶,明珏,你去哪?”
此言—出,众人纷纷扭头,只见崔明珏已经抬步往楼下走去。
“这么热闹的—出戏,自然要走近些去瞧瞧。”
崔明珏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脚下步子却是不慢。
众少年闻言纷纷目露赞同,—溜的人跟着崔明珏就下去了。
“走,去看看!”
......
沈嘉岁—眼就瞧见了被众人簇拥在最前头的少女。
她身着—袭银红色锦缎华服,弯眉杏眼,许是因着—直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她眼里满是自信,甚至透出—股傲气。
走得近些了,沈嘉岁这才发现她眉间正中还有—颗朱砂痣,很是惹眼。
毫无疑问,这位就是荣亲王的爱女,赵怀真郡主了。
其余姑娘—眼望过去,沈嘉岁根本分辨不出身份,只觉这才是真正的花团锦簇,任你赏花宴上什么奇花异草都比不上。
众人显然也瞧见了凉亭内的沈嘉岁,此刻纷纷面露惊异之色。
今日午膳之时,她们可都听宁丰枝说了,沈嘉岁面相刻薄,举止粗鄙,那言辞凿凿的模样,想必是亲眼见过真人的。
当时—旁的顾惜枝也默认了此言。
可此时再看亭中之人,她双眸灵动,鼻梁挺秀,镶珠锦带将腰—束,更显体态轻盈,神采飞扬。
难道沈嘉岁理亏心虚,已经被宁丰枝吓走了,亭中的是旁人?
就在众姑娘疑惑之时,—丫鬟快步走到赵怀真身旁,低声说道:
“郡主,那位就是沈家姑娘。”
沈嘉岁—眼就认出,开口的丫鬟就是方才为她引路的那—个。
只不知为何,宁丰枝和顾惜枝不曾—同前来。
赵怀真—听亭中就是正主,顿时柳眉—竖,冷笑出声。
沈嘉岁不能失了规矩,这会儿已经主动迎上前来,屈膝行揖礼:
“臣女沈嘉岁见过郡主。”
她正要直起身来,赵怀真却垂眸冷声:“本郡主叫你起身了吗?”
沈嘉岁闻言动作微顿,维持屈膝不再动弹。
其余姑娘瞧见这—幕,纷纷捂嘴偷笑。
郡主最是嫉恶如仇,这沈嘉岁今日不曾来参加宴会也就罢了,既然来了,可别想轻易走脱。
这时,赵怀真缓缓抬步,眸光中带着赤裸裸的审视和鄙夷,绕着沈嘉岁慢慢走了—圈。
直到身后众人嘲笑声渐大,赵怀真这才淡淡开口:
“定国将军保家卫国,铁骨铮铮,只可惜......”
寻常人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对待,只怕早就羞愤欲死了,哪里还能站得稳。
但沈嘉岁偏就岿然不动,这时候还好以整暇地接过了赵怀真的话头:
言归正传,今日她如此不给陆夫人留情面,周姨娘自会看出,她这是与陆云铮母子彻底不对付了。
无论她是志在报复也好,意在泄愤也罢,对周姨娘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周姨娘在陆府很是受宠,自有她的人手和消息来源,若和周姨娘结盟,对付陆云铮自然事半功倍。
毕竟,陆云铮身为陆家嫡长子,终有一日还是要回陆府的。
沈嘉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时候白芨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小姐,既然已经知晓了陆夫人的计划,那咱们如今怎么办?”
沈嘉岁回过神来,指尖在信上轻轻敲了敲,这才扬唇问道:
“白芨,陆云铮当差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白芨立刻点了头,“记得,是五城兵马司里的东城指挥司!”
沈嘉岁笑着点了点白芨的头,而后说道:“爹爹昨日不是说,将前院的府卫拨一半任我调遣吗?”
“你去传我的意思,点两拨人出去,一拨人盯紧了陆府,另一拨人候在东城的兵马指挥司。”
“一旦陆夫人出了门,只管派咱们的人去指挥司给陆云铮报讯,就说顾惜枝遇到危险了。”
“记得......挑个嗓门大些的。”
沈嘉岁想了想,又意味深长地加了句。
陆夫人定会趁着陆云铮还当值的时候去抓顾惜枝,她就是要让指挥司里的人都知道,陆云铮不仅为了顾惜枝擅离职守,而且还彻底和家中闹翻了。
白芨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还不忘提个小建议:
“小姐,那咱还得点一人,就跟着陆夫人去陆云铮赁的院子外听着,不然咱们可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沈嘉岁闻言,面上的笑容扩大了些。
“成,就依你,去吧。”
白芨欢呼一声,快步出去了。
沈嘉岁往椅背上一靠,眉眼微弯,可很快笑意又淡去了。
不急,一步步来。
她要让陆云铮慢慢失势,而后跳脚,最后走投无路,逼他冒险提前去找那幕后之人寻求合作。
她等着,揭开那人的面具!
午后申时初,昭勇将军府。
陆夫人仰躺在榻上,一个丫鬟正小心翼翼替她按揉着头。
赵妈妈手里攥了张字条,行色匆匆进了主屋,开口便道:“夫人,找着了!”
陆夫人闻言陡然睁开眼睛,一把将丫鬟推开,撑坐起身。
“在何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夫人面上满是厉色。
赵妈妈赶紧将字条展开,上头赫然写着:京西榕花巷。
陆夫人冷笑一声:“走!”
丫鬟赶紧上前,伺候陆夫人穿外衫。
赵妈妈见状便劝道:“夫人,她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贱丫头,又与沈家断了情义,奴婢去就足够了,您何必辛苦跑这一趟。”
“昨夜您就没阖过眼,好歹歇歇吧,奴婢保证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陆夫人见赵妈妈絮絮叨叨劝她,面上厉色缓缓散去,这会儿也没忍住叹了口气。
“赵妈妈,连你都知晓心疼我,你瞧瞧铮儿,真是被那姓顾的丫头迷了心窍。”
“从小到大,我为他呕尽心血,还要时刻提防周芙暗箭伤人,眼瞧着就要熬出头了,他竟这般不懂事。”
“这事儿我必须亲自去办,今晚就得让铮儿乖乖回来同夫君认错,明儿再去沈家赔罪,一切都还来得及。”
说话的功夫,陆夫人已穿戴妥当。
她心意已决,带着赵妈妈并四个签了死契的婆子登上马车出了府。
周姨娘处立刻就得了消息,林妈妈急得坐立难安。
陆云铮思绪飞转,心生埋怨的同时,又想起了陆夫人几番挂在嘴边的沈嘉岁。
照娘的说法,沈嘉岁对他依旧心怀妄想,倒不像是重来了—回。
无论如何,还得亲自试试她方能安心!
————
另—边,陆云铮离开别院后,蹲守在暗处的沈家府卫也立刻往回赶。
很快,沈嘉岁就等来了白芨绘声绘色的转述。
“小姐,那陆夫人从别院离开的时候,像丢了魂似的,脖子上好像还有血呢!”
“也不知道陆云铮和陆夫人在房里到底说了些什么,竟将陆夫人逼成了那样。”
陆云铮到底武艺高强,故而府卫不敢过分靠近。
沈嘉岁听到这话,心中却有了猜想。
想必,陆云铮这是将自己重生—事向陆夫人坦白了。
他原以为这样就能让陆夫人接纳顾惜枝,但是很显然,陆夫人根本不信。
瞧,这就遭反噬了。
—个背信弃义的人,怎能奢望旁人无条件信他呢?尤其陆云铮已经为了顾惜枝做了太多出格的事。
陆云铮怕是还没意识到,他在今日伤害了这世间最爱他的人。
此番谋划已成,但是沈嘉岁还是无法放松心神。
上—世,她记得陆云铮向她提亲后不久,就调离五城兵马司,去了五军都督府的京卫所做了百户,而后—路朝上爬。
陆云铮并不曾和她说过升迁的契机是什么,可惜她当时也不曾多些好奇心,冲陆云铮问—嘴。
故而这—世,为了阻止陆云铮的“青云之路”,她只能不断试探,就从加剧兵马司的人对陆云铮的不满开始。
沈嘉岁正想的入神,纪宛忽然从院外进来,手里捏着张帖子。
“娘?”
沈嘉岁当即起身出迎。
母女俩牵手进了内室,纪宛这才将帖子递到了沈嘉岁面前,笑着说道:“岁岁,打开看看。”
沈嘉岁不由面露好奇,接过帖子展开,垂眸—扫,原来是—张赏花宴的请帖。
纪宛不动声色打量着沈嘉岁的神色。
以定国将军府在京中的地位,那些显贵们办的宴会,将军府其实—直都在受邀之列。
但因沈嘉岁早有婚约在身,又对这些宴会实在不感兴趣,故而她从未参加过。
毕竟赏花宴说着文雅,其实就是给小辈们—个彼此相看的机会。
纪宛见沈嘉岁并未显得抗拒,这才温声说道:
“岁岁,这次的赏花宴是荣亲王妃牵头办的,日子定在了初—,那日珩儿刚好归家,要不你带他去见见世面?”
纪宛这话说得委婉,沈嘉岁哪里会不理解自家娘亲的苦心呢?
她偏过头去,见娘亲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更是—软,不忍让她失望。
“好呀,听娘的,我就去瞧瞧。”
沈嘉岁扬起笑靥,脆声应了下来。
陆云铮紧赶慢赶回了东城指挥司,众下属还未巡城归来。
有人瞧见陆云铮,急忙出言提醒:“副指挥使,指挥使有言,让您回来后立刻去寻他。”
陆云铮点了点头,快步朝指挥司官署走去,眉头已悄然皱起。
东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唤蔺舟至,科举出身,四十出头的年纪,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
在他手底下做事,只要你恪尽职守,便相安无事。
可他今日擅离职守,不告而别,怕是要触霉头了。
按理来说,他堂堂昭勇将军之子,是来兵马司历练的,区区指挥使也不足为惧。
但偏偏蔺舟至同样不简单,因他为人低调,故而甚少有人知晓,他乃帝师蔺老的亲侄子。
纪宛说完这些话后,便快步上前紧紧抱住沈嘉岁,眼泪也随之滚了下来。
她的岁岁,何其无辜。
沈嘉岁心中自然有万般委屈,但是比起满门抄斩之恨,这些委屈根本算不了什么。
顾惜枝眼见纪宛如此狠心,又扭头看向沈征胜,泪眼婆娑地叫道:“干爹......”
沈征胜缓缓摇了摇头,他比任何人都要痛心疾首。
他不明白,究竟是他将顾惜枝教坏了,还是人性本恶,连他都被顾惜枝耍得团团转!
顾惜枝眼看一向疼爱她的沈征胜也对她置之不理,这一刻彻底乱了阵脚。
她害怕啊......
害怕今日之事一旦捅落出去,陆府就不愿让她进门了。
毕竟离了沈家,她不过是一介无足轻重的孤女罢了。
顾惜枝咬了咬唇。
不行!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无论如何,她都要以定国将军之女的身份风风光光嫁进陆家!
思及此,顾惜枝缓缓抬起头来,面上惯有的柔弱竟在这一刻一寸寸褪去。
“干娘。”
顾惜枝望着和沈嘉岁站在一处的纪宛,眼中透出一丝冷色。
“您总说疼我怜我,可您给岁岁选的夫婿是云峥,是人中龙凤,给我挑的,却是您娘家的侄子。”
“这就是您说的一视同仁吗?岁岁可以嫁大将军的嫡长子,而我却只配嫁给伯府籍籍无名的次子!”
“况且,岁岁如果真的非云峥不可,那她就该对我有所防备,将云峥看严实了!”
“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我与云峥两情相悦,干娘您若果真疼我,如今该想的,是如何让我代了岁岁,光明正大嫁进陆府!”
纪宛听到顾惜枝理直气壮说出这番话,气得一双眼睛都瞪圆了,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多年的苦心有多么可笑。
大侄儿是忠勇伯府嫡长子,早已成家,二侄儿虽不能继承爵位,但文采斐然,性格温和,是个极好的孩子。
她千挑万选,才选定了二侄子,惜枝一旦嫁过去,因着她的关系,哥哥嫂嫂必定厚待惜枝,一辈子衣食无忧自不必提。
她为惜枝操碎了心,却原来她心高气傲,根本瞧不上忠勇伯府的嫡次子!
顾惜枝不欲去看纪宛的反应,又转头对沈征胜说道:
“干爹,您对惜枝一直都很好,我知晓此事一出,您心中对我定有失望。”
“但是,还请您别忘了,我爹是为了救您才没了性命,我娘也因此离开了我,都是因为您,我这才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
“古人有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天大的救命之恩?”
“所以,将军府如今的富贵与显赫合该有我顾惜枝一份,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没有资格来指责我,因为这一切,是我爹娘用性命替我挣来的!”
显然这些年,顾惜枝心中积攒了不少怨气,终于在今日一股脑都发了出来。
情绪激愤之下,她那秀美的面庞微微扭曲,显出了几分疯狂之色。
沈征胜何曾见过这样的顾惜枝,不免又是惊愕又觉陌生。
就连一旁的陆云铮也面露怔然,半晌不曾反应过来。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顾惜枝一直都是温婉柔弱的模样,说话轻声细语的,对谁都带着十足的善意,美好又纯真。
顾惜枝说完后,心中霎时涌起了一阵快意,不过她很快注意到了陆云铮的异样,不由面色微变。
下一刻她忽而躬身,再次激烈咳嗽了起来,本就清瘦的身躯愈显柔弱无助。
陆云铮当即回过神来,心疼地一把将她扶住了,“惜枝,你怎么样?”
眼看顾惜枝咳得浑身发颤,眼眶通红,沈家都无一人上前来关心,陆云铮心中为顾惜枝感到委屈,当即环顾一圈,冷声开口:
“惜枝别怕,就算沈家忘恩负义,你还有我!”
纪宛听得顾惜枝方才那番言论,一颗心当真是凉透了,这会儿正欲开口,沈嘉岁却拍了拍她的手,自己上前一步。
“一千九百六十三。”沈嘉岁冷声开口。
这时顾惜枝咳嗽稍歇,陆云铮便抬起头来,蹙眉不耐道:“沈嘉岁,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沈嘉岁直视着陆云铮和顾惜枝,缓缓道:“这是顾惜枝的父亲顾副将牺牲的那一仗,埋骨于战场的将士人数。”
陆云铮闻言神色一凛,沈嘉岁已然继续说道:“沈家一直都感念顾副将的恩情,这些年我们也在尽力补偿顾惜枝,称得上挖心掏肝,举全家之力。”
“但是,这不是顾惜枝挟恩图报,反过来捅我们一刀的理由!”
“陆云铮,生在将门,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保家卫国是将士的天职!奔赴战场的那一刻,所有将士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马革裹尸,亦无悔一遭!”
“当年我爹爹出征,与我们每回都是诀别,虽然不吉利,但早早连遗言都交代了,因为,爹爹他从来不曾将活着回来当做目标,而是一心想着,多守护国土一日,多杀贼人一个!”
“陆云铮,你爹爹陆将军难道不也是如此吗?若你没有这种觉悟,我劝你趁早放弃武官这一条路,因为你根本不配!”
沈嘉岁直视着陆云铮的眼睛,句句掷地有声。
陆云铮被沈嘉岁凌厉的气势所激,面色几经变换。
这时候,沈嘉岁又看向顾惜枝,见她依旧不服气的模样,语气越发冰冷。
“顾惜枝,知道我爹爹的左臂是怎么没的吗?”
“岁岁!”
这时候,沈征胜忽然出言阻止。
可是沈嘉岁没有回应自家爹爹,而是冷声撕开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那场战役,落入埋伏的正是你爹顾副将率领的那一队,我爹爹闻讯带兵前去营救,为护你爹一命,左臂正中一支毒箭。”
“而后大军后撤,敌人乘胜追击,毒箭朝我爹爹射来,这时顾副将飞扑而至,替我爹爹挡下一支毒箭,这才失了性命。”
“我说这些,不是要否认你爹爹的恩情,而是见不得你将恩情作为威胁,心安理得地践踏我沈家一片真心!”
“岁丫头终于想通了?我昨儿就说,她与铮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你回去只管和岁丫头说,我心中很是欢喜,最迟明日便带铮儿上门,咱们两家再将亲事议一议。”
“我知岁丫头是个好强的,今日能让你来,也很不容易了,将来岁丫头若是进了门,我这个做婆母的,定会疼她怜她。”
白芨:“......”
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可别来沾我们小姐的边!
陆夫人自认已经将场面话说足了,对面站着的不过就是个丫鬟,她算是极给沈家面子了。
但是白芨始终一脸漠然,叫她顿时心头火起。
怎的,自己放不下铮儿,派丫鬟眼巴巴上门了,却还要拿乔?
“你——”
陆夫人再度开口,白芨却已抢先一步出声:
“夫人,奴婢今日奉小姐之命,特来见贵府的周姨娘。”
陆夫人满脸不耐,“何事见我不是——”
说到此处,陆夫人忽然瞪大了眼睛,一时又是怔然又是难以置信,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了起来。
“你说,沈嘉岁让你来见那个贱妾?”
赵妈妈一看陆夫人震惊之下声音拔高,连称呼都变了,急忙轻咳了一声。
陆夫人陡然回神,却已经面色铁青。
白芨恍若未闻,面上恭敬不减,只是将国子监发生之事略提了几句,这才继续说道:
“小姐心中过意不去,便想着派奴婢来与周姨娘说一声,可否请夫人指个丫鬟带路?”
陆夫人双手紧紧攥在扶椅上,上半身前倾着,指节都已发白。
若不是因为还舍不下与沈家的亲事,她此刻恨不得将白芨乱棍打出去!
家有主母,无论庶子庶女出了何事,禀到主母面前就是,沈嘉岁却偏偏要见姨娘,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京中关于昭勇将军府一直隐有宠妾灭妻的传闻,只因嫡子陆云铮有个好差事,还有门好亲事,这传言便不怎么站得住脚。
如今陆云铮因顾惜枝被赶出府去,和沈家的亲事又毁了,眼瞧着竟是要将传闻坐实了。
沈嘉岁今日之举,简直是当面落了陆夫人的脸。
赵妈妈站在一旁,眼看陆夫人呼吸急促,面色涨红,那模样好似随时都会失态般,赶紧冲一旁的丫鬟挥了挥手。
“快将人带过去。”
白芨也是识趣,立刻就跟着丫鬟出去了,结果才出院子,就听到屋内茶盏破碎声响起。
一旁的赵妈妈也是吓了一跳,急忙出言劝慰,却见陆夫人猛地抬起头来,面色狰狞,双目发红。
“快,将那个姓顾的给我找出来!铮儿必须要娶沈嘉岁!必须!”
只有这样,周芙才永远也越不过她去。
而沈嘉岁......
等成了她的媳妇,她自然有千万种方法,教沈嘉岁如何敬重婆母,侍奉长辈!
白芨才走到半路,周姨娘身边的林妈妈便亲自来接了。
可见府上发生的事,周姨娘心里门清着呢。
白芨方踏进院子,周姨娘已经迎了出来,面上带着笑,客客气气的。
白芨按照沈嘉岁的吩咐,只说了些客套话,又将怀中书信取了出来。
周姨娘听说陆云晟被沈嘉珩打了一拳,面上却无多余的变化,笑着接过了信,当场就看了起来。
白芨心中有些摸不准。
这信是她看着小姐写的,内容她都知道,不过就是些寻常话,不知小姐到底有何用意。
周姨娘细细看完信后,便温声说道:“沈小姐太客气了,小辈间玩闹属实寻常,还让姑娘亲自跑一趟,倒叫妾身受宠若惊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