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选择装傻,死不承认,甚至还倒打一耙。
何峻年看着她虚假的笑容,听着她理直气壮的指责,心中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破灭, 五年的婚姻,在他面前,仿佛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厌倦,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
“徐雅宁,”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铁锤,敲击在空气中, “我们离婚吧。”
这个念头,本该在看到亲子鉴定报告的那一刻就决绝地提出, 但他却因为念安,因为对这段婚姻残存的一点点幻想,迟疑至今。
而现在,所有的幻想都已破灭, 离婚,是他给自己,也是给这段可笑婚姻,画上的最终句点。
决裂的边缘市中心的高档公寓内,夜幕像一块沉重的幕布压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都市的霓虹,勉强能看清轮廓。
何峻年静默地收拾着行李,动作很慢,仿佛在整理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五年婚姻,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寥寥无几,一个黑色行李箱空旷得像他对这段感情的记忆。
窗外车流不息,如同他此刻的心绪,纷乱而麻木,他和徐雅宁的婚姻,今夜之后,大概真的要走向终结了。
徐雅宁追上来的时候,何峻年已经拎着行李箱走到了电梯口。
她脸色煞白,急促的呼吸带着一丝慌乱,平日里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的憔悴。
“离婚?”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好端端的,你提什么离婚?”
何峻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徐雅宁,你或许一直以为我不了解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但也许,我比你想象得更了解你。”
徐雅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强硬起来。
“你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的。”
何峻年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就不会追出来,更不会问我‘为什么’。”
他注意到徐雅宁拉着他胳膊的手,手指微微蜷缩,指尖泛白,的确在颤抖,那是心虚和恐慌交织的信号。
何峻年轻轻摇了摇头,掰开徐雅宁的手指,径直走进电梯间。
电梯门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