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兄长的光禄寺少卿之位并没有受到影响。
在政事上,他不仅没有刻意打压二人,还有意将父亲擢升为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将兄长擢升为正三品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她犯下如此诛九族的滔天大罪,谢家理当和过去的秦家、周家一样,被抄家,发配边疆才对。
祁成玉只告诉她:“你父亲多年来在政事上并无过错,你兄长这几年身为禄寺少卿,除祭飨、宴劳、酒醴、膳羞之事外,还不忘上书关切时政,朕知道他志不在光禄寺,先提拔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日后有功再行擢升。”
谢清吴不解:“臣妾犯下如此重罪,陛下难道一点都不介意?”
祁成玉道:“事到如今,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朕好在意的?”
太子,你的母后已经不在世间了谢清吴想,周绾走后,他真的变了太多。
不仅召回当年被流放宁远的周家人,还册封周绾的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连那个他最讨厌的周绾跟班——青玄,也被封了一个七品小官,到云德上任去了。
他变仁慈了。
谢清吴问:“陛下不恨臣妾吗?”
祁成玉道:“这事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封你为后,却从没一天真正履行一个做丈夫的义务。
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你在宫里这么多年,寂寞孤苦之下与人有私,终究是朕这个做丈夫的关心不够。”
谢清吴道:“陛下放走了贵妃,这件事,您一点都后悔吗?”
祁成玉一征,思索片刻,苦笑:“不是朕放走了她,是朕放过了自己。”
谢清吴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自己爱的,不过是一份自欺欺人的虚妄。
他从没有在意过她,他的心里,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女人——周绾。
除了周绾之外,他不会对旁人多付出一点真心,一点在意。
当年若不是她以三坊巷那夜的事相威胁,他根本不会娶她,也根本不会看她一眼。
是时候放下了。
太元七年,废皇后谢清吴在去锦宫病殁,年仅二十六岁。
祁清霖问从来不对自己发脾气的父皇:“父皇,父皇,谢娘娘没有死,她是出宫去了,对不对?”
祁成玉不知他是哪里听来的这些,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悦:“朕在诏书里已经说的很明白,她是病殁,太子不要听宫人胡言乱语。”
祁清霖不服